「源公子,我正在听姨媽介紹你們源氏,源公子這麼年輕,便能夠統領整個源氏家族,不但生意做得大,文才武功也超群,采采心中對源公子滿懷敬意呢。」采采垂首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但是源英男卻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
「呵呵,藤原小姐過譽了,英男愧不敢當,既然大家同為四大家族,理應比旁人親近,藤原小姐可否稱在下英男?」源英男一臉正色謙恭道。
「這卻有礙禮儀了,況采采已有夫君,並非未婚女子,因此不便與旁的男子親密,還請見諒。」采采看了一眼姬金瀾,故作羞澀地低下頭。
「源公子,我來替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外甥女婿姬金瀾,盤龍國內赫赫有名的金煞宮宮主。」藤原純子笑著一指姬金瀾道。
源英男原本是比較自負的,畢竟他被譽為琉球國第一美男,所有的女人見了他無不露出一副花痴樣,現在見了姬金瀾也不由得暗暗慚愧,原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人不但相貌不輸自己,他統領的金煞宮一直都是名聲在外的。諾大的盤龍國,類似于他這樣的江湖幫派寥寥無幾。和這樣的人爭一個女人實在有些吃力不討好的感覺,但是藤原采采的身份不同,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這個女人,還有她身後所代表的藤原家族的勢力。
「姬宮主,在下失禮了!」源英男躬了躬身子道。Pxxf。
「哪里!源族長剛才在台上的劍舞實在令人耳目一新,內人初任藤原家的族長,日後還請源族長多多照顧才是!」姬金瀾用套而疏離的口氣道。
「這個好說,英男最是憐香惜玉的,像藤原小姐這般的美人兒,任他是誰想要動她一指頭,英男必然誓死維護。」源英男故意說出這般輕浮的話來,想要試探一下姬金瀾。
「誓死維護這樣的事就不勞閣下了,姬某作為采采的夫君,自當會護她周全,否則不如找根繩子自掛東南枝去了。」姬金瀾心生惱怒,便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冷冷道。
「看來藤原小姐是個有福之人,能夠嫁得姬宮主這樣的頂天立地的漢子。不過在下還是要善意地提醒一句,對待女子,不僅僅只是要保護,閨房之樂軟語溫存缺一不可呢,呵呵!」源英男依舊一副輕浮樣子。
「不怕源公子笑話,采采的夫君在盤龍國可以迷倒了數不清的大家閨秀呢,采采能夠嫁給夫君本就是高攀了。夫君無論相貌武功情趣,采采自認為不必時間任何一個男子差。」采采一下子站起身來,對于這個色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
「姬宮主好福氣!能得藤原小姐這樣的女子為妻,真是死而無憾啊,哈哈!」源英男大聲笑了起來。
「源族長這句話倒是深得我心,此生有采采相伴,天涯海角處處都是天堂了。」姬金瀾點頭道。
橘次郎一直盯著采采這邊的動靜,見源英男一直膩在她身邊說話,心里又急又氣,好容易等到他離開,忍不住一把將他拽到一旁。
「英男君,你是不是看上那丫頭了?怎地處處維護她?」橘次郎氣呼呼地問道。
「哼哼!你也太過杞人憂天了,我源英男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會為了一個黃毛丫頭動心?我只是不想與她公然為敵罷了。剛才她和你在台上比武,我觀她雖然功夫不行,但那些招式卻是精妙,假以時日,她會成為我們最難對付的人之一,何況她身後還有藤原家族撐腰,想要扳倒她恐怕不易。與其大家拼個你死我活,不如想辦法爭取作為我們的同盟,他們藤原家要首領的位置就給她好了,畢竟他們一旦做大了,國主會第一個跳出來對付她的,到時候我們坐收漁人之利就好了。」源英男冷哼一聲道。
「可是,英男君,讓我一個七尺男兒屈身在她一個黃毛丫頭之下,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橘次郎圓睜著眼楮道。
「說你是個莽夫你還不承認,你要爭那口氣干嘛?是能吃還是能穿?趁著她在風口浪尖上坐鎮琉球國的時候,我們只要將自家的生意做大,有了銀子,便有了肯替你賣命的人,到時候還愁對付不了她藤原家?而且據我猜測她在這里不會呆太久的,遲早她會回去的。」源英男一臉的怒其不爭。
「為什麼?」橘次郎滿臉疑惑。
「你傻呀,想想看,她從盤龍國來,她的夫君是金煞宮宮主,一個金煞宮哪里比不上藤原家族了,更何況藤原家族的人大多跟她是離心離德的,他們對她也不服氣,不過是被藤原純子壓制著,才不敢造反罷了。她呆在盤龍國吃穿用哪點兒不必琉球國強?再加上她的夫君對她寵愛有加,到時候她再生幾個孩子,婦道人家必然是願意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哪里還有心思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藤原家族長?」源英男笑得一臉得意。
「既然盤龍國百般的好,她干嘛還要來這里呢?」橘次郎憤憤道。
「我猜一定是藤原純子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脅迫她來的,我看她的眼楮里一片清澈,絲毫也沒有爭權奪利之心。這樣純淨的眼楮,有好多年我都沒有見過了,唉!若非她那個夫君太過難對付,我定會殺了他將人藏在我的水晶宮里。」源英男嘆了口氣,一臉遺憾道。
「有機會我一定替英男君殺了那個礙眼的姬金瀾。」橘次郎拍拍胸脯道。
「此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還是別動,否則畫虎不成反類犬,到時候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就虧大了。」源英男正色道。
這邊台上,舞姬們開始獻舞了。采采眯縫著眼楮看著台上那些擦著厚厚的白粉的女子翩翩起舞,只看到她們一個個眉目如畫,但是卻看不清她們各自的表情,似乎每個人臉上都戴著厚厚的面具一般。
「哥哥,這麼些美女,看上哪一個?」采采用肘子捅了姬金瀾一下,笑著問道。
「一群木偶而已,哪一個有我家采采靈動光艷?」姬金瀾不屑道。
過下下姬。「哥哥又框我,我就是個不起眼兒的丫頭,哪里能比得上那些美女?」采采嬌嗔道。
「采采不許妄自菲薄,我姬金瀾也算得上是個眼高于頂的男人了,我一眼看中的必然是絕品。那些沒眼光的自然不能過表面看到你的內質,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你就是一塊璞玉,唯有我這樣的有眼光的人才能識得。那個源英男你可要小心了,他看你時的目光令我很是擔心,采采你不會被他魅惑了去吧?」姬金瀾握著她的手小心地摹砂著,似乎他握著的是一件絕世珍寶。
「哥哥還擔心這個?若論美貌,他哪里就能比得上你呢?」采采笑道。
「我可知道你骨子里是個,就喜歡同美貌男子雙修。」姬金瀾不放心道。
「放心吧,哥哥,那是從前。自從我嫁給你那一天起,就決定了要視天下美男如糞土。」采采笑吟吟道。
兩個人悄悄話說得親密,遠處的源英男只覺得胸口似被大石塊堵住一般,自他出生以來,一直都是一帆風順,還從未有過什麼想要而得不到手的,此時初嘗這種求而不得的味道,渾身猶如浸泡在醋缸內,酸楚之極,恨不能立刻殺了姬金瀾,將采采攬入懷中。
一頓壽宴吃得賓客們滿嘴流油,滿意而歸。那些大家閨秀們也都注意到了姬金瀾,看著他目不斜視,只對采采一人專注,心內都羨慕不已,原本在她們心目中源英男一直都是夢中情人,現在見了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般美貌的一個男子,竟然對自己妻子如此專注,便紛紛派遣手下的丫頭們悄悄打听起他的情況來。這種事情,總是要背過人的,一時間,藤原家的下人們收小費都收得歡樂無比。
得到了姬金瀾的確切消息,那些閨秀們便又都起了心思,雖說不能做正妻,但听說這個姬金瀾並無妾侍通房,就覺得能夠做個小妾也是很不錯的,日日對著這般的容顏,總是賞心悅目的,更不用說他的身份是金煞宮宮主。
第二天,便不斷地有媒人上門來提親,采采開始還玩笑著讓媒婆將女方的畫像拿來看看,順便欣賞欣賞美女,到晚間在床上的時候在姬金瀾面前評頭論足一番。到了後來,她也嫌麻煩了,姬金瀾更是煩不勝煩,干脆吩咐府中的下人,但凡是媒婆上門,直接攆出去,只說是姬宮主曾立下誓言,此生只娶藤原采采一人。
媒婆們便都不願意再上門自取其辱了,但是那些小姐們的心思卻並未因此而熄滅,只是變幻著花樣,千方百計將自己的詩稿信箋遞進來,采采看了又好笑又好氣,更是感慨萬端。雖然她從前也知道姬金瀾很搶手,但卻從不知他是這般地招蜂惹蝶。
「哥哥,不如我把你關在一座小院里,想見你的小姐們都需要買門票,一張門票五兩銀子,到時候肯定數錢數到手抽筋。」某日,恨得牙癢癢的采采忍不住打趣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