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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忽然又開口補充了一句︰「她是我這次電影的女主角,當然要漂亮。」
這算不算解釋呢?如果是解釋的話明了什麼呢?
天哪,在三少面前,我成了一個重要患得患失的人。想當初,一直患得患失的是三少,我像是一直站在讓他仰望的高度,他夠不到的高度,然後任由他追著我跑。
現在,一轉身,我們換了位置。
「你怎麼會這麼巧回來的是這座城市?」我笑著問。
「不是,我才來這里一周而已,來取景。拍完片子還是會離開。」三少。
我徹底的絕望了。
我真的寧願我從來都沒有再遇見三少,如果沒有遇見他,我會一直心懷希望,似乎他會回來,他回來就等于我們有了希望和未來。
可是,他回來了,結果竟然是這樣!
與其這樣,還不如一直等待下去!
「你被綁架,是不是跟馮睿有關?」三少忽然問。
「不是,跟他父親有關。你怎麼知道馮睿?」我怪地問三少。
「你忘了?剛才你在我面前叫了他的名字。」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三少為我揭下眼楮上的膠布的時候我問他是不是馮睿。
他記住了馮睿這個名字,這算不算他在意?如果他在意,這又明了什麼?
我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不容許自己在三少的只言片語中不斷地猜測推敲,並且試圖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的裙子很漂亮!」三少忽然又。
我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多話。
「為什麼?」三少的語氣忽然一轉,這一句為什麼有了從前的味道,「為什麼你現在變成這樣一個女人?」
我一驚,現在這樣不好嗎?這樣正經這樣循規蹈矩,難道不好嗎?
「我喜歡現在這樣。」我。
「我以為,還能看見你的乖張和無拘無束,你怎麼就變得這麼……沒有自己?」三少很無奈般的痛心疾首的著這樣一句話。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變得沒有自己了,我沒有自己了嗎?
「不是沒有自己,這只是我的另一個自己。」我對三少解釋。
三少搖搖頭,沒有再話。
「可是,你也變了,你也變成了一個讓我驚訝的男人。」過了一會我對三少。
「很好,我們都變了,都叫彼此驚訝,都不是從前的我們了。」三少這樣的話的時候我真喜歡,我覺得他還是我的三少,我覺得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以前的三少的影子只有從現在這個三少著那些感性的話里才能感覺的到了。
「有煙嗎?」少頃,我問三少。
三少模索著一翻,然後把煙和打火機都遞給我,遞給我的時候,他沒有回頭,︰「你以前是不抽煙的。」
我接過煙,︰「我以前也是不談戀愛的。」
三少笑了,︰「不過我以前也是不抽煙的。」
然後我們就一直沉默著,我只顧抽著自己手里的煙,沒再和三少話。
我開了車窗,一口又一口地向車窗外吐著煙霧,總是煙霧還不成形就被風刮的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