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爽早早起來。
「怎麼不再睡會兒?」許寒從後面抱住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的凌爽。
「睡不著了。」
「嗯,餓了麼?」
「不餓。」
「小貓,我這就起來,帶你去吃飯!」
「寒,我想一會兒就回去。」
「嗯?」
「出來許久了,該回去了。」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
「回去養著,很快就好的。」
「干嘛要這麼快走?」
「呵呵,每天霸著你,你什麼事都做不了。」
「你這是怎麼了?」許寒已經清醒過來,明顯的感覺到凌爽的冷漠疏離。
「想家了。」凌爽終于不能再勉強自己,忽視一切與他笑鬧。
「哦。」許寒知道凌爽不願意說,便也不再強求,這次來的確發生了很多事,讓她一下子接受,實在是難為她了。
「那吃好飯我送你。」
「好。」
一路來到車站,兩人幾乎無話。
「小爽,這是化瘀的藥膏,每天擦兩次,就是我給你涂的時間,別忘了。還有,這些消炎的藥,一天三次,別忘了,你這丫頭,不催你就不知道吃的……」許寒像交代一個孩子一樣,面面巨細。
凌爽只是微笑的看著他,仔細的听著,卻不打斷。
「記住了麼?」
「嗯,」凌爽點頭,「你忘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沒忘,只是不明白,你怎麼就路痴。」許寒笑起來。
「我該走了!」
「我去買票!」
「票我已經定好了,我自己去取。」凌爽說著,轉身朝售票處走去。
許寒有些愣愣的,凌爽很不對勁,難得……許寒想著,趕緊追過去。
「小爽!等等!」許寒拉住凌爽。
「怎麼了?」凌爽疑惑的看著他,面色依舊冷清。
「你,昨天……」
「應該是今早。」凌爽苦笑。
「你听到了多少?」
「呵呵,我該走了!」
「不說好不讓你走!」
「不多,剛好听到方岩的聲音。」凌爽沒有溫度的看著許寒。
「你這丫頭,怎麼做事都不堅持的!」許寒笑道,這就對了,後面沒听到,自然就誤會了。
「嗯。」凌爽轉身又要走。
「不許走!」許寒抱緊凌爽,「我和潘龍已經劃定界限了,我們說好了,我不再跟他!」
「真的麼?」凌爽勾起一側嘴角,有那麼巧合麼,自己剛走,他們就劃清了界限,黑道中人都是很講義氣的,結拜時都是要飲血為盟的,那結束時豈不是更加精彩,這麼精彩的片段,自己錯了,是不是很可惜呢。
「是!」許寒握住凌爽的肩膀,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知道啦,我該去拿票了。」凌爽不願意再看他的眼楮,它太容易把自己膩進去,讓自己分不清事實真想。
「我陪你。」許寒拉著凌爽一起去。
票拿到手,許寒第一個就是看時間。
「小爽,你存心的,這麼早的車次!」
「早點回去安全。」
「那好,」事實已定,許寒也不糾纏,有件事他想知道,「小爽,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去的?」自己好像沒露出什麼破綻。
「還重要麼?」凌爽微笑不答。
「是!我想知道我哪里出了問題。」
「呵呵,是你叫醒我的!時間就要到了!」凌爽轉身跑進候車室,不給許寒拉住自己的機會。
保安攔住追過來的許寒,里面的凌爽得意的沖許寒揮手。一轉身,消失了笑,一臉的落寞︰寒,你的失誤就在你太過寵我,雖然我不知道這寵愛的成分是多少,你就是再痴迷下棋,也不至于冷落我,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你在拖時間,等我累了睡著,你好去辦你急切要辦的事。既然你這麼迫切,我怎麼忍心讓你那麼辛苦的等候,我只好假裝睡著,放你離開。寒,女人很敏感,尤其是自己上心的人或事,我不是心計重,而是你的一舉一動都烙在了我的心里,你是我的一部分了,你哪里出了狀況,我又怎會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