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回頭 44 藍玫瑰

作者 ︰ 水願

暑假。

一個嬌俏的身影,歡快的從車站里走出來。

「小爽!「一個帥氣,笑起來有點壞壞的高個男生朝她揮手。

「寒!」女孩就換了步子,慢騰騰的從人群里走到他面前。

「試考完了?」許寒從她手里接過包,背在自己肩上,然後騰出另一只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牽著。

「對啊!」凌爽悠哉地晃著他們牽著的手。

「剛考完就巴巴地跑來啦。」

「喲呵,不願意呢還?」

「哪,哪敢啊。」許寒故作很害怕的樣子,眼楮里已經滿是笑意。

「量你也不敢!」

「是,是。」

賓館。

「寶貝兒,我爸媽知道你了,想見見你,你願意去我家麼?」許寒將包放下,回身就抱住凌爽,壓倒在床上,當寶貝護在懷里。

「啊?」

「啊什麼,就是要去見公婆。」

「我?」

「難道還是別人啊!」許寒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那你找別人好了。」凌爽低下頭,將臉埋進他的懷里,手臂抱緊了他。

「哈哈,我的寶貝兒害羞了!」

「不是!」凌爽的語氣很認真。

「怎麼了,不願意麼?」

「我……」

「不願意,咱就不見他們。」

「我只是有點擔心。」凌爽莫名的感到心慌。

「傻瓜,擔心什麼,有我在,他們敢吃了你不成?」

「哦。」凌爽心里有些難過,看來許寒是認定她會去了。

「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先去拜見你的父母?」許寒感覺到凌爽的不快。

「沒,沒有!」

「對了,你還從來沒和我講過我的岳父岳母。」

「誰是你的岳父岳母?」凌爽斜睨著許寒,這家伙,真會自作主張。

「你猜猜看?!」許寒也玩心大起。

「我好累了,讓我睡會兒。」凌爽避而不談,不知道怎麼和他說。

「好,那乖乖睡,我守著你。」許寒不再追問,凌爽不願意講,自是有她的原因,只是這讓自己莫名的很不安。

許久。

「寒?」

「怎麼了寶貝?」

「什麼時候去你家?」

「想去了?」

「丑媳婦早晚得見公婆。」

「誰說你丑的,我的小媳婦怎麼會丑呢。」

「少貧!」

「你暑假怎麼安排?」

「我不能在這兒待太久。」

「那等我考完就回老家可好?」

「好。」

「然後我要不要再去拜見一下岳父岳母?」

「不,不用了!」

「怎麼,害怕他們反對?」

「你真煩!」凌爽不願意提,她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忽然覺得如果媽媽還在,反對自己也是一種幸福。

「好,還累不?」

「好多了!」

「走,帶你去個地方!」許寒把凌爽撈起來。

「去哪兒?」

「干嘛老問?」

「不問好,你賣了我怎麼辦?」

「真想賣你,你問得出來實話麼?傻瓜!」

「也對!」凌爽晃晃腦袋,「你才傻瓜!都是被你叫傻的!」

「沒關系,我不嫌棄!」

「我嫌棄你!」

「嫌棄我把你賣了!」

「賣啊賣啊,反正不壓稱!」凌爽雀躍。

許寒看看她有些瘦小的身子,猥瑣的笑。

「你干嘛?」凌爽汗毛豎起來,一臉的警惕。

「你喜歡把自己當成小豬啊!」

「你才豬!你大母豬!哈哈……」

「喲,想給我生娃啦,我的小母豬!」許寒伸手去模凌爽平坦的小月復。

「流氓!」凌爽趕緊躲開,大路上有人呢!

「好啦,我去取車子,在這兒等著!」

「好!」

很快,許寒就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娘子,上馬!」許寒一腳撐地,停在凌爽的身邊。

「來啦!」凌爽輕輕一跳,就穩穩坐在車子後座上了,「駕!」凌爽拍了一下許寒的。

「小搗蛋!」許寒微一使勁,車子就發出了,然後很快的在人群里穿梭!

「小心點!」凌爽有些害怕他撞到人。

「放心啦!」

凌爽于是很放心的從後面抱著許寒,在後座上還時不時的晃悠晃悠。

「坐好!」這個丫頭,就不知道老實點麼,車子這麼快,掉下去怎麼辦?許寒只好把速度降下來。

凌爽在後面偷偷做了個勝利的動作。

車子朝城外駛去。

「這是去哪兒?」凌爽不禁好奇。

「快到了。」

「你不是要把我棄尸荒野吧?」凌爽的小手在後面緊緊攥著許寒的衣服,還夸張的抖動,「救命啊!我的命好苦啊!」凌爽把臉貼著許寒的背,大聲嚎啕。

「這位姑娘是咋啦?年紀輕輕的。」許寒開始陪她演戲。

「這位大叔您行行好吧,可憐我三天沒吃飯了,還有個流氓對我無理,然後還要棄尸荒野呀……」

「這等可憐!走,跟我回家吧!」

「三包麼?」

「全包加全陪!」

「誰稀罕你陪!」

「我稀罕!」

許寒開始加速。

「啊……」凌爽很是興奮,在後座上很不安分。

許寒一手抓住她抱住自己腰的手,免得她掉下去。

「到了!下來!」

「這是哪兒?」凌爽看著這屬于農村的地方,遠處還有白色的大棚,惹得凌爽兩眼放光。

「來。」許寒把車子停好,拉著凌爽往前走。

凌爽好奇的東張西望,看什麼都新鮮,一副山里人進城的模樣。

「呵呵。」許寒看著好笑。

「笑什麼?」

「看你的新鮮勁兒!」

「哼!」凌爽自知被嘲笑了。

兩人一路來到一個很大的棚子。

「進來!」

「干嘛?」凌爽有點驚訝,不是要做賊吧,被抓了怎麼辦?

「問題真多!」許寒忍不住想翻白眼。

「可是,主人不在,會以為我們偷東西的!」凌爽小聲提醒道,還不忘看看周圍。

「受不了你!」許寒干脆直接將打橫抱進去。

「會不會有狗啊,它會吃了我的!」凌爽緊緊抓著許寒的衣服。

「當然有啦!」

「汪汪……」許寒話音剛落,那狗就驗證性的開始吠起來。

「啊……」凌爽嚇得尖叫。

「豆豆!」許寒沖那狗喊道。

然後那狗就不叫了,搖著尾巴很興奮的看著許寒。

「你倆一家的?!」凌爽有些疑問,這狗認識許寒。

「汪汪……」豆豆看見凌爽陌生的臉有點不爽。

「狗眼看人低!」凌爽忍不住鄙視了一下豆豆。

大概豆豆懂了她的意思,有點生氣,竟直起身子去夠凌爽的腳。

「啊……」凌爽嚇得趕緊把腳太高。

「豆豆!」許寒也被嚇了一跳。

「你敢咬我,我就敢咬你!」凌爽有些生氣,太欺負人了!

「怎麼咬?到處都是毛!」許寒一臉的苦笑,這丫頭。

「豆豆回來!」一個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那狗就興沖沖的跑過去了。「是許老師啊!」

「陳叔。」

「這個姑娘是?」

「我女朋友!」

「哦!呵呵,挺機靈的,眼光不錯!」陳叔說著,眼中閃過惋惜。

凌爽看著那狗乖乖的在陳叔身後,趕緊掙扎著下來,「陳叔叔好!」凌爽的臉開始發燙。

「你好!呵呵!」

「陳叔,我帶小爽來看看花!」

「好,你們去看吧,我就不陪著了,我出去有點事。」

「陳叔您盡管忙,不用管我們的!」

「那好,我先走啦!」

「陳叔再見!」兩人一起和他道別。

待陳叔走出去。

「他為什麼叫你許老師?」凌爽總是喜歡抓人話柄。

「他女兒明年高考,我給她補習功課!」

「這麼厲害啊!」

「不是才發現吧!真有夠笨的!」

「是啊,人家慧眼識英雄,剛才一听你說我是你女友,看人家那失望的勁兒!怎麼著,考慮考慮不?」

「考慮你個頭!」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敏銳的!

「哼!」

「好啦,快走!」許寒不想糾結于此事,拉著她朝里層的大棚走去。

未見花影,香氣卻已飄散出來引誘著來人。

掀開草簾。

「哇!」凌爽驚訝萬分。

長長的大棚子里,滿是花草,姿態百千,煞是熱鬧。凌爽走進去,感覺自己一下子掉進來花園王國。

「好漂亮!」凌爽自顧自的往前走,陶醉其中,腦袋像撥浪鼓,左右搖擺個不停,眼楮卻是應接不暇于各色漂亮的花和各種形狀奇異的盆栽,幾乎都把許寒拋在腦外。

凌爽走著走著,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看見了一片藍玫瑰,藍盈盈的光彩,看起來有些夢幻,惹得人移步開眼。凌爽徑直走過去,藍玫瑰就各自越來越大朵的呈現在凌爽的眼中。

「寒老師!」一個少女興奮的聲音隔著門簾傳進來。

凌爽聞聲回頭看去,很快一個少女就掀開窗簾跑進來。

「寒老師!今天不是說不來給我上課麼?」少女一進來就抓住許寒的手,使勁的搖晃。

「小和,我不在你要乖乖看書,知道麼?」許寒抬起被她抓住的手,有點說不通的抽出來,去彈一下她的腦門。

「好!我要和你去一個學校,當然會好好看書!到時我們就是校友,平起平坐!」少女想想就開心的不行。

「好,來,我帶你見見你的師母!」

「師母?!」少女沒差點把下巴跌下來。

許寒不理會,直接先朝凌爽走去,半路回頭見陳和還愣愣的,「快來啊!」然後就自己走了。

「小爽!」許寒一臉笑嘻嘻的,好像有點酸味。

「嗯。」凌爽微笑,優雅大方,然後朝走過的陳和走去。

「寒說你叫小和,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凌爽,你好!」

「你好!」陳和握住凌爽伸過來的手。

「年輕真好!」凌爽贊道,這小姑娘好有活力,凌爽仔細打量著她︰皮膚有點黑,臉型微長,眼楮中等大小,有點狹長,鼻子不是很挺,嘴巴倒是小而紅潤,整體感覺搭配的不是很協調,卻也不難看,身材嘛,瘦而頎長,不過卻是前後都沒有型的。

「你才幾歲啊!」陳和看著和自己差不多的凌爽不服道,說自己年輕,意思就是自己要比她低一級嘛!

「哈哈,那個,小爽,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許寒明顯覺得硝煙升騰。

「嗯。」凌爽倒是很給面子。

「小和,我們就先走啦!」許寒緊緊的拉著凌爽,往外走去。

「小和,我們回去啦,有空來找我們玩啊!」凌爽倒是真的很大方。

「好!」陳和也不客氣。

許寒的心被兩個女的攪的沉重,再見面不是會打起來吧。許寒有些懊惱,自己這臉也真的太惹禍了。

「走啦?」陳叔在外面遇見許寒和凌爽。

「嗯,回去還有事!」

「陳叔叔,你種的花很漂亮呢!」

「是麼?不過那藍玫瑰不是我種的!哈哈……」陳叔看看許寒。

「是……」凌爽也看看許寒,一臉的驚訝。

「是啊!那可是他的寶貝兒!」

「嘿嘿,哪里。」許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有客人來了!我先忙啦!」

「好,陳叔你去忙吧!」

一對男女從車里下來,陳叔和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就領著他們進棚了。

「小氣!你種的怎麼不給我一盆帶走!」凌爽瞪了許寒一眼,也跟著陳叔等人走進去。

「看我,怎麼給忘了!」許寒一拍自己的腦門,也跟著進去了。

「那邊什麼花,藍盈盈的好漂亮!」進來的女人的眼球被陳和吸引過去,然後就鎖在那花上了。

「那是藍玫瑰!不過那是別人寄種在我這兒的!」陳叔趕緊跟過去。

「哇,好漂亮,第一次見這麼大這麼藍的玫瑰!」女人顯然很喜歡。

「老板,能不能和那人說說,賣給我們幾盆?」女人一起來的男人問道。

「這個……以前也有人要買,出價一千一盆他都不舍得賣!」陳叔顯然很為難。

「賣,你們要幾盆?」陳和忽然開口。

「小和!」陳叔低聲怒斥她,「小孩子不懂事!」他有趕緊像他們解釋。

「爸!這是種在我們自己家花棚里的,為什麼不能賣!」陳和賭氣的爭辯,還不忘挑釁的看著後面進來的兩人,還真以為他是做研究呢,原來只是為了送給這個女人一個人的。

「你們也都喜歡啊!」凌爽並不在意,反而笑得更開心。

「是啊!太漂亮了!可是老板說,寄種的人不肯賣!」女人一臉的失望。

「寒,為什麼不賣啊?」凌爽回頭看許寒。

「你就是那個寄種的人?!」女人驚訝的看著高高的帥氣的許寒,看他的穿著不像是很有錢的人啊,一千一盆都不賣,這未免也太……

「呵呵,自己種著玩的,不賣!」許寒還是堅持。

「就一盆行不?」女人真的愛不釋手。

「行,一千一盆,隨便你們買多少盆!」陳和高聲道。

「說了不賣!」許寒看了一眼陳和,有些生氣,神情變得冷酷。

「寒!」凌爽趕緊提醒他,就為了這藍玫瑰,至于麼?

「哼!

我們是做生意的,不賣放在這里干嘛?我們又不是搞慈善的,免費為人家提供條件養花!」

「小和!」陳叔怒斥她,「回去寫作業!」

「陳叔,一直以來麻煩你照顧這些花了!我會盡快把它們搬走!」許寒拉著凌爽往外走。

「陳叔,對不起啊,他就這脾氣!我會好好勸勸他賣了這些花!」凌爽在許寒拉扯的拉扯下,努力的回頭說道,嘴上這麼說著,心里卻訝然,原來許寒的脾氣竟是這麼烈的。

「寒,放手!」凌爽平靜的說著,可惜許寒並不理她,繼續拉她往前走!

「你弄疼我了!」凌爽也沒說假話,他的力道真的有些重了。

許寒這才頓住身子,看著被自己握的已經發紅的手腕,有些心疼和自責。

「對不起!傷到你了!」

「你在生氣什麼?就因為那花?」

許寒听到‘就’字,不禁抿緊嘴唇,寒了眼楮。

「至于麼?」凌爽不解,看著此刻變得有些冷酷的許寒,凌爽還是不解的接著問。

「是啊!不至于!有錢干嘛不賺!」許寒忽然笑了,很諷刺的,卻是為了自己,然後調轉頭,朝花棚走去,毫不理會凌爽。

許寒一臉笑意的進來,「陳叔,再有人買那花,你就看著賣吧,我全不要了!」許寒說的很是隨意,哪里還有被搶了寶貝的神色。只是一轉身,消失了一臉的笑意,換上冷酷失落。

許寒出來,騎在自行車上,話也不說,就等著凌爽坐上去。

凌爽也不說話,便乖乖的坐上去。

兩人一路無話。

到了旅館門口,許寒把凌爽放下來,然後去停車子,回來時但見凌爽在門口等他,「進去吧!」許寒丟下這句話,自己走在前面,不顧後面的凌爽有沒有跟著。

凌爽看著許寒冷漠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委屈。眼楮里含著淚花,轉身看著街道,人來人往,感覺自己很可憐,蹲下來,抱著自己,任眼淚滑下來。

過了一會兒,凌爽擦干眼淚,起身朝旅館走去。

這時,二樓的那雙緊張的眼楮才緩和一些,然後,消失在窗口。

門在虛掩著,凌爽推門進來,听到浴室有水聲,猜到許寒在洗澡,然後苦笑一下,他還真挺放心。

里面的許寒側著耳朵听外面的聲音,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許寒心里慌張,趕緊圍了浴巾出來,這丫頭,不是又要逃走吧!該死,自己是不是懲罰的有些過了?想到剛才她在樓下蹲下來抱緊自己的單薄身影,許寒就不禁後悔為什麼那麼計較。

出來但見凌爽將屋子整理了一番,然後就坐在床邊發呆。

許寒走過去,打算抱住凌爽。可惜還沒到凌爽身邊,凌爽就回過神,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朝洗手間走去。

許寒知道她生氣,伸手要拉她,剛踫到凌爽的手臂,凌爽就快速的躲開了,然後徑直朝洗手間走去。從頭到尾,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許寒不再糾纏,坐在床邊,等著凌爽出來。

許久,門終于打開了,許寒想,她要是再不出來,自己就直接進去。

凌爽還是沒有表情,也不看許寒,一邊走,一邊把挽起的發散落下來!

「小爽!」許寒投降了,看著她臉上一潭死水,好像要隔離整個世界一樣,看著好像是她冷漠了整個外界,可是許寒卻明明感覺到她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無助而孤獨。不期然又想起在視頻里初見她時,瘦弱而憔悴,眼楮里是疏離冷漠憂郁,卻隱隱透著堅強,坦白說,她的確不漂亮,眼楮中等偏大,卻很是吸引人,它們似乎承載了很多故事,讓你忍不住一探究竟,鼻子倒是很挺,很有型,嘴巴微小很紅,按理說,這樣的五官拼在一起,算是美的,唯一的緣由,就是她的臉型很有稜角,看起來很有男孩子的俊氣,不過她笑起來很迷人,很甜,潔白的貝齒在紅唇開啟後露出來,紅白相稱,讓紅唇顯得更紅,貝齒也更加的白,甚是誘人,此時她的眼楮就會彎起來,亮晶晶的,很有神,可是總是很快的,那抹仿佛烙在心底的憂郁,爬上來,隱在眼底,看不清,卻又不曾散去。許寒在那一刻產生,從來沒有過的像這般想要把一個人緊緊擁在懷里,用生命來愛護的強烈沖動,那時候,她的一顰一笑就深深刻在了腦海里,再不能抹去半分。

「嗯。」凌爽還是不變的漠然。

「我錯了還不行麼?」許寒湊過來,將她攬在懷里,緊緊抱著。

「早點睡吧!很累了!」凌爽不掙扎,等著他自己放開,因為她知道,自己掙扎不但沒用,反而會讓他的力道加大。

「你就沒話要問我麼?」許寒心里很失落,為什麼一定要表現的這麼淡定呢?心里有話就喊出來啊,憋著不難受麼。

「為什麼?」

「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種那些花?」許寒想起當時凌爽說不過是些花而已,至于麼,他的心里就難受。

凌爽抬起頭看他,並不說話,她怎會猜不到呢,市場上都買不到的,那些專業的花農都種不出來,而他做到了,可見他傾注了多少心血。

「我查了很多資料,高中學的生化我幾乎全用上了,做了很多的實驗,廢棄了很多的花種和苗子……」許寒一一的述說。

凌爽只是听著,不打斷他,等他說完,凌爽總結了一句,「你就是覺得我不珍惜?」

「小爽,我只想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一個人享有,可你當時那只是一些花而已的表情,真的讓我感覺……」許寒都不知道該怎麼述說自己當時的感受,生氣,失望,傷心,自嘲……很復雜的情緒。

「所以你情願低聲下氣的給人擦玻璃擦地,也不願意賣花。」凌爽低下頭。

「你都知道?!」許寒很驚訝。

「是!我都知道,我一直知道!」凌爽眼淚又滑落,她真得很心疼,可是,他不理解!

「對不起,是我錯了!」許寒這才明了,他看得出凌爽很喜歡那些花,可是又說得那麼不在乎,這個丫頭,就不能好好表達自己的心意麼?

「小爽,我該死,剛才居然還放任你一個人在樓下哭!」許寒的心好疼,他有傷害了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

「原來你知道,我還以為你就那麼放心,不管我了呢!」凌爽破涕為笑,原來他還是那麼在乎自己。

「傻瓜!你這樣的活寶,全球只此一家,別無分店!我怎麼舍得放你走呢,就是懲罰也得看緊了!」

「壞蛋!」凌爽錘了一下他的胸膛。

「好疼啊!快揉揉!」

「哼!」

許寒捧起凌爽的臉,為她擦干眼淚,凌爽任由他溫熱的手,輕柔的拭去眼淚,然後閉上眼楮,許寒就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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