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回頭 61 纏綿

作者 ︰ 水願

許寒一路將凌爽抱進屋子里,凌爽等著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然後今晚就各自安然,她不想听什麼解釋,她什麼都不想面對,其實她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怕的是一切都坦白之後的結果,盡管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卻不肯讓它這麼早的到來。

「小爽?醒醒,到家了。」許寒並沒如她意願,只是輕輕的把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叫醒她。

凌爽睜開清醒的眼楮,看著許寒,心里嘆一口氣,該來的,遲早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洗個熱水澡好不好,你淋了雨,會感冒的。」許寒很是溫柔,好像凌爽是個易碎的瓷女圭女圭。

凌爽心里一陣慌張和疼痛︰你已經做了選擇麼?你是在愧疚麼?你現在的溫柔,是你接下來要告訴我殘忍事實的前奏麼?

「怎麼了,我臉上有蟲子?」許寒見凌爽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臉,緊張而害怕。

「我去洗澡!」凌爽推開許寒跑進浴室。

「你這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許寒低聲嘆息。

「嘩啦……」水流聲傳來。

凌爽站在下面,任眼淚止不住的和著淋浴的水一起流下,心里吶喊︰你不知道拿我怎麼辦了麼?所以你就選擇了拋棄!你走的干淨,可是我該怎麼辦?心里的希望被抽走,身體也跟著失了力氣,凌爽跌坐在地上,抱著腿,把臉埋在雙膝之間,無助的哭,任淋雨里的水將頭發衣服全都沖的濕透。

「   !」門被敲響,許寒見凌爽許久不出來,便來看看,試著開門,可是門被從里面鎖了,「小爽?」許寒一陣緊張,正要踹門之際……

「等一下就好!」凌爽平靜無波卻啞了的嗓音響起。

「呼……」門外的人松了一口氣。

凌爽站起來,全身幾乎都麻木了,同時麻木的,還有那顆自己已經感覺不到的心。許是坐的太久了,一起來,眼前一片黑暗,凌爽趕緊扶著牆,慢慢的,眼前又恢復一片明亮。

心里苦笑︰寒,你若走,我便放手,我愛你,所以,我願意放你去和別人擁有幸福,就讓所有的傷痛我一個人來背,倘若我承受的住,我便安好的活著,我若堅持不住,媽媽再來帶走我時,請你不要再成為我心底最後的牽掛!

凌爽月兌上早已濕透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站在淋浴下,開始用洗發水和沐浴露清洗自己的頭發、身子和悲傷的心。

裹著浴巾出來,便看見許寒坐在客廳的沙發一動不動。

許寒見凌爽出來,拉回思緒,「寶貝兒,終于洗好啦!」許寒笑著走過來。

凌爽愣在原地,听到他口中幾天來不曾叫過的‘寶貝兒’,恍若隔世,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又開始波瀾起來。

「怎麼了傻丫頭?」許寒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心里一陣心疼,近來真是忽視她了,攬住她的肩,朝沙發走去。

凌爽任他溫柔的攬著自己,不願意反抗,且讓自己再享受片刻這即將失去的溫存。

「來,喝點姜湯,預防感冒。」許寒端起桌上的一碗棕色的姜湯。

凌爽在碗靠近的時候,忍不住皺起眉頭和鼻子。

「乖,就喝一點好不?要不然生病了就要打針。」許寒一邊哄著凌爽,一邊舀起一勺姜湯要喂到凌爽的嘴里。

勺子打在精致的瓷碗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不期然,凌爽就想起許寒那天在醫院喂齊小落,他是不是也是這麼溫柔的哄她吃飯的?心里一陣酸痛,別過臉去。

「乖,就喝一點好不好……」許寒耐心的哄她。

「有話就說吧!」凌爽聲音平靜而冷漠。她受夠了等待被判死刑的滋味,既然遲早的事,那就讓它早點來吧,也早點結束。

「唉……」許寒嘆氣,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凌爽的身邊。

凌爽的心隨著他的一聲嘆息,急劇的抽痛,差點呼吸不過來,眼淚又忍不住的涌出來,那一刻,她後悔了,為什麼要讓他說,為什麼要放他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有多麼的不舍……

「小……」許寒伸手要去攬住凌爽的肩。

凌爽回頭,伸手抱住許寒的臉,吻上他的唇,香舌伸進去,堵住他張開的嘴,這一刻她沒理智沒有原則的熱吻他。

凌爽突然的舉動,讓許寒愣了一下,然後他明顯的感受到了凌爽的不安,嘗到了深深的苦澀,然後熱烈的回應她,想要這樣告訴她,自己一直都在,讓她安下心來。

凌爽忽然離開許寒的溫熱,把頭埋在他的頸窩,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放聲的大哭,「不要離開我!」凌爽無助的懇求,哭聲悲切異常。

「傻丫頭!」許寒也不禁跟著流眼淚,原來自己這麼深的傷害了她。

「不要走,好不好?」

「對不起,對不起……」許寒緊緊擁著凌爽,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她。

許久,凌爽停下哭聲,抽噎了一會兒,深呼吸,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沒事了,謝謝你!」凌爽微笑起來,然後推開許寒。

「小傻瓜!」許寒怕自己身上的潮濕冰涼了她,便放開了,然後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去換身衣服吧,你自己也別受了涼。」凌爽的聲音平淡而溫柔。

「好,你先去房里休息。」

凌爽點點頭,起身朝臥室走去,她只覺自己的腿發軟,可是她努力的控制著它們,十幾米的距離,現在感覺好遠好遠。

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寂靜而曠遠。今天下雨,所以天空里什麼都沒有,只剩無邊無際的漆黑。

凌爽的心也跟著黑夜一樣,極為寧靜︰寒,你終于還是選擇離開我,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凌爽想著想著就笑了,原來,真正的愛,不是佔有,而是放手讓他幸福。

「小爽?小爽!」許寒急切的聲音闖進來,然後一個火急火燎的懷抱就把瘦弱無力的身子擁在懷里。

凌爽一時反應不過來。

「叫你干嘛不應我!」許寒微微的責備。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可以走了。」凌爽很安靜的沖他笑,希望他可以安心的離開,不要他有任何的負罪感,只想他活得輕松快樂。

「我老婆在這兒,你要我去哪里?!」許寒苦笑,這個丫頭,怎麼還沒明白過來呢!

「你……」凌爽的臉自動收起假裝堅強的笑。

「傻丫頭,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許寒很是愧疚,吻了吻凌爽的額頭。

「……」

「我該死,明知道你缺乏安全感,明知道你喜歡胡思亂想,明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許寒一一數著。

凌爽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自責愧疚,香軟的舌瘋狂的與他糾纏。

請允許我拿年輕當借口,請允許我任性一次,請允許我沒有原則,請允許我為心底的愛打破自己的底線,請允許……

凌爽為自己的沖動找許多的借口,她不管什麼道德,什麼原則,什麼後果,這一刻,她只想為了自己的愛好好放縱一次,哪怕到最後,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吻被加深,彼此的的體溫隔著浴巾互相傳遞,濃濃的愛意在吻中傳遞到對方的心田。

兩人一路配合著來到床上,浴巾指尖輕挑,滑落在地,無縫的接觸,刺激著彼此,火焰得到干柴,開始燃成熊熊烈火。

許寒時而離開凌爽的唇去光顧她精巧的小耳朵,時而再回來,堵住那微微張著,申吟出聲的火紅小嘴。

「我愛你,無怨無悔!」凌爽微笑著附在許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然後,幸福的眼淚就從眼角滑落。

許寒會心的笑了,濕軟的唇舌拭去咸澀的眼淚,然後,往下,光潔的脖子,完美誘人的鎖骨,許寒哪一寸都不舍得放過。

「嗯……」凌爽申吟。

繼續往下侵佔城池,雪白的雙峰,一點桃花矗立著,甚是誘惑,含在嘴里,舌忝舐,挑-逗,另一個,盈握在手,輕輕的揉捏,。

「嗯……哼……」凌爽忍不住更加放肆的申吟。

「老婆……」許寒渾身燥熱難耐。

「寒,要我!」凌爽扭動著身子,開始蹭許寒。

多日來的饑渴想念,前奏到這里,再無法繼續,然後,爆發。

一挺身,進入濕潤溫熱的幽穴。

「啊……嗯哼……」凌爽喊叫出聲。

「老婆,我好想你!」許寒一邊動作,一邊訴說自己的心聲。

「寒,嗯哼……我愛你!」凌爽把腿抬起來。

許寒得到縱容,就更深更刺激的律動。

「寒……」凌爽緊緊抓住許寒的撐在自己腦袋兩側的胳膊

兩人都被顛上了雲端,氣喘吁吁的,忽然,許寒離開凌爽,跑進臥室里的洗手間。

凌爽渾身一絲力氣都沒了,靜靜的躺著,不動彈絲毫。

洗手間傳來水流聲,很快,許寒就出來了。

躺在凌爽的身邊,緊緊抱著她,輕輕的喘息。

許久,兩人都恢復平靜。

「怎麼了?」許寒一低頭,就見凌爽亮晶著眼楮看自己的臉,忍不住,親了一口她的小鼻子。

「想再好好看看你!」凌爽不躲開,依舊戀戀不舍的看著。

「還在想我滾蛋?!」許寒驚訝,「小腦袋里都裝了什麼?」許寒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凌爽的頭。

「你不走?」凌爽也意外。

「傻瓜,怎麼就不想我好的,竟想我是個混蛋呢!」許寒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那你干嘛不說?」凌爽撅了嘴,「你就是混蛋,害我擔心這麼久,還騙了我這麼多眼淚,哭瞎了,你就是走也沒門了,一輩子賴著你!」

「好啊,那樣你就跑不了了,也沒人敢要你,我就一輩子做你的眼楮,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真的麼?」

「小爽,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許寒看著凌爽的眼楮,堅定的承諾。

凌爽看著許寒,說不出話,這些天,這句話對她來說,好奢侈,現在就這麼鑽進耳朵里了,竟消化不了。

「相信我好不好?」

凌爽的眼淚就又落下來了。

「我發誓,我和小落……」許寒緊張了。

凌爽趕緊用唇堵住許寒的嘴,她不想再听到齊小落的事。

「我相信你!」凌爽笑,怎麼能不信呢,身和心都給了你,你若走,它們就死了,如此,哪里還有信或不信可言?

「寶貝兒,此生有你,復有何求?」許寒感嘆,緊緊抱著凌爽,這一刻,只覺得心里很是滿足,似乎已經佔有了整個世界。

「寒……」

「嗯?」

「我想洗澡!」凌爽臉上剛褪去不久的紅潮,現在又惹了天邊的晚霞一般,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興奮。

「唉,你個小妖精。」許寒忍耐住身體里被勾起的**,心里惦記著凌爽最近的身子骨不好,承受不住自己這般的攻勢,怕再傷害到她,便作罷。

「妖精不洗澡!」凌爽不服。

「我去廚房把姜湯再熱一下。」

「啊!」凌爽小臉皺巴巴的。

「乖嘛。」許寒不管,圍了浴巾,朝廚房走去。

「你就是混蛋!」凌爽為了浴巾,一邊生氣,一邊朝浴室走去。

許寒很快就把姜湯端過來,坐在床上等凌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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