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很快就把姜湯端過來,坐在床上等凌爽出來。
「老婆,還沒洗好?」許寒試了姜湯的溫度,剛好能喝。
「還沒洗干淨呢!」
「這丫頭!」許寒無奈,只好把湯端到廚房再熱一遍。
熱好再回來,還不見凌爽出來。
「寶貝兒,再不出來為夫就進去幫你洗!」許寒模了模湯碗,馬上又涼了。
「來啦,來啦!」凌爽終于走出來。
「真乖!」許寒見凌爽出來,端起碗,溫度剛好。
「老公……」凌爽發嗲,膩死人不償命。
「嘿嘿,你要是還想,先喝了湯為夫再伺候你!」
「你也淋雨了!」凌爽立馬翻臉。
「我也喝!」
「那你先喝,我看著你別耍賴!」凌爽坐在床上,離許寒一段距離。浴巾還沒蓋住她的膝蓋,踢掉拖鞋,雪白的玉足露出來,跟著光潔的腿,晃來晃去,晃得人心蕩漾。
「老實點!」許寒暗惱自己的抵抗力怎麼可以這麼差,移過來,伸出一條腿,擋住凌爽蕩來蕩去的腿。
「哼哼……」凌爽皺著臉哼哼唧唧。
「哭也沒用!乖。」許寒哄著,舀了一勺湯,往凌爽嘴里送。
凌爽張嘴,屏住呼吸喝下去,從嘴里到胃里,一路火辣辣的。
「嘿嘿……」許寒開心的笑了,然後接著喂。
凌爽喝進嘴里,卻不咽下去,看著許寒陰險的壞笑。
「干嘛?」許寒一臉的警惕。
凌爽迅速抱住許寒的脖子,忽然站起來,低下頭,小嘴對上許寒的,一張口,辛辣就出去了。
「嘿嘿……」凌爽學了周星星陰險得逞的笑。
許寒舌忝了舌忝嘴邊的姜汁,「原來寶貝兒喜歡這樣喝啊!」許寒一臉的恍然大悟,然後滿滿的喝了一大口。
凌爽的笑僵硬在臉上,「嘿嘿!」凌爽開始抱歉討好的笑,然後,後退,回頭,逃。
可是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浴巾。
糟糕,貞潔!
凌爽停下來,死死拽住將要滑落下來的雪白浴巾。
許寒得逞,將碗放在地毯上,沿著浴巾,一點一點的靠近,然後,一手攬住凌爽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對上那緊抿的小嘴,用手微微捏一下她的下唇,她便乖乖的張嘴了,然後放那湯汁緩緩流進去。
凌爽倒是不再拒絕,乖乖的喝了,以前看電影,見人這般喝過水,覺得很惡心,可是現在自己正在重復,卻是不反胃,原來,愛可以這麼詮釋。
辛辣的汁液漸漸消失,只是依舊留下辛辣的余味,兩條火紅的戰龍不相讓的糾纏起來,慢慢的,有另一種甘甜的液體代替了辛辣。
「老婆……」許寒含糊的叫了凌爽一聲。
「嗯……」凌爽應著,卻是申吟聲。
許寒更加興奮了,引著凌爽旋轉一圈,便來到床上,將凌爽壓在身下,瘋狂的親吻,火熱的大手在光潔雪白的肌膚上游移,撫模。
許久,許寒忽然把頭埋在凌爽的頸窩,嗅著她的發香,劇烈的喘息。
凌爽也喘息的說不出話。
燥熱慢慢散去,許寒用浴巾把凌爽包好,抱起來,把她放在床頭,然後自己也坐在床頭,把兩個枕頭墊在自己背後,讓凌爽靠在自己的懷里。
「怎麼不要?」凌爽溫順的依偎在許寒胸膛。
「傻瓜,身子還吃得消麼。」許寒輕柔的幫凌爽撩開垂落在她臉上的濕發。
凌爽不回答,一只手臂更是緊緊的抱住了許寒的腰,另一只小手就不安分的在許寒胸前劃來劃去。
許寒捉住它,握在手心。
「寶貝兒……」
「嗯。」
「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我們都亂了陣腳,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吃了很多的苦頭,我……」
凌爽用手捂住許寒的嘴,不想他自責愧疚。
許寒把凌爽的手拿下來,接著說︰「你知道麼,今天麒哥告訴我,你昨天暈倒了,住了院,然後今天一早就失蹤了,我當時嚇壞了,發瘋的找你,我恨不得把整個T市都翻過來!」
凌爽看著許寒笑,卻不再打斷他。
「你中了蛇毒,在醫院突然心跳停止,那一刻,我有了從來沒有過的絕望,一下子覺得整個世界對我而言都沒了意義,那時我發現,原來我那麼的害怕死亡,害怕我身邊的人會突然離我而去……」
「所以你才那麼賣命的救齊小落?」
「嗯。」
「沒有別的了?」
「有。」
「啊?」
「普通朋友的關心。」
「信你是笨蛋!」凌爽撅了嘴,在許寒的胸前拍了一巴掌,低下頭,眼楮了的笑意,不禁蔓延了整個臉,她信許寒,許寒說得話她選擇相信。
「那你就是我的小笨蛋嘍!」
「寒,六指哥燒菜真厲害!」凌爽忽然看見地上被踢翻的碗,就想起那盤金黃的紅燒雞腿了。
「怎麼,想學?」
「才不!要你學!」
「為什麼是我?」
「俗話說,要想留住我的人,就要先抓住我的胃!」
「這個,俗話沒說的這麼具體吧。」許寒好笑的看著懷里的小賴皮。
「哦,是麼!」凌爽裝作一臉的恍然大悟,可是眼神卻是很警告。
「我是說,俗話不夠權威,應該改一下,就改成剛才您老說的那句,把它上升到真理,無論到哪兒,打死都推不翻!」許寒趕緊解釋。
「跑題了!回來,給我講講六指吧,突然發現,原來我是這麼不了解你身邊的朋友。」
「他啊,怎麼講好呢?」
「老實交代就行了!」
「麒哥燒的一手好菜,是因為一個人。」
「他老婆?」
「算是女友吧。」
「什麼叫算是?」
「听我慢慢說。」
「哦。」凌爽不再打岔,自己的胃口被吊足了。
「她叫即墨,初中和麒哥一個班,據說那時候她是班花,長得很水靈,而且是個很活潑的小姑娘,成績很好,是學習委員,麒哥成績不好,在班里很橫而且搗蛋,他倆就天天掐架。後來上了高中,我們一個學校,麒哥是家里拿了錢買進來的,即墨就特鄙視他,後來兩人還是見面就哼鼻子瞪眼的。高一第二學期,即墨家里出了事,原來她是單親家庭,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突然昏倒,被查出是胃癌晚期,即墨為了救母親,就求麒哥借錢給她,麒哥說,做他女朋友而且听他話才可以,即墨答應了,可是後來,她母親還是沒救回來。」
凌爽听著,心里難過,然後想到了自己,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下來。
「傻丫頭,就知道你會哭,不和你講了,今天眼楮都哭腫的像核桃!」
「講!」凌爽擦擦眼淚,堅持要听。
「好,不許再難過!」
凌爽點點頭。
「之後,即墨就變了一個人,不哭不鬧,遇人就微笑。上課老走神,不知道情況的老師就凶她,麒哥心疼,和那老師干了一架,就讓即墨退了學,把她放在一幢別墅里,每天一有時間就帶她出去散心,可是,沒有效果。麒哥就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因為即墨的媽媽是常年飲食不規律而且吃的東西不健康才導致胃癌的,麒哥就買了許多烹飪的書讓即墨學做菜。後來,即墨就天天看這些書,廚藝就越來越精湛,她最拿手的是甜品,可她自己卻不吃甜,現在想來,是因為麒哥喜歡的。」
凌爽這才明白那天六指說的那句話,原來是這個叫即墨女孩不喜歡吃甜。
「後來呢?」
「後來,即墨寫了一本菜譜,麒哥就跟著學,廚藝真是沒的話說,你已經吃過了,應該清楚。」
「啊?再後來呢?」
「沒後來了!」
「即墨呢?」
「她,她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為什麼走?」
「她,三年前的那個夏天自殺了!」
「自,自殺,為什麼?」
「應該是愛上了麒哥,可是麒哥辜負了她,她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就選擇了這種解月兌方式。」
「六指哥不喜歡她?」
「不是,麒哥就是太愛她了!」
「能不能說清楚?!」凌爽急了。
「麒哥身邊圍了太多的女人!」
「啊?」凌爽驚訝。
「就知道你這反應!」許寒刮了一下凌爽的鼻子,「不要看麒哥長得其貌不揚……」
「什麼不揚,簡直招牌!」凌爽想起六指那個性的臉,和標志性的六指手,以及那嗓門,忍不住抗議他其實長得很不一般。
「他家里很有錢,而且為人十分幽默風趣,很會討女孩子歡心,麒哥那時候很花心,身邊的美女換了一波又一波,可是他唯獨對即墨特別的尊重,他和即墨住在一起,卻從來沒踫過她,或許就是這樣,即墨誤會了吧……從此,麒哥就不再踫任何女人了,一心搞自己的事業!」
「男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老婆,我知道這陣子傷害你很深,麒哥就怕我走他的老路!差點揍我!」
「人生終究沒有回頭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徹底再不能擁有!」凌爽依舊沉浸在六指的淒涼故事里。
「老婆,听著,我愛你!所以,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讓自己白白的難過,更不能做這麼傻的事!」
凌爽深深的看進許寒的眼楮里,鄭重的點點頭,心里暗暗下決定︰我們的幸福,我要緊緊抓住,不再輕易放手,齊小落,我要揭穿你的面目,明天,就是正式向你發起挑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