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朱壽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危機

作者 ︰ 酸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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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靜靜的瞧著王岳,臉上也露出些許感動之色︰「起來吧。」

「謝主子。」王岳擦著眼淚站起身來。

「今後不要動不動就生啊死的,你是宮里的老人了,朕的身邊不能沒有你這樣老成持重的人服侍,給朕好好活著,朕還想你像服侍先帝那樣服侍朕這一輩子呢。」

「奴才可沒有也不敢有這樣的福氣,主子是萬歲,奴才服侍主子上萬年,那奴才豈不真成了老而不死的老王八了。」

正德原本臉已變色,待听完王岳話,愣了一下,撲哧放聲大笑起來︰「你這老王八蛋平日里木著個臉,沒想到你也會說笑話逗朕開心。」

王岳嘿嘿笑著,偷瞟著正德開心的笑臉,暗暗提氣大著膽子道︰「主子,奴才寧願受主子責罰,也要勸主子一句,天子不可輕動,咱這大明朝不可一日無君,主子您都出來兩夜一日了,估模現在京里大小官吏都慌作一團了,主子還是回鑾吧。」

正德微笑,突然揚聲道︰「你們都過來,把這些羊都宰了烤了。」

「是。」跪著的百余名錦衣衛鎮撫司急忙站起身,臉上露出開心笑容,飛奔向羊群。

「主子……」

正德笑道︰「朕的這位同宗一番好意,就算回去也得吃了這些羊再走,你總不會讓朕趕著這些羊回去吧。」

劉瑾等內宦諂媚討好的笑出了聲。

王岳也嘿然笑道︰「主子說的是,是奴才考慮欠妥。」

「主子,您那位同宗朱小旗給咱們留下的木材還有牛糞太少了,慢說是五十頭羊,就是五頭羊都難烤熟,」劉瑾抿嘴笑道。

正德瞥了一眼跑到水泡邊忙著宰殺羊群的錦衣衛鎮撫司百戶千戶們︰「這朕可管不著,要吃烤羊自己想轍去。不過劉瑾你可給朕看好了,朕剛才可是沒吃飽,要是烤不熟羊,朕可拿你是問。」

劉瑾抿嘴笑道︰「主子放心,少誰的奴才也不敢少了主子的羊肉吃,自然還捎帶著奴才們。」圍聚在正德身旁的近身得寵內宦都咧嘴笑了。

一名在泡子邊洗羊腔的鎮撫司千戶大著膽子笑道︰「主子放心,奴才剛才瞧了那名小旗留下的棗木棍子,上面的刀口和折斷的痕跡都是新的,這附近一定有林子,奴才們自去尋木材,絕不敢用主子的木材。」

正德笑了一下︰「這倒是個猴精子。不過話說回來,賞識朱壽做小旗的保安衛將官還算有些眼光。」

「回主子,是保安衛指揮使(指揮僉事)孟(江)……」劉瑾和王岳同時住嘴,驚疑的互瞧著對方。

正德瞧著兩人的神情,笑了一下沒有吱聲。

保安州方向沒膝草甸內一道黑影如勁箭一般,速度快得驚人,疾奔而來。

圍聚在水泡邊宰殺清洗肥羊的錦衣衛鎮撫司的千戶百戶們,幾乎同時臉色一變,雙目閃爍著寒芒準確的鎖定疾奔過來的身影。

也幾乎是在同時,二十余名鎮撫司千戶如振翅的蒼鷹,急如閃電劃空而起,配合極其默契的兵分兩路,一路十余人將正德和王岳、劉瑾等內宦圍在中間。

另一路十余人,凌空越過水泡子,腳尖在女敕綠的草尖上微點,再次劃空急射,人還在空中,低沉刺耳的出鞘聲幾乎同時響起,繡春刀在月光潑灑的夜幕草甸上炫起一道道冷森的寒芒,席卷向疾奔的來人。

來人低喝道︰「見龍在田。」

十余把爆閃著冷厲殺氣的利刃在距離來人毫發之間硬生生收了回來,十余名鎮撫司千戶同時悶哼了一聲,踉蹌倒退了兩三步,峰巒疊起的胸膛都劇烈的起伏著,氣血不住上涌,嗓子眼都有了腥甜的味道。

與敵相遇,一擊出手,不留余力,這是鎮撫司的鐵規矩。但是若再想將這全力一擊再硬性全收回來,不啻于扔出去一個鉛球,卻又瞬間用手接住了一輛飛來的小轎車,擊出和收回兩下的力量懸殊太大,十余名鎮撫司千戶都受了內傷。

來人臉上露出歉意之色,腳步未停,疾奔而過,距離正德數米外,翻身跪倒,大聲道︰「仁壽門錦衣衛千戶姚振海叩見主子萬歲爺。主子,太後娘娘有信給您。」

王岳瞧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正德,快步過去,姚振海忙從懷里掏出信箋,雙手奉上。王岳接過信箋,快步而回,躬身奉上。

正德目光掃了一眼王岳手上的信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回去稟告太後,朕正在烤羊肉,待吃飽了肚子就會回京。朕會親自烤炙一大塊鮮女敕的後腿肉孝敬她老人家和皇祖母的。」

姚振海伏地大聲道︰「奴才領旨,奴才會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帶回京城稟告太後和太皇太後。」姚振海站起身來,躬身後退了幾步,轉身又如勁箭急射而去。

王岳瞧著手里的信箋,猶豫了一下,揣進自己懷里。

劉瑾覷眼瞧著正德陰沉如冰的臉色,綻顏笑道︰「主子,一會兒您嘗嘗奴才的手藝,管保讓您贊不絕口。」

正德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劉瑾悄悄扥了一旁眉清目秀相貌英俊中有幾分英武氣的內宦衣袖,邁步走向火堆木架旁。

木架支著的棗木棍上早已插著一支肥羊,一名鎮撫司千戶諂媚的躬身施禮,劉瑾微笑揮了下手,鎮撫司千戶躬身退到另一堆火堆旁。

劉瑾細若蚊蚋道︰「大用,對錦衣衛鎮撫司你門清,你馬上挑個腿腳利索的心月復,讓他這就悄悄去趟保安衛,告訴孟明哲,他手下那個僉事江彬是個敗類,讓他……」劉瑾嫵媚俊俏的臉上閃出陰狠之色,猛地握緊了架上插著肥羊的棗木棍。

谷大用心領神會的眨了下眼楮,笑道︰」劉公公,這火太急了,我找些牛糞壓壓火。」轉身走向另一堆火旁圍聚的幾名鎮撫司千戶……

圓月映空揮灑清冷光華,雲朵如錦帶隨風不斷搖曳變幻。銀輝灑落的穹下如浪翻卷的草甸錦毯上,朱壽一行騎在馬上,呈半圓環狀圍裹著牛羊,沉默的前行著。

史可朗扭頭瞧了一眼身後漆黑曠野,實在憋不住,問道︰「壽哥,你這是咋的了,那小子再有財勢也是個商賈出身,你怎麼還有問必答唯恐不盡,臨走還上桿子巴結,白送了他們五十頭羊。」

孫大彪也嚷嚷道︰「是啊壽哥,俺都看不下去了,你是中邪了還是咋的,他不就是個土財主嗎,你至于這麼討好巴結嗎?」

史可朗瞧著依舊沉默不語,清秀的臉被皎月冷輝照拂散發著淡淡晶瑩的朱壽,越想越憋氣,說道︰「難不成就因為他和你就像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你起了疑心,真懷疑你和他是失散的孿生兄弟?壽哥,你就別做夢了,你生在東八里堡,這堡子里上歲數的鄉親都能拍著胸脯保證,你確實是你爹的親生兒子。」

朱壽撲哧笑出了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史可朗。

史可朗不示弱的也瞪著朱壽,繼續發泄著心里的強烈不滿,道︰「至于說你爹或你娘……」

朱壽一激靈,暴怒的吼道︰「你他娘的再敢滿嘴噴糞,我一腳踹死你!」

史可朗驚得一哆嗦,這才反應過來,光尋思發泄不滿痛快嘴了,竟昏了頭忘了,差點順嘴說出口要被自己侮辱的夫婦是誰。

「壽哥,兄弟沒這個意思,天地良心,二老在俺心里就如同俺親爹親娘一般,俺剛才是昏了頭,嘴里吃了大糞,也不知怎麼的就滿嘴噴糞起來,俺是鬼上身,真的,俺鬼上身了!」邊驚叫邊使勁扯動韁繩,想要從朱壽身旁躲開。

朱壽瞪了他一眼,沉聲道︰「我就納悶了,你們跟著我也有段日子了,怎麼這見識不僅沒往上漲,反而越來越往下出溜。你們哪只眼楮看出那個牛八是商賈家的少爺。」

史可朗、孫大彪等人聞言都是一愣。

朱壽沒好氣的瞧著史可朗︰「你他娘的好歹還念過幾本書。大明會典明文,商人不得著羅綢緞。他那一身上等錦緞金線繡的衣袍能是商人敢穿的嗎?!」

史可朗臉色一紅,也回過味來,嘿嘿干笑道︰「這不是黑天再加上心里有些緊張,就忽略了他的穿著。這麼說他出身官宦。」

朱壽沉默了片刻,說道︰「身著大紅金線繡錦袍,腰橫玉帶,就算他是閣老家的公子恐怕也不敢這身打扮招搖過市吧,我估模著,這天下只有那些勛貴公侯之家的公子哥們才敢這樣逾制穿戴吧。」

砸吧了下嘴,苦笑接著說道︰「要不是咱們都知曉先帝只有當今皇上這麼一個兒子,我真都以為他是哪位皇子微服出來游逛。」

瞧了瞧震驚靜默無聲的一干兄弟們,嘆了口氣道︰「其實可朗剛才說的挨上點邊,不過我可沒胡想我和他是什麼失散的孿生兄弟,娘的,我當然知道我是我爹的親生兒子。但也確實沒想到在這個世上竟有和我如此相像的人。也許就因為如此,我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我對他所問,之所以除了事關咱們兄弟性命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外,沒有任何保留全都說出,一是因為這個原因。二也是不想招惹禍事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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