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自己跟往常一樣跟個白天才見面的美女約會見面才剛進入正題就收到了自家表妹的電話,她死纏爛打的非要讓自己開車去接她一起去自己名下新開業的酒店吃飯。實在受不了她奪命連環CALL的一遍遍不停地來電,被打擾的很沒興致的陳誦只得草草了事開車去接自家表妹,那晚,一起去吃飯的還有她的經紀人。陳誦對這個話不多的經紀人沒什麼興趣,就只看蔡雨晴在那一個人吃的不亦樂乎,那個經紀人也是很無奈的樣子看著。等到蔡雨晴手伸出去想再拿一碗紅豆雙皮女乃時,整晚都很放任的經紀人終于發飆了,「蔡雨晴你是想撐死在這里嗎?」
自家表妹笑的諂媚,「盛夏你也吃一碗嗎,真的很好吃啊。說好了是替我慶祝出道的,你怎麼一點都不吃?」
「我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你下午都只是在公司吃了份工作餐而已,那餐盒我吃了一次就吃不下去了,你今天下午不也沒吃完嗎?」
「你就當我減肥好了。吃完沒?吃完了趕緊回家休息,明早我還要接你去做發型。」
陳誦正在盤算等會送她們回去以後應該可以繼續打電話找個美女續攤,听這個叫盛夏的經紀人說要走也是立馬開口附和,「我看你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送你們回去?」
「你這麼著急是不是等會想著去哪里干壞事?」蔡雨晴小狐狸一樣的看了看明顯被抓到尾巴的表哥,笑的一臉得意,「哼,想打發我沒那麼容易。怎麼著也要給我打包幾份你們酒店的特色甜點。」
陳誦有點哭笑不得,「女明星都像你這麼能吃愛吃的話還怎麼活?」最後還是乖乖的親自去後廚那里吩咐給蔡雨晴這個愛吃鬼打包。等回到房間看見蔡雨晴眼巴巴的跪在沙發上看著窗外,見自己進來一副哀怨。
「怎麼了?」
「你是不是跟蕭淑妃認識?」
「哪個蕭淑妃?」
「就是跟我同公司比我早半年出道的那個說話嗲聲嗲氣走玉女明星路線的女明星!」蔡雨晴很不高興的沖陳誦喊起來,「她在公司老是欺負我,上次一起拍畫報還把我擠到最邊邊的位置,我早看她不順眼了。今天才知道原來你跟她關系匪淺。」
「什麼啊?」陳誦剛進來不知道自家表妹怒氣沖沖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去洗手間在走廊踫見蕭淑妃了,那女人不知道在酒店里出席什麼活動很快吸引了一堆記者,她當著雨晴的面說自己是這家飯店的VIP擠兌你表妹了。媒體也就勢猜測蕭淑妃跟你的關系,那女人說的曖昧然後雨晴就生氣了。」
陳誦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得人還以為你這是爭風吃醋呢。」
「你這種處處留情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听她平時口無遮攔的習慣了,可現在當著盛夏的面被她這麼擠兌陳誦多少有點不高興起來。盛夏看人臉色的本領一流,陳誦剛一黑臉就趕忙出來打圓場,「好了,表兄妹之間為了一個外人生氣就沒意思了。雨晴你今晚也吃盡興了,你表哥也給你打包了酒店的特色小吃,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回家休息吧。」
蔡雨晴還是剛才那樣子癟著嘴不高興,陳誦揉揉眉心,投降,「OK你說吧要我怎麼做你才不生氣?」
「我就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不就是比我早出道半年懂得討好那些贊助商還有公司高層嗎,有什麼了不起?」這下陳誦跟盛夏都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啊,這就是娛樂圈的生存基本法則,你學不來還硬要闖進這個圈子。老老實實在家當你的大小姐好了干嘛非要進來湊熱鬧?」
「總之我就是不喜歡看她這麼得意。都怪你,誰讓你跟她相熟的,她都拿你炒作你也不管。」
「我能有什麼辦法?她說的是實話啊,我確實認識她,她也確實是這里的VIP,你要是不服氣的話我可以讓你做鑽石級的貴賓VIP,壓過她好不好?」
盛夏又笑起來,「你們兩兄妹幼稚不幼稚啊?」
「是他幼稚,這種小把戲哄小孩子呢。」
被兩個女人當面嘲笑幼稚,陳誦很委屈。「那你說怎麼樣做你大小姐才滿意?」
「你出去跟媒體說你跟蕭淑妃就是普通朋友,你絕對沒有把她當交往對象的意思。」蔡雨晴哼哼唧唧的從沙發上跳下來,接過剛剛陳誦手里打包來的甜食,「不說的話我就回家跟姨媽說你現在跟個不入流的女星搞到一起,姨媽一定生氣。」
明晃晃的威脅啊,可是偏偏插在自己軟肋上。陳誦一向很怕被家里逼婚,這兩年好不容易自己把名下幾個公司做大也做的挺成功,可唯一怕的還是家族逼婚這個老套的戲碼。本來跟家里達成共識的,只要自己事業成功不搞出負面消息家里也就對自己在外面的這些交往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偏偏自己這個表妹總是戳他軟肋。
「去不去?」
「我跟紀柏翹可是好朋友呢,這麼做搞的他公司旗下藝人很沒面子。」陳誦看看盛夏,以為她會跟自己一樣顧全大局誰知道她攤攤手選擇袖手旁觀,「我帶的藝人是你表妹,其他人的死活我不關心的。」
「你果然是跟蕭淑妃有一腿!」蔡雨晴認定自己跟那女星關系不正常,陳誦都懶得解釋了。
「OK,我跟媒體解釋清楚你就不會亂栽贓我了是不是?」
「看你表現吧。」
看到第二天的早報上蕭淑妃一臉便秘的照片蔡雨晴心情舒暢的只能用「爽歪歪」三個字形容了。盛夏一臉苦悶的看著報道,半晌哀怨的看著蔡雨晴,「我怎麼變成了陳誦新任女朋友了?
蔡雨晴仍舊爽歪歪的坐那里樂和,「你這算是誤傷誤傷,誰讓媒體好死不死的拍到你跟我哥一起上車的鏡頭。」蔡雨晴一副還好不是我的表情拍拍胸口,「要是被媒體拍到我也在車上那就是寫我跟我表哥談戀愛了,那可是**啊**!」
盛夏對蔡雨晴的用詞水平很無語,不想搭理此刻靠在化妝室的椅子上筆直直的裝死尸的蔡雨晴,看此刻離錄影還有段時間就去外面買飲料喝。誰知道剛開門就看見怒氣沖沖走進來的蕭淑妃,後面跟著的還有她的經紀人Sweety。
Sweety笑吟吟的看著盛夏,蔡雨晴心想這是主僕二人前來興師問罪啊,誰知Sweety倒是語氣很好的走過來跟盛夏打招呼,「盛夏你是陳誦的女朋友這件事怎麼不早說呢?以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氣。大家一起共事這種事你干嘛要瞞著啊?」
「哼,就一起被拍到照片而已你怎麼就認定她是陳誦的女朋友了?」蕭淑妃語氣不善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再說陳誦的女朋友多得是,嫁得進去才是笑到最後的。」
盛夏有點頭疼,爭寵也要找對人好吧?剛想開口解釋就听Sweety臉色不悅的呵斥蕭淑妃,Sweety在公司的資歷夠深,蕭淑妃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偃旗息鼓。Sweety又「和顏悅色」的繼續對盛夏示好,︰「以後還請你多多提攜一下我們這些沒背景的,你現在有陳誦做靠山,雨晴的發展自然是不用擔心了。蕭淑妃不懂事,以前得罪了你們哪里你就當她是個小孩子不要計較了。」
盛夏心里是不舒服的,自己現在怎麼就成了拿別人做靠山的女人了?再說自己這段感情還是被捏造的,未免誤會越來越大趕忙澄清。「你誤會了我根本不是陳誦的女朋友,昨晚我是陪雨晴一起跟陳誦吃飯的,不過媒體只拍到了我們兩個而已。」
蕭淑妃一听立馬炸毛,「我就說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經紀人,蔡雨晴你撬我牆角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陳誦之前明明還跟我挺熟絡的昨晚突然出來跟媒體說跟我不怎麼相熟。我就知道是有人搞鬼只是沒想到是你。」
Sweety笑笑,「原來是媒體搞錯了。算了你們這些女明星之間爭風吃醋的事情我見多了,一個公司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蔡雨晴早就看她倆主僕不順眼了,這會兒又听蕭淑妃跟她經紀人一唱一和的把她跟那些為了富商爭風吃醋的不入流明星擺在一起,心情頓時更不爽了,一腳踢開自己剛剛坐的那張椅子,冷哼一聲「我表哥又沒眼瞎,你以為你能進得了陳家大門?就算他眼瞎我姨媽也不會放任你這種不入流的明星嫁進去的。」
「什麼意思?」蕭淑妃傻眼。
「果然是胸大無腦。」
「你…」
「陳誦是你表哥?」Sweety有點出乎意料,之前半年一直在香港替另一個在港發展的藝人工作自己也是最近才回到C市的,因此對于此前公司的一些傳聞並不是很清楚,再一想蔡雨晴才進公司沒多久就可以籌備專輯自己早應該猜到她不是那麼簡單的。不過怎麼想也想不出盛夏手里帶著的這個新人竟然是C市‘卓容’集團總裁的表妹。
「很不巧,讓你失望了吧?」蔡雨晴很解氣的看著Sweety還有蕭淑妃一副吃癟的樣子,笑的春風得意,「我不是很大方的女孩子的,所以如果以後再欺負我我可能會新仇舊恨一起算的。蕭淑妃,你昨晚炫耀的VIP已經被拉近黑名單了。這個算是上次你拍照時對我的特殊關照的報答。」
蔡雨晴自認不是百分百純良的美好小女人,偶爾耍點無傷大雅的小手段得到自己喜歡的結果在盛夏看來也只不過是小女孩的孩子氣。長相姣好性格也討人喜歡,還有家世背景為她在娛樂圈的發展保駕護航,盛夏一開始心里是有些障礙的,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藝人大小姐她很擔心會不會相處愉快。所以最初在得知剛進公司手里帶的唯一一個藝人是蔡雨晴時盛夏的心里多少是有些障礙的,一開始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用心一些等到這個大小姐的星途一旦邁上軌道自己就跟公司打報告請求換藝人帶,可是日子久了相處之中卻開始覺得這個小女生性格精靈古怪卻也跟自己頗投緣,除了有那麼點愛臨時出狀況搞得自己神經衰弱之外。
外面一號演播室里面做節目的藝人都三三兩兩的坐在指定位置上準備就緒,盛夏卻在去個洗手間回來之後發現蔡雨晴消失不見了。
「Kala,知道雨晴去哪了嗎?」拽住身邊一個跟自己相熟的經紀人詢問,對方也是一臉茫然,「剛剛還坐在這里的啊,sunnay你看見雨晴了嗎?」
Sunnay低頭嗤嗤笑起來「她應該是躲出去吃東西了,剛剛我看她拿著一包零食出去了。」說完也轉頭對自己經紀人撒嬌,「Kala我都好久沒敢吃零食了,整天吃營養師配的營養餐我都快成兔子了,等下錄完節目你帶我去吃肉好不好?」
盛夏頭冒冷汗,對蔡雨晴沒有一點身為藝人要保持身材的缺心眼的好胃口很無語,再看Kala也是一副翻白眼的樣子。邊上導演已經通知場記跟大家通知5分鐘後就要開始錄節目,Kala沖盛夏擺擺手「還愣在這干嘛?趕緊出去找你家小吃貨啊!」
盛夏「蹬蹬蹬」的跑出去,在演播室周圍里三圈外三圈的前前後後找了大半天還是沒看見蔡雨晴這個沒胸沒腦的小吃貨,盛夏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做好準備回去被導演罵個狗血淋頭時卻听到蔡雨晴的高分貝叫喊順著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房門傳了出來。盛夏腦子里第一反應是狗血八點檔電視劇里面的女主遭遇餓狼撲食,跑上前也沒注意那扇門上貼著的通告紙寫著什麼就這麼一腳踢開了,房間里蔡雨晴跟個小豬一樣正哼哧哼哧的吊在一個男人身上嘴里還叼著一根蛋卷兒嘴里嗚嗚的听不清說著什麼,邊上一個年紀不大的男生不敢上前的樣子站在那里唯唯諾諾,半天也不敢上前解救蔡雨晴身下正被她蹂躪的男人。
「蔡雨晴你干嘛呢趕緊給我下來。」
盛夏帶著蔡雨晴溜回演播室,盡量低調的坐回去,台上幾個正當紅的明星在做著很無聊的游戲,蔡雨晴懶懶的伸伸懶腰馬上引來不遠處幾米遠外站著的盛夏一記飛刀,蔡雨晴模模自己的小心髒靠遠一點,真是的不就是在節目之前消失一會去吃個零食補充一下能量嗎至于被捉回來嗎?剛剛在休息室誓死捍衛零食的那一幕又那麼剛巧的被盛夏撞到,蔡雨晴都能預料到自己等下錄完節目一定會被她嘮叨死。
盛夏正靠在一邊的牆上閉目養神,kala走過來踫踫她,「在哪找到的?」
「季軒的休息室。」盛夏有點傷身的拂拂眉心,看見Kala一幅嘴張著合不攏的驚恐,笑的更無奈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跑到季軒那去的,不過等下錄完節目恐怕我得帶著她親自上門道歉了。」
「你家小吃貨又闖什麼禍了?」
盛夏不知道怎麼解釋剛剛自己看到的狀況,搪塞了兩句,再轉身回去看藝人區的蔡雨晴,又是一副放空的啥樣子,坐那里張著小嘴呆呆傻傻的看著舞台上。小吃貨裝萌威力十足,被主持人發現她的天然萌後居然點名叫到舞台上跟一群正當紅的藝人做游戲。Kala一臉羨慕,「你家小吃貨天生討人喜歡啊,跟那些當紅的藝人站一起做搭檔很快就可以上報了。我家sunnay要是有蔡雨晴一半討人喜歡我也就安心了。」盛夏沒搭理繼續看舞台上這驚悚的一幕,因為抽簽決定游戲搭檔這一環節中蔡雨晴好死不死的抽到了季軒!底下的觀眾席上少女們扯著嗓子大喊不要蔡雨晴心里更窩火了,剛剛休息室里被嫌棄這會又被他的粉絲少女群嫌棄蔡雨晴眼里的怒火更旺盛了。
游戲很白痴,做游戲的人更白痴。季軒跟蔡雨晴搭檔從第一關一路輸到最後一關,主持人還以為他倆是為了做出節目效果,笑的一臉白痴相的跑出來要求終極懲罰——安全之吻。蔡雨晴看著主持人拿出來的那個裹著一層薄薄的保鮮膜做成的心形拍子,內心萬馬奔騰呼嘯而過,「尼瑪啊,這是初吻啊,老娘的初吻難道就要貢獻給這個制作粗糙毫無美感的爛拍子嗎?還要跟面前這個面癱男?」
觀眾席上的少女粉絲們玻璃心一片片的碎掉,幾乎是嘶吼著咆哮抗議,蔡雨晴斜眼看看面前的死男人,仍舊是從上台開始就有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注意到自己一直盯著的目光後居然很詭異的低頭淺笑了一下。蔡雨晴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這個男人笑,沖自己笑?定定的站在那里,周圍嘈雜的背景聲漸漸安靜下去,這個春天,悄悄的無聲無息的復蘇了。
蔡雨晴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晚的燈光柔和的失去了心智,否則自己不會在看見他嘴角噙著笑意慢慢靠近時腦子抽筋一樣用盛夏的話來說絲毫沒有少女的矜持興沖沖的湊過去,等到看到近在眼前的男人那雙閃著亮光的濕潤雙眸時蔡雨晴才發覺這會兒的情況實在詭異曖昧,兩個人湊得極近,他壓低的嗓音帶著溫熱的氣息撲到她耳邊,蔡雨晴很沒出息的,臉紅了。因為他說的那句話,他說「我想嘗嘗你的嘴唇是不是比下午的那個紅隻果還好吃。」蔡雨晴內心慌亂的跟心電圖一樣滴滴答答卻又故作鎮定,想要把距離拉遠一點他卻突然迅速的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接下來在此起彼伏的周圍喧囂聲里,蔡雨晴的初吻被這個今天才第一次認識的男人,奪走了。
演播室的喧囂仿佛都變成了電影默片,蔡雨晴無意識的咬咬下唇,再抬頭看眼前的男人,他的五官立體,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一種清冷的調調。蔡雨晴心里有一種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難過的復雜情緒,自己守了好多年的初吻好像就這麼被一個漫不經心的人闖進來,帶走了。
節目結束後,盛夏帶著還沒晃過神來的蔡雨晴站在正要離去的季軒面前。季軒的經紀人疑惑的看看盛夏,「什麼事?」
「我是帶雨晴來跟季軒道歉的。剛剛發生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季軒經紀人不知道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情,這會兒看盛夏這麼嚴肅的帶著蔡雨晴過來道歉還以為是剛剛舞台上的事,揮揮手很灑月兌的樣子直說「不用不用,做游戲嘛,況且這種事都是為了娛樂不用看的這麼嚴重的。而且我們季軒是男人,這種事都是女生比較吃虧的。」季軒經紀人拍拍頭低著臉紅的要爆炸的蔡雨晴,「小姑娘剛才表現的也很主動嘛,我還以為我們家季軒一向冷冰冰的樣子女生都會害怕躲的遠遠的哈哈哈哈!」
一直沒說話的季軒冷哼一聲,「我早就領教過這女人的本事了。」盛夏囧,天王也跟個孩子一樣愛記仇啊。再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蔡雨晴,臉紅的趨勢蔓延到耳後根,盛夏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窘迫的樣子,伸手把她拉到季軒面前,「雨晴,下午在休息室的事情你要道歉的。」
「下午休息室?」季軒的經紀人莫名其妙,一邊的小助手全程目睹了下午休息室發生的情況,這會兒也有點囧,「這個女明星下午在休息室騎到軒哥身上,為了一顆隻果。」
經紀人大哥冷汗直冒,為了一顆隻果,被騎,還是季軒這個一向生人勿進的天王被騎???下午自己為毛不在啊不在啊啊啊啊啊!
盛夏捅捅一邊裝蝦米的蔡雨晴,才見她扭扭捏捏的上前邁出一小步,很不服氣的說「下午的事情我不對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不搶我隻果的話我怎麼會上去打你,你不伸手勾住我脖子勒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當然就不會跳到你身上打你頭了。」
「這麼說最先做錯的是我了?」季軒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強詞奪理的女人,克制了一下才忍住沒抬起手又勾她脖子。蔡雨晴梳著高高的馬尾,頸部曲線優美,季軒很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口干舌燥起來。蔡雨晴听完這話下巴揚得更高了,差不多也忘了自己是過來道歉的居然跟輛小坦克一樣騰騰的走過去拉住季軒,「搶人東西吃怎麼沒錯?」
兩個吃貨,一個隻果引發的孽緣,盛夏覺得事情有點偏離初衷的好笑。因為蔡雨晴的關系盛夏經常會見到陳誦,可是像現在這樣單獨跟陳誦見面還是第一次。
「打電話找我來什麼事?」盛夏接到陳誦的電話後將還在錄節目的蔡雨晴交給Sweety帶自己一個人打車匆匆趕到約定好的咖啡廳見面。剛坐下就看到桌子上擺好了陳誦已經體貼的點好的咖啡,盛夏端起來抿了一小口,繼續問「關于雨晴的事情?」
「上次不是說要回家處理事情嗎?什麼時候走?」陳誦答非所問。
「後天。」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陳誦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午後的陽光透過咖啡廳內大大的落地窗折射進來,一圈圈的光暈打在他側臉上,盛夏心想這男人長得太妖孽的好看了。陳誦低頭嗤嗤的笑出聲盛夏才發覺自己剛才一直盯著這個男人看被發現了,頓時有點惱羞成怒的瞪他一眼,「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要回公司工作。」
陳誦收起那副得意的笑臉坐直身子,認真的看著盛夏說「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們公司新出道的倪墨你知道吧?我跟她是朋友,听她說她經紀人為了捧她上位總是安排她去跟一些投資商吃飯。她不喜歡想要換經紀人,我覺得你不錯,所以想拜托你接手做她經紀人。」
「她如果想換經紀人可以跟公司說,還有我不喜歡搶別人的工作。」盛夏有些反感的不悅,「況且我也只是剛開始做這一行,為了你女朋友的未來發展,我建議你還是再精挑細選的為她找個更可靠的經紀人好了。」
「首先我找你是因為我相信你,還有,倪墨是我朋友不是我女朋友。」陳誦望向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身卡其色利落套裝,長發松松垮垮的簡單用一根橡皮筋束在耳後,妝容恰到好處。陳誦嘴角噙笑,就這麼盯著她,慢慢的盛夏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就算你生氣我也還是不想要帶她,雨晴才剛起步,我想要專心的帶她。多一個人我怕會分心。」
「盛夏,我這麼做不全部是為了倪墨,我是為了你。」他說的認真,盛夏卻著實的慌亂起來,「雨晴不可能幫助你實現你的目標的,這一點我和你都很清楚。她身後有千萬條的路所以她不會用盡全力把自己壓在演藝圈這條路上。倪墨不同,她和你一樣從來不會為了自己留後路,所以你們都一樣會抓緊這一根繩子一路拼到底。孤注一擲的固執對女生來說不是一個可愛的形容詞,但是我欣賞你們這種倔強,所以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的請求。」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偷偷給自己留後路?」看著陳誦一針見血的把自己自認為隱藏的很好的本性暴露開來盛夏還是不服氣,「或許我也可以很灑月兌的像雨晴一樣哪天在這個圈子里不開心了就拍拍走人也說不定,到時候我豈不是辜負了你今天對我的贊美?」
「盛夏!」陳誦後來說的那句話盛夏這一輩子都會記得,他說「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有你的驕傲。」這句話在一瞬間讓盛夏沉寂了幾年的自卑作祟的心突然鮮活起來,就好像自己一直一個人躲在光線寂寥的密閉黑房間里面,有個人突然「嘩」的一下打開那扇緊閉了塵封已久的房門,站在屋外楊光輝灑的地方對自己伸出手堅定地邀請,「出來吧,用你的驕傲帶著自己,出來看看這一世美好。」盛夏坐在那里定定的看著窗外的陽光好久,咖啡廳內紛雜的音樂聲似乎都漸漸遠去彌散開去,眼前的這個男人單單只用這一句話就讓盛夏有一種過去的陰霾似乎可以分崩離析遠去的美好力量,這個男人給自己在這一刻帶來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怦然心動,過去的時光,以後的似乎可以依稀想象的未來,盛夏的心里,花未開,已見花香…
盛夏是在夏天最熱的節氣里來到這個世界的,女人靠在床上喘著微弱的氣息看自己懷里襁褓中的孩子嘴角除了苦澀外甚至無法衍生出一絲的對待女兒來到這個世界的喜悅。小女嬰睜大著雙眼,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全是陌生的驚恐。女人把襁褓里的孩子交給一邊眉頭一直緊鎖的男人,「臨走之前難道你不想抱抱這個孩子嗎?」
男人一直站在房間里的那片陰霾中,听到女人的話後眯著眼楮,臉上的硬朗線條看的床上的女人潤濕了眼楮。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打算獨自養大這個孩子也不願意把她交給我帶回去養大嗎?」
「女兒是我的,我不會讓你帶回去給那個女人的。」
「女兒也是我的,跟我回去比在你身邊跟著你無依無靠的長大會幸福很多。」
「所以我就活該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老去嗎?」女人冷哼一聲,「我不會讓任何人把她帶走的,留在我身邊起碼你還會偶爾想起你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想起還有一個我,想起你是怎麼樣的狠心把我拋棄去娶一個身世相當你卻根本不愛的女人。」
「我眼里容不得任何一粒沙子,她跟我回去甄家我會交代所有人好好待她好好把她當甄家的大小姐養大成人,可是如果你想用她來要挾我我會讓你知道你這個念頭是多麼可笑。」男人決絕的一字一句都像把匕首一樣插在女人的心上,懷里剛出生的嬰兒在那個仿佛被無限惆悵延伸的盛夏時節,徹底被拋棄了。
從小到大,盛夏總是用最陰暗的想法來安慰自己內心的一室陽光。那個生下自己的女人總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問自己「盛夏,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提醒我有一段屈辱的時光嗎?」盛夏眼中的膽怯慢慢被這樣重復的時光打磨掉了厚度,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也許沒有人愛我可我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上了,也許現在或者以後都不會有人像我渴望的那樣愛我,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麼幸運的被自己所愛的人以同樣的心情回報著這份愛,所以我還可以愛自己不是嗎?整段年少的時光就這樣在盛夏的自我安慰中慢慢走過,盛夏去外面求學,而後像年少一直期盼的那樣遠離開那個困頓了自己整個年少時光的家,在喜歡的城市里面慢慢的尋求著落地生根的踏實感。盛夏渴望被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認同,雖然自己明白在這里自己只不過卑微的像粒小沙子,可是卻還是很滿足,至少,自己可以用一個完全重獲自由的身份去感受那些年一直不曾真正感受過的陽光燦爛,對于這個城市我是一粒沙子,可是對于自己的世界而言,我卻是整個世界最大的撒哈拉沙漠。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先放兩張甜蜜點的番外好了。虐的情節應該不遠就會到來了。我還是喜歡寫氣氛輕松點的東西,虐什麼的我好討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