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道數學題 第三章 姻緣是或不是誰知道 F(X)

作者 ︰ 擦擦女王獅子座

盛夏最終還是妥協給了自己那顆不斷壯大著的驕傲的心,倪墨是在陳誦擺平了之前的經紀合約後來到自己團隊的。蔡雨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還是小心的提醒她農夫救蛇的故事不是只活在故事書中的寓言。

「你是在擔心我的工作能力嗎?」中午兩個人吃飯的時候盛夏對著她笑,「還是擔心我會因為她對你的專注度打折扣?」

「我是擔心你引狼入室。」此時陽光甚好,餐廳內也流淌著舒緩的鋼琴聲,盛夏不解的看著對面的小孩子,「那也是匹有野心的狼。」

「我哥跟你說過她的情況嗎?」

「說了一些,她以前的經紀人總是替她安排一些不入流的應酬,倪墨很驕傲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向上爬,我覺得假以時日或許她真的能夠爬到那個很高的位置上,這對我來說也是件好事。」盛夏覺得不需要隱瞞自己對倪墨這種野心的欣賞,端起手里的女乃茶喝了一大口,蔡雨晴一貫沒有什麼情緒的眼底卻結結實實的有了一種心疼。

「我哥用他對你的了解逼你不得不幫他,你是個傻瓜嗎?倪墨到底是誰你真的不知道?」

果然,在倪墨的事情上陳誦對自己終究是沒有做到坦誠相待。盛夏听見自己心里的嘆息,自己又做了一次棋子。蔡雨晴繼續說「倪墨是我表哥身邊很特殊的一個女人,他們從小就認識,本來家里是有意倪墨做陳家的少女乃女乃的可是後來倪家家道中落,這件事自然後來就沒有人再提起。表哥一直對她很好,雖然我看不懂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能讓表哥一直放在身邊呵護照顧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終究是與眾不同的。」

盛夏眼里依舊是滿滿的冷靜,蔡雨晴卻看得表情生氣了好幾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介意什麼?陳誦把倪墨交給我,于公于私我都會做好我份內的事情。」

「難道是我搞錯了?」蔡雨晴皺著眉定定的看著面前這個自己認識了好久卻總感覺無法真正了解的女人,「表哥對你難道不是我以為的那樣?」

「大小姐,我跟你表哥所有的交集都是因為你,所以你真的是想太多。」盛夏避開蔡雨晴想要深究的眼神,理理耳邊的頭發,見對面的小孩子仍舊不相信的樣子無奈的笑笑拍拍她的手背,「雨晴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嗎?我最想要的是一份能夠支撐我自己去相信我可以做到我想要的成功的信仰。這種信仰必須是我自己完全的擁有並且永遠也不擔心會被別人拿走的力量,愛情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事情,我無法相信這麼飄渺的東西,你懂我的意思嗎?」

「可是我明明看到表哥看你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

「那是因為我們兩個有相似的地方,對待熟悉的事物每個人都很自然的去想要熟悉的親近。我對他,他對我,我們都一樣。」盛夏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篤定陳誦骨子里跟自己一樣,不管他現在站的位置有多高又有多麼的遙不可及,可是她就是相信這個男人也有他自己無法擁有的迷茫。

雨晴有些懂又有些不懂,歪著頭想了半天,直到糾結的自己都心煩起來,「反正我就是覺得哪里不一樣,你如果真的不介意就算了。」

哪里有可能完全的不在意呢,可是盛夏知道在陳誦有關的事情上,自己從來都沒有可以介意的位置,哪怕只是一寸小小的無人知曉的內心的酸楚,盛夏都無法光明正大的躲起來自己細細欣賞。看著心里面那顆被他叫做驕傲的種子摻雜著對他莫名的情愫開始慢慢生長起來壯大起來甚至有蔓延開來的跡象,心里再不舍也只能狠心讓他干枯而死。從那天開始盛夏拒絕陳誦任何有可能給內心的這株植物生長壯大補充養分的機會,不見面不接電話甚至有意躲避,盛夏覺得自己可以應付這種抓心撓肺的癢癢的思念,可是還是在避無可避的辦公室里驚恐而又甜蜜的發現,這種想念足以戰勝自己長久的心里治療,盛夏心里那株植物,枝節壯大到讓自己潰不成軍。

「倪墨跟電影公司的簽約儀式,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去幫她造勢。」盛夏冷靜自持的跟此刻坐在椅子上低頭淺笑的男人對立而坐。蔡雨晴今天沒有通告,見表哥前來也跟著一起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手里的薯片咬的「嘎 嘎 」響。

「雨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盛夏說。」雨晴仍舊坐在那里,饒有興趣的看著表哥慢慢變得不耐煩的臉,「是關于倪墨的工作計劃的話我真的想听一下,她比我出道還晚可是卻早我一步簽約電影公司,我不會傻傻的以為你對這件事沒有起到推波助瀾的功效。」

從小到大,蔡雨晴跟陳誦因為在小輩里面年齡相仿的緣故一直關系親密,陳誦對自己也很是疼愛,當初自己說要進軍娛樂圈全家都反對只有他笑著模模自己的頭發說‘丫頭,你要是想玩票表哥會給你足夠的空間隨你玩,只要開心就好。如果你是認真的,表哥也會好好保護你,記住,一切只要你喜歡就好。’自己在這個圈子里做了快一年,說不上開心不開心但總歸是順風順水,可是一切都在表哥照顧倪墨後有了不一樣,遇到公司資源平均分配給每個經紀人的時候自己不再是唯一的優先考慮,這次簽約電影公司的事情本來蔡雨晴沒覺得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讓自己郁悶的是盛夏的態度,為什麼要對表哥身邊的這個不同尋常的女人格外上心呢?

「你說過短期內只想專心做音樂,暫時沒有打算進軍電影市場的計劃。」盛夏合上手里的文件,轉頭對她勾勾手指,又指指她手里的薯片,「雖然你不是容易發胖的體制,但是你也太有恃無恐了些。上次答應過我的不會再吃這種垃圾食品的,私下里有沒有偷偷吃我不知道,但是這麼光明正大的當面犯戒,我會不會對你太仁慈了些?乖,打電話約你的健身教練去健身房訓練。」

蔡雨晴不高興的把最後一點薯片賭氣的一口倒進嘴里,孩子氣的故意加重咀嚼的聲音。陳誦受不了表妹的幼稚行為,率先安撫「倪墨在唱歌方面沒有你有天分,你們兩個資源平分也不錯。你專心在歌唱上面她去演戲,盛夏手里捏著足夠的資源各盡其用不也很好嘛?」

「她要是喜歡唱歌我是不是也要跟她平分資源?」蔡雨晴猛地站起來,煩躁的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我是不服氣,憑什麼她一個喜歡你就乖乖的給她鋪路幫她達成心願?」這句話听的盛夏心里也覺得不舒服起來,陳誦穩穩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拿過盛夏手里的那份文件,修長的手指在上面翻了幾下而後扔到桌子上,「她是我朋友,我幫她是因為從小積攢下來的情誼,可是這跟我對你的好不一樣,你要的我都會給你,不為別的,單單因為你是我妹妹。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會再幫她,可是我會生你氣。」

「我又沒有那麼小氣。「听表哥這麼說蔡雨晴也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孩子氣,可是嘴巴上依舊是不依不撓,「萬一以後你真的娶了倪墨,我終究是會變成外人。到時候你會跟她一起埋怨我,怪我的。」

陳誦有些好整以暇的看了眼一邊站著的盛夏,盛夏有點別扭的轉頭避開他那種讓自己無法心安的眼神。陳誦嘆口氣,「你怎麼到現在還以為我跟倪墨有什麼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如果我真的喜歡她喜歡的想要娶她,我會因為家里人的反對放棄這段感情嗎?我珍惜她是因為她是我朋友,她需要的我可以幫她做到我就會去做,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還會是。這跟愛情無關,你懂不懂啊?」

「你懂不懂啊?」「你懂我的意思嗎」蔡雨晴想起來最近身邊這兩個人都問自己懂不懂愛情里面摻雜的自己從未想要花心思去了解的東西,又想起那個叫季軒的男人,頓時心里又開始焦躁的一塌糊涂。「愛情什麼的我哪里懂,就怕你們都懂可是卻裝不懂。」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當下愣在那里的陳誦和盛夏,飛快的跑出去了。

「雨晴…有喜歡的人了?」陳誦看到表妹臉泛潮紅的飛奔出去的可愛樣子有種被嚇到的感覺。

「不知道,但是好像是開始有些不同以往了。」想起上次她支支吾吾對自己假如如果比如半天以後嗦不出個所以然但總歸是听明白了她的中心主旨大意,那就是蔡雨晴好像對某個男生有了一種無以言明的復雜情緒後盛夏再抬頭對上眼前這個男人專注看著自己的眼光後,心頭的律動生硬的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種細微的疼痛。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樣子,重新拿起那份文件沖陳誦說「有時間的話你就來吧,倪墨需要話題。」

「我不會去的。」陳誦想也沒想的開口拒絕,拒絕的如此迅速盛夏有些吃驚,「為什麼?你說過的只要是你可以幫她做的你都會做。」

「有些幫助我可以做,有些幫助是我不願意去做的。」他說的隱晦但是盛夏也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勉強微微點頭表示知道。等她起身收拾好那份文件看他仍舊坐在那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盛夏以為他還有事要說,可是等了一會兒自己處理完手里的另一份文件後仍舊是一室安靜。

「你還有事?」

「你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

「差不多是吧。」

盛夏實在是很不喜歡陳誦此刻這種帶著半是戲謔半是詢問的「關懷」,這讓她覺得自己無法心安理得的相信自己一直習慣的堅強,偽裝的很好不被察覺,這個男人的洞察力敏銳,盛夏更害怕的是自己在他面前,在他的眼中被逼迫的只能繳械投降,她習慣了把自己包裹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內,外面世界再紛紛擾擾她都不管,只要自己的這一寸天地可以供自己放心的卸下防備,快樂時自己欣賞,假若受傷也可以自己一個人舌忝舐傷口。她是一只孤獨卻也驕傲的獅子,一個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心地掉眼淚,可是一旦有人上前噓寒問暖,哪怕只是一句關懷自己都可能忍不住的難過。很久以前那個女人就對自己說,盛夏不要對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的未來交出自己的心,一旦你擁有的成為了昨天,你的心也會一並交給昨天,以後即使你擁有再多的明天,日子也只不過是一天天的重復而已,不會再記憶鮮明的過活,那麼一天也好一輩子也好又有什麼差別?

「對不起,上次我沒有跟你說實話。」陳誦最開始沒有發覺那些打不通的電話還有好像很久都不出現的盛夏,這些看似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勁,直到注意到自己好像是被像一種病毒一樣被盛夏隔離了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同。思前想後的想了半天才意識到唯一的原因可能是在倪墨身上,打電話給雨晴才知道小丫頭把自己之前認為無需說的一些情況全盤托出了。雖然自己時至今日也認為這些話是不在她需要了解的範圍內,可是還是認真地選擇道歉。

「沒什麼,我要做的是認真地帶好倪墨,至于你們的私事我沒有必要知道。」盛夏手里握著的鋼筆無意識的在面前的白紙上寫寫畫畫,內心卻有些被收緊的難受。這個男人,亦步亦趨的慢慢走進來,好像趕也趕不走,盛夏覺得自己這樣有心無力的樣子很陌生。

「那為什麼一直避開我?」陳誦問的直接,打亂了盛夏的思緒。

「我沒有。」眼里的慌亂就這麼直接的倒映在陳誦眼里,盛夏躲避的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定了定神又轉頭對陳誦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今天就談到這里吧,稍後我把簽約的具體細節再好好審核一遍然後我會讓助手給你看影印稿。」

盛夏的長相屬于清冷型的,陳誦跟她認識這段時間一直被她的職業上的那面冷靜自持所迷惑,今天這樣在辦公室稍微有些慌亂的樣子竟然看著覺得很迷人。被下了逐客令也不生氣,仍舊剛才那樣坐在那里嘴角噙著笑意,「倪墨工作上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就好,不需要向我報備。」

「OK,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在窗口邊站了幾秒,穩定了心神繼而又從容不迫的冷靜自持坐回去,「我等下還有個會議要參加,你如果沒什麼事就先走吧。」

「公事談完了,我想跟你談一點私事。」陳誦很平靜的說完,很不出所料的看到剛剛還在裝冷靜的女人明顯的僵硬了一下。盛夏一臉詫異的樣子,倒惹得陳誦「噗嗤」一聲忍不住笑起來。「談私事你好像更緊張。」

盛夏瞪了他一眼,等他繼續往下說。

「還是剛剛那個問題,為什麼故意避開我?」陳誦依舊剛才那個話題,盛夏眉頭又皺起來,「我不覺得我有意避開你,你對我還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哦?是嗎?」

「我們總共見過幾次面,當然都是為了雨晴,還有一次就是上次,是為了你的朋友倪墨。所以我不認為我會有必要對一個因為工作上有糾纏的男人做出什麼無謂的避讓。」盛夏停了停,看看對面的男人繼續說「公事私事我是可以分得清的,陳誦你繼續做你的公子哥吧,在我這里,你這套搞曖昧的手法行不通。」

盛夏話說的一針見血,她說萬每句話都會換來陳誦同意的點頭,盛夏心里松口氣,以為自己長久的冷靜自持力幫自己把握住了眼前這個男人步步緊逼的攻擊,她堅守住自己的防線,他進她防,他攻她守。誰知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固執,等她說完他卻笑了,再張嘴還是那句話,「為什麼故意避開我?」

「為什麼你這麼堅信我是在有意的避開你?」盛夏不回答反問。

「盛夏,你總是把自己困在一個你自認為安全的保護圈里,偶爾走出來一下不可以嗎?」

「走出來以後呢?欣賞完短暫的不會完全屬于自己的風景後我要怎麼做?繼續退回去守衛自己還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以後自己一個人舌忝舐傷口?」

盛夏看他抿著嘴唇不回答,冷笑一聲,「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安然于世的方式,我給自己劃定一個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圈子,進可攻退可守,我喜歡這樣。」這段時間盛夏曾經想過究竟要怎樣做去把這個不在考慮範圍內突然闖入的人從自己心里趕出去,最後還是選擇了慢慢讓這個甜蜜又恐慌的念頭干枯而死。想過快刀斬亂麻的拔根而起驅逐出境,可最終還是不忍心。一顆種子如果想要生根發芽,成長的速度是非常驚人的,等到她發現這顆種子不受控制堅韌生長時自己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去連根拔起了,盛夏對一次又一次的勉強自己的內心這種從小到大都異常熟悉的感覺很是疲倦,這一次她選擇放任,大樹再茁壯也總歸會有枯萎老死的一天,等到找到完全屬于自己的根睫的那顆樹苗後,這顆未能在陽光下暴曬的大樹終將會離去。

「這就是我一直不敢招惹你的原因。」陳誦站起來整理好西裝,迅速的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背對著盛夏緩緩的說,「你要的太美好,我給不起。」

盛夏看著那扇門緩緩地關上,苦笑著對自己說,「看吧,他果然不是你能夠安心等待的大樹。」

一棵大樹,枝葉蕭索化地為泥,種子卻已不知落在何處。

盛夏之前會一直擔心,害怕有一天,如果種子發芽長為大樹,再當那棵大樹根深蒂固的在心里扎了根,即使以後這棵樹最終會死去但終究會在心里埋下一片沃土,松松垮垮的存在著,提醒著自己曾經有那麼一段過去。盛夏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把那段過去雲淡風輕的留在記憶里當一份美好的懷念。或許真的發生這一切後,當越來越多的不確定出現開始慢慢充斥在她周邊時或許她的堅強根本不足以抵御這些變數,也許會變得一點一點的萎靡下去。這是盛夏最害怕的,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需要一輩子仰望的,可是那顆驕傲的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生存的小小的掙扎的心根本不允許自己去妥協。現在,把一段無望的感情掐死或許是最好的開始。還好,盛夏還在憧憬,盛夏是個隨遇而安的女人,盡管卑微卻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想或許自己最應該能接受的就只有生活一早替她安排好的一切。雖然有些不甘,但至少平安度過。即使生命中有過難過的不得不眼睜睜的放棄,可是那些難過與一份抓得住的充滿著厚重踏實感的未來相比,盛夏更願意思考以後。

自從那天以後,兩個人再見面的時候陷入了奇怪的氛圍,看似客套疏離卻也在一些問題上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默契。對于那天的事情兩個人誰都沒有再提及,蔡雨晴也看出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同尋常但自己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也就無暇顧及別人的事情了。

跟季軒,好像是有些曖昧的疏離著。蔡雨晴也只不過是個初入演藝圈的小孩子,她搞不清自己現在對季軒心里充滿的這種想見不敢見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所謂的「愛情」。從第一次見面的對峙到上次在酒店的混沌場面再到下車時兩人賭氣的不歡而散,蔡雨晴過去二十年有求必應無法無天的沒心沒肺的舒暢生活徹底被季軒搞得亂了章節。

滿肚子的心事只能找盛夏一個人說,盛夏很快就幫她理清了思緒,一針見血的指出癥結所在,「你這是愛上了可沒膽量表白。」

蔡雨晴害羞的拉著盛夏的袖子搖晃撒嬌,「哪有女生跟男生表白的?電視劇里面都是男生表白的。」

「你跟我撒嬌也無濟于事啊,如果真的喜歡哪里需要顧及這些事情。」盛夏柔聲的勸著,心里卻不是滋味起來,自己不是無憂無慮的蔡雨晴,關于喜歡這種事情,對于自己而言不是只有愛情就可以的,愛情一開始盛夏就把自己卑微的放在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的位置,所謂愛情里的患得患失,這樣是沒辦法全身心的滿懷希望去憧憬經營好一段不留遺憾全心投入的愛情的。

蔡雨晴沉默半晌,而後心事重重的嘆口氣,再抬頭時一臉哀怨的樣子,「現在他以為我跟陳誦是那種關系,好像很討厭我啊怎麼辦?」

「啊?」盛夏頓了頓,看雨晴很懊惱的繼續埋怨,「我之前想著如果別人知道我是陳誦的表妹一定會對我有看法覺得我是玩票才進娛樂圈的,當然一開始我是抱著這種想法的。」說到這停了停,又小心的看看盛夏,見她沒什麼表情才繼續說,「可是我現在覺得娛樂圈也挺好的,起碼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喜歡在舞台上唱歌。表哥經常出現在公司不知道情況的人都以為我們關系不正常可是我之前想無所謂也從來沒跟別人解釋過,現在季軒好像是誤會了所以從上次送我回家後再也不聯系我。我想跟他解釋可是根本見不到他怎麼辦?」蔡雨晴很苦惱的垂頭喪氣,「陳誦真是個禍害。」

「噗」盛夏听到雨晴這麼形容自家風流倜儻的表哥忍不住笑起來,而後又不自在的想起那天他臨走時說過的話,不敢招惹?他招惹的女人真的是不少,的確是個禍害。「你什麼時候跟他又見面的?我怎麼不知道他送你回家?」

「就是上次你請假回家那段時間。我有一次晚上被節目導演拉著去吃飯,後來那桌上有個廣告商總是色迷迷的喝醉了以後還動手動腳,不過那天幸好踫見季軒了,然後那晚酒店里鬧得挺轟動的。」蔡雨晴臉泛潮紅的說,盛夏最開始的緊張也在看到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後慢慢平靜下來。怦然心動的愛情,開始的那麼美好,盛夏真的有點嫉妒蔡雨晴了。

那個下午,兩人窩在家里,蔡雨晴斷斷續續的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盛夏請假回家的那幾天,蔡雨晴所有的工作暫時交由公司另一個經紀人帶,自身就手里帶著兩個正在上升期的藝人所以基本上也就處于自顧不暇的狀態,蔡雨晴中午去錄節目錄到快晚上饑腸轆轆的還沒等換好私服就被節目導演硬拉著去參加飯局。

包廂里又吵又鬧,烏煙瘴氣空氣混沌的蔡雨晴覺得嗓子很不舒服。更要命的是還要無時無刻不提防著身邊借著各種理由跟自己越坐越近的中年發福兩眼放綠光的廣告商。

「蔡小姐,你把這杯酒喝了我讓你今年在廣告界接廣告接到手軟。」死胖子笑的跟偷腥的貓一樣,一邊說著一邊手還順勢壓上來附在蔡雨晴的手上,蔡雨晴嫌惡的冷著一張臉抽出被他抓在手心里不斷的輕捏的手,心想這個王八蛋五十幾度的白酒呢你當我傻瓜啊,心里再不快可是還是要顧及場合,皮笑肉不笑的稍微往邊上坐一點,「王老板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以水代酒好了。」拿過一杯清水,甜笑著敬他。

死胖子伸手拿下那杯白開水,重新塞給她那杯白酒,不依不饒「你們這個圈子的說自己不勝酒力豈不是笑死人?怎麼,看不起我不想跟我喝?」

節目導演是知曉些蔡雨晴的背景的,這下也趕忙出來打圓場,「王老板,她一個小姑娘喝這麼烈的酒傳出去一定會說我們欺負小姑娘了。這樣吧,為了不掃您的興,這杯酒我替她喝怎麼樣?」一邊說一邊走過去不動聲色的站到蔡雨晴面前,隔開王老板那雙色迷迷的眼神掃視。

死胖子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豪氣沖天的一把推開節目導演轉而一把拉過站在後面的蔡雨晴扯進懷里,「不就是個小明星嗎有什麼了不起,跟你喝杯酒是看得起你,再說只要我說要你陪我管你多清高也得乖乖的跟我睡一晚。」死胖子得意洋洋的伸手掐在蔡雨晴的臉上,笑的一臉油膩,「不乖的話我現在就辦了你哈哈哈哈。」

蔡雨晴哪里受得了這種侮辱,當下拿起桌子上那杯濃度白酒對準他的肥臉準確無誤的潑了上去,死胖子沒想到手里的小妮子會出手,呆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扯著蔡雨晴的胳膊就往身後的沙發上走,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著現在就給她點顏色看看。蔡雨晴又驚又慌,一邊掙扎一邊喊導演,整個房間的人都亂作一哄,叫喊聲死胖子婬*蕩的粗笑聲混作一談,導演還未走上前就被死胖子帶來的手下攔住了,蔡雨晴當下亂的沒了章法,混亂中才想起只有表哥能救自己可是死胖子早就已經被**逼得沒了心智,死死的把拳打腳踢的蔡雨晴壓在身下,手里的動作絲毫不減速的在她身上游走。蔡雨晴拼盡全力抓起沙發旁的煙灰缸,照準他的前額下大力氣的砸了上去,死胖子疼的「嗷嗷」叫,蔡雨晴手腳全軟的掙月兌開踉踉蹌蹌的往酒店房間外跑去。後面很快跟上來死胖子的手下,頓時整個走廊又開始混亂起來,蔡雨晴一邊跑一邊給表哥打手機,陳誦這個時候多半是不方便接听電話的,蔡雨晴憤憤的將手機扔在地上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沒跑多久就跌倒在地上,後面追趕上來的人輕松地抓住了她。

死胖子氣喘吁吁的追上來當下就是祖宗十八代的一頓大罵,一手捂著額頭上被砸的鮮血直流的地方一手上來拽蔡雨晴,蔡雨晴害怕被拽走的話就真的什麼都完了,死命的抓住牆壁說什麼也不肯動。死胖子早就沒了耐性,粗魯的上前一把抱起蔡雨晴就往回走,「什麼玩意敢跟我動手,老子今晚一定收拾的你服服帖帖看你還敢不敢撒潑。」蔡雨晴這下是徹底沒了主意,嗓子沙啞的把陳誦還有節目導演從頭到腳問候了一遍,上輩子一定是積善行德所以最後關鍵時刻老天爺還記得給自己派個王子下凡,季軒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把她放下來。」蔡雨晴淚眼婆娑的抬頭一看,待她看清楚是誰後蔡雨晴剛剛要死的心瞬間蘇醒了過來,繼續掙扎著往下跳想要逃月兌開那雙不住的在自己腰上亂模的大手可是死胖子仍舊不肯松手,語氣很不滿的大聲呵斥著「滾開,敢耽誤老子的好事老子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季軒穿著休閑風衣身形碩長的靠在走廊的牆上,懶洋洋的笑笑,手指指指走廊上听到吵聲趕出來看熱鬧的眾人,「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呢,難道你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就這麼欺負一個女人?」

死胖子不自在的看看眾人,仍舊不肯讓步,「這是我的事你他媽的少管閑事。別以為你現在在娛樂圈算是個角色就敢跟我討價還價,惹惱了我我讓你沒好果子吃。」

季軒慢慢走近,從死胖子手里輕而易舉的把哭成淚人的蔡雨晴抱過來,死胖子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看見他往後一退,身後沖出一群人,全都畢恭畢敬的等著季軒指示。死胖子看看差不多是勢均力敵的情況,可是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也實在是抹不開臉面,仍是拿足氣勢勢要拼個魚死網破。「季軒,為了個女人你還真敢跟我動手,別說是你就是你老爹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你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算什麼東西。」蔡雨晴微微抬頭,清晰的看到季軒听到這句話後眼里一閃而過的怒火,這個男人發怒了,蔡雨晴感覺得到他周身的戾氣在不斷擴散開來,對面的死胖子張著嘴才剛哈哈一聲尾音還沒發出來就被季軒突如其來的一拳頭捅到了門牙上,死胖子流年不利的今晚第二次被血濺當場了。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先放兩張甜蜜點的番外好了。虐的情節應該不遠就會到來了。我還是喜歡寫氣氛輕松點的東西,虐什麼的我好討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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