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蔡雨晴是季軒的女朋友這件事在圈子里成為人盡皆知的秘密也無法阻攔一些人不懷好意的覬覦,為求上位去主動結識一些大老板是很公開的法則,蔡雨晴有陳誦撐腰自然不必去走這種彎路,可是仍然無法避開某些不得不出席的酒會上那些個大月復便便的「仰慕者」。蔡雨晴生性學不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一類應承,在某個老板手腳越來越不規矩之時也顧不得在場還有媒體,一揚手紅酒就潑了過去,在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甚至不解氣的拎著及地長裙又狠狠地補踹了他一腳。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媒體的一哄而上,第二天辦公室里盛夏對著滿桌子各類報刊的大篇幅報道頭痛不已,事件當事人倒是很不以為意的抱著靠枕歪在沙發上補覺。盛夏一本書砸過去,驚得蔡雨晴大呼小叫,「小夏姐你謀殺啊?」
「你還有心情睡覺,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昨晚的事情我一大早就被高層叫去訓話,還有從早上到現在我的電話快被打爆了。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不求你做到像倪墨那樣安穩,最起碼下次動手前先想想後果。」
蔡雨晴倒是習慣了盛夏拿自己跟倪墨作對比,懶懶的站起身走過去拿起報紙,「哇塞,這角度抓拍的真玄幻,波光粼粼的跟從河里撈出來似的。還有這張,給我大特寫啊,不過干嘛拍的我怒氣沖沖的,我昨晚可是笑了一整晚笑的臉都酸了,這些記者專門挑不好看的拍,真討厭。」
「你昨晚剛開始倒是表現的不錯,後來全被你那一杯酒還有那一腳給毀了。」盛夏從蔡雨晴手里奪過報紙瞪了她一眼,見她還是剛剛那樣笑嘻嘻的也就沒了脾氣,受不了的沖她揚手「算了,跟你說再多你也不會听話,公司的意思是你最近還是避避風頭不要出來了,等過了這陣你再出來。」
蔡雨晴一听這段時間可以不用出來工作高興的不得了,盛夏冷哼一聲,「你不用高興,不是給你放假,是趁著這段時間去國外進修。我還要負責倪墨的事情自然是沒辦法陪你過去,公司在那邊給你安排了聲樂還有舞蹈老師,我讓尚佳陪你過去。你回去收拾一下下周過去。」
「發配我去國外?」蔡雨晴大呼小叫「我不去我不去,學聲樂舞蹈在這里也可以學,干嘛趕我去國外?」
「之前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去國外看看嗎?現在公司給你機會了你可以在那邊呆一個月。」
「那一樣嗎真是的,我不去。」氣嘟嘟的樣子十足的孩子氣鬧別扭,盛夏也不生氣,慢悠悠的直戳重點,「你是不想離開季軒那麼久吧?談戀愛是一回事,但記得我最開始跟你說的話,我不會允許你耽誤自己的前程的。」
「我要跟我表哥說讓他給我在這邊安排聲樂老師。」陳誦一直對自己有求必應,蔡雨晴覺得這麼點要求陳誦一定會稀松平常的打個電話就搞定,不過顯然蔡雨晴忘記了今時不同往日,盛夏很得瑟的沖蔡雨晴笑笑,「不好意思,你表哥現在歸我管。」
蔡雨晴欲哭無淚,「你們倆這是合伙欺負我嗎?盛夏,討好未來小姑是有好處的!」
「蔡雨晴,注意場合,現在是在公司,家里事回家再說。」
蔡雨晴打定主意不肯去國外,可是陳誦也早就被盛夏下了懿旨,這次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她再肆意妄為,于是陳誦左右為難的只有對蔡魔頭隔幾分鐘就打來的電話充耳不聞,內心卻忍不住的叫苦,怕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等到見面時蔡魔頭指不定要怎麼折磨自己。
向南進來的時候陳誦正苦著張臉松松垮垮的站在窗前,作為相識十多年的好友向南打趣道,「怎麼,是最近又招惹到什麼難以擺月兌的女人了嗎?你要是搞不定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出面搞定。」
「是我家表妹,你能幫我嗎?」
「那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對于蔡雨晴的魔女本質,向南作為在她修煉成為女魔頭的道路上也是充當了同陳誦相同的受難角色,因此自然也是知曉只要跟蔡雨晴有關的事情上自己最好是能躲則躲。「先別管你表妹的事情了,城南的佟家又有動作了。佟耀霆最近跟霍林集團的少東家霍啟泰來往密切,恐怕是想要拉攏他們霍林集團給自己新開發的項目融資。佟耀廷一直對政府關于城南水上樂園建設的招標案勢在必得,這一塊我們年初也就決定要拿下來的,我覺得我們要趕緊有所行動才好。」
「佟耀廷不是跟霍啟泰一向不和的嗎?這會兒霍啟泰怎麼會這麼好心安排他跟自己父親見面?」霍林集團里霍啟泰作為繼承人,可是現在掌權的還是在位的父親霍建華,如果霍啟泰不從中牽線搭橋,佟耀廷作為一個從佟家月兌離出來自組公司的後輩自然是無法同霍建華頻繁見面的。
「我也好奇。後來打听出來原因後。」說到這向南頓了頓,笑起來「你猜怎麼回事?」陳誦想了想,不確定的問「有人幫著吹枕邊風了?」霍啟泰作為霍林集團的公子哥,外傳喜好,陳誦之前也在外面胡鬧,對于霍啟泰的一些豪擲千金只為博取紅顏一笑的風流韻事也听得多了。這個圈子就這樣,有人投其所好有人就願意睜只眼閉只眼放放水。
向南點點頭,「霍啟泰倒也算是痴情,原來他追求一個模特已經半年多了,大手筆的花銷不少可是卻總釣不上鉤,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模特背後的靠山是佟耀廷。兩人就一拍即合,買賣就這麼成交了。」向南煞有其事的唉聲嘆氣,「這什麼世道,生意場上的事情有時候男人刀光劍影一番都不一定搞的定,結果女人一句話就手到擒來,我媽當年為什麼不把我生成個女兒身?」
「這話得問你爸。」陳誦說得一本正經,「科學證明,決定生兒生女父親佔多數股份。」
「去你的。」
「你再幫我去查查佟耀廷是不是真的從佟家淨身出戶了,我覺得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完全打動霍建華這個老匹夫融資不是件容易事。可是看霍建華頻頻答應跟他見面來看應該是有合作的意向了,查清楚以後跟我說。」
「那你還打算把這塊肥肉搶回來嗎?」向南熟知陳誦的做事風格,除非他不打算關心,但凡是他看得上眼的東西,除非他死否則絕不會白白放手。
「用個女人去套牢,這麼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佟耀廷用起來倒也直接。」陳誦自認自己在生意場上做不到事事光明磊落,但是用女人牽線去投其所好的行為他實在是不恥,低頭抿了抿茶杯,唇邊的冷笑還未退去,「他喜歡玩我們就一起陪著,不然缺少了對手,他輸贏都好外人看了得多掃興。」
晚上盛夏打電話回來說要帶著倪墨去應酬,陳誦自己吃完晚飯就待在書房里看向南白天查到的底細。向南交給他的時候說佟耀廷做事相當仔細,他查了一下午也不過查出了一些部分而已,這其中多半是集中在他同一個叫做「宏展」的財務公司之間密切來往的賬目,至于他公司的賬目流轉情況除了一些表面上看起來相當干淨的賬目外基本上處于封鎖狀態。陳誦越看越認定他之前所猜想的應該沒有偏差,但就目前查到的情況來看他的財力狀況根本算不上深厚,但是卻敢想要獨挑大梁的同霍林集團合作吞並政府新開發的城南水上樂園的招標案。那麼大的胃口沒個二三十億根本就是自掘墳墓想要撐死。向南卻覺得佟耀廷不過是想暫時先攔下這個工程到時候在四處找合作方融資,可是即便是說服霍建華融資,算下來這筆資金也是不夠的。霍建華不會有魄力到大手筆的把運轉資金投到單個項目上,佟耀廷在短時間內想要籌集到這麼多可以運作的資金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了一會打電話給向南,「你幫我查一下‘宏展’公司里面客戶的資金來源。」
「你是懷疑他用財務公司的報表做假賬給外界有意想要一起合作融資的公司造成他財力雄厚的假象?城南這個水上樂園的項目是政府公開招標,做下來的話應該是穩賺不賠的項目,難道佟耀廷想要先引進資金到時候慢慢再想辦法分羹?」
「杯弓蛇影的假象撐不了多久,佟耀廷不是個莽夫應該不會劍走偏鋒。政府護航這個開發項目倒是不用擔心,只是他想要慢慢從中盈利堵住那些合作者的嘴巴那些人不見得會給他機會和時間。我擔心的是他利用‘宏展’洗錢。」
「不會吧?」向南覺得以佟耀廷目前的處境來說想要經營一條滴水不漏的洗錢產業鏈還是有些困難的。
「你去查一下‘宏展’的注冊資金來源還有注冊時間不就知道了。你查一下明天給我消息。」按照陳誦的猜測,即使佟耀廷真的從佟家淨身出戶,可是佟家在C市的地位還是會給他帶來一定的好處的。虎毒不食子,況且佟家也不過就這麼個獨生子而已,佟父再生氣也還是要顧及骨肉之情。更何況,為了一個寧肯淨身出戶也不願意家族聯姻的理由,陳誦相信佟耀廷回去佟家是遲早的事,只不過他需要時間去壯大自己才可以有足夠的力量去抗衡家族的安排。
晚上盛夏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陳誦現在已經習慣等她回家看她乖乖躺在自己身邊才睡得著,她不回來他就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時電視里正播放著她在一群記者面前得體的回應蔡雨晴當眾在酒會上「撒潑」的新聞。盛夏笑著坐過去搶過他手里的遙控器,懶散的躺在他腿上,「有什麼好看的,煩都煩死了。」
陳誦輕輕的捏著她的太陽穴,揉揉按按的倒也舒服,盛夏眯著眼舒服的哼哼。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先放兩張甜蜜點的番外好了。虐的情節應該不遠就會到來了。我還是喜歡寫氣氛輕松點的東西,虐什麼的我好討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