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在媒體面前表現的很好啊。」昨晚回來就听盛夏氣呼呼的跟自己抱怨雨晴又惹麻煩了,早上才剛起就看她急急忙忙的趕去公司想必一定是被上面的領導教訓了,蔡雨晴要被送到國外學習一個月的事情也是盛夏打電話告訴自己的,其實也就是提前通知自己不許給蔡雨晴開月兌。這會兒看她游刃有余的解決了媒體的狂轟亂炸,又實在記掛著表妹的脾氣,想著現在替她求情或許終于算合適了,誰知道自己剛打算開口盛夏就很公事公辦的喊Stop,「雨晴這次確實過火了,私下里驕橫都可以但是當時還有那麼多記者在場,她這麼不管不顧的只圖一時痛苦確實太莽撞了。公司也沒怎麼處罰,只不過是暫時這段時間停了她的工作,可是送她出國學習聲樂舞蹈換做其他人是想都想不來的好事,我看她就是跟季軒在一起談戀愛談得都無心工作了。我不管,這件事一定得听我的,你別想著替她求情。」
「我倒是想著看你能不能格外的法外開恩一次,不過現在看你這樣我就不浪費時間做無用功了。雨晴今天倒是打了很多通電話都被我拒接了,明天見到我一定會炸毛的。」
「小孩子脾氣而已,你忍忍就過去了。」盛夏笑呵呵的坐起來拍拍他臉,安慰的親親「你從小到大不都被她欺負慣了嗎,這次也加油,忍忍就好了。」
「就親我一下就當做安慰了?」陳誦很不滿。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盛夏哪里會不知道他想要什麼,自己到不至于裝著揣著吊他胃口,只是上次那樣談過後陳誦遲遲沒動作自己一個女孩子總不能湊過去求他吧。
陳誦捉模不定此刻盛夏眼里的笑意是什麼意思,可是這夜深人靜又是佳人在握的實在是挑了他的興致,于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上前一撲將她按倒在沙發上,半是難耐半是興起的撕咬起來,盛夏也不躲,只是被他撩撥的癢癢起來,咯吱咯吱的笑著,手也爬上他的背沒用多少力氣的捶打著,「哎,你這人,我不要在這里做,你先起來。」陳誦哪里還顧得上那麼多,此刻身體深處涌出越來越多的燥熱,濕潤的舌伸進她嘴里,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柔媚的像一灘水,讓他沒有抵抗力。盛夏還是不依不撓的抗議,嘴巴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卻還是支支吾吾的在他的密吻中得了空隙的說「陳誦,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去臥室。」陳誦沉了眼眸,掐著她的腰,一個大力便把她從沙發上提起,之後旋轉著一樣將她死死抵在門板上。盛夏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亂,拉扯中便也都悉數落地。
陳誦看的紅了眼,把她按在胸口,低頭吻向她的柔軟,舌尖細細打著轉兒,猛的一吸,發出曖昧的聲響。盛夏听著這聲音心里又緊張又莫名的興奮,十指也下意識的攀過來抓住他的頭發,任這個男人疼愛。體內熱潮越來越洶,她往他身上蹭,兩手急亂的去解他的皮帶,無意識的呢喃「陳誦,陳誦……」
雪白的腿纏上他的腰,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細碎的吻漫上他的眉眼。陳誦停下嘴里喘著粗氣,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腿,打橫抱起她,快速的往臥室走。「彭」的一聲幾乎是撞開臥室的門,接著陳誦抱著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一拋,盛夏像只被攥住線的風箏一樣拋到了床上,黑色的長發掃過他的胸膛,最後隨著那張讓他早已沉迷的臉,像一朵艷麗的花,肆意妖嬈的開放在潔白的床單上。
一個硬朗,一個柔軟,胸膛起伏,卻是恰到好處的融合。醉生夢死間的抵死纏綿,陳誦完全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盛夏只覺得有種繁華如錦的盛放,于你于我,但願,從今以後,便是相濡以沫…
蔡雨晴的確是被寵壞的小孩子,被盛夏狠心下達期限扔到國外,表哥又不接受求救更膽大包天的第一次拒接電話,蔡雨晴覺得自從陳誦被盛夏收服以後越來越有造反的趨勢。氣急敗壞的想要去公司找他,還未出門就被季軒攔住了。小妮子正在氣頭上說什麼也不肯,季軒好脾氣的攬在懷里給她順毛,「哪里來的這麼大脾氣,讓你去國外是公司決定的你就算要反抗也是找盛夏,平白無故的拿陳誦出什麼氣?」
「盛夏還在氣頭上我哪敢這個時候去找她?」蔡雨晴氣嘟嘟的掰開自己腰間的手,「陳誦最近這段時間缺少教育,有了盛夏就不管我死活,太可惡了!」
「你這是典型的專挑軟柿子捏。」想起陳誦平時被蔡雨晴作威作福的欺負季軒就想笑,「不要仗著你表哥疼愛你就沒大沒小,要不是他背後給你撐腰,你這愛惹事的性格還不知道被公司怎麼修理呢,哪會像現在這樣只是簡單暫停你演繹工作一個月這麼簡單?」
蔡雨晴自知理虧也不頂嘴,卻還是想著找到陳誦出出憋在胸口的這口悶氣不可。季軒今天沒通告不用出門,打定主意不讓她出去,于是也就半拖半拉的將她重新抱回床上,像包粽子一樣把她塞到被子里,然後摟著她躺床上,「乖,安靜點讓我抱抱你。」
季軒最近忙著專輯宣傳的事,雖然搬到一起住但是能在一起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抱著她的機會也不多,多半時候都是黑夜里臉對臉的說說話然後相擁著睡著。現在這樣眼對眼的躺在一起,倒也不多見。蔡雨晴終究還是個小女生,看季軒這麼眼楮都不眨的看著自己沒多久就忍不住的臉紅起來,伸手覆在他眼上,不開心的嘟囔「我們才剛在一起多久啊,就要分開一個月,我不想離開你。」
季軒伸手一拉將她更緊的抱在懷里,低頭嗅嗅她的發香,聲音溫柔的說「傻瓜,我就在這里又不會消失,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在這里。」
「真的?」
「真的。」
季軒知道,這一句承諾意味著什麼,雖然一句承諾並不能真正的保證以後兩個人真的無風無浪,但總歸是只要能讓她感到安心的事情,他都會做。蔡雨晴卻在心里結結實實的記住了這句話,還有未來的某些時間里,即使再難過這句話卻還是像句咒語一樣存在自己心里,任憑風吹雨打,仍舊靠著心里對這時光的美好記憶,無法相忘。
盛夏是睡到日上三竿之時才睜開眼的,醒來便看到一向淺眠的陳誦還是躺在自己身邊熟睡著,臉上的表情配合著窗簾上的斑斑點點倒也有一種與世隔絕美好安靜的樣子,陳誦的睫毛很長,盛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發現線了。又長又翹的讓盛夏曾經忍不住的月復黑,一個大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得天獨厚的漂亮,真是上天垂憐。玩鬧的時候也曾用睫毛膏給陳誦刷一層,結果效果自然是加倍的更長更翹更濃密,堪比電視上成天播放的美寶蓮廣告。
稍微動動身體,結果真真實實的酸疼感,盛夏也就斷了想在他醒來之前穿好衣服準備早餐的念頭。兩個人都光溜溜的,她戳了戳他月復部的肌肉,硬實的跟塊石頭一樣。用頭頂頂他,好吧,自己真是傻里傻氣的自己都可笑了。身上一沉,再一看原來陳誦已經醒過來,翻個身將自己密密的壓在了身下。
陳誦昨晚放開手腳的飽餐一頓,此刻身體舒暢的心情都好的不得了。看著身下的女人呆呆傻傻又好似不怎麼好意思的樣子,壞笑起來「昨晚還好嗎?」
盛夏心想他還真好意思問出口,不過也不想嬌羞的被他欺負,伸手掐過去他後背上的肉,除了骨頭沒幾兩肉,又推他起來「差不多是時間吃早飯了,你起開我去做。」
陳誦危險的靠近,貼著唇湊上來,一邊戲弄的吻著她一邊含糊著問,「滿意嗎?」
這個色胚!盛夏初嘗情事,臉皮自然薄,氣急的一口咬上他肩膀,陳誦卻笑得更大聲,手在她身上游弋,眉眼里都是得手的笑。兩人在床上嬉鬧,沒有過火的動作,舉手投足都是溫存,從臥室出來早就過了早飯的時間,差不多快十點,兩個人隨便開車去外面吃了點,盛夏要回公司,陳誦也要跟向南去見昨天安排好的客戶,兩人約好晚上要吃的菜品,在路口處分手。這樣子倒也像極了在一起多年的尋常夫妻。
「怎麼樣?查清楚了嗎?」一進公司陳誦就去向南辦公室問情況。
「我從一個相熟的朋友那里的消息網查到其中一個大客戶的資金來源。然後從C市開始查,查到新西蘭那邊,然後又從新西蘭追到美國那邊,結果果真被你說中了,佟耀廷是真的利用‘宏展’作掩護境外洗錢。」
「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多消息你一天一夜就查到了。」
向南笑笑,「倒也多虧了他才起步,很多地方還沒做到百分百完善,否則哪有這麼容易被我們揪到馬腳。接下來怎麼做,跟警方報案弄他個人仰馬翻還是繼續按兵不動收集證據?」
陳誦搞清楚這一切後卻突然沒了剛開始打算拉他下馬的急切,城南水上樂園的項目他勢在必得,如果不是佟耀廷半路殺出來跟自己搶這單生意,這塊肥肉不急不慢的吃下去他也不怎麼在意,現如今知道有個人跳出來想要一爭高下,他身體里嗜殺成性的壞毛病又開始作亂起來,「告訴你手下的人,暫時不要去打擾佟耀廷,你部署下人去‘宏展’這邊查,美國那邊找人盯著就好了。洗錢這種冒險的方式佟耀廷敢沾手看樣子也是個賭徒性格,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刺激的游戲了,我們怎麼可以錯過。留心他們做賬手法,我倒想看看佟耀廷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然後呢?」向南模不清陳誦嘴邊的笑意到底是在想什麼。
「找準時機跟他見面,他手里的資金要是周轉不靈也不會死撐著的。或者,如果我有興趣繼續玩的話,慢慢的一點一點注資金去他公司,再慢慢的一點點的吞噬下去。到時候他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們溫水里煮青蛙恐怕也來不及了。」
向南撇撇嘴,汗,這麼陰毒的手段他也做得出來,「這佟耀廷是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跟他過不去?我不記得你們之間有過過節啊?」
陳誦手里的煙在上方騰起一圈圈的白霧,他硬朗的臉隱在這中間,面無表情。佟耀廷倒是從來沒得罪過自己,但是他背後的佟家是陳誦決定報復的導火線,佟家現在的掌權者佟鎮東,同自己的姨夫,也就是盛夏的生父是表兄弟,當年佟鎮東用盛夏的出生大做文章使得姨夫只能選擇拋棄盛夏還有他母親決絕的離開。雖然不至于說盛夏自小被人拋棄頂著私生女的身份長大完全是由佟鎮東造成的,但是這也或多或少的間接造成這樣的後果。佟家的確沒得罪過自己,可是盛夏卻是因為佟家受牽連,自己喜歡的女人受一點委屈他都要想方設法的還回來,說他殘暴也好,斤斤計較也好,他想做願意做,當然也會不計代價。
之後幾天向南又斷斷續續的查到了一些消息,佟耀廷果真是有著賭徒一樣的性格,他把一些從國外走私過來的名貴古董字畫通過在各地的黑市上拍賣然後將從中謀取的暴利打入他在各地設立的公司,而洗錢的方式也是看似很合理的通過不停的投資。黑錢變白錢,驚險刺激卻也獲益。
陳誦倒是真的佩服起佟耀廷的魄力來,單不說做這樣的買賣容易出紕漏,即使經營得當一旦插手進去這個圈子再想要金盆洗手干淨的擇清自己也是難事。佟家世世代代都是做本分生意,即使他現在從佟家月兌離出來自己單干,但是佟家只有這麼一個獨子,日後龐大的家業還是要交給他打理的。他倒好,現在自己一頭插進去做的倒是痛快,日後接受家族企業難道也要帶著整個家業做這種見不得光的買賣?陳誦自認自己沒有這麼大的魄力,他雖然做生意能狠則狠,為了一己私欲不免會搞出些讓人懼怕的手段,但是這種事他還是有分寸的。況且身邊又有了自己想要去仔細珍惜的人,陳誦現在做起事來也就更加穩重起來。
之前一起經常胡作非為的那群「朋友」最近也都不怎麼主動找他出去亂來了,一是跟盛夏在一起了再想想以前做的那些事也覺得太鬧騰,二是他也想給盛夏一個交代,陳誦覺得自己無法漂白過去所做的那些混事,但是以後還是能盡量做到給盛夏一份安心的交代的。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先放兩張甜蜜點的番外好了。虐的情節應該不遠就會到來了。我還是喜歡寫氣氛輕松點的東西,虐什麼的我好討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