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夏帶著圍裙在廚房里炒菜陳誦也添亂的站在一邊打下手,盛夏嫌他幫不上什麼忙趕了幾次也趕不出去,無奈的任他笑嘻嘻的抱著自己手腳不老實的磨磨蹭蹭。
「今天雨晴有沒有打電話給你?」盛夏打過去三次都沒人接,想是她還在耍小孩子脾氣不肯接電話也就沒再管。
「你不說我還忘了,她今天倒真是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陳誦有些不習慣,想了一會兒又擔心地說「該不會是在計劃什麼鬼主意伺機報復我見死不救把?」
「這像是她會做的事。」盛夏手里的湯匙伸到他嘴邊,「嘗嘗,這湯鮮不鮮?」
「嗯,」吞了一口湯,腦袋又不老實的往盛夏脖子里蹭,哼哼唧唧「唇齒留香,味香肉滑。」盛夏仰天長嘆,繼而無語的呵斥道「陳誦你往哪啃呢?」不回答繼續哼哼唧唧啃啃這舌忝舌忝那的,盛夏覺得有句名言真是說對了,這男人吃過一次肉香就會化身成狼。
陳大狼徹底的將這句名人名言在床上發揮的淋灕盡致,盛夏剛開始還很不好意思,被他折磨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他越來越**的吻,越來越放肆游弋的手以及越來越沉重的深入。盛夏沒多久就被他折騰的面紅耳赤,再往後只剩下了哼哼唧唧的躺在那里隨他更加肆意妄為的擺弄。陳誦愛死了現在這樣完全掌握盛夏的感覺,同以往跟其他女人做的感覺不一樣,那些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會主動送上來迎合自己,可是盛夏卻只有在這時才會乖巧的讓他有一種這個女人可以被他完全擁有的感覺。
陳誦在她耳邊放肆的笑,休息一會看夠了她臉色潮紅的動人樣子後又咬著她雪白的後頸狠狠的吸,那樣的聲音切切實實的曖昧的傳到盛夏的耳邊,盛夏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看你一本正經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現在看來當真是人面獸心了。」盛夏惡狠狠的張嘴咬上他胸前的肉,末了又心疼的舌忝舌忝。身上的男人看的越發的情動,挪動一體,稍微離得遠一些看著身下的女人,「這是男人的劣根性,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誰能做到紳士風度?嗯?」說話間又俯身過去低頭吻她,盛夏乖乖的送上去自己的唇,允著他的舌頭細細的舌忝舌忝。陳誦笑的得意,被盛夏難得的主動伺候的舒服的哼哼,冷不防卻被她重重的咬了一下舌尖,微微發怒的瞪著身下的女人卻看她笑的一臉得意,她的眼楮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又像是浸了一層濕氣般潤潤如斯,張著那張已經被吻得紅腫的小嘴一字一字認認真真的說「我要你記住這種疼痛,一輩子都記住,不許忘。」
被汗水浸濕的床單上,滿室旖旎里,陳誦卻因為這句話莫名的心慌,自己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肯放下心里的恐慌,才肯相信自己是完完全全的佔有了他自己?
「我要怎麼做你才相信我?」
盛夏盯著他的瞳子,嘆口氣伸出胳膊將他更近的拉向自己,半晌,沉悶的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自己,我怕。」
我怕,即使你現在就在我身邊,可我還是怕,不是怕你離開我,也不是怕我們以後將要面對的風風雨雨,我怕的是那麼愛我的你,究竟要怎樣的我才配得起。
三月一過,城南水上樂園將要投標的消息就傳開了,只是各方都是蠢蠢欲動卻仍不見政府那邊有什麼舉動。
「我們到底還要按兵不動到什麼時候?外界一直傳政府要啟動競標的事情可是消息從年初傳到現在卻遲遲沒有動作,我擔心的是萬一佟耀廷這段時間利用洗錢回籠籌備的資金真的慢慢湊齊了大致的資金,再加上霍建華跟政府那邊一向來往密切,如果萬一那個工程到最後真的被佟耀廷投得我們早就放出了風聲要競拍這個工程的,到時候可就真成了佟耀廷的手下敗將了。」向南看這幾日陳誦並沒有多大的在意這個工程,可是相反佟耀廷卻是不斷地動作頻頻的和霍林集團甚至是政府相關部門的負責人見面,心里自然是急的不得了。「你倒是有點動作啊,要是你心里有什麼早就想好的計謀也先告訴我一聲,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副等死的被動。」
「急什麼。這種事情哪是心急就可以做好的。」陳誦依舊表情平靜,向南又要著急,陳誦這才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想看他忙前忙後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又會是什麼樣子。他洗錢的把柄在我們手里捏著,我們想什麼時候讓他人仰馬翻他就什麼時候被我們翻個底朝天。再說,你以為我會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里被他小人得志的以為我現在無從下手嗎?」
「你又背地里給他下什麼套了?」向南看他不回答,想了想,而後興奮的問「你該不會也把手伸進政府那塊去了吧?」
「你還沒傻到無可救藥。」陳誦重重的拍拍他肩膀,重新坐回去繼續說「就只許他借用他父親的名聲跟政府那幫人打交道,我也有老爹。雖說我爸爸的名聲我能不用就不用,可是這是個拼爹拼關系的時代,真到了需要的時候不用就是迂腐了。霍建華跟主管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認識,可是很不巧,那人是我爸爸的老相識。」
向南徹底服了,「你真的很陰險,政府那邊答應你什麼了?」
「還不到時候,這個時間點貿貿然的插進去攀交情容易被其他投標者抓住機會說閑話。我去見面也不過是走動走動提前打打招呼,政府那邊的負責人即使顧及霍建華,也不敢再繼續明目張膽的給佟耀廷放水。我只要公平競爭就好了,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向南眯眼打量了他半天,陳誦游刃有余的把事情的邊邊角角處理的干干淨淨,倒也是不用再去擔心投標的結果了。「老大,你真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陳誦的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末了留下一句「真是寧得罪女子和小人也不要得罪你」逃之夭夭。
陳誦笑笑,伸手撫平跳了一早上的右眼,恐怕是得罪很久的女子要找上門來了,果然中午吃飯時間剛到就接到了那個好幾天沒有聯系的蔡魔頭的電話。听她在電話里笑的陰風陣陣陳誦的右眼皮跳的更歡快了。
「有空沒,出來給我搞一桌豐盛的送行午宴。你這個見死不救的,怎麼著,看我被你女朋友狠心發配到國外想著有一個月不用被我折磨很開心吧?」時隔幾日蔡雨晴還是覺得惡氣難出,前幾天打電話給他打不通就料到他是真的被盛夏管制住了,也不打算依靠他吹吹盛夏的枕邊風了,自力更生的騷擾了盛夏幾天卻還是改不了被發配國外的決定。明天就是出國的期限,蔡雨晴放棄垂死掙扎想著臨走之前也要當面殘暴的收拾一下陳誦的無情背叛才能稍微減輕點遺憾的離開。
陳誦還想著要等在最後一刻才去送死,甚至做好了在機場被她收拾一頓的準備,誰知道還是躲不過被時間充分的當面暴力襲擊的下場。
一頓飯吃的膽戰心驚,蔡雨晴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神經搭錯了位置居然給自己主動夾菜,他剛想感恩戴德的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季軒和她相遇才教導的女魔頭偶爾的溫柔一回,誰知還沒等自己筷子伸過去就听見蔡魔頭說「夾錯了,我是要夾給季軒的不是給你的。」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筷子伸進來把東西又夾了回去。盛夏也汗,這表兄妹的相處方式還真是少見。
蔡雨晴作為送別午宴的絕對主角自然是享受到了絕對的注意力。陳誦有愧于她也就不好再跟著盛夏數落她的小孩子脾氣,蔡雨晴倒是听盛夏的話,乖乖的保證去了國外一定修身養性好好學習爭取學業有成學成歸來。陳誦倒還不至于天真到以為表妹就這麼放過自己,果然起身離開的時候後背被她先是360度的順時針掐了一遍又360度的逆時針掐了一圈,末了還惡狠狠的揚揚拳頭威脅他「以後別落到我手里,否則我一定報仇!」盛夏跟季軒充耳不聞,陳誦忍不住的月復黑「你們都眼瞎了嗎眼瞎了嗎,這麼欺負我都沒人出來主持公道,我對這個惡毒的世界絕望了!」
沒有最絕望,只有更絕望,第二天做早班飛機離開的蔡雨晴看見自己又是一頓辣手摧花。季軒離開時也婦唱夫隨眼神幽暗的瞪了一眼自己,盛夏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誰讓你昨晚沒事找事打那通電話的,活該。記住,夜深人靜時,狼出沒,閑人勿擾。」
昨晚快睡覺時陳誦突然想到北歐那天天氣還不及這邊溫暖,于是好哥哥模式自動開啟的打電話讓蔡雨晴多帶幾件衣服,誰知道好死不死的打擾了當時正在初次進行身體交流的蔡雨晴和季軒。當下被蔡雨晴惱羞成怒的大喊一通,盛夏估計著要不是情況特殊估計依她那火爆脾氣還有欺壓自己男人習慣成性的惡劣品質當下都能飛奔過來滅他不可。陳誦放下電話一臉無辜,看看表,對盛夏說「這都幾點了,還不睡覺居然在做那個。」
盛夏也白他一眼,「你也知道很晚了,這時候你打電話純粹壞人好事,活該。」
放下電話蔡雨晴氣的打哆嗦,兩個人看著電影培養氣氛好不容易突破防線,可是剛滾到一起那邊自己的電話就可惡的叫囂起來,忍著不管可是那邊卻響個沒完。季軒受不了這樣的干擾,蔡雨晴也被騷擾的火大,結果就發生了後來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