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小妾變正妻 第2節:恍若夢一場2

作者 ︰ 清瓔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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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夜我終于睡著了,睡著睡著我就看見前面走過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長發女子,她眼里含著淚,對著我拼命的︰「我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吧。」過了好一會我才看清她的長相,我大吃一驚︰「你,你才是這個秋念心吧。」她淒然的︰「不錯,我才是秋念心。」我︰「你既然是秋念心,為什麼把我弄來這里?」她︰「我的命已經不在了,可是我又舍不下我的孩子,正好在奈何橋邊看見你的魂魄飄蕩過來,我就求閻王讓你去我的身體里,替我活下去。我知道你是不想死的,現在你又能活下去了。我別無所求,只求你好好生下我的孩子。」我有些發愣︰「你是,我已經死了,但是借你的身體還魂了?」她︰「有些不太一樣,不過差不多就是這樣。」我搖搖頭︰「雖然我不想死,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替你活下去。我只是我,我沒辦法替你生孩子,再養大他。」

她跪下去,重重的磕頭︰「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我求求你,求求你!」我有些于心不忍︰「你既然這麼想要你的孩子,為什麼不求閻王讓你自己的魂魄回去呢?」她︰「我回不去了,再過七日,我就要魂飛魄散了。你願意幫我生下我的孩子嗎?」我看著她那張淒楚卻又堅定的臉孔,想到我的媽媽,母親都是這樣,就算沒了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嗎?我問她︰「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她點點頭。我把牙一咬︰「好吧,你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幫你生下這個孩子。我答應你了!」她的臉上綻開一個絕美的笑容︰「多謝你。」然後她的身影逐漸變淡,慢慢消失不見。多少年後,當我再次想起那個笑容的時候,仍然為之動容。

第二日早上,我掙開雙眼,看見吳媽媽那雙紅腫不堪的眼楮擔憂的望著我。我輕輕的喚她︰「女乃娘。」她驚喜的抱住我︰「姐,你認得我了?」我點點頭︰「你是女乃娘。從看著我長大的女乃娘。」她腫脹的眼楮里再次流下兩行熱淚︰「是,我是女乃娘。太好了,太好了,姐終于不糊涂了。太好了!」

自從在夢里見過秋念心了以後,我就忽然有了秋念心全部的記憶,我知道,這一定是她留給我的。秋念心,你真的好傻呀。那個男子真值得你為他做那麼多嗎?就算他強佔了你,就算他根本不承認這個孩子,你還是要生下他的孩子。你把我拉來了這里,我又怎麼敢保證一定能順利的生下這個孩子呢?

我叮囑吳媽媽和晴,不要將我恢復神智的事情出去,我繼續躲在家里裝瘋賣傻。時不時的鬧出一點動靜,讓左右鄰居都以為秋念心的失心瘋還在發作。

我們現在住的這所院子非常狹,不過家里只有我們三口人,怎麼也夠住了。秋念心的父母在幾年前相繼去世了,她爹在世時是京城里一個的翰林,收入本就不豐。秋念心跟女乃娘她們熬了幾年後,終于把家里的積蓄都花光了。她們只好賣了家里的大屋子,買了這所屋子,勉強度日。秋念心活到現在,已經十八歲了,按年紀早該出嫁了。可是她的家敗了,家人也不在了,有些媒婆上門來找她,不是給人做妾,就是替人沖喜。其實秋念心長的很好看,就算是現在大著肚子,也仍然能隱約看出她昔日曼妙的身姿。

那一日秋念心帶著晴出去踏青,偶遇她暗戀多年的男子。男子那日也不知是犯了什麼邪,孤身一人,而且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秋念心不放心的跟在男子的身後,男子發現了她,卻並沒有像往日那樣對她冷冷淡淡,反而拉住她跟她了一大堆的話。後來的事情就變的很簡單了,男子喝多了,並且強要了她。

兩月後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只好偷偷的跑去找男子,男子卻死活不肯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她無可奈何的回了家,下定決心要生下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卻總是多災多難,不是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就是莫名其妙掉進本不存在的大坑里。繞是這樣跌打滾爬,這個孩子卻堅韌的在她的肚子里漸漸長大。我模模肚子,孩子啊孩子,就沖著你的這股勁,我也要平平安安的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

正月十八,我生下了這個孩子,是一個男孩。也許是窮人的孩子好生養,生產的過程居然無驚無險。接生婆給他清洗干淨,用包被裹好了遞到我的手里。我看著他皺巴巴紅彤彤的臉蛋,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這個孩子是我生下來的?這是我懷胎五月,哭天喊地生下來的孩子?我的心里有些發顫,一股想哭的沖動涌上心頭,秋念心,你看見了嗎?這是你的孩子,他平安的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來了。

我是真的把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心里充滿了初為人母的喜悅。雖然我連孩子的父親長什麼樣都不太清楚,可是有什麼關系呢,那是秋念心的心上人,不是我的,我只要好好的把這個孩子帶大就行。可能因為這是個男孩的原因吧,吳媽媽和晴歡天喜地的忙上忙下,還煮了紅蛋分送給周圍的左鄰右舍。這里住的人都不甚富裕,可是大家都相當的和善,她們並沒有因為我未出閣就生子而歧視我。左右的人家都送上了薄禮,還有很多媳婦大嬸娘跑過來傳授我很多帶孩子的經驗。

寶寶出生後,我一直在猶豫該給他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吳媽媽大名不著急,先起個名好養活,我听取了她的建議,給孩子取了一個名,叫做豆豆。吳媽媽本來想找一個女乃媽給豆豆,她︰「姐出生書香門第,不該自己喂孩子。」可是我們哪里有請女乃媽的錢呢?人能夠吃飽就不錯了。于是我就自己喂豆豆,可惜我的女乃水總是不夠。幸好隔壁家的李媳婦也剛生了一個女圭女圭,女乃水多的吃不完。我讓吳媽媽付給她一些錢,每天把豆豆抱過去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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