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錯……電腦出毛病了……word一打開就是錯誤報告……重裝了系統都沒用……一直都在重啟……我都快暈了……)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音樂學院?」許裴然斜肩背著小提琴袋,向著何煖與天空走來。
「帶我的朋友來逛逛。」何煖柔和地笑著,歡快的光明因子如影隨形,即便,是在光明因子照不到的地方。
「天空?歡迎歡迎。」許裴然微一挑眉,和朗地笑道。
「許葉衣。」天空淡笑著,輕聲說道,「葉衣輕風。」
「被你看出來了。」許裴然明朗地笑著,「雖然我們不在同一領域,但我們在各自的領域的風格卻是頗為相似。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
「當然是有緣的。」何煖先天空一步回道,「至于分,還是沒有的好。」
「煖,你總是,這麼固執地將緣分拆開。」許裴然隨意地將小提琴靠在一邊,站在了天空的邊上。
「毋庸置疑,世上無兩全。能夠緣分兩者兼得的幸運兒可不多。」何煖輕輕地伸了伸懶腰,說道,「你奪了器樂比賽的頭籌的次數可是有些多了。」
「你要參加?」許裴然輕輕地挑眉,有一種驚喜,有一種興奮。
「語茶請我去的,我總不能駁了她的意。」何煖悠悠然地笑著,道。
「賀語茶?她怎麼知道你會鋼琴演奏的?」
「前天我與天空去了‘冬季戀歌’,興起之余便是彈了首曲子,恰巧被語茶听到了。」很有緣呢何煖笑彎了眉眼,心里補充道。還有步瑜。
「這也正好。我正想和你拼一拼。」許裴然有些躍躍欲試。他開始難得地期待,一個星期後的器樂比賽了。
「剛才听你的演奏,可又是知曉了你輕衣神話是愈發的牢固了。我還不曾妄想能夠與你分庭抗禮。」(輕衣神話與在學校里的神話可不是同一個……)
許裴然頗是無奈地看著淡笑著的何煖,對她不顯山露水的性子與一貫自謙的作風︰「每個人都會有所進步,又怎麼可能只有我朝著更高的層次攀登?」見著何煖仍舊是毫不動容,許裴然只能是挫敗地轉移了話題,拿出那把精致的小提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即便一個人的技藝再高超,沒有優良的工具,也是成就不了什麼絕妙佳品的。亦如同只在乎內心的修養而不注重表面的修飾,也得不到別人的關注,遑論更深一步地去探究其內心,其所擁有的才能。門面終究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就如同錢。有一句話說的真便不會錯︰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很通俗,卻也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許裴然將小提琴架在肩上,做好了準備姿勢才朝著何煖說道︰「最近創作了首曲子,想請你給我點建議。」
鋼琴與小提琴演奏,都是音樂藝術,其本質並無區別。
「樂意之至。」
得到了何煖的回答,許裴然便開始了這首曲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的演奏。
「很漂亮的曲子。」一曲終了,何煖恬雅地輕聲說道。
「空了,還是太花哨?」許裴然輕輕地將小提琴收好,問道。
「第二部分的第一主題與第四部分的終樂章。」何煖僅是淡笑著為他指明了不宜的兩處地方。
「也對」許裴然微一思索後便是豁然開朗般的展開了笑顏。他從來便不是凡人,只是對于自己的作品,由自己來修改難免會有些局限與盲區。這是無可否認的,沒有人可以徹底地剖析自己,即便聖賢如孔子也是如此。孔子終究也是人,只是他的才華觀念出眾超前罷了。
「第四部分的終樂章的喜悅在上一主題的慘淡相比之下顯得多余了。第三部分的第一主題在情感上的處理有些粗糙了。第一部分情感的壓抑到第二部分的釋放,這度還是有些過頭了。」許裴然自顧自地喃喃說道。
何煖微笑著看著有所得的許裴然,道︰「我們可是先離開了。我現在可只帶天空逛了兩個學院呢。」
「好。器樂比賽見。」
「嗯。」何煖甜甜地,暖暖地笑著,「我期待你將給我們的驚喜。」
「我也一樣。」許裴然將提在手中的小提琴袋斜背到肩上,說道。
許裴然,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呢。天空暗自想到。煖她,輕松了不少呢。不自覺的,眼角眉梢的淺笑柔和。
葉衣輕風。這是許裴然所得到的稱號,在整個音樂界所得到的稱號。
看來,他不止像輕風,風過無痕呢。有點,像星星。沒有太陽的濃郁溫暖,卻也不是月亮那般的過于淺淡隨性,又總保持著適當遙遠的距離,從不過分接近。很不錯。
「這個時候……今天各個學院的所有課程盡數結束了,我便帶你去各個社團逛逛吧。」
「好。」
天空的職業是畫家,不可避免的,他首先選擇的便是書畫社。
「煖,你怎麼來了?」步瑜頗有些驚喜,只是在見到了天空之後,不由得目光一暗。真的。很傷人。
「我帶天空來參觀參觀。」
天空沒有顯擺的意思。沒有一個真正的大家會喜歡在低層的人面前炫耀。
那種做法與班門弄斧一樣可笑。
步瑜一直跟隨著兩人,說是給天空介紹書畫社。
她真的不想離開,那溫暖至極的領域。那里,有只屬于何煖的氣息。人總是貪婪的,一體會到美好,又貪婪地想要更多,這與是否打破規則打破承諾無關。
步瑜終究是頂著校花的名頭,不可避免的,她這一路的跟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終究還是不喜麻煩的,即便這世上大多數的人都樂意接收這種麻煩。
今日一游的終點站就是伊始,千學院。待得何煖回到千學院,內里已是有了不少的人。天空並沒有離開學院,仍舊是跟著何煖。千學院真的便像是人家別墅,內里設有客房。且不論多余的成員宿舍,單是客房就是有不少。
「雪謠回來了嗎?」。何煖笑問著沒什麼形象與其說坐倒不如說是躺在沙發上的洛璟。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洛璟即便隨意,仍舊是不落那優雅清婉的蘊味。氣質,即使後天可以培養,但其天生所處的環境,終究是起最重要作用的。
「好幾個月沒見到那個丫頭了,怪想她的。」洛璟輕笑著道,「差不多她這次回來也是呆不了多久了吧。不知道我還能逍遙到什麼時候?煖,真羨慕你,自由自在的。」對于處在他們這個社會階層的,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早便成為一項基本功,然後便是成為本能,形成條件反射。
我?自由?或許吧。何煖清雅地笑著,不置可否。
對于有些問題,即便是提出了也是從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所謂的答案。有些事已經是成為了既定的事實,知道結果也不過是徒增煩惱。倒不如,什麼都不管,該無事的時候便無事,得逍遙時且逍遙。
「璟姐姐,我回來了」隨著大門的打開,仿佛世間一切的陽光都是聚集到了門口,包圍著那擁有好听嗓音的女孩。她逆著光,跑向洛璟。
「雪謠,歡迎回來。」洛璟柔美地笑著,從沙發上站起。
雪謠是洛璟的表妹。洛璟的母親是雪氏集團的二小姐,雪謠的父親是洛璟母親的哥哥。
家族聯姻。這真的便是再正常不過了。
雪謠是獨生女,雪氏集團的當家掌門人只擁有兩個孩子,在本系家族,擁有直系繼承權的只有雪謠和洛璟。而洛璟的身上又是背著洛氏的擔子,是絕對不會被雪氏的人允許接手雪氏的。聯姻合作,與被同一人管理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雪氏的那些老人們估計已經等不及了。因此,作為犧牲品的,堪堪20歲的雪謠便是被迫擔起了這個重擔。
洛璟心疼地拉過雪謠左看看右看看,關心地問道︰「這次可以在學校里呆多久啊?」
「半個月。」
真的,太短了。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呵。何煖暖暖地安慰︰「正趕上音樂學院的器樂比賽,不妨去玩玩。」何煖及時地將兩人拉離了那種異樣悲傷的氛圍。
「這次可是有煖參加哦。」洛璟收拾了心緒,向著雪謠粲顏說道,「還是煖的現任女友賀語茶邀請她參加的呢。打破許裴然神話的希望可都是寄托在煖的身上了。」
「真的嗎?煖,我都不知道你會鋼琴」雪謠撒嬌著纏上了何煖。何煖身上的溫柔的氣息,很容易便是使人眷戀不已。
雖然沒有誰與雪謠說何煖的參賽項目,但被家族壓上重擔的雪謠可絕不是傻子。鋼琴演奏近年來一直便是站在小提琴演奏的對立面,而賀語茶又是因鋼琴演奏而頗有名氣。她怎麼可能想不到啊。
「就沖著你回來,我便定是要盡力而為了」何煖暖暖地笑著,揉了揉雪謠柔軟的短發。
「咦?這是誰呀?難道我們學院又有新成員了?」雪謠睜著好奇,望向優雅的天空問道。
「他是天空,是我的朋友。他可不在這兒讀書。」何煖柔柔地介紹道。好似親切的女神,散著溫意白潔的光。
被家族著重培養管理才能的雪謠不是很關注藝術界的事,因此並不知曉天空的事跡。天空也沒有炫耀的意思,自是緘默不言。
「不過我們學院倒真是多了名新成員,他長得可是很不錯呢」說這話的自然不可能是何煖。洛璟笑眯眯地搭上雪謠的肩說道,「現在他還不在學院,不過應該快回來了吧。」
世上巧合的事總是有很多的。說著曹操曹操便到的事例更是屢見不鮮。
洛璟拉著雪謠向她介紹正朝著他們走來的商昳︰「他就是我們的新成員。他叫商昳,日失昳。」
商昳真的便是傾國傾城般的絕代風華,令得雪謠暗自感嘆不已。不過卻也是奇怪︰「我以前怎麼沒有听說過你?」這樣即便是想掩都是掩不住的風華,怎麼可能這麼久了仍是默默無聞而直到現在才為自己所知?
「我是轉學生。」見得雪謠只是單純的欣賞贊嘆,商昳自是稍稍放柔了語調。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
「轉學生?」雪謠頗為不可思議地輕啟朱唇望向淡定從容的商昳,道,「我可是從來就沒有听說過有誰有實力能夠轉進我們學校呢商昳,你真的很厲害」
相識其實真的便是這麼的簡單。交換姓名,便算是相識了。
這天夜里,天空睡在了千學院。第二天待得他懶懶地醒來,何煖便已掐著點端著早飯來到了客房。
溫暖和煦的一天,便是這般和諧從容地拉開了序幕。
每天都是一個故事,每天都是演繹著一個不同的故事。對于某些人來說,一生如一日,但對于另一些人來說,一日如一生。
單調並不見得傷悲,多彩亦不代表幸福。若想知道一個人的內心感受,光看表面,是永遠也不夠的。人本就是一個內心復雜的奇怪生物,奇異的兩面性也是不少見。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喜怒形于色,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喜怒形于色,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喜怒形于色。
一切的一切一如既往的寧靜安詳,沒有誰可以打破這種和諧。就像沒有人可以更改,日落東升,潮漲汐落。亙古不變的東西,又豈是輕易便能夠被打破的。
即便是又多了一天,這偌大的校園也僅逛了十之一二。終究是頗有趣味的。
不過既然神秘,就讓它繼續保持著神秘好了,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地溯其根源?
隨著天空的離開,什麼也沒有變真的便是什麼也沒有變。便是真的只如一陣清風,只帶來了些許快意,便真的是那般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