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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們躲貓貓的時候,找不到她了,結果,在冰箱里發現了她的頭,卻獨獨不見了身體,我們被嚇得全都不敢再進廚房,調查的結果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她的身體而不了了之。」
「那現在呢?一直沒有找到她的尸身嗎?」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還是讓戴輝回去翻閱下舊檔案的好,如果當時的警方草草的結案,那一定會以孩子躲貓貓,躲進冰箱里,打不開門,導致窒息而死,可是,是誰割下了她的頭?一個未成年沒有出孤兒院的孩會和誰有過節?既然沙沙要報仇,為什麼當時不報,要等到十七年後才出現?
周捷搖搖頭︰「一直沒有找到,□□怎麼結案的不知道,只知道當時很多在校老師都被嚇得不輕,有人經常在夜晚听到洋女圭女圭唱歌的聲音,那座大鐘也是在沙沙死的時候不再工作,為了避免人心恐慌,就被扔到了底下雜物室里。」
「那你認為沙沙死的有怨氣?她要報仇為什麼要選十七年後?」
「不知道,我不知道。」周捷的情緒有些亂,她胡亂揉揉自己的頭發,完全不顧及形象,幾縷頭發散落在肩頭,看起來十分頹廢。
給戴輝打完電話以後,藍若一直留在孤兒院里,直到天黑,她才緩緩的走了出來,看著天邊的星辰,莫名的想感嘆一聲,邁著步子走到花園,蹲下腰細細的觀察著,手電筒的燈在黑暗中略顯微弱,因為院子里沒有路燈,蟲鳴聲四起,她屏住呼吸看著這里的異常,鼻子里又涌入那熟悉的臭味。
當她感覺腿肚子都開始發麻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怪的問題,在那一排排的冬青樹下方的怪泥土上,只有大約二平米的土地是侵潤著血色,其他的地方偶爾有昆蟲的叫聲,卻也少之又少,和普通的花園有極大的差別。
捏起一點粘土在手指間,目光卻停留在一個有些腐爛的麻繩上,像是一根尾巴的麻繩露在土地的外面,恍惚間,似乎看到它在緩緩的往土里面移動,眼看就要沒入土中,預感到不妙,藍若急忙下手去抓,把尾巴揪在手中,手指慢慢的打滑,咬著牙想要堅持住。
肩頭忽然被人抓起,毫不留情的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扔在一旁的地上,眼見那根麻繩的尾巴漸漸的沒入土地中,不見了蹤影。
她這才想起壞了自己好事的人,氣哄哄的抬頭看到的是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饕餮面具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愚昧。
「哼!你又來了?今天是救我還是殺我?」她沒好氣的從地上爬起來,因為剛才被他重重的扔在地上,雙手手掌都有些擦破了皮,隱隱露著殷紅。
「不知道你師傅是誰,如果他知道自己能教出來這麼白痴的徒弟,只怕會立刻背過氣去!」他穿著一身正統的西裝,每顆扣子都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美玉,周身散發著霸氣,那雙饕餮面具後的雙瞳透著殺氣。
「我聰明不聰明不需要你教訓,罷,今天是要取我命看著靈錄志玉石俱焚呢?還是要我手中的劍刺入你的胸口?」藍若單手掐訣,胸中已經開始御氣,雙腳微微分開,擺出要戰斗的架勢,冬青樹的葉子因為他們的對峙開始微微擺動,發出輕微的嘩啦聲。
「沒什麼,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奪取辦法,游戲從現在開始,就怕你會輸得太慘,所以不要死的太早,否則就不好玩了。」他的薄唇微微揚起,挑釁的走到她身邊,離她最近的地方,低頭看著她警惕的慢慢後退,他有些邪惡的伸出手去。
就在她準備攻擊的時候,他的手卻猛然抓住了什麼,一條吐著信子的蛇被他握在手中,這條蛇通身帶著紅色,好像每一根血管里都充滿了鮮血,牙齒上猩紅一片,不停的扭動著身體,被他抓住以後,收斂了一些,耷拉著尾巴不再動彈。
「你、、、、、、、這、、、、、、、、」藍若呆呆的望著他手中的蛇,它身形不大,恰巧和麻繩一樣粗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它就是剛才所謂的尾巴,後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剛才自己一直不肯丟手的話,揪它出來,被咬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想想有些後怕,偷偷瞥了他一眼,疑惑到︰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要妄想和我斗,你永遠都是輸家,如果哪一天你厭倦了靈錄志對你的束縛,不如把它讓給我好了,這樣你就可以過普通人的生活,我也不會再纏著你。」他的聲音低沉卻不失優雅,只是當他出現的時候,四周都好像起霧般,讓她視物不清,而他的臉也總是若隱若現,讓她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