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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素側頭看了看他,似乎對于王子晉的鎮定自若頗為驚訝,撇了撇嘴︰「那人不過是文府的一個管家,手頭有錢自然就來了,沒錢叫他也沒用!只是老娘這幾日不大生發,隨口叨念……那廝只有一樁好處,肯送錢!」著咯咯笑了起來。
文府……王子晉心中沉吟。他和文震孟是有過交情的,還不淺,當日他從申家得了五兩銀子之後,便是和文震孟合作,利用現代絡的炒作手法,將這位少年公子的畫作一番好炒,五幅畫卷就賣出了三千兩銀子的高價,那是他真正的第一桶金。可文震孟和他有什麼大仇,會找人來害他?……或許,不是他出手,只是知道有這件事?
正在沉思,樊素又捅了捅王子晉︰「子晉相公,听你有個名號,叫做多事相公,哎,你怎麼個多事法?我看你來了這些日子,都在關照別的姐妹,可沒給奴家什麼好事!」
王子晉還沒接話,身邊又一個姑娘听見了,嬌笑道︰「是哩,除了吃飯掃地,連篾片都不用,哪里多事哩!」
王子晉懵然不明,這話听上去似乎是在自己只吃白飯不干活,可是篾片要怎麼用?如廁用的是廁籌,或者稻草芯,似乎不是用篾片吧……
樊素白了那姑娘一眼︰「你管那麼多,有人肯在你身上用篾片就不錯了!」那姑娘被這一句話得臉紅臉青,想還口又不敢,忌憚樊素在樓里的地位高,氣急敗壞地走了。
王子晉曉得這大概不是什麼好話,暗自記下了,預備回頭去問問阿三他們,想必是知道的,樊素卻不放過他,第三次捅過來︰「哎,多事相公,你在咱們雲樓也多一回事,成不?听你興發生意是一把好手,這麼的,也幫我興發興發?」
王子晉心我這不正琢磨著麼?問題在于,要針對你個人制定個計劃,不算什麼難事,可是咱現在考慮的是,以後花魁都要怎麼操作,最好能形成模式,這才經濟,才能讓咱們這些搞營銷的大茶壺們有的賺頭。
樊素見他笑而不答,眼珠一轉,忽然又道︰「王相公,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這麼著,奴家不能虧待了你,你若是能給奴家想個法子,現在多掙一倍的銀子,奴家便分你兩成,如何?」
王子晉還沒怎樣,旁邊的阿三和阿四齊齊倒吸冷氣,兩成!這可真不少了,況且還是花魁樊素的兩成收入!要知道,即便是現在,樊素還沒有加入新的標準服務體系,她的渡夜資也高達十兩銀子一晚,而已經按照新體系收費的姐們,一個晚上飽和接客,收入也不會超過五兩銀子,這已經原先高出三四倍了。
他還沒答應,樊素又搶著道︰「吶,你可別給奴家出個什麼一晚上接十幾個客人的餿主意,奴家可不想老來落下一身的毛病,每晚只能一個客人,成麼?」
阿三阿四立刻就蔫了,這等于是,樊素姑娘絕對不肯加入新體系,搞那些標準化的服務了,那他們還起什麼勁?這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王子晉又模了模下巴,忽地笑了起來,第一次轉過頭來,沖著樊素道︰「素姑娘,要興發麼,也不難,但不知姑娘你是要多大的興發?每日十兩?百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