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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素猛點頭,道︰「正是!王相公,奴家也識得倭語,不如你就帶了奴家去日本吧!」
王子晉大驚,這哪里行?那可是戰場啊!去了日本,不好就得跑路,到時候你個弱質女子怎麼跑?樊素可是從經受最嚴格的瘦馬訓練模式的,從沒吃過什麼苦頭。
他連忙把局勢得無艱險︰「這一次能夠得奉詔書出使,雲樓的財力人力已經是給了生莫大的支持,那也不必了。此去朝鮮,日本,乃是刀尖上跳舞的活,或許是穩如泰山,或許有傾覆之危,便是生,也得學些防身保命的本事了,哪里還能帶著你?」
不等樊素表示不滿,他便轉向陳淡如,正色道︰「不須大娘娘,生也要提的,這一遭去朝鮮,身邊少不得信得過的護衛,最好是和日本那邊見過仗的,應付起來胸有成竹不,還可以拿來拉攏朝鮮人,以便我在這一戰中渾水模魚。此種人才,還須大娘娘尋覓幾個給生隨行。」
他這是早就想好了的,到了朝鮮,單單是來回談判,那可不足以發揮他的優勢,更不利于他立下足夠換取籌碼的戰功。若是有幾個真正懂得軍事、了解日本人戰術的人才,那可就大不一樣了。朝鮮剛開戰的時候,朝鮮官兵是一潰千里,局勢亂得一塌糊涂,那就是他渾水模魚的好機會,以雲樓的人為骨干,再招納些朝鮮本地的有志之士,不但能夠為李如松的大軍提供相當大的幫助,更可以為大明朝廷的戰略帶來更多的選擇,那可不就是他王子晉發出自己聲音的資本?
陳淡如當然不會有他這麼遠大的志向,不過起安全問題,這還是能理解的,畢竟是要經過戰場,到敵國去談判的麼,難道要他一個文弱書生前去?當下便答應了,額外還承諾了要從沈嘉旺那邊的船隊中挑選人才出來,以便水上的通行無阻。
至于其余,劉阿三、六阿四這兩個是從蘇州雲樓的大茶壺計劃就開始幫著王子晉做事的,大家彼此也有了相當的了解和默契,這是一定要帶去的,話這倆似乎也有自保的能力?王子晉依稀記得跛爺曾經提過。
這麼一看,倒是他的武力值最低了,那也是沒辦法的,當代社會不古代,社會成員的分工越發趨向于專業化,打打殺殺都是專業人士來進行,尋常人干好自己那一攤子就不容易了,誰還有空去鑽研冷兵器的戰斗怎麼打?
「好在我是主將,把握大局就是了,有了歷史知識打底,冒充個雄才大略的領袖也滿不錯……」正在這樣安慰自己,王子晉忽然就接觸到了一雙無幽怨的眼楮,大大地,水靈靈地,那幽怨的眼神幾乎可以讓頑石點頭,讓頑鐵融化,讓鐵樹開花……反正王子晉就差點要點頭,要融化,要開花了。
是樊素?錯了,居然是蠻!這個一向不愛話的女人,從王子晉和陳淡如討論正事開始就一直這麼看著王子晉,直到這男人遲鈍地發現,然後不知怎麼辦,她就一直保持著雙眼的攻勢,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有升級的趨勢。
想逃避嗎?王子晉馬上發現自己陷入了雙面夾擊,樊素的眼神蠻更**,更有攻擊性,也是一樣地讓人融化。這,這可怎麼好?這倆是能帶到戰場上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