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制器師 第六十四章 意外

作者 ︰ 別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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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刀法者,以類聚,以群分,概因刀之多變,心法之各異,然論及規則,萬變不離其宗,余未學武,然通曉制器之雕刻,雕刻者,以刀為之,其變化,其詭異,與武者之刀無異,或甚于彼,若有不足,蓋心法之不及也!

吾以雕刻之刀,雕刻之法,于同宗處模索,于其異處放棄之,歷兩年,自稱一派,得刀法之精髓,故而留之,不敢謂後無來者,但可前無古人!

成此書,非為留名千古,蓋將余之所學,詳而論之,後之讀者,能受啟發一二,亦余之幸!人之在世,當以心為然,心性如水,可剛可柔,用刀如水,是為隨心所欲。

百年之後,念及此書,或有緣人得之,引為所用;或束之高閣,無人問津;或流于鄉野間,以水染,以日曝,灰飛煙滅,然余之心,皆可受,勿念余之感,一死人也。」

這就是《刀法》一書最前面的作者的自序,凌寒反復地讀了三遍,或許是因為想到這個人和自己一樣想要逃離這里的原因,心中竟是十分沉重,心有戚戚然,也不過如此。

雖然不知道當時這位制器師是如何計劃自己的逃離,但是,讀此序言,依然可以讓凌寒感覺到作者寫此書的澎湃之心,心如水,性如水,如此之人,也算的上時大德之人了吧。

凌寒看書的一大特點,就是一定會讀一下自己所學的書的序言,甚至是不止一遍的讀,這和很多人都有所不同。

《刀法》一書,並不厚,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十頁的樣子,全部為手寫,看樣子應該就是出自那位制器師之手,全書共三章,分為‘刻刀’‘武刀’‘同歸’三個部分,凌寒並不心急,一點點的有耐心的讀著。

「刻刀,兵器中不以刀計,然制器之時,或是順勢而落,或是決斷而砍,或是精雕細琢,其手法,其線路,有所不同,然皆有所定勢,需手勁,需腕力……」

「刀者,兵也,刀法,與心法配之,論刀之招式,無出劈、掃、刺、剁等……」

「殊途同歸,是為大同,刀之無定數,然招有定數,究其同點,借有萬法自然之勢,遂有如下之刀法,不為高深,可做防身之用……」

凌寒不停歇的讀著,同時也在心里想著書中的論述,特別是在最後一章‘同歸’部分,一共講述了十六招刀式,這十六招,可以用武器使用出來,亦可以用刻刀來表現出來。

讀到這里,凌寒也深深的被這位制器師的天賦所折服,以武者入制器師易,但是從制器師入武則難,更何況這位制器師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入武,而且還是充分的自成一家,雖然刀式只能做防身之用,但是已讓人驚嘆不已。

恨不能與如此高人相見,或許自己會更有可能離開這里吧,這是凌寒心底的想法,也是心底處的遺憾。

合上書籍,凌寒的心依舊不能平靜,腦海中依舊回憶著書中論述的招式……

歐陽明華的房間中,出現了一個此時本應該在藏書閣第三層的人物,他就是楚雲天。

這是楚雲天的習慣,每五天為一個周期,每個周期的這個時候來到歐陽明華這里匯報關于凌寒的情況,這樣的周而復始,他坦然接受。

或許是因為書看多了的原因,楚雲天整個人的書生氣更加濃厚,而且談吐中時不時睿智的語言,讓歐陽明華是刮目相看,心中也是大為高興。

「你他今天開始看元功修煉方面的書了?」歐陽明華問道。

「是的,不過看上去他並非專門為這些書而去……」楚雲天一五一十的回答著。

「何以見得?」

「他是按著順序看的,我有檢查過,在這本書之前的書籍,他的確都是看過。」

「這就好,雖然不怕他玩出什麼花樣,但是,我還是不希望出現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既然他想看就讓他看好了,配備了制器用具,看看他什麼時候用。」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楚雲天欲言又止。

「但無妨……」歐陽明華也認真起來,很是重視楚雲天的話。

「就是因為他所有的書都挨著看,我感覺有些不對,會不會是裝出來給大家看的?」楚雲天出來自己心里面的懷疑。

「哈哈,原來是這個呀,這是你多慮了,他以前也是這樣,並不是到了第三層的。」歐陽明華並不擔心。

「屬下多慮了。」楚雲天知道什麼時候該什麼。

「不過你的擔心也有些道理,他是一個制器師,不應該讓他看這些東西,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給他一些任務了,否則他似乎一點主動制器的想法也沒有。」歐陽明華似是自言自語一般。

楚雲天沒有話,等著歐陽明華思考後的結果。

「好,我現在就和你去藏書閣的第三層給他下任務。」做出了決定的歐陽明華如此道。

藏書閣,第三層上。

凌寒依舊在想著這本書上的內容,其實單從里面的招式來講,這本書也算不上是什麼書,關鍵就是他更適合制器師修煉,書中也很明白的明,可作防身之用。

但是看過書之後凌寒想到一個很大的問題,是自己以前一直忽略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曾經,在記憶恍惚中,也學過一套刀法,那是師父交給自己的,不過因為自己感覺無聊,所以練了不久就放棄了。

以前一直忽略了這樣的經歷,因為自己怎麼也無法將制器和修煉元力刀法聯系在一起,這本來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但是看過這本書之後,凌寒突然感覺到,這似乎是自己忽略了一個地方。

百變不離其宗,這是《刀法》一書中反復強調的內容。

現在用盡力氣回想一下那時候師父交給自己的刀法,和這書中後面的論述雖然不相同,但是也有相似之處,或許,或許這里面存在著另一種可能。

既然可以用繪畫鍛煉自己的鐫刻,為什麼不會用練刀鍛煉自己的雕刻?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呢?」

凌寒的身後傳來聲音,充滿了磁性,又有些秀氣,這樣的語音,凌寒記得制器部只有一個人擁有,那就是歐陽明華。

他來做什麼?凌寒心里嘀咕著,但是行動上卻沒有遲疑,轉身,起立,然後看著來人,平靜的道︰「執事到來,未曾察覺,還望恕罪。」

話的同時,也看到了歐陽明華身後的楚雲天,果然如此,凌寒一點意外都沒有,以前就想到了會是這樣。

「不用這麼見外,都是一家人,來,坐下坐下。」歐陽明華沒有一點架子,拉著凌寒和楚雲天一起坐在了讀書的桌子上。

藏書閣的負責人先前就看見了歐陽明華的到來,此時可是不敢怠慢,就在這麼不久的時間里,急忙的泡上了一壺香茗,見到三人落座,及時的出現,給每個人滿上半杯茶,然後悄悄退去。

偌大的房間里,三杯茶水冒著熱氣,三個人,醞釀著各自的想法。

「這里的書怎麼樣?」歐陽明華仍是最先開口的那個。

「很好,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內容令我流連忘返。」凌寒這句話的倒是發自內心。

「呵呵,你還真是一個不一樣的制器師,我在制器部也快五年了,還是遇到第一個花費時間在藏書閣佔據自己絕大部分時間的制器師。」

「哦,基礎薄弱,以此補充一下自己。」凌寒模不準歐陽明華的意思。

「在看什麼書?我看看。」歐陽明華也不待凌寒反應,自己直接將凌寒面前的書取到自己的手里,並且翻開了第一頁。

「天下刀法者,以類聚,以群分,概因刀之多變,心法之各異,然論及規則,萬變不離其宗,……」

書上的序言也出現在歐陽明華的眼中,看完後又隨意的翻看了一下後面的內容,從表現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這樣的書,很難入他的法眼。

凌寒在一旁用手拿著茶杯,輕輕的吹著,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

「呵呵,這書的作者還真是怪,你看‘這百年之後,念及此書,或有緣人得之,引為所用;或束之高閣,無人問津;或流于鄉野間,以水染,以日曝,灰飛煙滅,然余之心,皆可受,勿念余之感,一死人也。’既然是死人了,又何必擔心這些,在其位應謀劃其職,凌寒,你對不對?」歐陽明華突然這樣問道。

凌寒也在腦海里重復了一遍,確實發現這些話有些不對勁,全然沒有意識到歐陽明華是借此發揮,強調的後面的在其位謀其職。

「恩,或許是一時感慨吧。」凌寒如此道。

歐陽明華將書又放回凌寒的面前,然後︰「你也認為在其位應謀其職?」

「是應如此。」凌寒突然感覺歐陽明華話中有話,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己剛才思考書中內容的分神。

「凌寒,那你制器進度如何呢?」歐陽明華似是隨意的問著。

凌寒心中立刻明白,正所謂來者不善,看來歐陽明華並不是隨意到此,剛才自己忽略了他的來意。

因為心里思考著如何應付歐陽明華的問題,所以導致茶杯放在桌子上,一個不穩,茶水濺在了書上一些,凌寒連忙用手擦拭。

突然間,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凌寒的腦海里冒了出來,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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