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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過去,這樣的時光,總是顯得這樣微不足道。
但是,殊不知,我們的生命,絕大多數都是在這樣微不足道的一天天中過去。
平凡是最無聊的,平凡也是最常態的。
凌寒從昨天到今天,心中一直都有一些煩『亂』,確切的,是有一些心神不寧,因為每當靜下來想要做一些什麼事情,就會想起陳婉兒。
一開始是陳婉兒對自己的關心,為了解答自己的疑『惑』,跑動跑西的打听消息;面對楚雲天的劍,毅然決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出關時,那一雙因擔心而消瘦的臉龐。
這些關心的味道,在凌寒的心中,他倍感珍惜。
但是,隨後就會出現另一幕,自己昨天無意之中的偶見,那一幕在腦中也會不斷的徘徊,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這些事情,卻越是不斷的盤桓。
之所以念念不忘,只是因為太過于在乎,太過于關心。
坐在房間里,凌寒有一點發呆,這樣的凌寒,是從來沒有過的。
假如自己沒有看見這一幕,或許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自己真是眼賤呀,沒事看什麼看,外加腿也賤,沒事為什麼拋去藏書閣去。
不過世界上沒有假如,不管是眼賤,還是腿賤,發生的就是發生了,改變不了,也抹殺不去。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將在發呆中的凌寒從一片茫然中驚醒。
听到敲門聲,凌寒有些欣喜,按照常理來,這個時候能來的,應該只會是婉兒。
快步走到門前,打開門,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猶豫。
門外的人,還做著要繼續敲門的手勢……
「嗯?怎麼是你?」凌寒的臉『色』變得很怪異。
「哦?為什麼不能是我?嘿嘿,是在等人吧,等誰呢?既然不是等我這個帥哥,那肯定是在等美女了,我猜猜,恩,制器部的美女麼,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婉兒姐姐,你們有約會,對不對?」來人話起來就不想停下來。
這樣話多而且非常自戀的,除了墨水,恐怕不會再找得到第二個人,就連彭玉也不上,彭玉充其量就是有點八卦而已,和墨水一,簡直就是巫見大巫。
凌寒很是無奈的白了墨水一眼,也懶得解釋,對付這種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拿他的熱臉來帖自己的冷。
「別再這丟人現眼了,有什麼事情進來吧。」凌寒一邊著,一邊也先自行進入了房間,墨水也快步跟上。
「吧,有什麼事情?」凌寒對于這個墨水話的時候,從來都是開門見山。
「凌師,你這話的也太直接了吧,怎麼會一找你就是有事情呢?你這是在玷污我們之間深厚的友誼。」墨水似乎是對凌寒的直接很是不滿。
「是麼?這麼就是沒事情了,沒事的話,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聊天了。」凌寒根本不吃墨水這一套,這話的同時,還站起身子,好像真的要離開一樣。
「哎,別,別,別呀,我有事還不行麼,話你猜的也真是準,還是你了解我,」墨水急忙阻攔。
凌寒終于忍不住了,坐下來,直接道︰「別廢話,有事情直接。」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找你能有什麼大事呢,你是不?」墨水道這里,看見凌寒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馬上住嘴,凌寒心情不好,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樣子。
「我也想要一副《萬鳥圖》」墨水終于開門見山的。
「哦,暫時沒時間畫。」凌寒也沒問墨水是從哪里知道的。
墨水這時候終于察覺凌寒的心情不好,于是︰「那以後,看著你也很忙,我先走了。」
「嗯,好的,對了,墨水,听張師你們家鄉隔壁鎮上有個朝陽鎮上面的干梅特別好吃,你有沒有帶點過來?」
「啊,這個來的匆忙,也就沒有帶,以後有機會的吧,呵呵……」完這些,也不停留,直接離開房間。
呵呵,朝陽鎮,趕梅,凌寒關上門後,又重復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機會品嘗到這美味而遺憾。
回到房間的凌寒剛剛坐下不久,敲門聲再次響起。
「進來吧,們沒有鎖……」凌寒依為還是那個墨水,所以直接這樣。
然而這次進來的卻是陳婉兒,陳婉兒一臉微笑的走進房間,手里還拿著一大塊布料,凌寒倒是認識那布料,就是那塊買那套刻刀時贈送的,起來也怪,贈送本也無可厚非,但是讓人不解的是居然贈了這麼一大塊,用著一點也不方面。
「婉兒,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墨水呢。」凌寒率先打起招呼。
「嘻嘻,我來很意外呀,對了,凌寒,那天幫你收拾東西看見你的拭刀布髒了,所以我就拿回去洗了,因為一直有事,所以現在才送回來,不好意思呀。」
「哦,沒事沒事,感謝的應該是我。」凌寒的回答很是誠懇,因為他內心里是真的感謝陳婉兒。
「不過我還是要抱歉,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者是因為我的不心,這拭刀布好像是被我染上了東西,結果洗不下去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陳婉兒話的聲音里有些委屈,雙手遞上自己拿著的拭刀布,與此同時,心里也很怪,怎麼會就這麼不心呢。
凌寒接過來布料,其實對于這些他倒是不在意,如果不是店家一定要贈送,他根本就不會要,但是仍舊簡單的看了一下,上面的確是多了一些痕跡,看上去到真像是不心染到上面的,而這些痕跡里面,最特殊的是有一條相連接著的很長的線,讓凌寒也怪怎麼會湊巧然成這個樣子。
陳婉兒一旁看著凌寒,很是安靜,神『色』中有些不自然,有一點委屈。
端詳了一會,凌寒突然有了一種怪的感覺,那就是似乎這些圖案並不像是隨意染上那樣雜『亂』無章,隱隱約約中似乎還有一些規律,但是又及其分散,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
難道自己一直忽略了這塊拭刀布,這塊拭刀布也有玄機?凌寒再次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但是依舊一無所獲。
凌寒這樣的表現,讓陳婉兒更加是自責,以為凌寒很是在乎這塊拭刀布,所以也不敢出聲打攪凌寒。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凌寒終于放棄了研究,因為雖然自己有所懷疑,但是根本找不到思路,或許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了吧,將拭刀布隨意的放在桌子上,心里去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一直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堵在自己的心頭,自己一直不想去思考,但是,一旦面對陳婉兒,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浮現。
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才不想有誤會的存在。
凌寒決定問一下,就算是得到自己不希望的答案,也總現在這樣要好的多,于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對婉兒道︰「對了,婉兒,上午去做什麼了,怎麼去找你你不在房間?」
「啊,你去找我了?」陳婉兒顯然很是意外,與此同時,臉『色』上突然閃過一絲的不自然,出現的很短暫,但是依舊被凌寒注意到了,即使陳婉兒在刻意的掩飾。
凌寒並沒有忙著去思考這些,更在意的是陳婉兒的答案,于是繼續︰「對呀,忙什麼去了?呵呵,也不叫上我一聲。」
陳婉有了一個短暫的思考,雖然時間非常短暫,但是仍然給人一頓的感覺,「也沒做什麼……,去藏書閣,查了點東西……,嗯,你不是一直再告訴我要多看書麼……,呵呵,這叫听取你的建議……,向你學習。」陳婉兒的話很慢,而且聲音中略有支吾的,眼神也有些飄逸,始終沒有面對凌寒的目光。
此時此刻,陳婉兒的心里還真的是十分忐忑,因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樣去,真是天意弄人,這個凌寒基本上都不會去找自己的人,怎麼偏偏在昨天去找自己?還是他覺察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這樣問,陳婉兒心里十分的混『亂』,因為似乎一切都想著她不希望出現的情況發展。
「一直都在?這麼愛學呀?」
「恩,跟你還是差遠了。」陳婉兒這次的回答很是肯定。
「哦,哪有,我都好久不去藏書閣了,」凌寒的回答有些隨意,面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只是內心之中,卻不是想臉上表現的這般沉穩了,就算不能用翻天覆地來形容,也可以是驚濤不止。
外面的陽光很是燦爛,但是不知為何,凌寒卻突然一點暖意也沒有,心中的感覺,是失望,還是憤怒,還是傷心?
自己也不清楚,只是隱隱約約有種冷的感覺,他十分害怕事情會較復雜,如,陳婉兒的出現,是歐陽明華的安排,如,陳婉兒是歐陽明華安排在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便想夢寐一般,不斷的閃現著,這是凌寒最不希望的結果。
兩個人也都沒有再什麼,心中各有心思,誰也不出讓兩個人打破沉默的話題。
沉默的空氣中,一道細微的裂痕,在兩個人之間,悄無聲息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