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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時候,顯然是一個不錯的時間,護衛們應該大多都在自己崗位上,而制器師們,也大多在自己的房間中制器,至少應該不會有人看到陳婉兒和司帕的會面。
但是,所有事情都沒有絕對,有一雙眼楮在暗處之中,盯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
凌寒剛剛吃過東西,看見時間還很充足,于是決定要鐫刻符陣,這麼大的一個盒子,僅僅是鐫刻符陣,恐怕至少要六個時辰吧。
然而事與願違,凌寒還沒有開始,房間外傳來墨水的聲音,「凌師,凌師,快點出來,我有事情找你,快一點。」
凌寒听出來外面是何人,因為想要鐫刻符陣,所以不想答應,但是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凌師,我知道你在房間里,你要是不出來,以後可別後悔,這件事情很重要的。」
凌寒很是無奈,他對墨水的秉『性』還是有一點了解,如果他確定自己在房間而自己不去開門,那麼就會一直在房門外喊叫,所以凌寒無奈的決定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到門前,打開門,墨水見到凌寒,一臉的激動,似乎是連解釋都來不及做,拽上凌寒就向著外面走去。
「墨水,你這是做什麼?」凌寒有些不耐煩。
「放心吧,我對男人沒興趣,帶你去看點東西,快一點,一會就來不及了,對了,還有輕一點。」
「你,越來越不像話……」凌寒被墨水的一句話噎的有些難受。
「本來就是麼,別話了,快點給我走,一會就來不及了。」墨水似乎真的是很心急的樣子,聲音中滿是急切,凌寒看見這個樣子,雖然不清楚墨水到底是急什麼,但是還是用著以不變應萬變的心態跟著墨水的步伐。
兩個人一路走著,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屋子的牆沿,墨水做出了噤聲的動作,然後看了看凌寒,又探出頭向遠處指了一下。
凌寒沿著手勢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由的一陣顫動。
視野之中,陳婉兒正面對司帕著什麼,凌寒感覺身體有些發冷,是來自心底的寒意,驅散了身上陽光的溫暖,這樣的一種感覺,難以形容,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自己沒有看見這些。
過了不長的時間,那邊的陳婉兒和司帕似乎就聊完了,兩個人各自離去。
「凌師,這是什麼狀況呀?我沒事到處走著玩,忽然看見了這一幕,你,那個男是不是也喜歡婉兒姐姐呀,那豈不是就是你的情敵了?這件事你必須得感謝我,要是沒有我,婉兒姐姐被人家搶走,你都不知道。」看見附近沒有人,墨水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凌寒的臉『色』,深沉如水,看不出來在想著什麼,不過心情不好這一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其實凌寒此時心中的煩『亂』,還真是一言難盡,只不過墨水似乎一點都不了解一樣,看見凌寒沒有話,似乎有些不甘心,想要開口繼續話。
本來心情就煩『亂』的凌寒,腦袋里面全是上一次自己目睹的情況以及陳婉兒對自己的辭,心情已經是極度的不爽,旁邊又有了這樣一個極度話嘮的人,就令心情更加煩『亂』,所以搶在墨水再次開口之前,用著很生硬的語氣對墨水道︰「墨水,如果你還想要《萬鳥圖》,就馬上給我閉嘴。」
墨水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凌寒也不想再留在這里,也不管墨水的表現,徑直的朝著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墨水亦步亦趨的緊跟著。
一路無言。
回到房間的凌寒,一臉倦意的坐在椅子上,墨水本來是要跟著他一起進來的,但是被他以今天太累了的借口拒之門外。
此時此刻,凌寒的倦意,更多的是來自于內心深處,他真的不願意去往不好的那方面想,但是一而再的看見這些景象,似乎讓自己都找不到服自己的借口了。
莫非陳婉兒接近自己真的就是歐陽明華的安排?
莫非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都被歐陽明華通過陳婉兒所知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時間可能就更短了,別人不知道自己幻器制作的進度,但是陳婉兒可是一清二楚,這也就意味著,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這樣,那麼自己隨時隨刻都可能被制器部嚴加看管起來。
心情極度煩『亂』,凌寒的思維也開始有些不清楚,人一旦失去冷靜,就有可能用一種非正常的思維去思考問題,特別是這樣的情況,面對這一個自己很是在意的人,有可能欺騙自己的局面。
如何是好?凌寒苦苦的問著自己。
算了,先不想了,先去睡覺吧,按最壞的打算準備,自己就應該更是加快執行自己的計劃,而當務之急,就是讓自己的精神以及體力都得到恢復。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去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願想這些事情,還是真的困乏了,凌寒在破天荒的在大白天睡覺。
…………
一轉眼,就已經是晚飯的時間,凌寒被敲門聲從睡夢中吵醒,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只不過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就算是在夢里面,也似乎在和陳婉兒有些糾纏。
凌寒做起來,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屋子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凌寒只得先應了一聲,然後再急忙的穿上外套。
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陳婉兒,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凌寒眼前浮現的,卻是下午的那一幕,看來自己還是無法釋懷,這一切還是在困擾著自己,凌寒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意味著再也找不回以前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了。
「怎麼像是才睡醒的樣子呀?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呀?」陳婉兒一臉微笑著對凌寒。
「恩,今天有些累了,進來吧」凌寒禮節『性』的回答著,只不過那言語中,似乎有了點生硬的感覺,似乎很是不自然一般。
陳婉兒有所覺察,心里也開始泛起疑『惑』,自己的事情是不是被凌寒知道了,怎麼感覺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入房間,但是都沒有話,很久沒有在兩個人之間再產生過的尷尬的感覺,此時此刻,似乎又開始彌漫在房間中,隨之而來的,還有兩個人之間那在漸漸擴大的裂痕。
「忙什麼呢?累得你大白天就睡覺呀?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跡時刻呀?」陳婉兒率先打破沉默。
凌寒本來是想告訴陳婉兒自己制作的東西的,只不過那一幕幕不斷的在眼前飄過,這次的逃走計劃,對自己是至關重要的,假如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就應該有所隱瞞。
「沒有做什麼,就是想改一下符陣麼,上次也和你了,我的目的是制作出來一個在移動中也能隱形的幻器。」
陳婉兒挺著凌寒有些不自然的回答,心里似乎更是有些肯定,所以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雙眼盯著凌寒,很是認真的;「凌寒,你是不是對我有些什麼誤會呀?或者,你是不是听了什麼?」
陳婉兒得很慢,語氣語調異常平靜。
「啊?」凌寒的臉『色』微變。
該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