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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博之的面色依舊,看見向夢南的強勢絕招,沒有半點畏縮,幾乎就是在向夢南變招的同時,徐博之也開始有所行動,這樣的行到最直接的體現在了他雙手緊握著的幻刀之上。
這把幻刀原本就有半人高的樣子,給人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這把刀,似乎有開始增長,是的,這個‘長’字,你讀作‘chang’可以,你讀作‘zhang’也可以,因為這把刀就是不可思議般的繼續增大著自己的身形,這樣的增大,不僅僅是長度,而是整體的擴大,就像是在放大一般。
幻刀增長的同時,與其一起鋒芒畢現的,還有那種磅礡的氣勢,這樣的氣勢不像是徐博之發出來的,而像是從幻刀的身體中發出來一樣,氣勢磅礡,似萬里峰巒一樣連綿不絕,這一切,會超出很多人的常識,一把幻石兵器的氣勢,竟然會是這般厚重。
沒錯,這氣勢,磅礡不羈,厚重而不失銳利。
幻刀的周身,光芒更加的奪目,似乎要與天上的太陽一高下,肆無忌憚的光芒下,沒有人看到徐博之額頭上的汗水,這一切,也是他在全力施為,更不會有人知道徐博之內心深處的想法︰你若想要強來,我便奉陪到底。
忽然之間,似乎一切聲音都停止了一般,本來在城門處激烈搏斗著的兩伙人的目光,此時也都在向夢南和徐博之的身上,沒有人敢預料這一招的拼究竟誰會勝利,但是所有人都不願意錯過這樣一場凶險異常的對決。
仿佛是過了很久一樣,也仿佛是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向夢南手中的斬天槍,輕輕的向前一送,竟然真像是落葉最後的票務一般,悄無聲息,絕對的安靜,但是這一送,就如越過千里,萬般的繼續,就只待找到一個突破口。
反觀徐博之,雙手舉起他那已經他都要高的幻刀,幻刀上的光芒,隱約中竟然有了化實的境界,似乎要凝固了一半,光凝固,你能想象得出來,那是怎樣的一種景象麼,在場的人都無法形容這樣的一種感覺,但是,也只能用光被凝固了這樣的法來描述自己的所見。
徐博之,雙手緊握,重重的向前劈下,路線,沒有絲毫偏差,正對著斬天槍的槍尖,這一劈,如排山倒海一般,連那空氣,似乎都無法禁得住這樣的沖擊,一陣陣的爆破聲,響起在眾人的耳中。
似是慢,又似是無限快,沖天劈下的刀,沖天而將的落葉,就這樣結結實實的踫在了一起。
沒有聲音,那是一種不正常的安靜,繼而,以刀槍交界處為原點,先是一個微的光亮,但是,連一瞬間都不到的情況下,這光芒突然四散,吞沒了周圍所有的的一切。
明德城城主府內,歐陽坤忽然抬起頭,窗戶也隨著他這樣的一個動作而立即被無形的手打開一般,窗外的遠方,一道及其刺目的光亮在半空中閃動,歐陽明華眉頭一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當大家再次會付出自己的視力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向著徐博之和向夢南兩個人一開始站著的地方望去,那里,塵埃縈繞,青石路面,早已經不復半點青石的模樣,倒好像是粉末狀的青灰,晨風一動,吹起陣陣塵埃,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模糊中,只有一個身影仍然挺立在那里,單手之上,一把長槍在塵埃中熠熠生輝,似乎是在炫耀著自己的與眾不同,站著的人,眉頭皺著,一動未動,搞不清楚是頓悟了?亦或是處于震驚中,不到這樣境界的人,真的很難去體會向夢南此時的心境。
其實,他沒有頓悟,他也沒有震驚,他只是有一點搞不明白,自己明明一直鎖定著對方的氣息,但是為什麼就在剛才激勵踫撞的那一瞬,對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所以,現在的向夢南在思考,在回味剛才的沒一個細節,從而希望能夠解決自己心中的疑惑。
圍觀者的眾人不清楚向夢南在想著什麼,但是卻無礙他們尋找這場戰斗中的另一個主角,但是眾人仔細的在視線當中搜索那個斗笠男子的下落,不大的地方,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得便,即便是如此,大家還是很心的看了幾遍,還是沒有那人的半點身影,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這也太不過去了吧?
難道,化作塵埃了?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而此時,向夢南突然展開了眉頭,收回自己的槍,然後也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對著那城門守衛的統領道,「阻攔你們的人,盡可能的抓住活口,不要再輕易的放對方離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完之後,向夢南一個人離開了此處,好像一點也沒有在意剛才和自己對戰的人失蹤了一樣。
卻向夢南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府上,而是直接來到明牙部的駐地,一聲令下,明牙部眾開始在南門附近五里以內展開地毯樣的搜尋。
別人不清楚,但是向夢南想明白了,一定是那把刀的古怪,他才不相信對方在踫撞中化作塵埃了呢,或許是傳中的傳送的技法,不管怎樣,這個人一定沒有走遠,這樣的直覺,來的一點道理也沒有,但是向夢南卻是異常相信。
放下向夢南不,卻在明德城南外,以南門為中心向西南方向大約兩里的地方,在一片綠樹環繞,青草鮮脆,不知道有多少不知名的生靈在此談情愛著,這一切,很是安靜,很是和諧。
但是突然間,半空之中出現一個人,用著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向著地面跌來,看那樣的架勢,似乎有臉要先著地的可能,這臉要是先著地,這可就毀容了。
不過好在這人及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雖然依舊有點不對頭的感覺,但是至少可以保證,這回不是臉先著地了,咚的一聲,聲音不,不知道驚動了多少花花草草。
「啊喲,可摔死我這把老骨頭了,還是不到家呀,怎麼就在半空中出來了呢,下次要是出現在某吃凶獸的嘴里,自己豈不是被自己給玩死了。」
「不行,這樣冒險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唉,人老了,連逃跑都這樣丟人,不得不,這個向夢南,還真是不簡單呀,如此年輕,竟然有如此實力呀。」
沒錯,這半空中摔下來的人不是別人,真是凌寒的師父,制器宗師徐博之,不過若是有人知道了他今天的表現,恐怕還會稱他一句元功高手徐博之。
徐博之站了起來,打掃了一上的衣服,然後四處的辨認了一下方向,或許是因為擔心凌寒的安危,他沒有馬上歇息療傷,而是用著最快的速度向著他認準的方向跑去。
不過即便是最快的速度,也是未見得快到哪里去。
…………
就在向夢南和徐博之激戰的同時,在明德城的另一個地方,也還有兩個人在進行這一場不對等的對決,對決的雙方,就是歐陽明華和穆宇軒。
穆宇軒佔著自己幻石兵器的特殊的性質,在加上主動變化招式,在場面上開始明顯的壓制著歐陽明華,只不過這樣的壓制也只能是表面上的,因為歐陽明華依舊是在避實就輕,盡可能的削弱穆宇軒在幻石兵器上的優勢。
歐陽明華也感覺到了穆宇軒此時的殺機,但是他更感覺到了,這樣的殺機,底氣並不足,更像是一種恐嚇的意味。
恐嚇,我又不是被嚇大的,就這麼一點表示怎麼會讓自己害怕。
不同于向夢南和徐博之兩個人的第一招就搏命的打法,這兩個人之間的戰斗,更像是都留有後手的切磋,激烈有余,但是凶險不足,沒有一點拼命的意味,對然看上去都是很凶狠。
但是這樣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前面也過的,穆宇軒的目的是拖住歐陽明華,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那麼現在自己經營該想辦法離開了,否則在拖上一會的話,恐怕就真的是想走都未必能走得開。
穆宇軒手中看著很是平常的那把幻劍,周身的光亮越加的明顯,這也讓歐陽明華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看走了眼,怎麼就沒有听過‘無華劍’還會這個樣子,但是如果不是無華劍,又有什麼劍有如此詭異的技能。
穆宇軒開始步步緊逼,似乎每一招都要讓歐陽明華和自己謹慎對決一般,手中的劍,更加的炫彩奪目,反而不再有了一開始那詭異的消失和出現的風采,更像是一把普通的劍。
歐陽明華心的應付著,生怕自己一時陷入對方的什麼陷阱之中,忽見對方一劍化作七劍相同,沒有半點差異,七道劍,出現在自己的上方,然後以合圍的方式,向著自己刺來。
如果僅僅是這個樣子,歐陽明華必然不會有半點害怕,但是他突然感覺到這突然由一劍化成的七柄幻劍,竟然都真是的存在自己的感知當中,這就意味著,這是真正的七柄劍,沒有一道虛影,而且七柄劍之間,似有呼應,醞釀著極大的能量一般。
見識到這些,歐陽明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對方真正的殺招,不可大意,于是立即揮舞手中的游龍劍,一式‘游龍飛轉’便被在他的手中呈現,配合著這一招式,歐陽明華的身體也在急速的旋轉著。
‘游龍飛轉’重在以力破力,歐陽明華想要借助此式,割斷上方七柄劍之間的聯系,然後在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