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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帶著月松來到了團部衛生所,一進衛生所,胡彪就拉著衛生所的軍醫郝俊杰︰「你趕緊給看看,要不行的話咱趕緊送師部野戰醫院去。」
軍醫一看,︰「這鬼子還真幸運……」
「什麼鬼子呀,他可是中國人,而且我沒估計錯的話,肯定就是近來傳得神乎其神的那中國狙擊手!」胡彪一听軍醫是鬼子,就急了。
「狙擊手?就那神秘狙擊手?你怎麼不早。丹楓,快,準備手術!」軍醫喊來了護士,立即準備手術。
「嗨,軍醫,你可別『亂』來,你行不行,不行咱還是送野戰醫院吧。」胡彪生怕出問題。
「出去,你給我出去,去去去,出去等著,嚷嚷啥呀嚷嚷。」軍醫也急了,連推帶搡地把胡連長趕出去了。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不到一個時,手術就順利地完成。
「胡連長,進來啊。」軍醫一喊,胡彪就飛快地跑進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胡彪火急火燎地問道。
「這兄弟很幸運,子彈打中的剛好打在心髒上面的肋骨上了,子彈深深地『插』進了肋骨里,沒傷到心髒,他不是死了,而是被震暈了。我好不容易把子彈從他的肋骨里取出來了,你看。」軍醫。
「怎麼有兩顆啊?」胡彪不解地問。
「哦,他右肩上也中了一彈,我已經取出來了。」軍醫回答道。
「嘿嘿,好 ,我去找團長給你請功啊!」胡彪高興地往外跑,又轉身對軍醫,「看好了,給我看好了,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軍醫擺擺,哦,站住,不用給我請什麼功,你還是自己去邀功吧,哈哈!」
胡彪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向團部跑去了。
「團長,團長!」胡彪還沒進團部,就大聲喊起來了。
正在看地圖的團長一听,就知道是偵察連長胡彪那子回來了。
「團長。」胡彪一進門,就沖著團長身邊跑去。
「哼——!」團長鼻子一哼哼,胡彪趕緊就地立正,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團長,我發財了,哈哈哈。」
「正經點,發什麼財了,慢慢。」團長。
「我們今天例行偵察,意外撞見十幾個鬼子在圍攻股**,當然了,我帶著偵察連的戰士,不費吹灰之力,把那十幾個鬼子收拾了。」胡彪趕忙匯報著。
「有那麼容易?」團長半信半疑。
「團長,我真的發了,我繳獲了六支18沖鋒槍,十一支100式沖鋒槍,外加六支日本產的97狙擊步槍和一個擲彈筒,團長你,這回我是不是發大財了,呵呵呵。」胡彪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
「真的?十幾個人的股部隊,就帶這麼多這麼好的武器裝備?」團長仍然半信半疑。
「還有你想不到的呢,我還救回來一個人。」胡彪繼續。
「什麼人?在哪里?」團長問。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胡彪話還沒完,團長就搶著︰「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呢?原來你也不知道!」
「團長,你听我把話完啦,團長你想啊,我救他時,他的身邊就有一把97狙擊步槍,而圍殺他們的呢,有五個鬼子狙擊手,外加13個拿著清一『色』的100式沖鋒槍的鬼子,一般人,鬼子會這麼對付他?」胡彪分析道。
「哦,你是,他是?」團長似乎明白了。
「唉,對,他應該就是咱們大別山最近遠近聞名的中國狙擊手!」胡彪歪著頭,晃著腦袋,得意地道。
「走,快,帶我去看看!」團長一听,著急了。
「唉,別急,別急,他還沒醒呢,你就是去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咱們,有誰認識他啊?」胡彪攔著團長。
「也是啊,那這樣,你去給我守著,他一醒了,你就跑步來報告我。」團長一想也是,就這麼命令胡彪。
「是,保證完成任務!」胡彪向團長敬了個軍禮,滿意地向衛生所跑去。
「唉,等等!」團長突然又叫住了胡彪。
「怎麼了,團長!」胡彪停住腳步,轉身問團長。
「你剛才繳獲回來那麼多好槍?」團長問。
「是啊!」胡彪。
「你誰發財了?」團長又問。
「我發財了啊!」胡彪不假思索地回答。
「誰?誰發財了?」團長用鉛筆指著胡彪大聲問道。
「哦,不是,是我,不是我,是你,團長你發財了,你發財了!」胡彪終于明白了團長的意思。
「那還快去,讓人把槍全都拿過來,我好好研究研究。」團長命令道。
「是,我這就派人把槍都送到團部來!」胡彪敬了軍禮,領命去了。
次日晌午時分,月松才慢慢蘇醒過來。月松睜開眼楮一看,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忽然想起中槍的那一刻,頓時覺得胸口一疼,趕緊伸手去『模』胸口,不料右手被什麼絆住了,而且手背猛地一疼,「哎喲」月松輕聲叫了一下,再看自己的右手手背,原來右手上正打著吊針,自己猛然這麼一伸手,把手背的針頭給拔了下來。
听到叫聲,護士蘭丹楓一下就跑進來了。「怎麼了?怎麼了?」丹楓一看,見月松手背上的針頭被掙月兌了,鮮血直流,趕緊拿來紗布給把月松的手背給纏住了,又拉過月松的左手,把吊針針頭扎進了月松左手手臂的血管里。
月松雖然不知道自己昏死後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從眼前的護士和護士的軍裝來看,月松已經大致明白了,自己肯定是被友軍新四軍給救了。
月松一直沒開口問,倒不是因為被的,而是眼前的美女護士讓月松有點著『迷』,一個人在深山老林里,在滿眼是鬼子的鬼子窩里,『模』爬滾打了這麼好些天,野獸見到了不少,美女可確屬稀罕之物,因此,月松一直在忙著欣賞眼前難得一見的護士美女,根本無暇顧及問自己被救得過程。可正當月松盯著丹楓看時,丹楓有些不耐煩了。
「看什麼看?剛活過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在新四軍中號稱潑辣美女的丹楓不好氣地道。
「我,這,我這是在哪里啊?」月松被丹楓這麼一,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馬上轉口問起了自己的事。
「哈哈,領教了我們新四軍潑辣美女的厲害了吧!」在門外等候了多時的胡彪突然跳了進來。
「滾,誰批準你進來了?」丹楓板著臉對胡彪吼道。
「哎哎,我可沒惹你啊,團長命令我守在這里,只要這位大英雄一醒,就讓我跑步,注意,是跑步向團長報告,嘿嘿!」胡彪拿團長來壓丹楓。
「團長怎麼了,我的病人,我能進才能進,出去!」丹楓果然潑辣。
「好好,我出去,我報告,總行了吧!」胡彪無奈,只好走到門外,大聲喊道,「報告!」
「進來!」丹楓撅著嘴,一邊答應著,一邊偷笑,「這還差不多。」
月松看著這二人嬉鬧得起勁,心中既覺得高興,又難免有些悲傷。月松不禁又想起了來福,想起來南國,想起來三營的弟兄們,想起了趙長生,想起來別動隊的兄弟們,不禁鼻頭一酸,一股暖暖的熱流,在里面涌動,竟然眼窩一熱,淚水盈眶,差點奪路而出,淚流滿面。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丹楓一見月松眼中飽含淚水,馬上關切地問道。
月松趕忙伸手揩掉了淚水,很不好意思地答道︰「沒事,沒事!」
胡彪伸過頭來,看了看月松,歪著頭對丹楓︰「不知道了吧,女人就是女人,怎麼會懂大男人的心思呢?」
「去去去,誰是女人?你才女人呢!」丹楓舉起手來就去打胡彪,胡彪伏身躲避,可丹楓還是在胡彪結實的後背上捶了好幾下。
「哎喲,哎喲,好好好,我走還不成。不過,你可給我把我們的大英雄看好了,我去報告團長去。」胡彪完,一路跑,向團長報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