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听得也是驚呆了,其實他之前對江湖中事也只是知道些支鱗片角,缺乏個整體概念。現在這一听,才知道景族的偉大,也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盯著景族族長這個位置。
想想王凡都覺得後背發寒,以景族的這種實力真的要想爭城奪地的話,恐怕是一統小半個華夏江湖都是有可能的。
「景族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成功率,江湖上就有了很多傳言。最早說是跟武功修練的心法有關,所以以前也有很多人來偷學景族功夫,可是真正功夫上了層次的人並不多,和普通修練方法的成功率差不多。後來有人說是和這里的地理磁場有關,又有很多人跑到我們這里的大山里修練,後來證明效果也並不明顯。」
「那岩伯,照您說,這真正的原因是什麼?」王凡也是滿懷好奇。
「其實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岩伯竟然俏皮的聳聳肩,「呃」王凡簡直要被雷倒。
「其實我們自小修練的時候,也沒有比較過,只有後來出來入了江湖,在比試中才知道有多厲害,可再回想起自己修練的過程,很多細節也都忘記了。」岩伯解釋說。
王凡想想,岩伯說的也有道理,修煉的時候不知不覺,等長時間後再去琢磨,味道已經不一樣了。
「所以我們族里自己對這事也是存有各種觀點,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最近又有一個傳言被傳得沸沸揚揚,我們幾個細想之下也都覺得有點道理。」
「又有什麼傳言吶?」王凡覺得現在的岩伯好像不是個武術前輩,泰山北斗,更多的反倒象個茶室里的說書先生。
「有人統計了一下,我們上了準超級高手的人,都是在五十多歲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這也正常呀,沒有一定是時間修練,哪有這麼強大的積累?」王凡不以為然。
岩伯沒理會王凡的打岔,繼續說下去。「而五十歲以下的武者修行的成功率,就和普通的修行者的成功率差不了多少了。」
「哪是什麼原因?修練方法改了?」
「沒有」岩伯直接否定,拿起身邊的茶杯又慢慢的抿了抿。
「哎呀,岩伯你就快說吧,都把人急死了。」玉罕推搡岩伯的肩膀。
「那還是我一次在藏書閣里無意中從一本古籍里翻查到的信息,它看起來象是個傳說,傳說的東西大多串附著許多鬼神之說,所以很多人都不以為意。」
岩伯又習慣性的停頓下來,就跟說書先生勾起你興趣和幻想的效果一樣。
這次王凡也忍著不給反應,只是淡淡的喝著茶,「我就不給反應,看你還吊誰胃口?」王凡心里狠狠的說。
「書上說︰我們的一個祖先為了保佑我們族人的興旺,特意在地底下建立了一個祈福神塔,這個祈福神塔里面設有機關,讓各方神靈輪流下凡庇佑我族,可是任何機關都是需要能量驅動的,而驅動這座神塔的機關的能量只能維持八百九十年。如果按照書中時間來推算,在二十年前正好就是機關停歇的時間。」
「這,這也太玄妙了吧。這鬼神之說真的可信嗎?」玉罕哧哧的笑問。
「我信,因為記載這事情的正是我們先祖中的那位機關神算。我們想想,雖然我族地處邊緣,可整整八百九十年的歷史長河之中,如何才能真正的庇佑我族?這里所依靠的絕不可能是財富,因為財富只能是惹來更大的紛爭。」
「依靠的是武力。」王凡張口說出重點。
「對,只能是依靠武力,只有強大的武力才能震懾敵人,讓人望而卻步。而且在之前的八百九十年里,我族的確是高手頻出。」
「照您這麼說,是這‘祈福神塔’幫著我們提升了修練的成功率?」玉罕驚訝的問。
「也並不是全部人。我們之後對這八百九十年里的達到半步天元級別以上的先輩統計了一下,其中的絕大部分都含有我們景族正統的帕雅真王族的血脈,而且好像純度越高,他的成功率也越高。就象我們先祖中出現過的兩位天元級高手都是純正的帕雅真王族。」
「天元級,那可是神級,傳說般的存在,原來在歷史中還真的出現過,而且就在景族,還是兩位。」王凡心靈震撼了。
「那您覺得白浪到越南干什麼呢?‘祈福神塔’不是停歇了嗎?」玉罕問。
「找到它,啟動它或者佔有它。能有這麼大的能量維系了八百九十年,現在雖然停歇了,不能給大量的人群提供能量,但是對少數的一兩個人還是有可能起到作用的,特別是白浪自己也正面臨突破的邊緣。」
「白浪也有帕雅真血脈?」王凡問。
岩伯輕輕點點頭︰「他和我都有,我們倆的母親是對親姐妹,都是帕雅真的公主。」
「公主?那我和您?」王凡忽然想起來。
「你應該叫我堂哥。」岩伯微微一笑。
「那我和玉罕……」王凡驚愕
「玉罕跟你沒關系,她是在洗禮時,我收的佷女。」岩伯也尷尬的笑笑,他收下玉罕時,玉罕才剛滿周歲,那會知道玉罕將來會成為景族的聖女呢?
「過繼也是佷女呀……」王凡苦悶了,按在輩分,玉罕倒要叫自己「叔叔」,這關系可就大亂了。
「要不是為了保存你身上的那點血脈,誰願意跟你呀,‘叔叔’」玉罕雖然也羞紅了臉,可她對這事早有準備,還不忘在王凡耳邊狠狠挖苦一番。
在另一邊,劉欣陪著安瀾師姑在瀾滄江上游玩,游船緩緩的行駛在孔雀壩寬闊平靜的水面上。安瀾是第一次來到宏景,風景獨特的傣家風情別有一翻滋味。
「姑姑,你覺得宏景怎麼樣?」老是「師姑,師姑」的叫著,有多刺耳呀,況且「師姑」不是女道士的別稱嗎?所以劉欣乖巧的改了一個字,改口叫了「姑姑」。
說起劉欣的乖巧那還不是一般的,常年跟著個老尼姑呆在山上,還要把她身上的功夫「套學」過來,沒點嘴皮子還不好辦呢。當然這也只是王凡的一家之說
「不錯,很好,這里的風景,氣候我都很喜歡。」
「喜歡就留下來唄,在這里一家人多熱鬧哇。」跟不跟王凡走上那一步劉欣沒想好,可是她已經習慣了在王凡身邊轉悠,遠遠看著這個愣小子忙出忙進的樣子,所以她已經決定了︰王凡在哪,她就跟到哪,反正大山之中的師傅喜歡清靜,沒有自己在身邊嘰嘰喳喳的煩著,或許修練得更快更好。
「那可不行,我怎麼能又丟下老師哥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山上呢?」說起那山上的一缽黃土,安瀾還是有點平復不下來,眼眶濕潤。
「姑姑,您對師父他老人家還真是情深意重。」劉欣也受了感染,扯了張紙巾遞過去。女孩都喜歡浪漫,尤其是豆蔻年華、情竇初開之時。
「凡兒沒跟你說起我們的事情嗎?」安瀾接過紙巾抹了抹眼角,問劉欣。
劉欣搖搖頭。
安瀾平伏了一下自己,雙手撐在扶欄上,對劉欣說︰「其實我很喜歡你,因為你身上有我年輕時候的影子。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個性、喜歡挑戰、喜歡標榜自己、喜歡和別人的不一樣。當然還有就是都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命中注定的男人。
也許是因為喜歡不一樣,所以對這種命中注定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排斥,不喜歡被安排,特別是知道自己還要和別的女人來分享一個男人的時候。
所以我選擇了出走,希望通過自己的出走來改變男人的看法,或者也可以說是為自己創出一片新天地。可是出了門沒多久,我就後悔了,有些東西原來是改變不了的。可當我回頭找我師哥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不知所蹤。「
安瀾嘆了口氣繼續說︰「我活了六十多歲,可有三十多年都是在不斷的尋找中度過的,同樣的,我師哥也是。可是等我終于找到我師哥的時候,他卻只給我留下了一缽黃土,他離世已經一年了。」
劉欣已經控制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以為大大咧咧的安瀾師姑應該是個很快樂的人兒,六十多歲依然激情飽滿,可想不到卻有個怎麼心酸的故事。
安瀾回身拍了拍劉欣的肩膀︰「我原來也不信命,現在我信了,就是那短短的十幾天,讓我背負了一輩子,想想我真的不甘心。」
「其實你比我命好,也比你的師傅命好。」安瀾停了停︰「其實在老師哥的遺言里,他也提到你們一脈。他在幾十年前就感應到你們的存在,只是那只是在一瞬之間,想找你們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該是我師伯。」
「所以你要把握好現在,別讓你師門和我的遺憾在你身上重演。」安瀾喘了口氣︰「我想你要我留下,只能有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劉欣也好奇。
「你和凡兒生下孩子,我這個做***幫著帶孫兒,我想這個理由連我師哥都會高興的。」
「姑姑,你說啥呢?」劉欣滿臉緋紅,扭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