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一時想不明白,記得當時帶著劉欣和梁心頤,一直都是在那孤山里轉悠,怎麼從地下河里出來,就跑到幾公里以外了呢?
「其實這孤山,也不是完全的孤山了,你看山腳下一個長長的小土山一直延綿到這河邊來。《》」
王凡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當時和劉欣她們上山的初衷就是為了搞清楚木屋被燒的原因,可惜後來陰差陽錯的就落入了山中的地道里,出來之後又不明不白的流落到了幾公里之外。
「這孤山一定有問題,下次做足準備,我還要再去一趟。」王凡心里暗想。
「少主,你不記恨我父親了?」玉罕看到王凡心情好轉,悄悄靠到王凡身邊輕聲問。
「唉,那都是父輩們的事情了。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還寧願自己走這麼遠的路來拜祭我母親,也沒把我母親的墳遷回宗族墓地,這里面肯定有他的考慮。而我現在才剛剛歸宗認祖,也不好過多的改變。」王凡嘆了口氣,「不過,等我真正的接任族長後,我一定要讓我母親姐妹倆回歸到我父親身邊,到時我要為她們風光大葬。」
王凡又牽過玉罕的手。「玉罕,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我王凡再傻,也不會把這事情記掛到你的頭上。」
「嗯」玉罕心里滿是感動。雖然在傣族里為獲得女孩子的青睞,打架、決斗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可是王凡母親姐妹倆在玉罕父親這一輩中的確是太有影響力了,仰慕者眾多。所以姐妹倆跳崖殉情事情就被族人們當成了攻擊她父親的重要話柄,讓她父親一直都抬不起頭來。
「你昨天說阿泰叔是受了我二叔的救命之恩,這又是怎麼回事?」
玉罕看看身後的阿泰叔,壓低聲音說︰「你二叔接管了族長之位後,一直都不太管事,處世糊涂,連平時最不會對對別人說三道四的岩伯都有好幾次氣不過當眾大罵他‘混蛋’。而且在他年輕的時候的確也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尤其是在你小的時候還多次想對你不利,才迫使義父要帶著你遠走他鄉。所以在族人里頭,他的一直都不太好。
本來大家都已經開始對他失望了,听說當時祭司團里還計劃著要彈劾他,限制他的權力。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才讓大家漸漸對他有所改觀,于是維持狀態一直到了現在。
阿泰叔本來不是我們景族人,是邊界上大山里的一個小傣寨子的。就在你二叔逼得義父帶著你離開景族的第二年,一次你二叔上山打獵的時候看到阿泰被一條大蟒纏住,已經是奄奄一息,你二叔和身邊的兩個隨從合力把他給救了下來。
後來詢問之下,才知道阿泰叔他們的山寨受到了緬甸那邊武裝毒販的侵擾,他是逃出來呼救的。
你二叔馬上糾結起了族里的青壯獵人,自己親身帶隊,奔向阿泰他們傣寨。雖然渠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只救下了十幾個婦兒,阿泰他們寨子里的男人都被砍殺殆盡。
後來帶回來的女人大都嫁入了景族的各家里,剩下的一些也在族里搭起竹樓安置下來。所以剩下的唯一男丁阿泰,也就進了你二叔家,做了管家。
景族人都崇尚英雄,你二叔的表現也算的上是英雄作為。所以你二叔也就漸漸坐穩了他的族長之位。」
原來還有這麼個故事,看來年輕的二叔張揚跋扈,還有些紈褲弟子的習氣,不過心里所流淌的也還是景族人俠義的熱血,所以雖然二叔沒有太大的建樹,但至少他在位的時候,仍然是無人能撼動得了。
「我們景族還有個彈劾制度?」
「根據族規,如果家族一半以上的家主提出,三分二以上的祭司以及族人代表投票通過,就可以限制族長的部分權力,修改或廢除族長所定下的規條。」
「景族的族規還是挺科學的的嘛。」
「一個宗族能延續下上千年,這千年里還要經歷怎麼多的內部、外部的環境的巨變,既要對古老的東西有所傳承,但又要順應時代和時代的發展,這可不是件容易做到的。」說起景族,玉罕總是有說不出的自豪。
「那我要做穩這族長的位置,看來還要好好表現才行。」
「其實你只要是真的為族人們著想,幫著族人發展,這就足夠了,畢竟我們以不是獨立一國的時代,只要能平穩發展就是最好的結果,反而好大喜功並不是我族的期望。」
「呵呵,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給我說這話的如果是岩伯,我會覺得自然,可出在你嘴里,我怎麼覺得有點故作老成的模樣?」
「我,我們聖女的責任之一就是要協助族長管理族人,在某種意義上有點象古時的諫官,要時刻提醒族長。所以學習古人的治國之道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內容。」
「哦?怪不得聖女在族里的地位這麼高,給我感覺象是族長的護法一樣。」
「但是按著族規,聖女只能是聖女,最多只能作為族長的夫人,但不能成為大夫人。這也是保持聖女的中立性,這也是限制聖女的權力不能過大。最終的決策權還是族長。」
「環環相制,互相監督。果然是全面,就是現在的這麼先進的國家模式,估計也不過如此了。」
一路上的閑聊讓王凡真正認識到景族的博大,的確如玉罕所說,能傳承千年必有其妖孽的原因,這已不單單是運氣的問題。
三人剛走到寨子門口,一個族人慌慌張張的跑上前來︰「少主,我是習武團的戛納,大祭司知道你今天出去了,特意讓我在這里等你,說是你和聖女回來後,請您即刻去一趟後山。」
「出什麼事了嗎?」王凡皺了皺眉頭。
「大祭司說你到了那里就是到了。」戛納看看王凡跟在王凡後面的阿泰,沒有正面回答。
「那好,你前邊帶路吧。」王凡把阿泰叔先打發回去,帶著玉罕跟著岩伯戛納往後山走去。
「後山是什麼地方?」王凡悄悄問玉罕。
「後山是地牢,白浪他們就關押在地牢里。」玉罕的臉也陰了下來。
「地牢~~劫獄?!」王凡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少主,今早凌晨的時候,有人上來地牢劫獄了。」上到山道上,四周只有王凡幾人,戛納才輕聲匯報說。「祭司們現在都在地牢里勘探著呢。大祭司說這次劫獄有點詭異,叮囑我只能向您和聖女兩人匯報,剛才阿泰叔也在,所以我也沒好說。」
「果然是劫獄。」王凡心里想。「那結果怎樣,白浪他們被劫走了嗎?」
「這倒沒有,白浪他們還在能,辛虧這次來的人里面,沒有超級高手,只是兩個裝超級,而這今天負責看守地牢的,正巧也有一個準超級和兩個三級武者,比拼之下還能對上個平手,所以對方只是兩個照面的跑掉了,劫獄才沒有成功。只是我們守在洞口的兩個普通弟子受了輕傷。」
「嚴重嗎?」
「還好,只是被人從後面擊暈了,沒有大礙。」
說話間,幾人已經上到山腰,在一段崖邊,窄窄的山道旁,幾個精裝的青年守在一個山洞口邊上。
「這幾位是都是剛換上來的習武團的族人。」戛納向王凡介紹說。
「少主。」幾個青年合十朝著王凡作揖,其中一個把洞口邊的一個火把遞給戛納,
「少主,這邊請。」戛納舉著火把在前邊帶路。
山洞一路斜斜往下,雖然地下有刻出的石階,可是常年浸泡在潮濕的山洞里,依然濕滑,如果是腳底下沒有點功夫底子的普通人走在上面,還得小心翼翼的。
彎彎曲曲的轉了幾個彎,洞道忽的收窄,只能並排通過兩人的身位。過來窄道,洞里又忽的擴大了。這里明顯是個地下溶洞,足有兩三層樓高,大半個籃球場大,而且四處每隔一段距離就插上一把火把,估計這里就是地牢了。
再走下幾級石階,果然看到岩伯為首的祭司團和幾位家主聚在一個空曠地商量著什麼,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嚴肅。
「少主來了。」眾人往走來的王凡打了個招呼。
「岩伯,現在情況怎麼樣?」王凡簡單的回了個禮,急急的問。
「今早上地牢里有人來劫獄,還傷了我們幾個族人,估計就是那天白浪找來的幫手。」岩伯回答說。
「剛才我已經听戛納說了,他還說你覺得這事有點詭異,那這詭異在什麼地方?」
「剛才我們也商量了一下,其中有幾件事情我們一直沒想明白的。其一,本來這審訊的事情是該由少主你主持的,只是由于你現在好沒正式接任族長,所以才押後對白浪他們的審訊,暫時關押在這里。而這個這個地方十分隱蔽,只有我們景族內部少數的核心人員才知道,負責看守的也都是我們自己培養的習武團,除此之外,知道這里的再無他人。劫獄者他們是怎麼能這麼準確的找到這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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