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劍宇出門,童瀚輝才發現自已在愣神,看著微笑的周劍,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瀚輝,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周劍看著默默不語的童瀚輝。
「董事長……」
周劍一擺手制止了他「瀚輝,有些話我是一定要說的,牧牧是我的寶貝,對我來說是唯一的,她對于我比‘泰和’更重要,她變成現在這樣,我有責任,她被我寵壞了,可她原本就不是壞孩子,你是知道的。牧牧的情況你很清楚,這兩年她又是怎樣的游戲人生想必你也了解。我今天只想對你說的是,瀚輝我把我的寶貝交給你,請不要拒絕,就請你替我好好疼惜她,當她累了的時候,可以有個肩膀依靠,可以答應我吧」
「董事長,我……」童瀚輝知道他要面對這一天,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而且在這樣的情形下。他明白這是周劍在向他托孤,可是這份沉重他有些擔不住。
「瀚輝,告訴我你在猶豫什麼,我知道,你不討厭牧牧對吧」周劍盯著遲疑的童瀚輝,心里想著自已是不是想錯了。
「董事長,對于我這不是個計劃案那麼簡單,這關乎著牧溪一輩子的幸福,瀚輝怕辜負了你的重托,沒臉見你」童瀚輝說的是心里話,他是沒有什麼信心的,面對周劍這樣的相逼,他放下面子。
「瀚輝,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了解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你心里的顧慮我清楚,你是怕別人再被後說你借助婚姻平步青雲,瀚輝啊,人這一輩子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讓人說,別人就可以不說的,可是,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懂嗎,孩子。」周劍仍望著他笑,那笑溫暖平和,童瀚輝感到混身一顫。
「董事長,我要想一想」這樣的回答是他想給自已一點時間而已。
「可是,瀚輝,我沒有時間了,我要看著牧牧嫁給你,看著她做新娘,穿婚紗的樣子。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吧。」周劍的話讓童瀚輝語塞。
「董事長,你不要這樣說,你不會有事的,盡快手術吧」童瀚輝的話和牧溪說此話時的表情一樣,這讓周劍想著笑出了聲。
童瀚輝看著笑出聲的周劍愣住了,「瀚輝,你怎麼會和牧牧一樣的簡單,真是兩個傻孩子,這可不像你啊」看著童瀚輝發紅的臉繼續道「答應我吧,看著你們結婚,我就真的可以安心地手術了」周劍的話童瀚輝明白,他這樣的用心良苦,他又怎能不知道呢。他還要怎樣反駁,那都毫無意義,因為他想讓他安心地手術,好好的活著。
「知道了,董事長,我盡快準備婚禮。」童瀚輝終于說出了周劍想要听到的回答。
「不要再叫董事長了,雖然不再叫伯伯了,以後要喊爸爸,知道嗎?臭小子」周劍笑的開心。
童瀚輝心里一絲暖意,瞬間傳遍了全身。
看童瀚輝臉上帶了笑意,周劍知道,他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安排,此時他的心是真的可以放下了,「瀚輝,婚禮的事你不用想太多,我會讓田秘書去安排好一切的。」周劍笑著說。童瀚輝的臉突然暗了下來,「董事長,我答應您會好好照顧牧溪一輩子,可您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情。」童瀚輝認真的看著他。
「說,只要我能辦到」
「董事長,我可以娶牧溪,但是,婚禮我要自已做主,您的任何給予我都不能接受,我知道牧溪是您的最愛,可能不能像普通百姓一樣把女兒嫁給我,我會盡我的能力給她我的所有,這也是我最後的一點做男人的尊嚴,請您理解。」童瀚輝的話讓周劍沒想到,可是他理解,這樣從小嘗盡辛苦的孩子,自尊對他該是多麼重要啊,他怎能不答應呢。
「瀚輝,我答應你,我知道你會對牧牧很好,不會讓她委屈,可是婚後你們搬出去住了,我總該送你們點禮物才好。」周劍慈愛的笑,溫暖柔和。
「董事長,如果可以……我想讓女乃娘和我們住。」童瀚輝說這話時心里也覺的不妥,可是他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知道牧溪離不開女乃娘。
周劍很明白他的想法,讓吳媽跟著他們,周劍心里也踏實些,必竟她以前是那樣討厭他,婚後不要有什麼矛盾才是。
「瀚輝,這就是你想要的啊,我可是準備了很多彩禮的,不重新考慮一下。」看著沒有說話的童瀚輝,周劍笑著說「好,就讓女乃娘跟著你們小倆口,省的牧牧任性時,你沒個幫忙的。」
「謝謝董事長,我盡快準備婚禮」童瀚輝想著,這幾天應該很忙,這是要有多少事要做啊,憑生這可是第一次,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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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休息室里,周牧溪坐在床邊,眼淚不爭氣的流著,她最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她清楚的記得二年前,叔叔為了公司的股權和父親是怎麼鬧的不可開交的,為此公司不但失去了幾個固定客戶,還一夜間股票大跌,損失慘重,可是現在偏偏在這個時候,叔叔又來提這樣的事情,她很生自已的氣,為什麼自已這麼無力,不能站在前面幫父親抵擋這些煩惱,任憑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而在這樣的一個時候,父親該怎麼辦才好呢,那是父親一手做大的公司,像愛孩子一樣的愛著它,怎麼希望公司有損失呢。
童瀚輝推門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幕,她又在哭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眼淚啊,童瀚輝一直懷疑周牧溪是不是水做的,也許只要輕輕一踫,水就會從她那薄的像紙一樣的皮膚里灑出來。他知道她為什麼哭,可就是看著讓他心痛,這幾天沒有吃好,睡好,本就不胖的她又瘦了一圈,一邊發呆的牧溪,全然沒發現有人進來,微波爐里的粥早已熱好了,燈一直閃著,她卻不知道,當她覺察到轉頭看時,童瀚輝已經遞了紙巾過來,周牧溪沒有接紙巾,扭過頭急忙擦了眼淚說「粥熱好了,我現在拿過去。」
童瀚輝卻攔下了她「不要為公司的事情煩惱,那不是你能解決的問題,現在你只要好好陪著董事長就可以了,明白嗎」
「那,叔叔走了嗎?」她有些擔心,知道剛剛童瀚輝要她出來熱粥是不想讓她徒增煩惱。
「不是說了,一切有我呢,我不會讓董事長失去任何東西的,放心吧」童瀚輝溫和的臉上一絲心痛。
牧溪點點頭。
「累了吧?」童瀚輝聲音很輕,但透著關心。
「不累」牧溪听的很明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她這幾天是特別的好。
不等牧溪再說話,下一刻,他很自然的貼近她,把她緊緊擁入懷里,他就伏在她耳邊輕輕低語「累了就睡一會兒,不要逞強了」牧溪被童瀚輝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想要掙月兌,卻怎麼也用不上力氣,她就被他溫暖的身體包圍著,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這讓周牧溪全身燥熱起來。
童瀚輝感覺到她的不自在,可是剛剛心里就是那麼想把她抱在懷里,替她擋住一切煩惱,發現自已有些失態,他松了力道,放開了她,把她按在床上說「你睡覺,中午我在這陪著,等下午我走的時候叫你。」說完走向微波爐取出了粥,向門外走去。
周牧溪坐在床上半天沒有動,她不知道他的舉動代表什麼。但是,她想父親是一定和他談過了,他同樣接受了這樁沒有愛的婚姻,可那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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