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瀚輝走進周家時,女乃娘正在忙著端水果出來,看到童瀚輝,笑著招呼他「你可來了,怎麼這幾天這麼忙啊,連個面都不見的。婚禮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我還想著幫你們準備些東西呢。」
童瀚輝知道一定是周劍已經說了,女乃娘臉上的喜悅,他看的到,「沒什麼準備的女乃娘,我和董事長商量過了,婚禮也很簡單,就是請一些比較親近的人,你就不用忙了。」
「都準備好了啊,那就好,我是怕你一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女孩家需要什麼,牧牧和我說你們要結婚時,還真真把我嚇了一跳呢。」女乃娘的話透著疼愛。
童瀚輝心里一怔,是她告訴女乃娘的,並不是周劍。
童瀚輝笑笑,拉了女乃娘的手說「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也一直在忙,所以女乃娘我沒時間和你說,你別生氣啊。」
「說什麼呢,傻孩子,你和牧牧真能走在一起,女乃娘不知多高興呢。」
「女乃娘,讓你操心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瀚輝啊,牧牧是個傻瓜,有些事情,她還沒想明白,你要給她時間,等她。結婚以後要好好疼她,知道嗎。」女乃娘其實就是媽媽,對他們都是那麼的寵著,永遠都懂得他們之間的問題所在,童瀚輝想。
「放心吧,女乃娘,我知道怎麼做的,等我們結婚,您就跟著我們住吧。」童瀚輝笑的很溫暖。
「行,只要你們好好的,我怎樣都行。」女乃娘看著童瀚輝憔悴的臉,有些心痛地說「近最很累吧,你要注意休息,先生已經從醫院回來了,快上去看看吧。」
「好,我先去看看。」
「把這個也端上去吧,牧牧還沒吃飯。」女乃娘把水果盤遞給他。
「知道了。」他笑笑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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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很暗,周劍已經睡了,原來身體一項很好的他,這次是真的被病魔打倒了,在那樣大量咯血後,周劍身體大不如前,說一會話,就累了,也就很快的睡了。
牧溪就這樣傻傻地看著睡著的周劍,她不知道父親還能陪她多久,她很怕,所以她不願去想這麼讓人痛苦的事情。臨出院時,黃浩波還不停的叮囑牧溪,一定要盡快手術才行,牧溪知道,這是可以救父親的唯一的方法。
一下子「結婚」這個念頭就再次沖進腦子,可是這兩天那個應該稱做新郎的人卻沒有見人影,心里不知哪來的失落,滿滿地填著牧溪的胸口。那天在醫院她告訴童瀚輝婚禮他自已作主就可以了,隨後就看到童瀚輝沒有表情的臉上凝結出了冰,眼里射出可以殺人的光,寒意頓時撲面而來,這讓她心底一沉。牧溪想這又何必呢,他不是不知道這就是個無奈的婚姻,干嗎還逼她做那些不想做的呀,牧溪搖了搖頭,想不明白了。
童瀚輝推門進來時,就看見她一臉迷糊地在搖頭,不知她又在想什麼了,這麼個小人,心里面到底裝著多少東西啊,也不累。
他慢慢靠近她,發現周劍在睡著,把果盤遞到她面前,她才像被驚醒一樣盯著他,童瀚輝平靜地看不出情緒,看看睡著的周劍,壓低聲音說「女乃娘說你沒吃飯,先吃個隻果墊墊」
牧溪听話的拿了一個隻果看看,剛想吃,卻怕吵醒了爸爸,看了一眼童瀚輝,又向門口看看,意示童瀚輝出去,隨後牧溪輕輕起身走出了門,他心領神會的跟了出來,兩個人沒話,童瀚輝跟著她來到二樓盡頭的休息廳,牧溪找了個小沙發坐了進去,把雙腿也蜷縮進了懷里,才開始吃起隻果,並不抬頭看他,童瀚輝端著個果盤看著她,一時竟不知怎麼辦好,隨手把果盤放到了牧溪身邊的小桌上,然後坐在了離她不遠的對面,半天,童瀚輝還是開口問了「董事長這幾天情況怎麼樣?黃院長有沒有交待回家後要怎麼做?」
牧溪看了看眼前這個消失了兩天的人,有些堵氣地說「你不會去問黃院長,干嗎問我」說完她就後悔了,怎麼突然像個鬧脾氣的孩子,面且還是和他,可能最近童瀚輝對她太好了吧,可也太不應該了。
童瀚輝明顯一怔,感覺心底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听著牧溪有些任性的回話,並沒生氣,因為習慣看到她的任性,心里其實也想寵著她。
「那這個,我知道了,那說點和你有關的吧。」童瀚輝看著她心里有些想笑,卻不知為什麼。
牧溪听他這麼說,立刻抬頭看向他,「什麼和我有關」
「婚紗照」童瀚輝看她沒反應,繼續道「要不我一個人去?」
「可以嗎?」周牧溪腦子里有些驚奇的在想,嘴里竟問了出來。
童瀚輝想真是服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個人呢,就是再不願意結這個婚,可是在眾人面前作秀,婚紗照也是要有的。
「你說呢」童瀚輝臉色微微一冷。
看見童瀚輝臉上的表情,周牧溪明白剛剛自已問的有多愚蠢,低了頭半天才問「婚紗照,什麼時候?」
「明天,我來接你。」不等著回答,童瀚輝已經提前替她決定了。
「不要」牧溪抬起頭說。
「你……」童瀚輝有些氣,話沒說完,周牧溪繼續解釋著「不要麻煩了,你不是很忙嘛,就不要過來了,浪費時間,我明天去找你好了。」
童瀚輝一愣,接著輕聲問「那麼遠,你怎麼去啊,要不叫小李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車好了,正好也有些東西要買」
「那,一個人能找到吧?」童瀚輝聲音很輕,溫柔極至。
「可以的,你放心,找不到會打電話給你。」牧溪看了他一眼,覺得此時,童瀚輝臉上才有些緩和的笑意。
兩個人在這樣的對話結束後,好像接下來都不知要怎樣做,牧溪只是低頭繼續啃隻果。
童瀚輝有些不知所措,輕咳一聲,開口問「那個,黃院長……算了,我打電話自已問吧」
「黃伯伯說,爸爸要盡快手術才行。」牧牧認真的回答。
「哦,知道了。」
童瀚輝低頭看了一下表,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公司了,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我。」
「嗯」牧溪從沙發里站起來,看著轉身要離開的童瀚輝。
走到門邊,童瀚輝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看著跟在他身後很近的牧溪,輕聲問「那個結婚,有什麼東西是你想要的嗎?」
周牧溪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
童瀚輝知道周牧溪什麼都不缺,可是再怎麼作秀,那也必竟是結婚,他還是想盡能力給她最好的。
「那好,我知道了,如果想到要什麼,打電話給我。」說完童瀚輝大步向樓下走去。
周牧溪看著他背影離開,目光竟有些挪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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