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溪早上起來就一直坐在飄窗的羊毛毯上,身上裹著厚厚地羊絨披肩,小臉白的還是沒什麼血色,月復痛經過這一夜似乎比起昨天好多了,但全身還是冷的,透過飄窗可以看到,後院那一小塊草坪經過前幾天的降溫,草葉已經變的枯黃,空調的暖風一直開著,卻怎麼也暖不了她,牧溪不由的嘆了口氣,想自已可能注定就是這樣的人,怎樣的熱度都無法進入自已的身體和內心。可原本自已並不是這樣的,瞬間就又想起了肖丘桐,躲不開,揮不去,他就像心底一條攜帶了巨毒的蛇,總在不竟意的時候出來,啃食著自已的心髒,那一口口咬出了血,痛的全身每個細胞都顫栗著。
就在牧溪發呆時,周錦實走了進來,慢慢走近她,輕笑喚著他「姐姐」
「哦,你來了。」牧溪從沉思中醒了過來,突然看見前眼的周錦實,笑著打招呼。
「呀,姐姐,你是不是又‘倒霉’了,臉白的演鬼都不用化妝了。」周錦實看著牧溪臉認真的說著。
「有那麼嚇人嗎?成心來氣我的是不是。」周牧溪瞥了她一眼。
周錦實跟著笑出聲來,調皮的吐吐舌頭,「我說姐,你該去醫院看看,這樣也不行啊,痛經總忍著不是辦法……可是你這樣童哥哥不知道嗎?」
周錦實壞笑著,偷偷看牧溪的表情。
「知道又怎樣?他能……怎麼樣我。」牧溪覺得自已的話越來越沒力度,那個溫暖的身體似乎還在身邊,全身頓時熱了起來。
「姐,你臉怎麼突然這麼紅了?不舒服嗎?」錦實也坐到了飄窗台上,一抬頭就發現了這情況。
「沒事了」牧溪掩飾著內心的思緒。
「姐姐,你手上的手鏈好漂亮啊,沒見你帶過嗎?」錦實伸手撫上了牧溪帶手鏈的手,繼續驚嘆道「哇,一定很貴,這種水晶不是普通的喲,是童哥哥送的吧?」
牧溪抽回手,沒有理會她的問題。
周錦實見自已猜中,不禁笑了「姐姐,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真的沒有感覺嗎?」
「感覺什麼?」牧溪很淡然。
「嗨!你這人真是的,總這麼冷清,讓人覺得疏離,其實我想說的是童哥哥真的對你很好,可不是一般的好喲。」
「你又從哪里看到了他對我好?」牧溪漂亮的眸子如星星一樣明亮。
「認識童哥哥那麼多年了,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這麼上心過,以前他幫我補習時我們班的女同學都好喜歡他,還總送他東西,請他看電影的,都被他拒絕了,這麼多年也沒听說他談過什麼戀愛,你說是不是?」周錦實慢慢講著。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你們都是小屁孩,他怎麼可能會和**談戀愛」牧溪不懈一顧的表情。
「還有你不知道的」周錦實不服氣的說。
周牧溪睜大眼楮看著她問「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周錦實開懷一笑,露出了兩個圓圓的可愛酒窩,慢慢分析著「上次大伯咯血搶救的時候,你腳被凍的通紅,那麼晚了他還跑出去給你買鞋;還有搶救那晚你睡著了,黃院長對童哥哥說大伯的病很危險的,也許拖不到第二天早上,正好被我听到了,可童哥哥卻不讓我告訴你,我問他為什麼,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我見不得你姐姐哭。他說那話時的眼神,天啊,我發誓是第一次看到童哥哥那麼難過;還有啊,你婚宴上消失了,他發瘋似的找你,找到你時抱在懷里的樣子,任誰都看的出來,心疼就不說了,抱著你生怕下一秒飛了似的。姐姐,你還能說他對你沒什麼。」周錦實笑的得意。
听了錦實的話,周牧溪不是沒有反應,只是她比誰都清楚他對自已的好,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反駁,也不想表示認同,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周錦實詫異,「姐姐,你听了怎麼可以沒反應呢」
「你要我有什麼反應才對」牧溪仍舊平靜如水。
「天啊,可憐的童哥哥。」周錦實嘆氣著搖頭道。
她的表情逗笑了周牧溪,不禁伸手拍了她的頭。
「對了,姐姐你有沒有听說公司的事情?」周錦實突然想起了什麼。
「又出什麼事了嗎?」牧溪被她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童哥哥很厲害喲!听說他這一個月為公司拿下了幾樁生意,而且每個項目收入都很可觀,是因為看到童哥哥真的很有本事,大伯才會把所有的股權給了他吧?」周錦實若有所思的說著。
周牧溪不禁一怔,問「你說什麼?爸爸把公司所有的股權給了童瀚輝?那麼現在公司……」
「是啊,你不知道啊姐姐,現在大伯已經不在是董事長了,公司是童哥哥在管理呀,已經有一陣子了,你都不看新聞的嗎?電視上也有說啊」
周牧溪愣著,她不理解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這就是童瀚輝所說的娶她的理由嗎?因為他缺錢?可是這樣的理由確讓周牧溪沒感到一絲的舒服。
「姐姐,你不高興了嗎?」半天周牧溪都在沉思,錦實看她不說話以為又不高興了。
牧溪笑笑說「沒有啊,只是有些意外。」
「還有啊,听說政府采購的標是童哥哥的學妹在幫忙,還說那個學妹長的漂亮的很,挺喜歡……童哥哥的。」錦實偷偷看了一眼牧溪,她沒什麼特別表情,她才出了口氣。
牧溪心里並沒在意這些,慢慢呼出口氣,對著錦實說「你今天怎麼這麼閑有時間來看我,大學生現在就放年假了嗎?」
「噢,不是的,我是想走之前來看看你嗎,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錦實可愛的俏臉泛著喜悅。
「走?去哪里?」
「告訴你,你要保密呀,姐姐。」
「什麼事,這麼神秘?」
「我下學期想休學半年。」
「為什麼?你要干嘛?」牧溪睜大了眼楮,她不確定眼前還是不是那個乖的小綿羊似的周錦實了。
「不用驚訝成這樣吧!我只是想再去美國爸爸那邊住上一陣子。」
「那也不用休學啊,放假去也是可以的啊。」牧溪不解。
「可是我想長期待一段時間嘛?」
「理由?」牧溪皺眉,像不認識她一般看著周錦實。
「其實暑假的時候,在美國爸爸的公司我認識了一個男生……嘻嘻。」周錦實孩子樣的笑著。
「周錦實真受不了你,收起你那寵物一樣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有思春對象了,不想上學,想嫁人。」
「姐姐,你……說的委婉一些不好嗎?」
「在怎樣委婉,意思還不是一個樣,有什麼區別嘛。」牧溪一臉的不懈。
「姐,你不知道他長的好帥,對了,好像和你是一所大學畢業的喲。」周錦實一臉痴迷。
牧溪笑著罵她「求你,別在我面前扮花痴,我身體不適,經不起你這樣。」
周牧溪看著沉醉在愛情里的周錦實,心底感到一片荒涼,她也曾有過那麼美麗的愛情,可是它不見了,消失了,她無法再相信愛情,相信世上有那麼美好的東西真的存在著,現在對她來說,只有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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