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姚子京和一群隨從緊張的等待著,剛剛的巨響後,姚子京帶著人全部沖向了小樓近前,剛剛要進樓,就看見童瀚輝抱著周牧溪奔了出來,鮮血摭住了童瀚輝半邊的臉,捂在他額頭上的周牧溪的手已被血染成了紅色,看的人觸目驚心,姚子京大驚失色的問道「大哥,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
童瀚輝沖著他勉強的笑笑「不要緊,子京,把我的車開過來。」
「哥,你這樣怎麼開車,做我的車快去醫院,回頭我把你車開回去。」姚子京說著示意司機把車開了過來,為他們拉開自已黑色寶馬的車門,看著童瀚輝和周牧溪坐好,又急忙囑咐了司機去哪家醫院,路上小心。
童瀚輝感覺全身一陣陣泛著冷,還有點口干,同時眼前的事物竟飄浮了,周牧溪望著他,一臉痛心入骨的表情。他不想嚇著她,盡量對她笑,語氣溫和又寵溺的問「以後,還要不要調皮?嗯?」
周牧溪知道他不舒服,笑的都有點失真,卻還在安撫她的情緒,一時間竟難過的哭出了聲,臉就貼在他胸口的西裝上,不停的抽泣。
「好了,好了,沒事啊牧牧,告訴我,你的腿痛不痛?能不能動?」童瀚輝長臂攬過她大半個身子,慢慢拍著。
周牧溪在他懷里邊哭,邊點了點頭,童瀚輝才稍稍放下了懸著的心。
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完全沒了不久前的強勢,只是偎在他懷里,用手壓著他的傷口,他知道她害怕,在她看到鮮血流出後,身體沒有一刻停止過顫抖。
車停在平安醫院的急診室門前,門口關天誠已在等著了,姚子京安排童瀚輝他們剛剛離開,就給關天誠打了電話,說了情況,關天誠急忙趕到平安醫院先聯系了醫生,等在這里有一會兒了。
看到童瀚輝滿臉的血,懷里還抱著周牧溪快步下車,關天誠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匆匆迎了上去,「瀚輝,你怎麼樣啊?」
「不要緊,天誠,快去叫醫生看看牧牧的腿有沒有骨折。」童瀚輝著急的說著。
「我沒事,先去看看你的傷。」周牧溪沖著童瀚輝哭著嚷道。
「醫生已經在等著了,讓我來,瀚輝你也快去看看傷口。」關天誠伸手去接童瀚輝懷里的周牧溪。
「放我下來好了,我自已走。」周牧溪堅持著。
童瀚輝瞥了一眼牧溪紅腫的像面包一樣的腳踝,一陣心痛,堅決的說「不行,不可以自已走。」
轉頭對關天誠不放心地說「沒事的,天誠,我先送她去檢查。」
關天誠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吼著「童瀚輝,你不要命了是吧,你想流血身亡啊,快給我。」說著接過他懷里的周牧溪,轉身跑進急診室。
周牧溪離開了童瀚輝的懷抱,強烈感到了不安,被關天誠安排在了急救室檢查床上,醫生上前開始給她做著檢查,過了一會兒,醫生和關天誠交談了幾句,關天誠點了點頭,悄悄退到了門外。轉身去看童瀚輝。
醫生已經在給童瀚輝清洗傷口了,左側額角上一條2公分的傷口裂開著,關天誠看著嘆了口氣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年輕的小護士已經開始拆了縫合包,給童瀚輝打麻藥了,一股刺痛伴著麻漲感讓童瀚輝輕咬了一下唇,看到身旁的關天誠笑笑「沒事,哪有那麼嬌氣,牧牧怎麼樣?」
關天誠也笑了,無奈道「醫生說沒有大問題,就是軟組織扭傷重了點,放心吧,肯定死不了,你先把自已處理好再說。」
童瀚輝終于放心了,連皮針穿過頭皮都忘了感覺,「謝謝啊,天誠。」
「以後為這種事少謝我,我說童瀚輝你也真可以,能不能把你那任性的小媳婦收的服服貼貼的啊,成天鬧事,連帶著我們這群朋友跟著一塊操心,你沒听見剛剛子京哭喪著聲,給我打電話時那樣呢,嚇的我以為你在牧園英勇就義了呢。」關天誠一邊嘆氣,一邊嘲笑道。
童瀚輝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真是很感激這群大學同學,這麼多年對他都還那麼至親至切的。
待童瀚輝的傷口包好,他就急不可待的起身要走,身邊的醫生忙著喊住了他「童先生,你還不能走,等一下要去拍個頭部CT,還要再打一針破傷風疫苗才行。」
童瀚輝皺了皺眉,他還是想盡快去牧溪身邊「用得著那麼麻煩嗎?我很好。」
「童瀚輝,你能不能听听醫生的話啊,你媳婦那邊我去看著,你別著急了。」關天誠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童瀚輝沒再反駁,又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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