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寞時的傷 (八十) 往事歷歷在目

作者 ︰ 磬真

自那晚訂婚宴回來後,牧溪整整一個星期呆在家中,寸步不離臥室,手機也是關機狀態,只有在童瀚輝逼著她吃飯時,才會簡單的回答他,好與不好。和童瀚輝說話的次數,十個手指都能數過來,童瀚輝再次陷入了困痛中,她再一次看不到他了,他在她眼前如隱形了一般。這真是讓童瀚輝很受傷,雖然童瀚輝也想過會面對這樣的局面,可當牧溪眼里再也看不到自已時,心痛像空氣一般無處不在。

他可以給她時間,讓一切平復,但只要一想到她也許會選擇離開,就再也無法泰然自若,他再也不可能在感受了她的美好後,放開她。心底無論再怎樣的痛,他都不願放手。

周牧溪一連幾天都沒有從那晚的情緒中走出來,這幾晚所有的夢里肖丘桐像以前一樣如約而來,他笑著對牧溪說︰牧牧,我愛你,我會帶你走,你等我。

周牧溪感到頭很痛,這樣的事情更像是電視劇本,她要怎樣面對現在的肖丘桐,還有錦實和童瀚輝,命運再次像阻咒般的禁錮了她,眼前所有的一切重新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場滲入血液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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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溪大學畢業沒有在那個她戀愛了四年的大學校園多停留一天,放棄了其他城市誘人的工作,一心一意奔回了鳳城。

她回鳳城,原因很簡單,那個她愛著的,一直可以給她溫暖,疼惜著她的人在鳳城。

肖丘桐早周牧溪一年畢業,回到鳳城後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美術設計,同時也等待牧溪畢業。

回了家的牧溪並沒有急著找工作,而是繼續做著她的周大小姐,周劍看著大學幾年沒有好好在家呆的牧溪,也是心疼的緊,並不逼著她急于工作,那段時間周牧溪無所事事就坐在肖丘桐公司對面的咖啡廳里整日整日的下午邊喝咖啡,邊上網,只為肖丘桐一下班就可以見面。

直到周劍偶爾坐著車看到,街邊和肖丘桐甜蜜相依的周牧溪時,才意識到女兒已經長大了,當晚詢問過牧溪和肖丘桐的關系,周牧溪並不隱瞞,告訴周劍她與肖丘桐在戀愛並打算嫁給他,周劍生氣的訓斥了她,不知道男生的家庭情況怎麼會糊涂的和人家談戀愛呢,周牧溪是被周劍慣著長大的,這是第一次看到周劍對自已這麼凶,牧溪心里委屈又難過,就和周劍大吵了起來,一堵氣就收拾了衣服離開了周家,獨自一人搬去了牧園。周牧溪離開了周劍的視線,很快肖丘桐也搬進了牧園,倆個人如膠似漆,除了肖丘桐上班,幾乎所有時間都陪著周牧溪,早晨起來,肖丘桐為牧溪弄好早飯,陪著她吃過,牧溪會在牧園門口目送肖丘桐去上班,因為牧園遠離市區,所以肖丘桐都會早上提前一個小時騎著電動車離開。傍晚肖丘桐會為她帶回晚飯,倆人就坐在花圃間看著夕陽西去,暮日的余輝照在他們臉上甜美又開心的笑容,每讓周牧溪想起,都會隱隱的痛。

周劍想著任性的牧溪自已住一段時間也好,沒再過問周牧溪,可不久,在沒有秘密的泰和大樓里傳言沸沸揚揚,最終風言風語傳進了周劍的耳朵,傳說牧溪在泰和原本要建廠房的牧園里和一個男生同居了,倆人同進同出,儼然一對夫妻模樣,周劍氣急敗壞的把周牧溪帶回了家,並關在家里不準外出。

周牧溪第一次覺得周劍變的這麼獨裁,在家里和父親大鬧了起來,由開始的哭鬧摔東西,演變到絕食,周劍看著這樣的周牧溪頭痛不已,但再悄悄查過肖丘桐的家世後,任憑周牧溪如何胡鬧周劍也不答應他們在一起,因為他不能把女兒嫁那樣的家庭。

肖丘桐知道牧溪父親為何要那麼做,他承認自已是配不上周牧溪的,可是無論如何他也要試試,因為他一直深愛著這個任性又簡單、純白的女孩。當肖丘桐緊張地站在周劍面前時,他想過他要去爭取他和牧溪以後的幸福。

可是周劍只是望了他一眼,輕輕地笑了下問︰小伙子,你認為你愛牧牧嗎?肖丘桐不明白周劍這是什麼意思,不由的應聲回復道︰當然,我愛她,所以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周劍露出了一絲不被察覺的得意︰可是你真的懂愛嗎?你愛她,只是你個人自私的想法,試問你能給她什麼呢,只有你的愛嗎?牧牧從小沒吃過苦,不知道餓肚子的滋味。她根本還不明白生活不是談戀愛,要面對一大堆的問題,你能寵著她一天買十幾雙的鞋嗎?你能滿足她喝個下午茶都要指定牌子和樣子蛋糕的挑剔嗎?你受的了她十指不沾陽春水,而又極為挑食的習慣嗎?你想過在一起以後會怎麼樣嗎?

肖丘桐不甘的說︰如果牧牧愛我,她會改變的。

周劍不悅道︰她會改變,你若愛她你舍得讓她為你就此改變嗎?你忍心她為你洗衣做飯,從此變黃臉婆。就算牧牧改變了,可你想沒想過,一天可以兩天可以,可是一輩子都和你這樣的過,你不怕牧溪後悔嗎?如果真有一天發現你們不是應該生活在一起的人時,那時你們都會很受傷,小伙子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你若愛她,便知道她和你在一起,你什麼都給不起。如若愛她,就此放棄吧,要你一意孤行,我可真懷疑你對她的愛有幾分了。

周劍強大的氣場讓肖丘桐透不過氣,他知道周劍說的都對,他要如何反駁,毫無意義。

肖丘桐明白周劍是不會答應他們在一起的,沒有面對面的質問他的家庭背影已經給了很大面子了,可他不想失去周牧溪,年少的他以為只要他們相愛,一切將不是問題,他給牧溪發了短信,告訴她,他愛她,會帶她走。周牧溪為了這幸福的短信此後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肖丘桐和周牧溪定好離開的時間後,牧溪便慢慢變乖,讓女乃娘對她放松了警惕,夜里她拎著早早收拾的衣物,悄悄地翻窗離開,奔著她和肖丘桐約好的小車站飛奔而去。

周牧溪不會忘記那樣的心情,莫名的激動,像飛出牢籠的鳥兒,終于可以雙宿雙棲了永遠在一起,她想父親總是愛她的,有一天是可以原諒她的,那時她就可以回家了。

可肖丘桐沒有來,等來的是他的短信,說他有事走不成了,要牧溪先回牧園等他。

周牧溪听話的照做了,她沒想到那變成了終結,從此肖丘桐消失了,如一陣煙散了,有些時候牧溪以為那些只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而已,可手腕上留下的傷痕任誰都無法抵賴的,那的確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周牧溪在牧園沒有等來接她的肖丘桐,來的是看著她痛苦掙扎的童瀚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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