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溪抱著剛剛童瀚輝進門時,遞給她的一大袋沖洗好的照片,縮在沙發里興奮看著,照片是他們度假期間海灘的美景,「童瀚輝,你好帥哦。」讓她想起清亮美麗的藍天下那片柔軟沙灘,照片里假寐的他,任她對他做著壞事,在她要逃離時緊緊把她壓在身下。牧溪低頭沉思,臉上一陣燒灼,童瀚輝從廚房里拿著杯果汁走了出來,笑問「剛剛在說什麼?」
「哦,我說你好帥,老公。」牧溪仰起頭笑,伸手接過他遞上來的果汁。
「哪張最帥?」他在她身後坐下來,把她擁進懷里。
「這張,還有這張,嗯,這張也不錯。」牧溪一張張拿給他看。
他笑著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老婆,晚飯要吃什麼?」
「哦,對了,忘記說了,下午醉煙打電話來說,晚上去迷色唱歌的,好像說大家都在,讓我們也去,我答應了。」牧溪繼續看照片。
童瀚輝心底一沉,眉心皺在了一起,是躲不過了嗎?下午下班前關天誠就告訴他說會帶周錦實去迷色大家聚聚的,問他要不要帶著牧溪一起出來玩,他沒說話,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從度假回來知道錦實和關天誠在一起後,心里就沒踏實過,也不知道怎麼告訴牧溪這件事,自肖丘桐的事過去後,牧溪一直覺得對不起錦實,如果知道錦實就這麼突然的跟了天誠,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事來?
「童瀚輝,你怎麼了?不想去嗎?可是我很久沒見醉煙了。」牧溪的朋友不多,可是格外喜歡沈醉煙。
童瀚輝笑了笑「沒有,只是迷色那地方比較亂……」
周牧溪呵呵笑了「怕什麼?那不是姚子京的地盤嘛,再說有你在啊,我還會不安全?」
「想醉煙的話,我叫她來家里陪你玩不就成了,干嘛一定要去迷色。」他想說服她。
「老公,可是我想去呀。」她轉身摟緊他的脖子,開始撒嬌。
「那說說為什麼吧?」他笑。
「因為我想親近你的朋友,更想走進你的生活,成為真正的童太太。」她趴在他耳邊軟軟低語。
童瀚輝臉上笑容加深,轉頭在她的頸間親了又親,「童太太,你就這麼想去啊?」
「是的,童先生。」她的臉重新移到他面前,嘟起小嘴,湊上他的唇親了又親「好不好嗎?」
他看著牧溪撒嬌又調皮的樣子笑了,真是寵壞她了,他能說不嗎?「好,那就去吧。」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又怎麼是能躲的掉的。「可是,有一點先說清楚。」他嚴肅的厲聲說。
「什麼?」她笑的得意。
「不許喝酒,做不到就不去。」他可不想讓上次的事再發生。
「好,可少喝一點點不行嗎?」她答應後,又得寸進尺。
「周牧溪,你不想做媽媽了是吧?」他有些不悅了。
牧溪看他板起了臉,立刻笑著討好「嗯,想啊,我知道,我不喝酒,只喝果汁還不行嗎?」
「這是你說的,記住了,敢不遵守承諾,看我怎麼收拾你。」他說完笑著在她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哎呀,痛啊。」她不依的也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啄了一口,深紅的印記立現。
「壞丫頭,你讓我明天怎麼去上班?」他知道她做了什麼?還是寵溺的笑了。
「這是我的印章,這樣你就不會丟了。」她窩在他懷里,呵呵地笑。
「傻瓜。」他要一輩子在這樣的幸福里膩死。
童瀚輝和周牧溪推門走進包間時,關天誠,沈醉煙和汪蘭蘭已經在了。
「你可來了,牧牧,我還擔心學長不放人呢。」醉煙笑著向她招手,意示她坐自已身邊。
牧溪笑著向沈醉煙走去,可童瀚輝的手始終都沒有松開她手臂,也隨著她坐在了沈醉煙的一邊。
關天誠看到不屑一顧的笑著,「童瀚輝,真服了你。」
連坐在沈醉煙身邊的汪蘭蘭也笑了,對著關天誠說「你懂什麼?學長是疼牧牧,怕她再像上次一樣喝醉了。哪里像你和姚子京只知道自已玩,一點不會照顧別人。」
周牧溪听到他們調侃,臉上紅了,推了推旁邊一臉波瀾不驚的童瀚輝,低聲說「我保證不喝酒,你別跟在我身邊了。」
童瀚輝笑了笑,知道她被他們說的害了羞「好,那你听話。」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坐到關天誠的沙發上。
姚子京從外面推門進來,看到他們笑著招呼「哥,你們來了。」又轉頭對牧溪說「小嫂子,你每次來我都招待不周,這次你要玩的盡興啊。」
「謝謝,姚經理,你客氣了,總給你添麻煩。」牧溪笑了笑。
沈醉煙抱著點歌單對牧溪說「和他客氣什麼,以後只要你想來玩,我們拉上蘭蘭就是了,這里老板娘又不收錢。」
「你這就沒良心了,醉煙,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錢?再說了,我哪敢啊,還不被凌越給罵死。」姚子京笑著,把酒給童瀚輝遞上。
沈醉煙的笑臉一下子隱去了,淡淡地一笑,低頭繼續和周牧溪選歌,這是他們分手後,第一次在朋友嘴里听到凌越的名子,還是會很痛。
「子京,牧園那里做的怎麼樣了?」童瀚輝抬起黑眸,微微啜了口酒。
「很順利,已經開始外部裝修了。」姚子京答道。
「我和你說的事,別忘了。」童瀚輝壓低聲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牧溪,她正和沈醉煙投入的對唱那首《那麼愛你為什麼》。
「哥,放心吧,記著呢,你交待的,我怎麼會忘。」姚子京笑了,真不知道童瀚輝要把那個小妻子怎麼寵才好。
「哎,關天誠,不是說帶你的新伴來嗎,人呢?」姚子京笑著看向關天誠。
「說什麼呢?什麼伴,是女友,再敢胡說,看我不收拾你。」關天誠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童瀚輝。
童瀚輝陰沉著臉,看關天誠看他,索性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關天誠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知道幾天前他們之間的談話讓童瀚輝還在生氣呢。
「喲,這次玩真的啊,關少爺?那我可要仔細看看這是何方女妖,竟能擒的住你這只花蝴蝶。」姚子京調侃著。
「滾蛋,少廢話。」關天誠伸腳越過童瀚輝踢了上去。
「還真急了啊?我說你那妹妹什麼時候來啊?」姚子京笑著躲開關天誠的襲擊。
關天誠重新靠進沙發中,一臉得意「快了吧,正從尚品國際趕過來呢。」
「嗯?尚品國際?」姚子京詫異的回頭看他,他深知關天誠的習慣,無論平時玩的多瘋,盡管閱人無數,但從不帶女人回自已的公寓,這是關天誠的原則。可這次是什麼讓他壞了自已規距。
童瀚輝听著姚子京和關天誠有一句沒一句的胡侃,眼楮卻不時看向牧溪,他想不出一會兒,周錦實進屋後會發生什麼?這讓他心煩,再看看身旁的關天誠沒心沒肺的樣子,更是惱火,一個是朋友,一個是妹妹,他不想讓任何一個受損,他和牧溪一樣,同樣覺得虧欠錦實很多,那個看似幸福,卻又孤單的錦實。
關天誠的電話驟然響了,「喂,你到哪里了?哦,你直接上二樓,最里面的包間。」
掛了電話很快,周錦實就推門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沙發中央坐著的關天誠,而他身旁的童瀚輝卻讓錦實收住腳愣在原地。
「過來,寶貝,坐這。」關天誠笑的得意,表情像個偷到糖的孩子,拍了拍大腿叫她。
周錦實低下頭,咬了咬下唇,閉了眼硬著頭皮走向他。
童瀚輝只覺得頭痛,他已經看到了對面周牧溪眼中閃過驚呆而後的怒氣。
當周錦實來到關天誠面前的剎那,周牧溪的憤怒到了頂點,「周錦實,你給我出來。」周牧溪說著旁若無人的徑直向門外走去。
周錦實渾身一顫,轉身看到了牧溪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和無措,她低頭看了童瀚輝一眼,跟了出去。
周牧溪的一聲怒吼過後,包間里已鴉雀無聲,除了童瀚輝和關天誠各各都一臉茫然「關天誠,怎麼會事?那個女孩不是學長結婚時的伴娘嗎?」沈醉煙首先發問。
「哦,對呀,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哪見過。」姚子京恍然大悟。
可關天誠和童瀚輝誰都沒有想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只是緘默不語。
半晌,童瀚輝才惡狠狠地看著關天誠說「你就玩吧,關天誠,你早晚把自已玩死,會死的很慘。」不幸的這話後來真就被童瀚輝言重了。
關天誠長長出了口氣,閉上雙眼頭靠進沙發,也不知道被什麼馭使,他就想把她帶到朋友面前。
「怎麼回事啊?哥。」姚子京小心地問著陰冷臉的童瀚輝。
「去問關少爺。」童瀚輝點了支煙,用力吸了一口。
走廊盡頭,周牧溪像個暴滿的氣球,被氣的鼓鼓的,看著眼前低頭不語的周錦實,更是生氣。
周錦實不知道要怎麼對牧溪說,那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看著生氣周牧溪,錦實有些慌亂不安,輕輕抬頭看了一眼怒瞪她的牧溪,急忙又低了下去。
許久,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牧溪看著眼前不安的錦實,心底的怒火慢慢地消了下去,卻被心痛取代,不忍再凶她,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平靜問道「跟他,你想好了?」周牧溪調整了語氣,緩和下來。
听見牧溪沒有吼她,周錦實才抬起頭,向牧溪點點頭「嗯。」
「你也知道他是什麼人吧?只要你想好了就行,你長大了,有自已的選擇,可是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許自已受傷,記住了沒有周錦實?」周牧溪厲聲說道。
「嗯,知道了。」錦實咬了咬下唇,心里帶了絲委屈「姐,我」
「行了,不用解釋,我都說了你想好就行。」牧溪再次嘆氣,「進去吧」說完向包間走去。
周錦實跟著周牧溪重新走進包間時,關天誠已經死盯著那扇門看了許久,看著牧溪拉著周錦實再次走到自已面前,才放心的笑了,周牧溪拉她在關天誠和童瀚輝中間坐了下來。
「老婆,你沒事吧。」童瀚輝輕輕攬過牧溪低聲問著。
周牧溪眯起眼楮壞笑,伏在他耳邊「童瀚輝,你竟敢知情不報?一個星期都別想上床睡。」
「我冤枉啊,我也是才知道啊。」童瀚輝立刻做投降狀。
姚子京看氣氛好轉,沒有再像剛剛那麼劍拔弩張,才又笑著問「關少爺,你不介紹一下嗎?這妹妹是誰啊?」
關天誠看了一眼身邊低頭不語的錦實,笑著摟住了她的腰「什麼妹妹,妹妹的,姚子京你要叫嫂子。」這話比什麼樣的介紹都來的震撼不是嗎?
周牧溪也瞥了眼關天誠,輕輕出了口氣,也許她是多余操心了。
「怎麼這樣啊?我虧吃大了,你們這些當哥哥的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嫂子找的是一個比一個小,怎麼看著這錦實妹妹都像未成年的。」姚子京不滿的嚷著。
周錦實的臉已經紅的像個隻果,頭埋的更低了。
「姚子京,別找抽,給我閉嘴。」關天誠瞪了一眼姚子京,輕輕拍了拍錦實的肩,低聲說「沒事的,他們喜歡胡鬧,你和他們熟了就好了。」
沈醉煙也笑了,「是啊,錦實,你誠哥哥說的對,不用害羞,和我們熟了就好了。不過,你和我們牧牧好像已經很熟了?」沈醉煙轉眼把目光落在了周牧溪身上。
周牧溪笑了笑,大方的解釋「周錦實,我叔叔家的妹妹。」
「哦,原來如此。」大家同時發出了感嘆,疑惑終于解開。
其間周錦實一直默不作聲,每一分鐘都猶如酷行。
手機閱讀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