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索「」就能找我tp:/.b.
波浩渺的海面上,南海國成長起來的海軍佔領了上慌失措的紅毛傾瀉炮彈。[萬。
炮彈像嗜血的勇士,沖出炮膛劃破天空,一個接一個地鑽進了紅毛船的木質船身,把這些設計陳舊的帆船狠狠炸開。
荷蘭人試圖加速逃離,但沒有用,他們已經是落入陷阱的獵物,無論張上多少帆面,也不過三艘巡航艦超越時代的速度。龐寧設計的帆具,是十九世紀橫帆帆具發展到頂峰的產物,效率遠遠超過十七世紀簡陋的荷蘭二桅船。習慣了在中國沿海燒殺搶掠的紅毛們,突然發現自己成為了毫無力量的綿羊,只能任獵人殺戮。
光是在崇禎三年一年,荷蘭人就在福建廣東沿海劫掠了不下十次,燒毀沿岸的戰船漁船。為了打擊西班牙人,荷蘭劫掠船隊活躍在馬尼拉月港航道上,搶劫看到的一切中國商船。
以前的霸主鄭芝龍一直對荷蘭人的強盜行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這樣,才能抽出足夠的力量對付李魁和劉香這樣的大敵。
紅毛人曾經以為,他們會漸漸崛起于這片海域就好像在其他大洋一樣。他們試圖用強盜行徑逼迫軟弱無力的明朝政府,逼迫明廷允許他們上岸建立殖民地。張狂的紅毛們從來沒有想到,等待他們的最後審判,是這樣的情景。
荷蘭人憤怒了,調轉船頭劃圈轉了個彎,試圖沖過來接舷戰。但六、七級的海風迎面而來,打得風帆踉蹌無力,讓他們的一切掙扎毫無意義。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人類只是借助風力的騎士。違背了風的規律,曾經乘風劈浪地戰船就像一只瞎了眼的大白豬,毫無力量。
荷蘭人開始焦急起來,張皇地在桅桿之間爬動著,試圖提高風帆效率。較的船只還放下了長漿,便扭的劃動著,稍微增加沖擊的速度。荷蘭人不甘願承認失敗他們是這個時代最強大地海洋力量。
十七世紀,是荷蘭人的黃金時代。
他們從阿姆斯特丹啟航,得到了西非的象牙和黃金,追逐著鑽石殺過了好望角。他們為了香料朝印度土著揮舞著刀子。為了打通海上絲綢之路,在東南亞奴役了巴達維亞的伊斯蘭教徒。他們四面出擊,曾經因為自己地強盜商業獲得了巨大的財富和聲望,他麼驕傲地把自己的血腥掠奪團體命名為「東印度公司」。
原來地歷史里,他們會打敗葡萄牙佔領馬六甲。他們會逐漸削弱西班牙稱霸東南亞,他們會開發婆羅洲,統治馬來西亞,把東南亞烙上深深的荷蘭烙印。他們會把大員城建好,他們會佔領整個台灣,奴役這里的土著,沿海掠奪漢人充實台灣人口,把這里建成遠東最富庶的強盜老巢。
荷蘭人強盜式的商業模式在全世界都成功了,他們不覺得自己會在遠東失敗。
但從穿越者決心在中國南海站起來時候,世界的航海史便要重新書寫。從龐寧選擇向荷蘭開戰的那一瞬起,紅毛的命運改變了。他們面對的是穿越者,是擁有異長炮,華麗巡航艦和精準六分儀地穿越者。他們的所有罪惡和榮耀,將一次性終結在遠東的海面。
趙如在桅桿上哈哈大笑,指著一艘冒煙的船要龐寧看,龐寧面無表情地聳了聳肩,看著虛弱的敵人,示意下面繼續炮擊,他不想讓這片海域,再藏納任何漏的敵人。
龐寧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信貸員,不再是那個拼酒拼到吐的可憐蟲,龐寧要做這片海的霸王。
荷蘭人笨拙的轉身剛剛完成,沖過來不過一百米,就已經有三艘船沉入了海底。但南海國地海軍並不準備停手,他們從來不曾對敵人仁慈。龐寧滑下了桅桿,听到了水手們近乎崇拜的歡呼。拉了拉有些松動地褲腰帶,龐寧舉拳朝水手們大呼一聲,
「加速射擊!擊沉敵人!」
南王神的指揮不但帶來了上風和勝利,也帶來了更高地凝聚力。第一次,水兵們不斤斤計較賞銀的多少,按命令嗷嗷叫地拉響了大炮。船半帆橫在上風口,輕松地水手們沒有太多事情,就主動幫助炮手搬運炮彈,希望換取向紅毛船開一炮的機會。
這是死神的聲音。荷蘭人最後五艘船艱難地在下風口挪動著,仿佛巨大的棺材,裝滿了南海國炮手即將獲得的功勛。短短一千多米的距離,卻幾乎需要二十分鐘才能沖過去,而在這段時間,怒獅號可以打二十輪齊射。
勝利毫無懸念。
又有一艘蓋倫船在中間炸開,開始漏水。紅毛人發瘋似地沖到了底艙,用木桶臉盆試圖將船艙里的水引出來。但沒有用,在渺茫的大海上,人力實在是太微
能夠揚帆破浪的戰艦是藝術品,任何紕漏都會讓成廢物。長胡子的水手長跳進了底艙水里試圖用木板封住缺口,卻再沒有游上來。
蓋倫船的船長,那個富有的荷蘭商人開始後悔,為什麼會加入***東印度公司,來到***遠東。水手們絕望了,哪怕船長如何嘶吼,也再沒有人相信能救下這條船。一發炮彈打在了蓋倫船甲板上,炸開的木板碎片殺死了十幾個水兵。絕望的歐洲人跳下了變幻莫測的大海,祈禱上帝會給予最後的憐憫。
只剩下了四條船,怒獅號上的炮手忘記了這是戰場,已經開始互相拼炮擊精度。李和大副押下了十兩銀子,賭最後沉下的是哪艘船。
龐寧讓炮兵們換上鏈彈和散彈,希望能夠收獲一些戰利品,但他的命令剛傳達下去,最後面的一艘荷蘭商船就開始旋轉著往水下沉去這種商船為了降低上繳稅額,把甲板線的船身修的很狹,海水從損傷處不斷涌入大大的船肚子,最後形成了旋轉。商船終于沉了下去,形成的漩渦也吞沒了不少逃命的水手。
這是南海國一級巡航艦展示火力的最好機會,右舷六十門八磅炮興奮地吼叫著。距離還沒能拉近一半,荷蘭人就被擊毀了五艘船。剩下的三艘在鏈彈和散彈的收割下,逐漸失去了桅桿和甲板水手。失去了動力的帆船不再能夠沖鋒或者撤退,變成了漂在水面上的寶箱。
看著飄滿海面的荷蘭水兵,龐寧覺得必須全部清除但如果讓這些人漂到海岸上,就會成為股的倭寇、海盜和南海國永遠的仇敵。龐寧癟了癟嘴,揮手喝道,
「船只慢慢靠過去,沿途射擊一切水面敵人!」
驕傲的紅毛,因為他們不識時務付出了代價。如果他們承認龐寧對巴達維亞號的佔領,他們不會遇上今天的問題一主力艦隊被摧毀,一千三百多名水兵水手被擊斃在東番島東北部的洋面上。失去了靈魂的尸體開始往下沉,鮮血不停地彌散著,引來了周圍海域的鯊魚,在浪花里撕咬著荷蘭人的身體。
最後三艘船的桅桿被打斷,無助地漂浮在了海面上。龐寧對這種破爛船型沒有興趣,讓巡航艦靠了過去,用散彈收割殘余的荷蘭水兵。
直到炮管打得發紅,敵艦上再看不到生氣,龐寧才讓趙如帶隊佔領這三艘艦船。
很快,趙如劃著劃艇開了回來。趙如沒有在船上找到金銀,不爽地聳了聳肩,「這個艦隊好像是要開往長崎的。每條船都有半艙的鹿皮,估計是從東番島土著那里搞來的。」
勝利的船隊在戰場上掃蕩了一圈,拉著俘獲的船只駛回北港。
大多數紅毛人都被殺死在了戰場上,留下來的一百多俘虜與其是犯人,倒不如是龐寧的宣傳工具。七月的清晨,當北港農民被吵吵嚷嚷的嗩吶聲驚醒,戰戰兢兢地跑到村子口往外張望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雄赳赳的破海營水兵,押著成排的紅毛俘虜走了過來。
「那是大員城的紅毛人?」
「南海人這麼厲害?把紅毛匪給抓了?」
「話心點!別給官府的听到了。紅毛這次倒大霉了,听官府搶了好多紅毛的鹿皮。」
在戰國時期開始,日本武士和富人們間開始流行陣羽織。這種由絹和鹿皮織出來的無袖羽織,也叫做具足羽織。流行導致了鹿皮的需求不停上漲,日本的鹿捕盡後,尚未開發的台灣成為一個重要鹿皮產地。和長崎的鹿皮貿易,是荷蘭人在台灣的重要利潤源之一。
鹿皮的價值遠不如絲綢,從荷蘭人船上搶來的戰利品並不豐厚,大概也就是幾萬兩銀子。雖然勝利讓整個艦隊喜氣洋洋,但二萬多兩的賞賜和船舶修理費用花掉後,這一仗龐寧賺的並不多。
以前不停花錢的時候,龐寧倒是忘記了心疼。但自從趙如給他強調了開支後,龐寧就涌起了賺錢的念頭,要把今年投資在船隊、海軍和各個港口上的銀子慢慢賺回來。騎在馬上,看了看越來越順服的百姓們,龐寧確定了北港的地租收入不會再出任何問題,轉頭朝趙如道,「派些貿易隊,我們也去山里收購鹿皮,販到長崎去。」
趙如哦了聲,道,「我找些老水手建些貿易隊。」
龐寧想了想,又道,「用科勞港快船把紅毛人的破船拉到嵌山港去,改裝成商船。以後運些木匠到北港來,這里也建一個船廠。所有人休息兩天,準備進攻大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