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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子道︰「我認為,你的脈寬不只0.001%,趙妮子走眼了。」
楚痕界再度懵了,心中想要高興,卻又怕再一次的失望……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那十年寒窗的舉子們等著發榜消息時,一次听上榜,一次又沒上,一會兒又上了,那再一會兒呢?那心情直是放在火爐里煉著的丹藥還煎熬。
神機子緩緩道︰「我方才已過,如果你的脈寬確實僅僅0.001%,那麼,能釋放此招是不錯,但那是你修練了起碼兩、三個整天之後的事;然而你昨天僅是修練了那一個鐘頭,若還能釋放,那其中必然大有玄機,更何況你總共還發了兩記。」
楚痕界覺得自己的心髒搏動有如戰前擂鼓般雄壯沉猛,吵得要死,讓他幾乎有點懷疑自己的听力有沒有听錯,更是不敢打斷神機子的每一句話。
神機子道︰「再就是你的芒炎爆的威力強大得太不合理。你形容的那招弟所釋放的電擊魔法,應是進階玄術『蛇電穿心術』,以你一初學者的基礎玄術,就算踫巧給你發出來了,也不可能足以抗衡一個好手熟練的進階玄術。」
楚痕界愣愣地道︰「那……還有什麼可能呢?」
神機子道︰「還有一個極不可能的可能……」
楚痕界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神機子的賣關子神功,哀求道︰「前輩……您就給個準信吧……我覺得我現在的心靈有點脆弱哩。」
神機子卻沒和他開玩笑,依舊嚴肅道︰「這是修玄界前所未見之可能……而且世上恐也無人能給你答案,唯有你自己慢慢驗證矣我認為,你的脈寬可能並沒有被毀,而是……被壓縮了!」
楚痕界劇震失聲道︰「什麼?」
神機子沉聲道︰「我並不能肯定…畢竟能脈這樣的東西,只能看出寬窄,因它是一片無形無相之空間,從來無人能剖析其結構;而宇宙能量化為玄力之過程,亦是千古謎題,人們知曉如何做,卻無人知曉為何如此。而唯一能解釋你的脈寬可以使出超越極限值之玄力,唯一可能的關鍵,就在那深紫色靈氣之上。我想,或許它不止是保護住你的能脈,而是徹底將你的能脈壓縮了!」
楚痕界一陣愣神後終于醒了過來,狂喜道︰「前輩,也就是,我的脈寬還是有20%麼?」這前後差了兩萬倍啊!!老天啊!
神機子搖搖頭道︰「未必如此,還需再以驗證。不過你昨夜連用了兩次的芒炎爆,卻並沒有多少損失,看來絕對要0.001%要高上不少便是。」
楚痕界卻是狂喜不減,仍是雀躍地道︰「前輩,那是不是,我可以使用更加強大的玄術了呢?」
神機子道︰「那是當然,只是在修練上你需要多留意自己玄力增長的情形。」
楚痕界一愣,忙問道︰「前輩,玄力不是只需一直吸收就會增長麼?」
神機子道︰「是這樣不錯,不過它的增長是有條件地。首先,當你吸收玄力時,你會發現玄力會形成一個球體,稱為能星。當你吸足如你一般大體積的玄力之後,能星即宣告飽滿。能星飽滿後,你所吸收的一切能量,將逐步地壓縮入能星中,也就是逐漸地增加能星中玄力儲量的最大值,這才是所謂的修練玄力。」
楚痕界頷首道︰「我懂了!所以若是玄星未飽滿,就不能稱做修練,只能稱為補充哩。」旋又一震,心驚問道︰「唉呀,那我的能量速度還是如同脈寬0.001%一樣啊,豈不是我修練玄力的速度還是一樣慢?」
神機子道︰「這就是我要你觀察的原因,但我猜想這應無大礙,你既是壓縮的玄力,能星滿後修練效果應該還是相同,增長也就是壓縮的量,只是你將能星飽滿的速度會較他人為慢。一般而言,脈寬80%之人修練兩個時之內可將能星從全無至飽滿,0.5%之人則約二十時,但你恐怕需要一天以上。是以你還是要慎用玄力。」
楚痕界這次倒挺看得開了,畢竟原來可要好上太多玄力強了不知多少倍,修練速度也不過是沒變好而已嘛!是以他還是十分開心地回答沒問題雲雲。
神機子點了點頭,旋又略帶疑惑地道︰「不過,我肯定你的芒炎爆不可能威力暴增得如此離譜,畢竟固定的玄圖消耗的玄力那是一定的,芒炎爆是突襲型的魔法,絕不可能和威力型的『蛇電穿心術』正面對撞不分軒輊。你第二次使用時,那雷卡茲的頭顱爆裂程度便是威力合理範圍,要是你此招的威力可和蛇電穿心術相抗衡,那他的頭顱必然瞬間被徹底碳化,而非破碎滿室。」
楚痕界亦是眉頭緊皺,無奈道︰「這我也不知……總不會是老天爺顯靈相助吧?」
他此言一出,登時兩人皆神情一震,同時道︰「有人暗助!」
楚痕界登時想到了米爾肯削瘦的臉龐……忙把當時的情況了一次,心道︰「短短時間內,他朝我揮了一刀,卻又救了我兩次命,這究竟是怎麼一筆帳?……」
神機子這才頷首︰「看來是他了……能夠不著痕跡破除蛇電穿心術,此人功力不差。是了,你在獵團之中,需詳加關注此人,我認為此人身上必有其它秘密。」
楚痕界忙問道︰「不知前輩發現了什麼?」
神機子搖搖頭︰「沒有,此為對局勢之直覺……是我天卜門下須有之天賦,此直覺無則無矣,有則從未有錯。」
楚痕界聞言更是心中凜然,昨夜的種種疑惑再次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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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神機子便教了楚痕界一些戰晶的運用技巧、刻錄圖晶的方法、「位.節念一」的戰晶、飛行用戰晶「天馬流星」等等提高戰斗能力的方法。
在刻錄成戰晶後,芒炎爆、風火輪靴只需要輸入玄力後就可以施用了,且玄力消耗減少許多,令楚痕界又是一陣的振奮,不過神機子仍告誡他,戰晶的軌道是死的,人的軌道是活的,還是必須不斷的練習,把此招最適合自己的軌跡微調出來,重新刻錄,這些招數才會擁有最大的效能。
當然,因應他大幅增長的玄力,這次教給他的芒炎爆、風火輪靴都是經過威力疊加的版本,至少原來的效能強上五倍以上。
再就是教給他用圖晶刻錄出戰晶載飾的方法。
事實上戰晶這東西可大可,端看個人刻錄功力高低與對該玄圖的熟悉度,越高當然就能刻錄得越精細。而為了施用靈活,當然放在手上是最便利的,于是戰戒、戰表、戰環便被宇藝社開發了出來,而因應各種用途的戰煉、戰帶也應運而生,統稱戰晶載飾,多半也是由圖晶制成,附上軟墊裝戴在身上。
當戰晶瓖嵌在這些載飾上,便可能在戰術上有更靈活的變動,畢竟一個載飾往往就可以瓖嵌數個戰晶,利用屬性特性、生克、疊加等等方式,變化可是無窮無盡;當然也有人為了不被他人看出虛實,甚至把戰晶植入體內的,可無所不用其極。
此外,為了讓楚痕界擁有更多自保的方式,臨走前神機子竟將天卜門的秘傳玄術「地機百變」陣術交給了他。這讓他心中頗為不安一種拿人的手軟那種不安畢竟他至今仍一點兒興不起自己是什麼「變數」的自覺。
當然,這「地機百變」作為秘傳玄術等級的陣法,效果自然強大,它可以把施用者的周遭光影與氣機做出扭曲,把整個施用者的影像與氣機虛擬到附近的另一個位置,若非高手特意查探之下,實是難以第一時間捕捉到正確的位置。
當然,以楚痕界目前的功力,是萬萬布不了此陣的,是以神機子又教給他的是一套戰晶玄圖,讓他自行回去刻錄。臨用時呈最簡單的六芒星位置布妥,導入玄力,法陣就會自行驅動。也當然,因為軌跡固定以及楚痕界玄力太少的緣故,只能把他的影像移到他距離不到半公尺處,而且位置固定,無法移轉盡管如此,這陣一布下他目前的玄力還是會被徹底抽空,必須從新再吸收起,也就是起碼有一個整天無法修練玄力了。
如果被敵人看過一次記下,那下次對戰就可能依此設下陷阱,是以此陣只能用一次,再就是要重新刻錄另一個虛擬方位,以防萬一畢竟生命沒有第二次。
以楚痕界的個性自然會追問其中變化的原理與應用的方式……對此神機子只是瞪眼道︰「你只要肯留在此地住個六年八年,我就有把握把你教到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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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楚痕界便陷入了瘋狂修練玄力與玄術的狀態。
其實他加入獵團是魯莽的行為,卻也不那麼完全正確,因為他一向都十分懂得利用外在龐大的壓力刺激自己,以強迫自己高速成長。
看過許多心理學書的他,很清楚人都有惰性,如果在一個松懈的環境下,可以成長,但絕對是難以快速成長。
以玄星的自由與舒適而言,自然很適合過好日子,但若是要成長,卻是最差的環境,是以他雖然迫不得已要學習安身立命的基礎知識,仍不免有一些下意識的抵觸,所以才會「奮不顧身」地加入獵團。
誠然,他錯估了獵團的形勢,但若非昨夜的生死一線,現在又豈能擁有丙級位感、又豈能迅速確認自己的能脈並未全毀?
現在,他上搜尋了一堆強大的玄獸圖鑒與資料後記下,開始讓自己全然進入一種與各種玄獸對戰的想象。
直到把那種戰栗感逼到臨界點的時候,再嘗試著發出芒炎爆或者風火輪靴果然,他發現自己用對方法了,隨著天然的警戒感刺激出來的潛能,他對于軌跡的掌控與修正雙雙達到了極高點,僅一個時後,兩種能力他都可以確定百分之百的發出了。
當然,適合每個人的修練方法都會有所不同,是以神機子也沒有對此做出太多建議,畢竟這本就是修練過程中必須經歷與模索的重要階段。
當然除了找到修練的方法外,練習還是不可或缺,畢竟他的各種戰晶現在平均只能用出百分之五十左右的威力。
而飛行戰晶「天馬流星」則一時還難以流暢掌控,且消耗玄力不,他也不敢貿然過度練習。
但他還是很滿意的,畢竟自己昨天還是個實力不怎麼樣的普通人而已;至少他可以確定,以自己現在的位感與勢感,加上風火輪靴的速度與不知可發幾百枚的芒炎爆,即使面對四五百個衛無缺,那也只是一碟開胃菜而已,還不夠填肚子用的!
望著自己右手上樣式古樸的土金色戰環,以及上面瓖嵌著的「芒炎爆」、「風火輪靴」、「位.節念一」、「勢.節能一」、「天馬流星」等五個閃亮亮的戰晶,想到一個月前還在為社團交接奔忙的自己,不禁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彷佛如同夢境般的虛幻不實。
只是此刻,他已漸漸分不清,自己是希望從這夢中醒來,還是就此繼續作夢下去……
如果這夢繼續作下去的話……會是個美夢,抑或是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