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隨著基地港口的慘烈的汽笛聲,兩艘‘勝利’級帆船在大馬力拖輪的牽引下緩緩而行,直到首尾呈縱線排列停泊在離港口兩公里處的淡藍色光環前。一邊隨著浪花輕輕的起伏,一邊等待著馬前卒艦長大人臨行前的訓話。
歷經兩個月的改裝和海試,這兩艘前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的驕傲,現名‘團結’與‘和諧’的帆船,宛如中了江湖上最惡毒的‘面目全非腳’一般。被親王號的那群雜碎們折騰了個夠嗆。此刻,別說是納爾遜上將,就是將建造這船的工人從墳墓中起出來,他們都不會相信眼前這異形是他們那優雅漂亮的小寶貝兒。
華麗的三桅桿被雜碎們粗魯的閹割剩一前一後兩根。粗粗的煙囪頂替了中間那根雄壯的主桅桿。表面漂亮的維多利亞黃色涂裝,也掩蓋不住其粗制濫造的山寨本質,給人以某腰圍好似啤酒桶般的露西亞大媽身著漂亮露脊晚禮裝類似的視覺沖擊。
巨大的梯形椎體鐵殼仿佛腫瘤一般寄生在艦船兩舷中部,黑色鐵皮下包覆的是以鉸接方式與輪體相連的活動式車輪。它們是船的主推進裝置——蒸汽明輪。在船月復內安裝的蒸汽機的驅動下,這兩個笨重的玩意能以9節的航速推動船只緩緩前進。
雖說和親王號那變態的37節沒得比,但總算還原了勝利號原本的設計速度。而且這還是在風帆未揚起的狀態下。如果是滿帆,完全順風的理想情況下,其航速甚至能提高到12~13節。不過,指望這群把帶雷達的輪船都能玩到迷航的菜鳥去玩難度更高的風帆航行。!咱還是來談談天氣吧!
「全體都有,跨立!」隨著立正在拖輪前甲板上的樸芬青大副一聲令下,佇立在兩艦甲板左舷的出征炮灰們立即左手握右腕,雙手後置于腰部,兩腿分開呈15°夾角,抬頭,挺胸,收月復,表情堅毅的作美國海軍狀。
「長官訓話!」扶了扶身前的麥克風,樸大副使勁全力的吼道,然後側身向緩步走來的馬前卒艦長敬禮。
身著全套德國海軍元帥服,滿臉莊嚴的馬前卒艦長(沒辦法,誰叫英國海軍和美國海軍沒元帥,而蘇聯海軍元帥沒權杖呢!)舉起那根前不久才從智腦處兌換來的元帥杖節,用瓖鑽琺瑯的杖頭輕磕了一下帽檐,算是回了一禮。然後轉身面對著炮灰們。
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深藍色的元帥裝,深藍色的權杖,再配上左胸上那碩大的星芒大鐵十字勛章讓今天的馬艦長看上去還頗似那麼回事。很有點雷德爾的韻味。當然了,如果他的眼神不那麼飄忽和猥瑣;如果他的右胸沒有那顆蘇聯英雄的金星勛章;如果他夾元帥杖的姿勢能更正規點而不是如同孫悟空提溜著金箍棒一般,那就更完美了。
「啪啪!」拍了拍身前的麥克風,馬艦長挺起身板豪邁的說道︰
「弟兄們,最近有些小道消息,說我們領導在這次戰爭中想置身事外,缺乏斗志。那全是一堆臭狗屎!領導們從來就不怕打仗。真正的領導喜歡戰場上的刀光劍影。」揮著這權杖,馬前卒艦長猙獰的怒吼道。接著他又頓了頓,舉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朗聲說︰
「你們今天在這里,有三個原因。」
「一,你們來這,是為了刷副本早日月兌離苦海。」
「二,你們來這,是為了榮譽,因為你此時不想在其他任何地方。」
「三,你們來這,是因為你們是真正的男子漢,真正的男子漢都喜歡打仗。」「當今天在座的各位還都是孩子的時候,大家就崇拜志願軍、解放軍。我們熱愛勝利者。我們對失敗者從不寬恕。我們蔑視懦夫。所以咱們既然參戰,就要贏。我對那種輸了還笑的人嗤之以鼻。一個真正的男人,是連失敗的念頭,都會恨之入骨的。」揚了揚左手,馬元帥目光凝重的掃過眾人,緩緩道。
「你們不會犧牲。每次戰斗下來,你們當中只可能有一部分失去戰斗力。不要怕死。回到基地每個人終究會復活。」
「是的,在炮火橫飛戰場上,膽怯是人之常情。但這並不妨礙我們象勇士一樣戰斗,因為真正的英雄,是即使膽怯,照樣勇敢作戰的男子漢。而真正的男子漢,是不會讓對死亡的恐懼戰勝榮譽感、責任感和雄風的。老子的艦隊絕不收容膽小鬼。所有膽小鬼都應象耗子一樣被斬盡殺絕。否則,戰後他們就會溜回家去,生出更多的膽小鬼來。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懦夫兒軟蛋。干掉所有***膽小鬼,我們的國家將是勇士的天下。」平復了一下激蕩的心情,又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後艦長大人話鋒一轉,雙目望天深情陶醉的道。
「戰斗會逼出偉大,剔除渺小。中國人以能成為雄中之雄而自豪,而且他們也正是雄中之雄。」
「請大家要記住,敵人和你們一樣害怕,很可能更害怕。我們是不死的。但也正因為這種不死才需要大家保持警惕。讓這種警惕性始終滲透到每個戰士的血管中去。誰要放松警惕的人,那就是罪人,而對于罪人,我們決不手軟,也決不寬恕。」用力揮著高舉的權狀,艦長滿臉堅決的發誓。
「大家都是大東溝那槍林彈雨里沖殺出來的,不然你們今天也不會在這兒。你們對將要到來的廝殺,一定會有所準備。誰要是不想痛苦的躺著回來,就必須每時每刻保持警惕。只要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疏忽,就會被狗娘養的西班牙人悄悄溜到你們的背後,用炮彈置你于死地!」放下權杖,艦長清了清喉嚨,繼續道。
「一個艦隊是個集體。大家在這個集體里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戰斗。其中每個戰士都扮演一個重要角色。千萬不要,以為自己的任務無足輕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而且必須做好。每個人都是一條長鏈上的必不可少的環節。每個人都應對集體負責,而不是只想著自己。所以我不希望再見到那些打架斗毆的內訌行為。也痛恨那些所謂的個人英雄主義!這些全***是狗屎。如果讓老子知道誰吊兒郎當,不听號令,裝蘭博或邦德一般的孤膽英雄,老子會學美軍對待傻大木叔叔一樣,將他活活的絞死並像掛臘肉一般懸掛在桅桿上。」馬前卒艦長一邊用權杖指點著那群滿臉堅毅的水兵們,一邊表情猙獰的恫嚇道。
「你們有世界上最好的給養、最好的武器設備。如果這樣都戰勝不了世紀的西班牙雜碎。你們就該統統進奧斯維辛,品嘗猶太人曾經品嘗過的毒氣。是的,你們只配被那樣對待。」歇了口氣,馬艦長語氣一轉,溫言道。
「我知道,你們想早日回家,我也一樣。想早日結束這種刀口舌忝血的戰爭日子。而最快的辦法,就是完成挑起這場戰爭的外星狗雜種們的任務。早一日完成任務,我們就可以早一日凱旋。回家的捷徑,要通過英吉利海峽之戰,要通過特拉法加爾,要通過大東溝,要通過日德蘭、巴倫支、中途島、萊特灣這些外星雜碎設置的一道道關礙,要炮轟紐約、洛杉磯、倫敦、漢堡、東京、聖彼得堡、雅加達,只有靠抹去這一座座現代文明的標記才能積攢足夠的點卷。」惡狠狠的掃了一眼眾人,馬艦長寒聲說道。
「誰要想跟我說戰爭要符合日內瓦公約,要講人道主義,就讓他見鬼去吧!無論是平民還是軍人,只要在戰爭狀態下,他們就只有一個唯一的稱呼——那就是敵人。對待敵人,我們只有殘忍、殘忍、再殘忍!來不得半點姑息。主席說過,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不能那樣從容不迫,那樣「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同理戰爭也是一樣,而且還要更加殘酷。所以我們不僅要擊斃那些狗雜種們,而且要把他們的五髒六腑掏出來潤滑我們的螺旋槳。我們要讓那些***敵人們尸積成山,血流成河。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血腥,是野蠻,是殘酷。拋棄那些不合時宜的慈悲吧!我們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我們只是自身難保的可憐蟲。如果不讓敵人流血,他們就會讓我們流。所以盡情去挑開敵人的肚子,給他們的胸膛上來上一槍吧!」略微頓了頓後,艦長大人再次舉起權杖,叫囂道。
「我不想听到所謂先保全自己,然後殲滅敵人的言論。海軍生來就是進攻的,我們從不防守。我們只讓敵人防守。我們要做的就是一刻不停地進攻,除了敵人的卵子,我們對其它任何目標都不感興趣。我們要扭住敵人的卵子不放,打得他們魂魄離竅。我們的基本作戰計劃,是前進,前進,再前進。不管要從敵人身上身下爬過去,還是要從他們身體中鑽過去。我們要象擠出鵝腸或小號的屎那樣執著,那樣無孔不入!」
「也許有人會抱怨,說我們對戰士要求太嚴,太不近情理。讓那些抱怨見鬼去吧!老子堅信一條金玉良言,就是「一杯汗水,會挽救一桶鮮血。」我們進攻得越堅決,就會消滅越多的敵人。我們消滅的敵人越多,我們自己人傷得就會越少。進攻意味著更少的傷痛。所以我希望大家牢牢記住這一點。」深呼吸了一下以平復大段發言帶來的氧氣不足後,艦長大人作了總結性發言。
「戰斗固然是殘忍的、野蠻的、恐怖的。但當有一天我們凱旋回家後,今天在場的弟兄們都會獲得一種值得夸耀的資格。若干年後,你們會慶幸自己參加了此次穿越。因為它使你們稱為了真正的男人。到那時,即便你們罹患重癥,只能像條可憐的鼻涕蟲一般臥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可你們卻依舊有著一顆自豪的心。因為你們曾經當過海軍,開著戰艦真槍實彈,血肉橫飛的和那些狗娘養的美英鬼畜戰斗過!這點,即便是共和國的軍人也自愧不如。」
「啪!啪!啪!」隨著艦長大人話音的落下,海上響起持久而熱烈的掌聲。在掌聲的環繞中馬前卒艦長高舉著手中的元帥杖節,恭敬的向在場的眾人行了一個軍禮。
「授旗!」隨著樸芬青大副的一聲吼叫,艦長轉身接過一旁南山賊手中的軍旗,莊嚴的交給了走到台前正保持著立正敬禮姿勢的遠征軍總指揮文宗,並舉起權杖回了一禮。
「啪!」接過這面臨時趕制的軍旗,文宗再次立正敬禮,然後向出征官兵揮舞著手中的旗幟。
在海風的吹拂之下,血紅的旗幟迎風招展,金黃的利劍交叉于中,上面依稀可見五個銀鉤鐵畫的大字——烈士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