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八年七月,一個英國了望員在本土附近海域發現蹣跚行來的無敵艦隊。恪盡職守的他立即點燃了預警烽火。伴隨著烽火訊號的傳遞,英國人終于知道了對手的確切位置。聚集在樸茨茅斯港的英國艦隊也隨之開始了緊張的備戰。
作為艦隊副指揮,老海盜頭子德雷克此時也和其他的英國將領一般正率領著他的艦隊蝟集在樸茨茅斯港,等待著戰爭的到來。
和自己那位畏首畏尾,猶豫不決的女王陛下不同,號稱西班牙終結者的老海盜對于接下來的戰斗沒有一點擔心。以他多年海上劫掠生涯的經驗來看,所謂強大的無敵艦隊不過是群移動的海上堡壘——火力固然強大,缺點卻也顯而易見,那就是笨拙。
德雷克相信,只要沖破它們的密集陣型,自己的艦隊就能憑借其靈活的機動性和長程火炮將那些龐大而笨拙的家伙一一送進海底。所以,當其手下送來西班牙艦隊距離港口不到三十公里的情報後,正在和朋友進行保齡球賽的老海盜一點也不在意。他還向朋友調侃道要打完這局球後才去教訓高傲的西班牙人呢!
從歷史的結果來看,老強盜的這種狂妄行為倒成了洞察先機的自信。而英國艦隊也的確是在他的帶領下,在和對手僵持了一個星期後,最終以八艘火炮船擊破無敵艦隊的陣型,並在追擊中一一將他們送入海底,直至殲滅掉其中的三分之二,徹底贏得這場國運之戰。
只可惜,這一切還都是未發生的歷史。而某些異時空來客的出現,則注定會讓這場大不列顛的國運之戰蒙上了些許陰影。嗯~尤其是這群雜碎還在前不久才打過皇家海軍的悶棍。
當然了,德雷克並不知曉這些。此刻,打完了最後一局保齡球的他正一臉躊躇滿志的等待著漲潮出港,然後胖揍西班牙人一頓呢!渾然不知七十海里外某些不確定因素正飛速向此趕來。
「伙計們,就快到樸茨茅斯了。所以別去管那該死的使用壽命了。咱們得把火再生旺些,讓鍋爐的蒸汽更充足點。否則跑不快的咱們就將成為那群白皮猴子的靶子。」悶熱嘈雜的船艙內,一個裹著條皺巴巴的圍裙,**著上身的身影,滿臉焦急的吼道。這位打扮的頗像位廚子的正是前親王號二管輪、副醫務,現任遠征軍總輪機長朱二童鞋,而腰間的那條看不出顏色的玩意正是他那身潔白的海軍服。只是此刻它早已被煤灰染得面目全非。
或許是被臨戰前緊張的氣氛所攝,或許對本方武力的不自信,一向桀驁的手下此刻的脾氣竟然出奇的好,全都玩命的按長官的話干著活。
一堆堆優質燃煤隨著他們的努力工作被飛快的鏟入了燃燒室然後化為熊熊烈焰舌忝拭著鍋爐。最終將爐內的水轉變為包含巨大熱能的蒸汽,推動著明輪飛速運行。而那些未完全燃燒的煤粉則化為黑色的濃煙從艦中那丑陋的煙囪里吐吐的往外冒著,最後消散于金色的晚霞中。
「嗚~~」隨著汽笛一聲響,由兩艘戰艦組成的艦隊伴隨著明輪運行時帶起的「嘩嘩」水響,逐漸加速。
「決定先打誰了嗎?英國人還是西班牙人?幾百號兄弟可都等著呢!」團結號明亮的作戰指揮室內,田子師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閑的向司令官文宗問道。作為臨時旗艦團結號的代理艦長,制訂作戰方略的活可不屬于他的工作範疇,所以他也樂得輕松。
「就英國人吧!」沉吟了一番後,文宗咬牙切齒的道。對于他們來說,當初丘吉爾那雜種在緬甸擺**一道的事可還不遠呢!若將後背留給那些反復無常的島民,十有**會被其從背後捅刀子。
當然了,那些同為白皮膚畜生的西班牙人也不是什麼牢靠善良的主,但對比起狡詐多疑的島民,文宗寧願相信那些來自歐洲大陸的西班牙人。至少他們那些全都用鐵鏈連接在一起的無敵艦隊要比機動靈活的英國艦隊顯得無害的多,理論上來說,以遠征艦隊平均8節的航速和無敵艦隊的陣型,就算西班牙人一時被豬油蒙心想捅自己刀子也並不容易。
「嗯!那我下艦指揮戰斗了。」拾起桌上的海軍帽並莊重的戴上後,田子師轉身走出作戰指揮室。雖然沒做任何評論,但田子師在心中已對總指揮文宗的作戰方略予以了肯定。事實上,在此之前他也是如此構想的。
畢竟,遠征軍不是西班牙人,後面還跟著一大票陸軍打手。因此,英國人的地利優勢對于純海軍的遠征軍來說,簡直就是災難。若不一開始就將其有生力量殲滅,等到其畏縮進軍港,依托著岸炮防守的話。英國人就真真處于進可攻,退可守的不敗位置了。到那時候,只要老強盜德雷克高興,保不定啥時就游蕩到遠征艦隊的後來下狠的。要知道,人家可是職業海上悶棍選手,打牛逼的西班牙人都不在話下,何況遠征軍這群菜鳥?
嗯!當然了,以75小姐比岸炮略遠的射程,殺進軍港也不是不行,但考慮到陌生的水文環境,和對敵方防守系統的一無所知。這種以木質戰艦和岸炮對轟的勇敢行為立馬就被劃歸于很傻,很天真的行當了。畢竟,船上的哥們是來刷副本的,不是為西班牙人當炮灰,COS神風敢死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