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親王號 第六十一彈 歸(上)

作者 ︰ 不正

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也就是說,這人要走了霉運,那倒霉的事兒就好像長江的浪花一般,一**的。而此時,遠征軍的狀況就正應了這俗語。——禍不單行啊!

「好吧!不是我地圖攻擊。可***到底是誰讓那娘們上船的?該死,她怎麼不在和諧號上。」文宗憤憤的拍了拍桌子,煩躁的在艦長室內來回踱著步。

先前在海戰中表現出色,鐵血無情的參謀長陳安平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冷面作風,正坐在一旁苦笑不已。這已經是文宗在三天內第十次向他抱怨某女士了。

這事的起源還得從三天前說起。那時,剛逃出生天的遠征軍諸將在遠遠目睹了和諧號那慘烈的自爆後,在兔死狐悲之情的感染下,士氣不免有些低落。而這時,團結號的廚娘——外號瓦利婭的女同志就主動跳了出來,聲稱要以自己最拿手的俄羅斯紅菜湯為心靈雞湯,撫慰遠征軍殘部諸將那受創的心靈。

炊事班長黃凱特大廚。嗯!~也就是那位在大東溝海戰中唯一受傷的餐務人員,被瓦利婭同志身上的四分之一毛子國血統所欺騙。同意了她的決定。于是,當天的晚餐桌上就出現了某長靴女士精心炮制的‘毛子紅菜湯’。

額~~坦白的講。瓦利婭女士的手藝不錯,趕得上大多數俄羅斯廚娘。做出的紅菜湯也是色香味俱全,很是受歡迎。不少隊員都喝了不止一碗。只可惜,眾人的緊惕性太低,完全忘記了唯物主義理論對世人的教育——即,任何事物不要光看表面。

若將這個道理延伸開來,那也就是任何食物亦不能光看表面。所以,等到三個小時後,悲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入夜時分,但凡飲用過瓦利婭牌‘俄羅斯紅菜湯’的隊員,無一不趕到一股先天之氣在月復中騰起。不斷膨脹、膨脹著,直欲往身後某安全出口奔去。而伴隨著這種充實感的,是一種觸電般的酥麻由那安全出口順著脊柱一路上涌,直達腦海。

‘我日!紅菜湯有問題。’幾乎在一瞬間,諸君就找到了癥結所在。原因很簡單——因為除了那盆色香味俱全的‘心靈雞湯’外,其他的食物全是經過國家安全強制認證的罐頭食品。

額~~雖說這年月的認證食品不太靠譜,也保不定會添加點二噁英、三聚氰胺啥的。可人家畢竟是大廠家啊!就算是投毒也是用那種長期的、潛伏的高級化學藥劑,造成結石、癌癥等病理復雜的身體創傷,好死無對證。秒殺——這種低檔次,腦殘買賣人家可不屑于干。

因此,只要不是腦袋有問題的,都立馬明白了誰是罪魁禍首。可目前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首要的事兒,還是得將先天之氣排出體外。

只可惜,中招的隊員不少,而船上的五谷輪回之所又不多。在供小于求的特殊狀況下,那方便之門前便出現了每到年前春運,都要在天朝各大火車站售票窗口前上演的壯觀景象。

那些僥幸搶得先機的幸運兒,誰不機靈透了的主。無不深諳月復瀉之道,明晰這跑肚拉稀就似那滔滔洪水,會一**的涌出。若失了這地利之勢,等到下一波洪峰來臨時,恐怕就會和外面的倒霉鬼一般,痛不欲生了。

所以任憑外面諸君如何叫罵催促,全都不動如山,穩若磐石。個別雜碎甚至手持卷紙,嘴叼香煙,腳扎馬步,帶著滿臉暢快淋灕的表情,擺出持久戰的架勢。看樣子,是準備和坑位卯上了。

如此一來,里面的雜碎是爽快了。可卻苦了外面的這群倒霉蛋。不是太急的,或還能夾著兩腿,豪邁的吼上兩嗓子,問候一下里面佔坑的雜碎。那些很急的,則只能苦著臉,夾緊大腿,玩命的抽氣。

「撲哧,嘩!」一股惡臭彌散開來,圍觀群眾中某人,滿臉尷尬的踱出人群,往自己艙房跑去。望著他那正滴答出惡臭流體的褲管,眾人一臉同情——看來這兄弟已經急過了。

「咕咕~」隨著月復部越來越密集的蠕動聲,諸君早已沒了謾罵的心思。還勉強能抗住的,無不夾緊大腿,躬身向內軟語苦求。抗不住的,則四處尋覓著器皿,以充作

不時之需。

至于那些既扛不住,又一時找不到器皿的。膽大些的,雙腳直接蹲在船舷邊沿,兩手緊抓欄桿,朝海,傾瀉著月復內的存貨。而那些膽小的,就只好扮了次野蠻人,拉開褲帶就地解決了。一時間,稀里嘩啦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甲板。似乎就連蒸汽機的轟鳴聲都被掩蓋了。

原本事情到這也就算完了。最多大家事後找下瓦利婭女士的麻煩。畢竟,再厲害的食物也最多讓人拉上個一天而已。可誰知道丫丫女士的紅菜湯,不知道是由何種成分所構成,威力竟然巨大到不可想象。

待到第二天,那些跑了一晚上肚子的隊員們,狀況不僅沒好轉,甚至還發生了惡化。不少人均出現了高燒,嘔吐、打擺子的癥狀。後經由朱二同志領餃的醫療部同僚的鑒定,確診為急性瘧疾。至于到底是三日瘧、惡性瘧或是卵圓瘧,就不是這群蒙古大夫知道的了。反正,按發病時間來推理,他們就排除掉了日瘧。

只可惜,知道歸知道。但船上除了阿司匹林、青霉素等常用抗生素外,卻根本沒有配備諸如氯 、奎寧、青蒿素等特效藥品。治療也就無從談起了。所以,除了做做簡單的隔離工作,再仔細的將充滿惡臭排泄物的船只進行了次徹底大掃除外,也只能干瞪眼了。

而等到了第三天,局勢依舊沒有好轉。又有大批的隊員病倒。癥狀和先前那批一模一樣,全都為間歇性寒熱發作。發作時先是明顯的寒戰,全身發抖,面色蒼白,口唇發紺。

等到寒戰持續約10分鐘至2小時,他們的體溫會迅速上升,達到40℃或更高,面色潮紅,皮膚干熱,煩躁不安。待得高熱持續約2∼6小時後,全身又大汗淋灕,體溫回歸到正常或正常以下。再經過一段間歇期後,又開始重復以上間歇性定時寒戰、高熱發作。與此同時,這些人大部分還伴隨著上吐下瀉的癥狀,而個別隊員甚至已出現了大小便失禁的狀況。

當然,這還不算最糟糕的。因為,不久後,司務長大人就帶來了一個更駭人听聞的消息——他們的淡水不足了。

老實說,當初為了應對遠征,隊員們準備的淡水可不少。畢竟,在海上,吃的沒了,還能仰仗下釣魚啥的。可若是淡水不足,那真就是要老命的事情。但再多的淡水也是有數量的啊!先前被過慣了好日子的眾雜碎們,一天兩洗漱,3天一洗澡的這麼一折騰下來,雖剩的不多,卻也勉強能到回航。

可直到今日,司務長大人到底部壓水艙取水時才發覺,原本引為憑仗的淡水早已化為烏有。偌大的壓水艙竟早在前幾日已被西班牙人的炮彈所擊穿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破口位置所限,沒能造成船只進水。但卻也讓那滿滿一艙的白花花淡水和涌入海水混雜在一起,完全失去了使用價值。

這情況可把前來取水的司務長給嚇壞了。作為艦隊的後勤總管,他可是清楚知道這事所代表的後果——即,兩天後,整個遠征軍將面臨無水可用的尷尬。于是,六神無主的司務長,立馬就將此事匯報給了文宗指揮官。

正在艦長室內為大量傷病員而頭疼的文宗,听到司務長傳來的噩耗,頓時感覺腦袋被敲了一記晴天霹靂,暈乎乎的。待得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了心頭的駭浪後,文宗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眼前的麻煩。

根據船上那幾個蒙古大夫的‘醫囑’,病員們需要大量的飲水。因為月復瀉、嘔吐以及大汗均會使他們的身體失去大量的水分。若不及時補充水分,這些家伙根本抗不到返回基地,就會因月兌水而亡。

可艦上懂得用那六分儀定位的幾個家伙,要麼在先前的戰斗中被西班牙人掛掉,要麼正躺在床上彈棉花般的顫抖。根本不堪用。所以,原本計劃四天的回航時間恐怕還得多拖上兩天了。如此一來,淡水的缺口會更大了,很可能全船都得忍受2~3天無水飲用的日子。

而且,這還是比較樂觀的評估。若是領航員抗不過這關,僅憑剩下的半吊子們,。天知道會等到啥日子才能找到回歸點。也許,大部分人就在此之前因缺水而渴死了吧!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還是來自智腦的副本懲罰。當初,進入前,丫可就宣布了。若進入副本3個月後逾期不歸,則會被強行傳送回基地。若在此之前,參與副本隊員已全部處于亞死亡狀態,則全員完全抹去。

這也是為啥和諧號的雜碎們,拼死也要護衛旗艦跑出去的根本原因。也就是說,就算這幫雜碎死的只剩下哪怕一個活人,但只要熬過3個月,就會被傳送回基地。而其他陣亡的伙伴也能在此之後復活。否則,大家就一起掛吧!可以眼前這狀況。別他娘的說三個月,熬得過三個星期就了不得了。

想到此處,文宗的腦袋那叫一個疼啊!不自覺的就將他的怒火轉到了罪魁禍首瓦利婭女士的頭上。在他看來,若沒有這位四分之一俄羅斯血統廚娘那該死的紅菜湯。那位倒霉的領航員現在還活蹦亂跳著呢!就算是淡水不夠,也能勉強到回航,而不像如今這般不上不下。並且這位女士還是全艦隊用水最鋪張的家伙。竟然為了臭美,日日沐浴更衣。弄成現在這局面,她有不可饒恕的責任。于是,艦長室內就出現了開頭那一幕。

「額~雖然我對那女人沒啥成見。但我不得不說,戰爭讓女人走開的確是至理名言。至于說,那位女士為何不在和諧號上的疑問,您還是當面向她詢問好了。我想,他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而現在我們得先考慮如何度過難關。」苦笑的搖了搖頭,陳安平將話題轉回到如何解決困局上。作為SC中的一員,他可是清楚知道文宗與那位瓦利婭女士之間的恩怨。雙方當初在論壇上就互相看不對眼,彼此摩擦過N次了。

「哼!我才懶得和那個髒話連篇的黃俄計較。你注意多,說說該如何處置目前的狀況。」不屑的哼了一聲,文宗明智的選擇了退讓。這倒不是因為他有多紳士,而是他打不過瓦利婭女士。

說起來有點丟人,可事實確實如此。擁有四分之一毛子國血統的髒話小丫丫女士,繼承了其祖父那來自天朝北方鄰居那北極熊一般的力量。武力值直逼90以上。曾在之前的一次內訌中將可憐的文宗按在地上打的哇哇直叫。而自打那以後,文宗就已不屑與女人作對為借口,除了偶爾在嘴上抱怨一番外,大部分時間都躲著這位彪悍的女士。以免發生**沖突。

陳安平自是知道這點。不過,他卻沒有揭破。只是低著腦袋沉吟了一番,說出了自己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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