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公國北方z城市|城市監獄。
監獄最內層,一間秘密的囚室里。
強烈的魔法波動和斗氣氣息突然出現。空氣中彌漫著黑色的氣息,就像一縷一縷黑漆漆的絲綢。
這正是牧修被單獨關押的監獄囚室……
牧修全身縈繞著黑氣,如同一個剛從墨水池子里爬出來的人兒。
「牧修,你體內出現了不知名的變化和情況……我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女媧輕靈的聲音,是這間囚室里唯一的色彩。
「管他呢!既然不想變成命運的囚徒,和不被人擺布的小丑,我就要強大起來……無論怎樣,只要強大起來!」
我,只要,強大起來!
命運,血脈,歷史,大陸,種族,神祗,全是桎梏!
是桎梏,就要沖破!
牧修的心中,有什麼東西突然發芽結果。
其實,很早前,就埋下的種子,終有一天,會發芽。
會茁壯成長。
這就是血脈,黑色的血脈。
牧修在一秒間呼吸了十數次,這幾乎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了!仿佛再這樣呼吸下去,牧修的肺部就會爆炸!
隨著牧修每一次的呼吸,囚室里的黑氣就更濃郁一分,然後,這些濃郁的黑氣,又被牧修的皮膚所吸收,進入了牧修的身體,以純粹黑色能量的形式,進入了牧修體內的魔力之源六芒星|循環如意魔力爐。
此時的魔力之源六芒星|循環如意魔力爐,圍繞著一顆黑色的魔核,魔核牢牢釘在了魔力之源六芒星的中央,這是牧修稱之為黑色血脈之魔核。
「如果這顆魔核是我身處這塊大陸的原罪,就讓我帶著它,成為你們所有人的噩夢!」
負面情緒如潮水般席卷著牧修的心神,原本安靜無波的精神之海中泛起一陣陣充滿威壓的潮汐……
黑色的潮汐,血脈的共振。
牧修伸出手,一柄黑氣組成的長刀從指間伸出,直指囚室的鐵門。
「關不住我!」
爆炸!
囚室外特殊鋼鐵鑄就的堅硬柵欄和鐵門,被牧修手中的黑刀一觸即逝。
發出悶聲的爆炸!
「沒有人,能關注我。」
牧修雙眸變成黑色,一步一步地走出囚室。
「誰?!」
「怎麼了?」
「有人越獄!」
「犯人!」
「第1908號犯人越獄了!」
「啊!」
「不要殺我!」
「啊!救命!」
牧修一路走來,十幾個獄卒各執刀槍攔在路上,卻被牧修一刀結果一個,竟無一合之敵。
黑色氣息縈繞的牧修,如同魔神,一步一步走出來,留下的腳印幾乎要將監獄的地面撕裂。
……
走出了監獄最內層,外面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廣場上一群正在出操的獄卒目瞪口呆,目睹著牧修一個人,從內層走出來。
滿嘴都是血腥味。
這個渾身黑色的男人,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惡……惡魔……」
不知哪個冒失鬼大喊一聲,所有獄卒都膽顫起來。
讓他們對付一般的小偷、強盜、罪犯是可以,但是,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人類嗎?
全身籠罩在黑影中的「人」?
不是惡魔是什麼!
「嗯?」
監獄廣場的瞭望塔上,中年男人感受到了廣場上那一抹黑暗的氣息。
「怎麼會……」
中年男人正是之前探視過牧修的「主僕組合」中的僕人,此時,他的心中升起強烈的警惕!
突然,牧修原地起跳。硬生生地跳起了幾十米,直接向瞭望塔上爆射而來!
快若雷霆,極似電火!
幾乎一個眨眼,牧修就站在了瞭望塔邊緣的石梯上,站在了——
中年男人的身前。
白光晃過。
噗嗤!
金屬刺進**的聲音。
「不!」
中年男人7階斗士的修為,竟然連一個動作都做不出來。
通體血紅血紅的飲血劍,插在男人的胸膛間,發出妖異的光芒。
一股一股的能量被飲血劍快速抽離,男人的瞳孔放大。
「你的主人是誰?」
沒有感情的聲音,牧修雙眼中都是黑漆漆的惡毒和煩躁。
「是……是,約瑟公國的公爵……利馬公爵……我……別……」
無法違抗。
中年男人,覺得自己無法違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命令。
一股腦就說出了自己主人的名諱,希望能用這個名諱,換來一點點死亡的尊嚴。
還想活下去?別做夢了。
牧修捏碎了他的頭顱。
血漿和腦白沾滿了石梯。
沿著一節一節的石梯,血流下來。
牧修回過身,縱身跳下瞭望塔。
繼而,牧修持著血淋淋的飲血劍走出了約瑟公國|北方z城的監獄,無人敢阻攔。
阻攔的想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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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里,牧修走在陌生孤獨的街道上。
陌生的約瑟公國,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自己。
「我是怎麼了?」
牧修黑漆漆的瞳孔里,一抹疑惑一閃而過。
「據我推斷……你身上發生了某種了不起的蛻變,如同rpg游戲主角的覺醒技。之前你身體內黑色魔氣的濃郁程度,幾乎要趕得上黑龍|羅德里格斯了。」
「羅德里格斯。」
牧修喃喃念道。
「牧修,剛剛的你,幾乎具備了王階的力量,雖然持續時間不長。」
「這就是黑色血脈的真實形態吧?但是……副作用。」
「失去理智個情感。」
「沒錯,我就是擔心這個。」
「不要擔心,你是李牧野,你的性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
「是的。有什麼可擔心?我要自由。僅要自由。」
牧修走向原本自己入住的酒館。
「試試新的能力。」
伊莉多莉之微笑.人皮面具易容術。早就學會的易容術。
牧修伸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滴伊莉多莉之微笑|易容原液。
黑色魔氣直接將這滴神奇的液體晃開,然後涂抹在了牧修的臉蛋上。
一瞬間,牧修的臉蛋變成了另一個人。
連帶發色、臉型、氣質和說話的腔調,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一秒鐘易容,一直是每一個易容者追求的最高境界,沒想到通過這不知所謂的黑色魔氣,竟然可以做到了。」
以前還需要找個私密的地方,拿出一些易容材料和裝備,弄大概一兩個小時才能完成的易容術,現在僅需一秒鐘。
「讓我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牧修一副典型約瑟公國北方人的面孔和樣貌,操著北方人的口音。
徑自走進了酒館。
和酒保點了點頭,在酒保疑惑的目光中,牧修直接走上了二層。
走向自己的房間。
「吱呀……」
「北方男人」推開門。
下一瞬間,恢復了牧修自己的臉。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小白「嗖」地一下出現在牧修身邊。
了一下小白堅硬的頭部,牧修將目光投向了內室里,小姑娘緹娜所在的位置……
緹娜正在冥想,無數藤蔓,從她的背部伸出來,一條一條盤在了內室的天花板上……藤蔓一呼一吸間,釋放和吸收了大量的魔力!一朵魔性之花,盛開在了藤蔓的正中央。
嬌艷的花朵散發著誘人迷離的氣息。
牧修心神一滯,旋即恢復正常。
「無所謂了,誤入邪道就誤入吧,反正我自己不也是?」
牧修自嘲地想。
反正無論如何,在這樣一個大陸上,獲得能自保的力量,才是人生首要的目標吧。
否則,只能淪為傀儡或者木偶,甚至,失卻掉最寶貴的自由。
「牧修哥哥。」
緹娜睜開眼,欣喜地走過來,抱著牧修︰
「你去哪啦?昨晚上酒館下面一陣混亂,緹娜都不敢出去,後來听說你被人抓走了!緹娜都不信,牧修哥哥這樣的好人,怎麼會被抓走呢?一定是抓錯了吧?」
緹娜胸前一對快長成的豐碩,擠壓著牧修的身體,那美妙的感覺,簡直不可言說……
不知道是不是修煉的魔性之花的原因,緹娜的身體里傳來一陣迷人的花香,緹娜的臉頰離牧修的鼻尖如此之近,特殊的香氣,刺激著牧修的神經。
感受著少女身體上傳來的感覺,牧修的身體一瞬間就繃緊了。
「沒事……緹娜乖,緹娜說的對,我可是正直的人,不會有人想要抓我。再說,我還得回來找緹娜啊!」
牧修笑著說。
不知什麼原因,緹娜小臉緋紅。
「牧修哥哥,你身上好燙啊?你生病了嗎?」
緹娜伸出縴縴玉手,撫模著牧修的臉蛋。
眼神迷離而關切。
「我……我得了不抱抱緹娜就會死的病!」
牧修伸手摟住緹娜的腰肢,心中的**被無限放大。
「哎呀!還有這種病嗎?緹娜怎麼不知道!」
緹娜猝不及防,腰肢被牧修抓住,癢癢得很是難耐,又有某種空虛的感覺從身體里長出來,就像初次綻開的花朵。
為什麼,那麼喜歡他黑色的眼眸?
為什麼,貪戀他指間匯聚的魔力如美酒?
為什麼,那麼迷戀他奮勇擊殺獸人士兵時的背影?
為什麼……自己要欺騙他,欺騙自己如此迷戀的他?
為什麼?
花香醉人。
「就這樣……抱著吧。」
牧修抱起緹娜,狠狠將緹娜丟在了床上。
「牧修哥哥……你……」
緹娜嬌艷如花朵的嘴唇,瞬間被牧修的嘴唇堵上。
沒有語言,只有肢體的緊繃和男女的交纏。
屋內,花香彌漫。
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