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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跟在身後,看著面前這位賢惠的妻子,心中百感交集,若不是為了這個妻子,此時李儒不得早已找了地方躲起來,隱居不出。妻子董氏,名叫董媛,雖是董卓之女,生得卻不跋扈,賢惠非凡。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後院,院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正坐在院中椅子上,眯著眼楮曬著太陽。這個女人正是董卓的母親,董卓年少時,父親早亡,母親含辛將其養大,也是唯一一個在董卓把控朝廷之後,罵了其卻不會有事情的人。
「老夫人。」李儒走至董母跟前,輕聲呼道。
老人緩緩睜開眼簾,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緩了一緩這才看清楚來人,頓時有些高興︰「文優來了。」對于自己的幾個孫女婿,老太太對著面前的這個長衫文士印象最好,董卓能夠在這幾年中發展的風生水起,全是靠著面前之人幫助,董家能夠有今天,也多是靠其努力得來的,老人家看的很是清楚。
「夫人,你先下去吧,看著點後院,不要讓人闖進來。」李儒沖董母笑了笑,這才向著身邊的妻子道。
「是,夫君。」董媛應了一聲,對著老太太道了一福︰「『女乃』『女乃』,夫君找你有事要,媛兒便先告退了。」見老太太答應,轉身款款走了。
李儒看了一眼周圍,這才低下頭,在董母耳邊輕聲道︰「老夫人,最近儒總是感覺不好,好像即將要大禍臨頭一般,儒此來,是希望老夫人能作出一些決定。」
董母聞言,將眼楮眯的更甚,歪著頭看著李儒道︰「最近一些日子,我也會偶爾覺得心慌氣悶,原來文優也有此感覺嗎?可是仲穎有了危險嗎?文優,你將仲穎如今的狀況與老身好好。」
李儒就這麼站在董母面前,低著頭,略微想了一下後,緩緩道︰「主公剛剛加封為太師,最近幾年中,太師把持著朝政,『性』情日漸暴躁,每日間尋歡作樂,雄心壯志磨滅一空。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如今太師耳中,再也听不下他人之言,做事情全憑喜好,而且朝中百官、太師手中兵馬,並不是全部都那麼安穩,留有隱患不。若是太師在日,這些都不成問題,只是,一旦太師不在了,這些問題便會爆發出來,太師這幾年來,得罪了不少人,到得那時,只怕這董家,會被人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道這,李儒卻是再也不下去了,這麼多年的生活,只有他心中最是明白,那時的結果,定然要他的更厲害。
董母眯著的眼楮霍然睜大,有些不能置信︰「仲穎真的結了這麼多的仇家?」她一個『婦』道人家,整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很少去過問董卓的事情,即便是有時候問起來了,董卓也是『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麼的嚴重。雖然李儒的駭人,董母卻沒有去質疑李儒,她心中知曉,李儒是不會為了這事欺騙于她的。
李儒點點頭,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只會多,不會少。」
大事臨頭,董母反而鎮定了下來︰「文優此來,心中可是有了想法了?」
李儒頓首,回道︰「回老夫人,儒心中有一策,卻是不能與太師紛,這才過來見過老夫人。」
「恩,文優便吧。」董母點點頭,看著李儒道。
李儒沒有直接回答,反問著道︰「老夫人可還記得太師三女兒董青?」
「當然,青兒丫頭倔強死了,也不知道在夫家過得如何?仲穎也是狠心,將其送去那麼遠的地方。」董母腦中,閃過董青的模樣,嘴角牽扯出一絲笑容,片刻之後,臉上卻是掛滿了擔憂。
李儒見了,也是有些感嘆,董家人之中,也只有董青『性』子像極了董母,是以最得董母寵愛︰「老夫人放心,三姐在那邊過得很好,儒這次過來,也是與三姐有些關系。我心中是這樣想得,如今天下大勢漸漸明朗,三姐夫婿諸葛瑾,如今已經佔領了整個青州,徐、兗、豫三地均有其涉足,其勢已成,而且,此人重情義,若是三姐出面保全家中老幼,此人定然會應允。」李儒著,仿若是自己身處諸葛瑾陣營一般。
「哦?青兒如今已經這般有福了嗎?這下子老身邊放心了。」董母沒有去及董家如何,當先便是關心自己這個孫女,听完李儒所,心中大定。
李儒再次點頭確認,直將董母喜得眉開眼笑,過得片刻,李儒道︰「老夫人,儒之策便是由老夫人帶著,將家中老幼『婦』孺帶上,稱作是前往探親,如今太師得勢,一眾諸侯無人敢作阻攔。待至青州之後,老夫人便隨著眾人住下,遣了另外人等裝扮,如此瞞天過海,為防止消息走漏,至今日起,便請老夫人將家中封鎖,需要帶去之人全部禁足在家,自世人眼前消失,如此才可萬無一失。」
董母听了,陷入了沉思中,過得良久,才開口問道︰「那仲穎怎麼辦?董家的男兒如今皆在朝中,文優可有計策將他們也救出?」
李儒听了,心中就是一涼,以如今董卓所犯的罪孽,只怕到時候自己都百死莫贖,咬了咬牙,李儒回道︰「老夫人,以儒只能,最多能夠保下董璜一人,至于其余人,老夫人想必也是知曉,儒在他們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沒有人會听從儒之言,若是想要存活下來,就只能看老天的了。」
李儒就是不,董母心中也是明白,她自己也就是不甘心,這才這麼一問,其實她心中透亮的跟明鏡似地,不要自己的三個兒子,只怕那一個獨孫,只怕也不會听從李儒之言。
果然,李儒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言道︰「老夫人,董璜那里,還需要老夫人親自交代一下,最好能夠讓其裝作重病,然後散布謠言,其以亡,風光將其大葬了,到時藏于隨行車馬中,或許可以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