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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隨著戰鼓聲的響起,頓時如同凝滯了一樣,充滿著凝重。(請
記住)
呂布好歹勸,總算將田疇勸著下了城頭,他還真怕了田疇激動起來,再次沖在最前面,士卒死完了,他還可以在招募,雁門關中可是只有一個田疇,若是有個好歹,雁門關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堅守下去了,之前作出的犧牲便付之東流,他呂布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呼……」長長出了一口氣,直到田疇走遠,呂布臉上的驕傲頓時垮了一半,這麼長時間的戰斗,別是普通士卒了,即便是他也感覺到滿是疲憊,起城外的大軍,他們的人數,總是少了太多。
「敵人就要再次進攻了,準備戰斗。」呂布的聲音,透過城外隆隆的號角聲,響徹城頭,讓得城中的守軍心頭安定了下來,尤其是城頭上負責防守的校,大聲叫喊著調派著人手,城頭上,守城之用的器械,早已都消耗在了城外,如今的戰斗,全部要靠血肉之軀進行近戰了。
「督戰隊,凡臨戰後退者,斬……」
「刀盾兵在前,組三尖陣……」
此起彼伏的呼喝聲,讓得城頭上顯得忙『亂』不堪,就在此時,城外遠處,鮮卑的士卒再次的出現在眾人眼中,沒有什麼隊列,臨近護城河時,呼嘯著發起了沖鋒。
氣溫逐漸的升高著,兩個月的戰爭中,兩方的士卒死傷無數,即便是兩邊的首領都很是心的注意著尸體的處理,空氣中仍舊殘留著腐尸的味道,燻的人大氣不敢喘息。
連夜攻城,對于攻城的鮮卑人來,要付出的代價起白天要多上許多,原本以步度根的想法,是怎麼也不會做出這樣一個選擇的,只是如今,他更多的是無奈,一日,他只剩下了一日的時間,此時他的心中,除去那對于漢軍的恨意,便只剩下了恐懼。
疫病,一場可怕的疫病開始侵襲他的士卒。自一周前開始,與平常一樣,在士卒進攻了一日之後,步度根果斷的下了撤退的命令,不久,一隊專門打掃戰場的士卒向著雁門城下行去,將受傷殘喘的士卒抗下戰場,其余的被他們抬至城郊就地埋了下來,戰場上再一次安靜了下來。(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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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我們速度第一)當天夜間,在眾人絲毫不曾覺察的情況下,受傷的士卒中,大約有三百余人口吐白沫抽搐著死去,一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戰場之上,受傷,幾乎等同于死亡了,除去一些確實無關的皮外傷,沒有多少人真正的能夠扛過。
其後不久,傷病營中再次出現了這種情況,其實此時還不能完全算是是瘟疫,若是能夠處理妥當,大部分人都能躲過去,可惜,再沒有足夠的軍醫的情況下,這件事情便被人忽略掉了,等到有人意識到不好的時候,疫病已經開始擴散了起來,很快的便有其他的士卒染病死去,讓得大營中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刀劍加身夷然不懼的鮮卑漢子,面對著疫病這個無形殺手後,開始變得恐慌起來。
此時的步度根,痛恨的不只是守在雁門的呂布,還有那遠在冀州的袁紹,若不是袁紹花言將其引誘來雁門,如何會讓四萬鮮卑男兒飲恨于此?每每想到此處,步度根便恨得牙根癢癢。
「大人,不能再呆在此處了,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將這個惡魔帶回部落,會讓我們遭受滅頂之災的。」前面戰場上號角響亮,鮮卑勇士對著城頭再一次發起了決死沖鋒,步度根帳中,幾個鮮卑部落的首領再也掩飾不中眼中的恐懼,對著步度根哀嚎叫道。
惡魔?在這個醫療條件極差的年代,瘟疫還真是一場災難,他們有理由去懼怕,因為凡是與此沾染之人,沒有人可以在這個可怕的病疫中存活下來。
「混賬,你可知道我們在此已經進攻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你可知道這的雁門關下,躺著多少我們鮮卑人的驕傲?一日,再給我一日的時間,我一定要用呂布的人頭,來祭奠我死去的兄弟。」步度根此時,是真的有些急紅眼了,疫病的可怕他是知道的,只是面對著隨時都可以攻打下來的雁門,他怎能咽下這一口氣。
「諸位放心,此次派遣出去的,皆是已經身染疫病的士卒,他們已經不可能再跟隨我們回到家鄉了,此戰無論是勝是敗,我們都必須要退兵了,我到是要看看,面對著這無形的疫病,他呂布怎麼能夠躲得過去。」咬著牙,步度根恨聲道
「 ……」帳中之人,頓時抽了一口冷氣,誰也沒有料到,步度根竟然會狠毒至斯。讓身染疫病的人戰死在城下,呂布自然會安排人打掃戰場,疫病便會隨著這些人傳播進入城中,任他百萬之眾,也不能抵得過這一場疫病,想必那時,這雁門城中,只怕是只剩下一座人間地獄了。諸人看向步度根的眼神頓時變了,不再僅僅是尊敬,還有著懼怕,發自內心的恐懼,他們誰也不敢想象,步度根竟然敢如此行事。
「大人既然有此想法,此時還是撤退吧,趁著如今攻城正甚,呂布肯定沒有精力對我們追擊,大人之策既已實施,雁門關對于我們便再無用處,留在此處,徒耗時日。」另外一個部落族長也是忍耐不住,在他心中,更多的是懼怕,對于疫病的懼怕,年過四十的他,經歷的事情自然起步度根要多上不少,草原之上,疫病可以是滅族殺手,不知有著多少的部落,因為疫病而消失在歷史之中。
「是啊大人,雁門已經不能再進,否則我們這些人誰也不能再回草原了。」營帳中,另外一個人也出聲勸道,對于草原,這些游牧民族有著深深的情結,若是不能得回,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步度根終于是被的有些搖擺了,話也不再如之前那邊剛愎︰「戰斗已經開始,便不再能夠停下,更何況他們若是不能夠戰死在此處,你們中有人敢將他們帶回嗎?」
帳中諸人一陣沉默,他們不敢,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做。見無人答話,步度根再次出言道︰「我也知諸位回家心切,諸位且先去收拾行囊吧,待天黑之後,我們即可出發。」
城頭上,沖殺在一起的兩軍雖然叫喊的厲害,戰斗卻沒有想象中來的激烈,也許是鮮卑人後勁兒不足了吧,呂布如是的想著。攻上城頭的敵軍中雖然大部分都是傷兵,呂布卻沒有多想什麼,心神中,反而『露』出濃濃的喜悅,如此這般,雁門城暫時是不用在擔憂了。
「弟兄們殺啊,鮮卑人已經成了軟腳蝦了,我守敵攻,他們起我們來消耗更大,再加一把勁兒,將他們趕下城頭。」城頭上,一直在後督戰的一個校很快便抓住空隙,對著自己的手下高聲叫喊了起來,士卒听到後也紛紛注意到這種情況,平日里囂張無的鮮卑人也有這個時候?想到這里,士氣不由的為之一頓,隨即飆漲起來,死死的將鮮卑人壓制在了城頭一角,看情況只要在加把力,便可將敵人全部趕下城去,頓時再次爆發出了駭人的戰力。
「我們的名字叫做什麼?」忽然間,一員校向著面前的鮮卑人猛沖了上去,口中高聲叫喊道。
「……」戰場上,奮力殺敵的士卒忽然間沒有反應過來,揮舞看向敵人的兵器卻沒有停歇。
就在所有人以為就這樣沉默的時候,一個很是不確定的聲音響了起來,只是那語氣中,不出的不肯定︰「並州狼騎?」
有人轉過頭去看向出聲之人,卻愕然發現,話之人竟是開戰後在雁門當地招募到的一個普通士卒,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一個新兵?一群老兵頓時臉『色』紅郁了起來,安逸的太久了,將他們血脈中的野『性』也消磨了。
是啊,他們是誰?並州狼騎,那個讓人提起,便會瑟瑟發抖的虎狼之師,他們怎麼會被一個鮮卑人給戰敗?
「狼騎,狼騎……」沉寂的戰場上,一聲聲響亮的呼號聲接連響起,最後匯成一個聲音,直沖霄漢。
曾幾何時,他們戰匈奴,曾幾何時,他們戰白馬,曾幾何時,他們戰西涼。他們,有著自己的傲骨,他們,有著自己的信念,在這一刻,他們徹底回歸︰「狼騎,並州。」
城外大營,正在收拾行囊的鮮卑人紛紛被驚住,目光駭然的盯著遠處的關隘,誰也沒有想到,在接連奮戰了兩個月的時間後,敵軍反而越戰越勇了。
暗自嘆息一聲,鮮卑軍中的首領紛紛加快了整頓速度,大軍準備出發。
「嗡……嗡……」大地上,一陣輕微的顫抖聲遠遠飄來,听在步度根耳中,猶如是一道炸雷響起,讓他霍然間轉頭,臉『色』凝重的盯著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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