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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日子來臨這日,院子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已經響了很久,再坐了一段兒時間,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黃忠,諸葛瑾不禁有些無奈,你這都要嫁姑娘了,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跟在自己身邊干嘛,自己既然已經答應了,又豈會因為外頭人的法就退縮了?
對于諸葛瑾的白眼兒,黃忠選擇了視而不見,若不是為了女兒,他願意舍下老臉嗎?你瑯琊城中多少的青年才俊,自己家這丫頭咋就看上那子了?一想起諸葛祿,黃忠就覺得牙根兒癢癢,抬眼斜眯了諸葛瑾一眼,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周泰看著沉默的兩人,卻是不得不開口了︰「主公,花轎已經準備要出門了,主公也該要出面才是。」周泰完,還拿眼楮與黃忠示意了一下,只是被黃忠直接無視了。
「好了,走吧,不過漢升,今次你的做派,瑾可是記在心中了,黃敘那子還沒有成家吧?嘿嘿……」諸葛瑾起身,陰陰的笑了一聲,轉身邁步走了出去。
諸葛瑾之言,黃忠好似沒有听見一樣,很自覺的跟在了諸葛瑾身後,只是嘴角卻不由的微微撇著,最多就當考驗兒子了,何況,有諸葛瑾在,到時候兒子的喜宴也不會短了賓客了。
諸葛瑾早先吩咐周泰準備的東西,大多都是將後世的一些禮儀搬了過來,看著坐在馬匹上的諸葛祿,諸葛瑾嘿的一聲笑了,頭上發髻挽著,下面卻是一身深『色』的中山裝,沒有裙擺,兩條修長的褲腿兒跨在馬匹兩側,這一身行頭穿在諸葛祿身上,不出的怪異,諸葛瑾看著,雙眼中卻是十分滿意,要知道,為了將這身衣服弄出來,可是花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卻諸葛祿坐在馬匹上,一身的新郎官兒打扮,本應是喜慶極了的,若不是他那滿臉上帶著的苦澀,只怕沒有一個人會對這個家伙感到同情。想想也是,這樣一個時代,誰娶妻不是大紅大紫的,唯獨他,穿著怪異就不了,看看這個顏『色』,諸葛祿伸手揪揪衣衫,只覺得渾身難受不已,轉頭看著院中眾人對他指指點點,諸葛祿不用猜也能想到,大街上的百姓會以著一種怎樣的眼光來看他,想到這兒,頓時跳樓的心都有了,當然,此時也沒有樓來供他跳。
「好了,出發吧,將新娘子迎回來才是正事,你放心,宅院早已安排好了。」諸葛瑾對于自己安排的事情還是很有信心的,一場婚宴,自己怎麼也是後世過來的人,自然能夠辦得獨特。
諸葛瑾話音落下,院中本來有些低沉了些的樂器瞬間又敲打了起來,諸葛祿沒有下馬,只是沖著諸葛瑾一拱手,就由身邊兒人頭前兒牽著馬匹,緩緩的走出去了。
黃家,因為黃忠為諸葛瑾重用,黃家的地位在瑯琊城中也是扶搖直上,寬敞的宅院,朱紅的大門,此時整個黃家則被喜慶兒籠罩著,姐姐即將出嫁,黃敘心中十分高興,不同于黃舞蝶的叛逆,黃敘打兒就很听話,也許是自身子骨就不好,看慣了黃忠因為他的病到處尋醫、求人,黃敘起一般年歲的人要成熟了不少。
「姐姐,那諸葛祿畢竟是主公的親衛統領,平日里在家中的時間定然不多,姐姐脾氣還是要收斂一些的,切不可拿父親來壓他……」時辰漸漸走過,距離著姐姐離家的時間越來愈近,黃敘也不管旁邊瞪著自己的母親,絮絮叨叨的對著姐姐出言勸著,黃母卻是不同,她可是生怕女兒會吃虧,拿眼瞪著黃敘,將黃敘後面的話給堵了回去。
黃舞蝶有些嬌羞,俏臉上帶著紅暈,低著頭,手指不住的扯著衣擺,很快,吹吹打打的聲音漸漸變得大了起來,黃舞蝶知道,離家的時候到了,自就一直大大咧咧的心中忽然間一悶,淚珠兒止不住的就往下掉了起來,忍了片刻,哇的一聲撲進黃母懷中哭了起來。
「好了,走吧,別耽擱了時辰。」拍打著女兒的後背,黃母心中也是堵得慌,不過她畢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不願耽擱了女兒出閣的時辰,輕聲的在女兒耳邊勸解道。
黃舞蝶抹了抹眼淚兒,旁邊幾個丫鬟趕緊上前給她又補了下妝,然後眾人簇擁著往外去了。
辰時末,諸葛祿迎著黃舞蝶,打瑯琊城中轉了半圈兒後,帶著長長的迎親隊伍返回了他的新宅院,大門口處,早有著不少的人忙活著,十幾個漢子受了諸葛瑾囑咐,攛掇著讓諸葛祿背著黃舞蝶進門,頓時引得周邊的眾人轟然嬉鬧了起來。
進了宅院,屋門口處一盆炭火燒的紅火,諸葛祿這次沒有猶豫,一步就跨了過去,黃舞蝶雖然因為常年習武,身子骨起其他女子要重上一些,只是百余斤的體重,對于常年訓練的諸葛祿來,真的是沒有多少的重量,輕輕一邁,便走進了屋中。
雖然諸葛瑾有些惡搞了,卻沒有過頭,接下來就進入了正軌,三拜過後,黃舞蝶被送進洞房,諸葛祿則被一眾人拉著,開始了第一輪的灌酒,舅子黃敘跟在一旁,當仁不讓的代替諸葛祿擋下不少。宴會一直持續著,並沒有新娘的離開就散了,古人不後世,各種娛樂也好,消遣也好,能夠做的事情較多,古人卻沒有這些,難得的踫到喜事,自然要鬧騰個夠才算。申時末的時候,不少的人已經咕嚕著倒在了酒桌上,諸葛祿也開始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能倒了一樣,至于黃敘,在更早的時候,已經被灌著趴下了。
起黃敘,他老子黃忠更慘,諸葛瑾公然的對著一眾手下給了明示,于是乎,黃忠被眾人輪流相灌,黃敘更早的光榮的躺下了,到是內宅里,一眾女客言笑晏晏,其中間或著琴弦絲竹,卻是一派安然樂土,與令外一邊的男賓成了鮮明的對。
「主公,可有時間,儒想與主公談談。」諸葛瑾淡笑著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看著屋中熱鬧的眾人,諸葛瑾心中,頓時一陣滿足感升騰而起,就在諸葛瑾正陶醉在其中是,不知何時,一身黑衣的李儒立在了諸葛瑾身後,也許是陰謀詭計太過傷神,還不到四旬的他,如今看起來已經足足有了五旬人的模樣,對于這些,他卻從來沒有在意過。
「來文優,坐到這里來。」諸葛瑾微微起了起身,將自己旁邊空出來一片兒,伸手拉著李儒坐到了自己旁邊︰「這些日子,我看文優總是憂心忡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瑾幫忙?」
諸葛瑾的極是自然,沒有絲毫的造作在其中,李儒見了,心神閃動,很快的,這種悸動便被他壓了下去︰「儒這一生,所敬服者惟有兩人,一乃董太師,另一則是主公。」道這里,李儒忽然間頓聲不語,雙目中流『露』出的,好像是沉浸在一片讓人回味的回憶之中,眼簾似閉微閉,眼神深處,一道光亮忽閃而過。
「董卓?」諸葛瑾聞言,臉『色』頓時有些怪異,漢室將亡,董卓不過是在其過程中為其加速了一下而已,諸葛瑾其實很明白,董卓之所以最終成為了董賊,不過是他氣運不行,丟失了天下,若是此時天下盡在他手中掌控,誰人又敢將董賊二字掛在口中?
「文優有話便直吧,咱們相處也有些年頭了,別的我或許不敢保證,但是這臣下之言,瑾自問還能听得進一些。」李儒的話頓時將諸葛瑾心中隱藏著的一些事情點了出來,諸葛瑾卻有些沒弄明白,李儒如此,卻是為了何事?
諸葛瑾的很是驕傲,他也有著驕傲的本事,對于諸葛瑾絲毫不作掩飾的回答,李儒心中卻是感到敬佩,可以,幾乎上諸葛瑾手下的所有有些品級的文武眾人,對于諸葛瑾這番話都沒有想過要出言反駁,因為這些,卻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主公心中定然怪,天下諸侯,莫不是談董『色』變,為何儒卻提起此事。」望著屋中熱鬧的重任,李儒沒有回頭,他卻很能確信,諸葛瑾心中起的波瀾︰「董太師當年不過是一個武夫,這還是的好听上些的,一個莽漢,想要在士人之中得到些名望,實在是太難了,董太師為了此事,也是費盡腦筋。董太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士林不行,其卻是毅然走上了十常侍的路子,為的,只是有朝一日在京師出現變故時,可以從容的應對。」
這一次,李儒的卻是有些含蓄了,不過諸葛瑾心中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他卻是沒有打算將李儒打斷,李儒見此,仿佛是受到了莫名的鼓舞一樣,話之間,十分顧忌頓時去了七分︰「若果何進召諸侯進京,是給了董太師一個機會,那麼其身上另外一處優點,卻是將他推上了無限尊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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