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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司隸馮翊郃陽人,熟知三國這樣一段歷史的人都會知道,作為三國中最早現身的謀士,李儒的存在,出『色』的將董卓推上了權位至極,只可惜董卓為人,算不得良主,不然,李儒的成就,起郭嘉、諸葛亮、周瑜等人,只怕也是惶惶不相多讓。
出身寒微,讓李儒沒有晉身之資,索『性』當初董卓急于找尋一個可以為其出謀劃策之人,兩人相遇,可謂是魚水之休戚,當然,歷史上李儒之所以能夠留下濃重的一筆,更重要的,是他在登上舞台之後,一系列的陰謀詭計,狠辣,便成為了伴隨其一生的代稱。
相于程昱、賈詡,李儒做的更加徹底,在這個凡事講究出身門第的社會,李儒沒有絲毫的優勢,他所為者,不是以保全自身為先的做法,而是一種完完全全的瘋狂,他所追求的,是達成目的,只余在這之中犧牲掉的,卻是被他選擇『性』的忽視掉了。
也正是由于這些,李儒起他們而言,更加具有為臣下者所付出的忠誠,一種為了主上毫不顧忌自身的忠誠,這才是李儒要與諸葛瑾相論緣由。
「還請文優明言。」諸葛瑾先是愣了一下,目光疑『惑』的看著李儒,他心中有些弄不清楚,為何此時,李儒卻是向他提起了這些?當然,更不清楚的是,李儒究竟是想要對他些什麼?
為了顯示自己對其的鄭重,諸葛瑾毫無征兆的起身,對著李儒行了半禮,隨即不管身邊人的驚詫,自顧的坐了下來,李儒臉上,頓時顯『露』出了淡淡的激動,雖然他已經很心的掩飾了,諸葛瑾仍舊能夠從他閃動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只是他卻沒有多什麼,多年來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怎樣,而全盤的否定掉他,只要是真正能夠促使他進步的,無論是多難听的話,他也能夠接受,更何況,李儒的,已經很是委婉了。
「當年董卓,為人缺點重重,粗魯、短視、好女人等等,可以,一個北地男兒身上所擁有的缺點,在董卓身上都能夠找到,然而,天下諸侯遍地之際,董卓卻能位極人臣,究跟揭底,還是要屬他身上那種梟雄之姿。」諸葛瑾的一番動作,還是起了效果的,此時再開口,李儒口中,已經是直呼其姓名了,作為董卓的女婿,當年董卓亡時,李儒便已經能夠遇見自己的下場了,也是由此,董氏一族來了一個秘密轉移,而李儒本人,更是直接投向了諸葛瑾。
其實,當年之事,諸葛瑾也是娶下了董卓一女的,與李儒也算是一門親,只是諸葛瑾為主,李儒為臣,兩人之間很是默契的將此事避過了。稍微頓了下,李儒長長出了一口氣,眼神微微飄散,見周泰很自然的將兩人身邊清出了一片空處,心中暗自贊嘆一下。
「梟雄之姿,是一個諸侯能否成就王霸之業所必須的最低的一個要求,殺伐果決,更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董卓當年無論是在投向閹黨,還是果斷起兵進京,這其中經歷了無數的事情,若非董卓能殺,敢殺,主公可知,當年洛陽城中,董卓為了掌控朝廷,殺了多少人嗎?主公可知,虎牢戰敗,董卓又是下定了怎樣的決心,將繁華的洛陽城弄成了一片廢墟?」李儒問的很是尖刻,語氣更是沉重的幾乎讓氣氛都為之凝滯。
「……」諸葛瑾沉默了,這些事情,他自然都是記得的,他也曾經想過要將洛陽城救下來,只是在不暴『露』自己的同時,諸葛瑾卻做不到,所以最終他選擇的,是旁觀,更甚者,他也從洛陽城中,弄出了不少珍惜的東西。雖然對于這其中被牽連的百姓究竟有幾多他手中沒有具體的數字,他心中卻十分明白,那定然是一個龐大到足以嚇到很多人的一個數字。
諸葛瑾沉默,李儒卻不打算就這樣停下,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他處喧嘩嬉鬧,轉眼接著道︰「青徐遭災,儒心中也是痛苦,主公仁慈高義,是百姓之福分,這也是儒毫不猶豫的投奔主公的緣由,只是這其中,主公的一些做法儒卻是有些不同看法,不吐不快,得罪之處,還請主公見諒。」諸葛瑾手下能人不少,其實對于諸葛瑾的做法也不是全部都沒有意見,只是諸葛瑾那種以人為本的做法,已經影響到了他們,是以在諸葛瑾做下決定之後,雖然心中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主意,卻也無人提出異議。時至今日,李儒已經完全的認可了諸葛瑾,雖然他心中知道,有些話一旦出口,便不再能夠收得回來,此時卻很是認真的講了出來。
李儒之忠,就體現在這里,即便是被主所厭,李儒最終也會盡到他自己認為應該盡到的責任。對于李儒之言,諸葛瑾沒有開口話,只是眼光中帶著探尋,定定的看向李儒。
「主公之才,乃世所罕見,儒雖投奔不久,卻已能看出,天下百姓得遇主公,實乃是他們之福。」沒有接上句將問題直接點明,李儒轉而卻是對著諸葛瑾當先夸獎道,道︰「青徐遭災,遭難的只是青徐兩地百姓,而前次主公若是乘勝追擊,則袁紹、劉備兩人頃刻間可下矣,若是如此,能夠得到主公庇佑的,則多出了冀、幽、並三州之地,袁紹、劉備兩人,才不及主公,德不及主公,三地百姓,之青徐兩地來,難道就不算為人乎?」
眼光閃動,諸葛瑾臉上頓時『露』出了沉思之『色』,他秉承著以人為本不錯,只是在他心中,更加在意的,只怕青徐二地才是吧,諸葛瑾心中,第一次對自己之前的觀念產生了動搖,只是李儒卻根本就不打算就這樣停手,只見他神『色』一肅,聲音更加低沉的道︰「袁劉聯盟,其勢已足以威脅到主公,在兩家諸侯休整過來後,所需要面對的,便只剩下了主公。兩家聯合,必然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主公可曾想過,這期間,又會有多少的兒郎倒在戰爭之中?屆時,八州之內,又會有多少人因為主公一時之仁慈,而被陷入到戰爭的泥潭?」
諸葛瑾听了,眼神頓時一暗,是啊,若是他在最短的時間里解決掉了袁紹、劉備,中原一統,則天下八州之地就會呈現出太平之狀,安定的環境下,天災帶來的災難很快就會被平彌過去,那樣來,才是對天下百姓最大的幸福,而自己,竟然就因為一個旱災,將戰爭無限期的延長了,而緩過氣來的袁紹、劉備二人,無論是哪一個勢力都是不的,再想要收復,所要話費單的時間,只怕也是無限期的延長了。此時,已經陷入到自己思緒之中的諸葛瑾,渾然間已經忘卻了,就在不久之前的北地,袁紹、劉備二人,已經率先展開了戰爭。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大義,義,大忠,忠,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自身體中分裂了出去,撕扯著諸葛瑾的腦海,過了不知多久,諸葛瑾才緩緩回過神來,還未張嘴出言,一聲幽幽的嘆息仿佛是發自人內心深處,莫名的在屋中響了起來。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做錯了嗎?諸葛瑾心中,帶著絲悲哀的想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信為芻狗,天地至公,才有大愛,主公若欲要伸大義于天下,則必須將心中所掩埋的仁慈拋卻掉,路途之上,也只有如此,才能行走的更遠,更加絢爛。」話之間,李儒臉上,如同見到了什麼歡喜之事一樣,渾身激動地顫抖不已。
「大愛?」諸葛瑾的耳邊,被這樣一個簡單的詞倏然間給炸的暈乎了,此時他腦際,滿腦子的都是這樣一個聲音,大愛,這便是一直以來,自己所欠缺的東西嗎?
時間悄然間流逝著,耳邊的轟鳴聲漸漸了起來,諸葛瑾腦海中,忽然間卻是閃現出了許許多多的畫面,有著青徐百姓,有著天下其他處百姓,有著董卓之『亂』中百姓流亡,有著黃巾之『亂』時千里赤地,有著……許許多多的畫面像是鏡頭一樣,在諸葛瑾腦海中一一的閃現著,諸葛瑾臉上,神『色』間先是『迷』茫,接著就是一片掙扎之『色』,旋即不久後,涌現出來的,是一抹濃濃的堅毅,雙目之中,更是忽然間爆『射』出一道極亮的光彩,映得屋中本來被李儒一番話得有些沉悶的氣氛都明亮了許多。
一邊上,李儒神『色』微微帶著些緊張的看著諸葛瑾,他到不是為他自己擔憂,在做出了決定之後,他便沒有後悔過了,只是,諸葛瑾那一瞬間展『露』出來的茫然,卻是忽然間將李儒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兩種觀念的交纏,究竟會引發出怎樣的情況,李儒心中,實在是沒有一絲底氣。
「主公……」不只是過了多久,李儒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煎熬,輕聲叫了出聲。
就在此時,諸葛瑾雙目中漸漸有了靈『性』,听著李儒的呼喚,忽然間『露』齒笑了︰「無妨文優,此番還需謝過文優相助,有一些事情,瑾已經想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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