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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健龍把拉好的龍須面扔進了早已滾開的面鍋,抱著胳膊得意地看著宇這邊,他知道,就憑自己這拉面絕技,已經穩穩贏了對方一籌。
半個時的時間很快過去。
兩碗參加試的面條擺在了評委席上。
史健龍這邊做的是海鮮龍須面,在龍須面上,擺著墨魚、雞蛋、草蝦、干貝、蛤蜊、香菇、草魚片六種食材,看上去琳瑯滿目,令人眼花繚『亂』,很是勾人食欲。
而宇這邊的極品雞排面,雖然和海鮮龍須面相食材單薄了些,但是雞排『色』澤誘人,香氣撲鼻,也是不凡。
看著這碗極品雞排面,宇心里很是欣慰,這碗面的屬『性』和自己和刀、大牛他們在美食賽時做得那碗,僅僅少了5點愉悅度,這已經很不錯了。
打量了一下史健龍做的海鮮龍須面,宇的心中不由地一凜。
「海鮮龍須面,可以食用,每服用100克減少饑渴度35%,立刻恢復生命值30%,愉悅度上升60%,體力暫時增加20,耐力暫時增加20,精力暫時增加20,時間十分鐘。」
除了立刻恢復生命值自己的極品雞排面少了5%外,其他的屬『性』都自己要好上一些,愉悅度更是和自己在美食賽上做的那碗面持平,達到了60%的變態屬『性』。
宇心中暗暗叫苦,雖然之前他們已經知道這史健龍一伙並非那種不學無術的不良學生,但也沒想到他們的廚藝居然達到了這個水平,難道‘江南春’廚藝學校的學員都這麼厲害嗎?
此時此刻,宇早已經沒了贏下這場試的打算,只寄望于那位謝老師品嘗不出這細微的5%的差異,算雙方打平就好。
謝國明拿起碗,先品嘗史健龍的海鮮龍須面。
他用筷子夾了幾根面條放進嘴里,細細地咀嚼著,又輕輕喝了一口湯,微微閉上了眼楮,好象是在回味著面里的滋味。
大廳里寂靜無聲,幾乎每個人都盯著謝國明的臉龐,希望那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可是卻都有些失望,謝國明的臉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過了一會兒,謝國明睜開了眼楮,喝了一口清水,漱了漱口,又用同樣的方式嘗了宇的極品雞排面。
最後,他放下了筷子,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史健龍,你這碗龍須面口感爽滑筋道,面條拉的很不錯,配上海鮮,吃口上也很清爽,只是我搞不懂你為什麼要用雞湯,這和整碗面的風格根本不搭,我一直和你,湯是面的靈魂,做這種面一定要用海帶和柴魚熬的湯,然後用海味鹽提鮮,這樣才能稱得上是海鮮龍須面。」
史健龍幾人剛開始听得眉開眼笑,听到後來就都拉長了臉,再也笑不出來了,幾人開始商議的時候確實是想用海帶、柴魚熬湯的,只是听瘦猴宇他們的廚藝很爛,連魚香肉絲都炒不好,這才去繁就簡,用了最簡單的雞湯,卻沒想到被謝老師抓到了把柄。
謝國明開始點評起宇的這碗面來,「這碗雞排面雖然面、湯頭、食材都很搭,可是卻感覺湯頭和醬料里的味道太豐富了些,有時候我們做菜不一定非要放很多調味料,這樣反而會掩蓋了食物的原味。」
宇的眉頭緊鎖著,反復品位著謝國明的這句話,‘調味料太豐富反而會掩蓋了食物的原味’。
片刻之後,宇眼楮一亮,月兌口而出道,「我懂了,這和返璞歸真的道理相同,廚師要在烹調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調試出食物本身最佳的味道,而不是用濃濃的醬汁去刺激食客的味覺,如果這樣的話,不管是豬肉、牛肉、雞肉做出來就都是醬汁的味道了!」
謝國明的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提示,獲得‘廚神’點撥,領悟廚師專家級技能‘返璞歸真’。」
宇喜出望外,這場試輸了又能如何?這種專家級的領悟可不是隨時能夠得到的,哎,有所得必有所失,磕頭換個專家級技能值了,他此時早已拋棄了之前的幻想,憑謝老師的能耐,怎會品不出這兩碗面中的差異?
哪怕就是1%的細差距也逃不過他味蕾的捕捉吧?只是可惜沈夢琪,堂堂的董事長女兒卻要和自己一起受罰,看著身邊的沈夢琪,宇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絲歉意。
那邊的史健龍早已忍不住了,催促道,「謝老師,您就趕緊公布試結果吧!」
謝國明看了史健龍和宇一眼,咳嗽了一聲,剛想話,卻听大廳的門口處忽然爆發出一陣哈哈狂笑,笑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很是響亮。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伙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簇擁著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人向這里走了過來。
這笑聲正是處于這個年輕人之口,只見他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長得倒也是一表人材,只是在眉宇間隱約透出一股狂氣。
謝國明看到這個年輕人,面『色』一變,開口道,「龍天,你來這里干什麼?是你老爸叫你來的嗎?」
年輕人走到謝國明的面前,止住了笑聲,打量著謝國明面前的兩碗面,臉上泛起了一絲邪笑,「謝伯伯,多謝你還記得我老爸,這些年他拜你所賜,已經五年沒有離開輪椅了。」
「哦?龍國輝他癱了?哈哈,好!癱的好!當年如果不是他在我的茶中偷偷放了‘魔鬼花’,又怎會自食其果中了‘魔鬼花’的毒?哈哈,痛快!痛快!」謝國明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笑得是那麼的暢快,好象剛剛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般,從心底里笑了出來。
「你!……」龍天的臉『色』猛地鐵青,突然快步上前,想去揪謝國明的衣領,卻好象撞到了一堵牆似的被反彈了回來,在他和謝國明中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鐵塔般的壯漢,渾身的肌肉變態地墳起,看上去充滿了野『性』原始的力量。
他剛才正是撞在了這個壯漢的身上。
史健龍輕蔑地看了一眼龍天,嘴里道,「就憑你還想動我們謝老師?你給我滾開!」
完,伸出一只熊掌用力往龍天胸前一推,龍天站立不穩,踉蹌著倒退了幾步,一下子摔了個屁蹲兒。
「少爺!!」
和龍天一起來的那七、八名保鏢模樣的人中,分出一人從地上扶起了龍天,其余人則惡狠狠地向史健龍撲去,想給這個膽敢冒犯他們少爺的人一個教訓。
「你們想干什麼?」
十多個史健龍的同學立刻聚攏在史健龍周圍,形成了一堵更厚實的人牆,對撲上來的保鏢怒目而視,他們手中都『操』著鍋鏟和湯勺做為武器。
瘦猴則悄悄地把一個油鍋抄了起來,油鍋里面還有半鍋滾開的熱油,如果等下動手,他第一個就把那個龍大少爺做成油炸童子雞!
宇也悄悄站在了謝國明的身側,有他在這里,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人傷害到這位‘廚神’的。
看到廚藝學校的人人多勢眾,還拿了武器,保鏢們雖然自負武藝高強,卻也躊躇了起來,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分成兩邊對峙了起來。
「你們都退下!」龍天的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黑衣保鏢十分听話,象『潮』水般退去,『露』出了後面的龍天。
只見他『揉』著,一臉痛苦狀,有些畏懼地看了史健龍一眼,又把視線落到了正襟危坐的謝國明身上。
「謝伯伯,咱們都是廚師,不是流氓,不興打打殺殺這一套,我我找了大半個上海的酒樓也沒找到你,原來你窩在了這個廚藝學校給人家當老師,嘿嘿,堂堂的廚神,豈不是大材用了麼?」
謝國明傲然道,「我喜歡做什麼是我的自由,用不著向你匯報吧?」
龍天雙眉一立,旋即神『色』又平緩下來,「我這次來呢,是替我爸帶給您一個口信,五年一次的全國廚藝大賽又要開始了,我們‘豪門餐飲集團’今年將由我代替我老爸出賽,我老爸,如果賽沒有您參加的話,肯定會遜『色』不少的,而且,您這個‘廚神’的名號也該讓讓位了吧?」
謝國明冷哼一聲,「想從我手里把‘廚神’的名號奪過去,光靠嘴皮子是沒有用的。」
龍天面『色』一變,也不話,來到一個『操』作台前,對著身後的一個保鏢一揮手,那個保鏢立刻把手里領著的一個黑『色』皮箱遞了過去。
龍天把皮箱放在『操』作台上,按了一下皮箱開關,皮箱自動打開,里面放滿了一排排的大刀具。
一個保鏢抖開了一件白『色』圍裙,圍在了龍天的腰間。
眾人看了大,難道,他還想在這里『露』一手不成?
只見龍天從『操』作台下的冰箱中取出了一盒內酯豆腐,把保鮮紙掀開,把一整塊豆腐豎著倒在了一個瓷盤中。
他的右手早已從工具箱里取出了一柄刀,但見他右手揮舞如風,刀不斷在豆腐上削來割去,一塊塊被切削下來的豆腐殘片如同天女散花般掉在了瓷盤中。
起初眾人並不以為意,食材的雕刻是大廚專業必學的科目,由于豆腐材質太過柔女敕,所以豆腐雕刻無非是刻一朵花、一條魚什麼的,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兩分鐘後,眾人都睜大了眼楮,他們看到一個栩栩如生的觀音菩薩正穩穩地坐在了瓷盤正中,對著眾人頜首微笑,她的左手拿著寶瓶,右手持著楊柳枝,就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清晰可見。
「哇∼∼∼∼」雖然對方是謝老師的對頭,但是面對這種神乎其神的絕技,眾人的口中也忍不住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