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謝殘日同學100貴賓票。
----------------
看到竹嘉伽並沒有發作,宇不禁長出了口氣。
心中卻是怪,難道,她就這麼忍了?不對!她的『性』格可不象是能忍下這口氣的人。
宇不禁冷汗直冒,她不知道竹嘉伽會用什麼方法報復彭子,不過,這胖子肯定危險了。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彭子,發現他已經在這一會兒功夫,干掉了四個肉包,臉上仍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看他並無大礙,宇剛想把腦袋轉回來,卻見彭子眉頭一皺,臉上忽然『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
宇見了心中怪,問道,「彭子,你沒事吧?」
「沒……沒事……」還沒等他完,只見他喉頭處一陣蠕動,好象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嗓子眼里鑽出來似的。
彭子臉『色』大變,趕緊把已經空了的便當盒放到了嘴邊,口中發出類似嘔吐之聲,恐怖的場景出現了,一條細細長長,滑滑膩膩的蟲子從他的嘴里被吐了出來。
這條蟲子大約有十厘米長短,渾身光滑,兩頭尖尖,在便當盒里猶自緩緩蠕動。
宇見了不由地一陣惡心,差點沒吐了,捂著嘴道,「彭子,這是什麼東西?」
彭子看著這條蟲子,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他也是嚇得不輕,剛想回答,喉頭處卻又是一番蠕動,‘哇’地一聲,又是一條相同模樣的蟲子被吐了出來。
宇大駭,剛想站起來叫老師,卻听竹嘉伽在旁邊慢悠悠地聲道,「那麼緊張干嘛?我只不過是給他打打蛔蟲而已,一會兒就好了。」
「蛔……蛔蟲?」宇瞪大了眼楮,臉『色』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是啊,既然他這麼貪吃,我就幫他一把,省得吃下去的營養被這些蛔蟲吸收了,白白浪費。」
宇無語了,看來,這女人實在是得罪不得,自己果然猜的不差,這竹嘉伽應該來自苗疆的一個隱秘門派,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辦法,居然能夠令彭子生生嘔出蛔蟲,這實在是駭人听聞。
想起自己用‘無敵霸王’搶了她的選拔賽第一的位置,心里就有些發『毛』,如果她也對自己來上這一手,恐怕一年之內,自己都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了。
就這會兒功夫,後面的彭子已經接連吐出了五、六條蛔蟲,此時,坐在彭子身後的劉晨等人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一看之下,大驚失『色』,趕緊把帶隊老師吳菲找了過來。
「彭子,你怎麼了?」吳菲看到彭子便當盒里的大大的蛔蟲,胃中一陣翻騰,好一陣不舒服。
「吳老師,我……」彭子剛了三個字,喉嚨一動,一張嘴,又是一條蛔蟲被吐了出來。
吳菲親眼見到如此惡心的場面,幾乎要把早飯吐了出來,趕緊強行忍住,對彭子道,「彭子,你先忍一忍,我馬上讓司機開往醫院!」
宇听了心中大急,彭子是吃了自己的包子後才發病的,如果因此而耽誤了軍訓,自己豈不是也月兌不了關系?雖然自己知道是竹嘉伽在暗中搗鬼,可是旁人可不會相信,竹嘉伽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是罪魁禍首。
趁同學們和吳老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彭子的身上,宇偷偷地對竹嘉伽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想個辦法。
看到宇如此緊張的神情,竹嘉伽輕輕一笑,站起身來對吳菲道,「吳老師,我身上有家傳的『藥』粉,應該可以治這種病,要不讓我試試?」
「你?……」吳菲上下打量了竹嘉伽一眼,發現是個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女孩子,身材嬌,臉蛋嬌媚,眼角眉梢隱隱透著笑意。
她的記憶力很不錯,剛才點了三次名,這五十幾個同學的名字記了個**不離十,象彭子這種身材條件特別突出的學生,自然在第一次點名時就記住了,而這位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女孩子,她也有些印象,稍一回想,立刻想起了她的名字,應該是叫竹嘉伽。
看了看彭子痛苦的模樣,心想,讓她試試也好,俗話,偏方治百病,也許少數民族的『藥』還真能起到一些效果。
當下點了點頭道,「好吧,竹嘉伽同學,那你就試試好了,不過,有一點我要明,你一定要確保你的『藥』安全,不能胡『亂』用『藥』。」
「嗯,吳老師,您放心好了,我的『藥』管用著呢,我們家祖祖輩輩都用這個,保證『藥』到病除!」
宇在旁邊听了,不禁暗道,毒是你下的,不管用才怪!
只見竹嘉伽從身上取出一個的玉瓶,這玉瓶只有四、五厘米大,通體翠綠,很是可愛,象是一件玩物。
竹嘉伽縴指一動,把玉瓶的塞子拔開,一股濃濃的『藥』香立刻從瓶口處散發開來,眾人聞了不禁精神一振,心中不由地信了七八分,暗想,也許她的『藥』還真能有些作用。
只見竹嘉伽用右手食指堵著瓶口,輕輕一倒,食指上沾了些顏『色』發黃的『藥』末,她把這『藥』末向彭子的人中處抹去。
看著竹嘉伽那沾著黃『色』粉末的食指,彭子的眼中『露』出一絲懼『色』,他心里隱約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應該和這個竹嘉伽有關,因為先前自己搶了她的包子,她肯定對自己懷恨在心,可是卻沒有絲毫證據能夠證明她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麼手腳,畢竟口吐蛔蟲這種事情也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現在看到竹嘉伽要對自己用『藥』,彭子心中大駭,雖然他已經吐得渾身乏力,卻本能地把臉一偏,避開了竹嘉伽的食指,他可再也不敢沾上她一點東西,否則,自己這條命也許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吳菲和同學們見彭子避開了竹嘉伽的手指,心中不由地有些怪,這個胖子的脾氣真夠倔的,都已經吐成這樣了,怎麼還不肯接受別人的好意?
竹嘉伽卻絲毫不以為意,對著彭子甜甜一笑道,「彭子同學,你放心好了,我的『藥』很靈的,不會傷害你的。」
彭子神情一呆,竹嘉伽的笑容好似有一種神的魔力,令他的腦子在瞬間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竹嘉伽的食指已經點上了他的人中。
彭子把眼楮一閉,心中大叫,「完了,完了,老子今天要掛了!」
等了一會兒,卻覺得肚子里並沒有什麼異常,一股濃濃的『藥』香從鼻端傳了過來,嘔吐居然停止了。
同學們的臉上都帶著驚訝的表情,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原本滿頭虛汗,臉『色』發白,幾乎要把膽汁也嘔出來的彭子,抹了竹嘉伽的『藥』粉後,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也不嘔吐了,只是坐在座位上喘著粗氣,神情有些發愣,顯然,剛才那番經歷,令他猶自心有余悸。
‘嘩∼∼∼∼’
不知誰帶頭鼓起掌來,沒想到竹嘉伽的『藥』如此之靈,簡直是神乎其技,另外,能夠不用去醫院自然再好不過,否則這麼多人的軍訓豈不是都要被耽擱了?
吳菲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氣,做為生物工程系的帶隊老師,自然希望自己隊里的事情越少越好。
同時,主攻研究生物醫『藥』課題的她,對竹嘉伽的玉瓶感興趣起來,這『藥』末顯然是一種民間的草『藥』,如果能夠知道這『藥』的配方,不定會研究出幾種功效強大的新『藥』。
當下忍不住問道,「竹嘉伽同學,你的『藥』好靈啊!主要成份是什麼?除了治療嘔吐還有什麼療效?」
「哦,吳老師,這是我家的祖傳秘『藥』,里面包含了十多種苗**有的中草『藥』,治療頭暈嘔吐只不過是它的一項最基本的功效,苗疆毒蟲很多,我們去山里時,通常把『藥』粉抹一點在身上,這樣毒蟲就不會攻擊我們了。」
竹嘉伽把玉瓶的塞子塞好,放回了身上,顯然沒有把玉瓶給吳菲看的意思。
吳菲見狀,暗自怪自己太過唐突,知道凡是少數民族都有一定的忌諱,竹嘉伽能夠給彭子用『藥』,並且告訴自己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當下看了竹嘉伽兩眼,也沒有提更多的要求。
再度把視線轉到了彭子身上,發現他的狀態已經恢復了正常,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並無什麼大礙,便對他道,「彭子同學,看來你現在已經不用去醫院了,咱們大約還有一個時就會到達軍訓基地,你好好休息一下,軍訓基地那里有一家型的武警醫院,如果下車後你還覺得不舒服,我帶你去那里的醫院看看。」
彭子感激地回答道,「吳老師,謝謝您,我已經好多了,應該沒事了。」
吳菲點了點頭,看了竹嘉伽一眼,對彭子道,「要謝你也要謝竹嘉伽同學,是她的『藥』幫助了你。」
彭子立刻沖著竹嘉伽連聲道謝,此時此刻,竹嘉伽在她心里可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再也沒有半點懷疑,只能怪自己點兒背,不知從哪里得的怪病。
竹嘉伽臉上微微一笑,抿了抿嘴,輕聲了聲,「不用謝。」便把頭轉了回去。
見這里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吳菲重新回到了前面自己的座位上,其他同學也都聊天的聊天,看風景的看風景,而後面的彭子,不知何時已經打起了呼嚕來,宇心中暗笑,這子倒是能吃能睡,剛才吐得那麼厲害,現在卻象沒事人一樣,怪不得長得這麼胖。
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宇用胳膊輕輕懟了竹嘉伽一下,聲問道,「喂,剛才你是怎麼辦到的?我沒看到你踫那個便當盒啊?」
竹嘉伽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你在什麼?我怎麼听不明白?」
「得了吧!你別裝傻了,我知道肯定是你在暗中動了手腳,彭子才會吐蛔蟲的!」
竹嘉伽微微一笑,「怎麼?張曉宇,你嫉妒了?是不是也想吐幾條蛔蟲玩玩?」
宇聞言趕緊伸手把嘴捂住,一臉警惕地對她道,「竹嘉伽,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哦!否則我就把事實真相告訴老師和同學們!」
「嘻嘻,看你急的,既然你不想吐蛔蟲,那麼好心就不要那麼強,會吃虧的,知道嗎?」竹嘉伽得意地靠在椅背上,從口袋里翻出個p3來,把耳塞往耳朵里一塞,閉上眼楮听起音樂來了。
宇看了看閉著眼楮一臉享受模樣的竹嘉伽,心中已然將她劃分到了魔女的類別,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和她搭上關系,心中不由地一聲悲嘆,如此一來,這大學四年豈不是永無寧日了嗎?
至于塑料袋里還剩下的四個便當盒,早就被他牢牢扎緊了口袋,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下車後,把這個塑料袋立即扔進垃圾箱,里面的包子他是什麼也不敢再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