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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一個時後,旅游大巴抵達了松江區武警某部的駐地外。
宇注意到,這個武警駐地的位置很是偏僻,座落在一座山坳內,周圍林木蒼翠,道路修得很是平整,門口兩旁還各有一大片竹林,環境倒還不錯。
吳菲下車向駐地門口擔任警衛的士兵出示了相關證件後,旅游大巴直接開了進去。
據吳菲在車上介紹,這個訓練基地是直屬于上海武警部隊總隊,每年武警部隊的新兵訓練和年度演練也都在這里進行。
這個訓練基地很大,里面的綠化搞得很是不錯,同學們都透過車窗,好地打量著外面的環境,眼中滿是好,從今天開始,他們就將在這里渡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接受軍事化的訓練。
宇心中不由暗自贊嘆,可以看出來,這個訓練基地並不是對外開放的,中天大學到底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居然可以在這樣一個基地軍訓一個月的時間,其軟實力可見一斑。
旅游大巴轉了幾個彎後,在一排兩層樓的營房前停了下來。
立刻有兩名身穿武警制服的駐地人員迎了上來,吳菲下車和他們一番交談後,再度上了大巴,手里多了一串鑰匙。
「同學們,這里就是我們生物工程系的營房,你們將在這里度過一個月的時間,一樓住男生,二樓住女生,一個房間住四個人,我現在就給大家安排房間!請叫到名字的同學到前面來!」
隨著一個個名字從吳菲口中念出,不時有同學從座位上站起,拿著行李向前方走去。
不多時,宇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劉晨、彭子和瞿風被分到了一間宿舍,而個子李嚴則住在他們隔壁。
武警部隊的營房設施雖然沒有中天大學那麼高級,但是卻十分整潔干淨,里面收拾得一塵不染,每個房間都有衣櫥和書桌等家俱,床鋪上都墊了柔軟的褥子,鋪著嶄新的涼席,顯然已經有人提前給他們準備好了。
唯一令同學們不太適應的是,每個樓面只有一個洗手間兼淋浴房,可以想象,訓練回來的時候,二十幾個男生搶著去洗澡的瘋狂場面。
按照軍訓日程安排表上顯示,上午的任務主要是營房安頓和整理內務,下午才會進入真正的軍訓,看來今天上午的時間應該是整個軍訓期間最輕松自在的時光了。
劉晨進屋後,把背包往椅子上一扔,人往床上一躺,就眉飛『色』舞地和宇起話來。
「哎,張曉宇,你這吳老師以後會不會給我們上課?」
「這個……應該會吧,不過,她看上去應該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樣子,否則也不可能有時間出來帶隊軍訓。」
「嘿嘿,這可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女老師,如果她能給我們上課,我保證每次都坐頭一排!能夠嗅嗅她的體香也是好的。」劉晨躺在床上,雙手抱著頭,一臉的豬哥相。
彭子呵呵樂道,「我劉晨,我看你是精蟲上腦,人家吳老師怎麼會看上你這麼一個屁孩兒?你的個頭還沒人家高呢吧?」
彭子這麼一,劉晨可不高興了,立刻反唇相譏道,「胖子,你今天蛔蟲沒吐夠是不?怎麼嘴還這麼臭?」
「你!你找打是不?」見劉晨揭自己傷疤,彭子的一張胖臉頓時氣得通紅,蒲扇大的肉掌舉了起來。
今天在車上吐蛔蟲,是他一生中最丟臉的事情,特別是車上有那麼多的女生,可以想象,自己這四年是甭想在自己的系里找到女朋友了。
拿想也知道原因,沒有一個女生願意在熱吻的時候,用舌頭從男朋友的嘴里找到一條蛔蟲!
劉晨也不甘示弱,從枕頭下取出一截短棍,正是那根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變身為迪伽奧特曼的神光棒。
宇見兩人著著情勢不對,有動手的趨勢,趕緊出來打圓場道,「行了,大家都是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少兩句,下午就要軍訓了,趁現在有點時間,快點整理一下東西吧!」
宇雖然平時不和他們幾個住在一起,不過威信還是蠻大的,彭子自是不必,踢館戰時已經見識到了宇的身手,心里早就佩服之極,而劉晨在中天大學接觸的第一個朋友就是宇,對宇有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
所以宇一發話,兩個人雖然各自心里不服氣,不過也都控制住了情緒,各自收拾東西去了。
見兩人不話了,宇這才松了口氣,看了一眼對面床鋪上的瞿風,心中不由地一怔,剛才劉晨和彭子之間的不愉快似乎根本不關他的事,此時的他,靠在床頭上,手里拿著一本書,正看得入神,仿佛外面天塌了也不管他的事。
宇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真是個怪人。
打開背包,把里面的東西放進床邊的衣櫥,除了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外,他只帶了墨玉簫和三本簫譜,由于要住在武警駐地,所以龍虎三節棍這種凶器還是不帶在身上為好,萬一被搜走了反而麻煩,而墨玉簫則不然,它既是武器又是樂器,所以帶上它娛樂防身兩不誤。
俗話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蕭技還是需要多加練習,才能有所突破。
剛想取出墨玉簫吹上一會兒,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宇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關鈺山的電話,心中一動,按下了接受鍵。
「宇哥!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軍訓基地了啊?路上還順利否?」
「得了,別拽你那點古文了,吧,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兒?宇哥,你怎麼忘了啊?你不是讓我去找豬嘛?就是那照片的事兒!」關鈺山有些幽怨地道。
宇听到‘照片’兩字精神一振,「對!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宇哥,我接了你的電話就出動了,費勁了千辛萬苦,走遍了千山萬水,我和你,我這通跑把我的腿都跑細了,總算把這子堵在宿舍里了……」
宇听了忍不住想笑,這關胖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能扯,得干脆點,就是在宿舍里把豬找到了不就是了?用得著前面表那麼多功嗎?
只听關鈺山繼續道,「宇哥,這子開頭還不承認,照片不是他拍的,後來禁不住我給他用了滿清十大酷刑,這子總算是招了,剛才我已經按您的意思,讓他把照片都刪了,帖子也撤了,一百個耳刮子也打了,我覺得這樣還不能給您解氣,我就又把他拖到洗手間,正在用馬桶給他洗頭呢!您听好嘍!」
他語聲剛落,馬桶抽水的聲音立刻從听筒中傳來,其中還夾雜著‘豬’淒慘的求饒聲。
宇淡淡一笑道,「關胖子,你是不是玩這招玩上癮了?你可別想象騙韓冰一樣騙我,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你的?你給我把洗頭的場面錄下來發給我,如果被我發現你弄虛作假,等我回來,我保證用你的方法好好給你們倆個洗一次頭!」
關鈺山一愣,過了好半天才話,「嘿嘿,宇哥,宇哥,我是和您開玩笑呢!豬這子好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不能卸了磨就殺驢不是?反正,他知道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一回,行不?我關鈺山來生就是結草餃環……」
「行了!行了!關胖子,你別老來這一套,我都听膩了,換點新鮮的,成不?」
「新鮮的?」電話那頭的關鈺山好似一愣,然後便傳出一陣雜『亂』的聲音,宇隱隱听到關鈺山的大嗓門在那邊吼道,「豬!媽的,你給我過來,宇哥想听點新鮮的,你要是想不出什麼好詞兒,你就等著用馬桶洗頭吧!」
過了一會兒,‘豬’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語聲撕心裂肺,悲痛欲絕,「宇哥!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帶哺的嬰兒,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年少無知的混蛋吧!」
宇無語了,‘豬’的這套詞兒還不如關鈺山呢,不過既然他已經知道錯了,自己也不想『逼』人太甚,也算是給關鈺山一個面子。
「豬,看在你初犯的份兒上,我就饒了你這一次,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
「宇哥,我保證沒有下次,我發誓以後我改邪歸正,只拍美女!」
宇暗道,你這‘正’歸的也不怎麼樣,對他道,「好了,你去辦你的‘正’事去吧,讓關鈺山听電話!」
‘豬’一听宇如此一,不由地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沒事了,心中暗道,「好險!」
悔不該鬼『迷』了心竅,發了那個帖子,否則哪會有這許多事端?
關鈺山的聲音再度在電話那頭響起,「宇哥,我真是服了您了,您這肚量真不是一般的大,您前世絕對是個宰相,這種事情如果換了我,非得……」
「停!打住!關胖子,少廢話,我問你件事情。」
「宇哥,您盡管!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宇頓了頓,開口道,「你既然是‘中天之狼’的一員,應該知道這‘狼王’是誰吧?」
在宇心里,早已把這‘中天之狼’列為了邪教組織,遲早要把它連根鏟除,既然有關鈺山這麼好的一個內『奸』,不掌握點其中的秘密豈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