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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手中各自執著一只火把。
火把的顏『色』甚是詭異,並非普通火焰的紅『色』,而是呈駭人的慘綠『色』,整個石室在兩只火把的照耀下,顯得鬼氣森森,恐怖異常。
宇暗自打量著二人。
左邊之人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上身穿了一件花襯衫,牛仔褲,白面無須,雙目無神,眼圈發黑,眼窩深陷,一看就是酒『色』過度之輩。
右邊之人看上去則要年長幾歲,大約四十歲出頭的樣子,身穿一套白『色』休閑服,臉『色』慘白,雙眼細而狹長,留著兩撇黑胡,好似頗有些心機的樣子,應該就是那位師兄了。
宇試著對二人各扔了一個偵察術,驚喜地發現,偵察術對此二人並非沒有效果,返回的信息雖然和以前不同,不過卻相當有用。
「白骨門弟子,修為︰凝氣期第七層。」
「白骨門弟子,修為︰凝氣期第十層。」
雖然此二人都是白骨門的低階弟子,但是,據白眉上人,自己只不過凝氣期第三層而已,和這兩人相,顯然差了許多。
到現在宇還弄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凝氣期第三層?算來算去,自己也就修煉了這半本‘天地決’而已,莫非,這‘天地決’本身就是一本給修真者修煉的功法?
既然這兩人都自己高階,可想而知,必然自己要厲害許多,宇自然要心再心,盡量縮在角落的陰影中,把‘潛行’技能用到極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那兩人進入石室後,把手中的火把『插』到了石壁之上,那個師兄顯然謹慎了許多,從身上抽出了一根大約一米左右長短的白『色』骨棒,將骨棒的一頭對著石柱上鎖著的白眉上人,一臉戒備的神『色』。
那個師弟笑道,「師兄,你這麼緊張干嘛?有‘捆仙索’在,難道還怕這白眉老兒吃了你不成?」
那個師兄冷笑一聲道,「師弟,你懂什麼,這白眉老兒好歹也是一名元嬰級別的老怪,不防著點兒,人家吹口氣就可以殺了你。」
那個師弟听了心中一凜,也從身上抽了跟骨棒出來,遙遙對著白眉上人。
只听那個師兄口中道,「白眉老兒,我家老祖讓我們來問候你一聲,你還好嗎?」
兩人等了半天,見白眉上人沒有半點動靜,那個師弟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懷疑,大著膽子走到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白眉上人,口中輕‘咦’了一聲,對師兄道,「師兄,我怎麼看他身上全是死氣,他不會是真的完蛋了吧?」
那個師兄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喃喃道,「不可能啊,老祖,這白眉老兒雖然壽元將近,但是卻仍是可以活上一、兩年的,他好歹也是個元嬰修士,怎麼會如此不濟?壽元未到就提前死了?」
那個師弟的膽子明顯師兄要大上一些,也從身上抽出了一根骨棒,顫顫巍巍地用骨棒的一頭把白眉上人低垂的腦袋抬了起來,視線一接觸到白眉上人的臉龐,口中立刻驚呼道,「媽呀,他真的死翹翹了!」
師兄此時再也沉不住氣,也湊到近前,仔細打量起白眉上人來。
宇心想,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白眉上人身死,事情何等重大,這兩人一定會給那個天煞魔君報訊,等那個天煞魔君到來的時候,自己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想到此處,宇收斂心神,沿著石室的牆根,一步步向石室門口走去。
這兩人此時的心神全在死去的白眉上人身上,自然不會留意石室內的其他地方,況且,這個石室就這麼點兒大,在‘幽冥鬼火’的籠罩之下,一眼就可以看個通徹,他們完全想不到,除了白眉上人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這石室之中。
宇的行動十分順利,還差兩步就可以走到石室門口,只要離開這間石室,在山洞的走道內,沒有那鬼火的照明,他們更難發現‘潛行’中的自己。
就在宇即將抵達通道口的霎那,那個師兄的聲音忽然在自己的背後陰惻惻地響了起來,「朋友,怎麼?現在就想走嗎?」
宇心中大驚,撒丫子就想往外跑,忽听後面一聲冷哼,一張陡然出現在通道口處,宇措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了個正著,摔倒在地上。
令宇驚詫的是,自己摔倒的同時,那張也隨即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妖術?」宇感到,今天晚上自己的所見所聞實在詭異之極,都完全顛覆了自己的所學。
「子,你是哪個門派的?隱匿術還不錯,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你的影子,還真被你溜了!」
那個師兄見宇被自己的低級法術‘『迷』蹤鬼’一就倒,心中大定了起來,原本以為是哪個門派的高手,卻沒想到,連自己最低級的法術‘『迷』蹤鬼’也無法破除。
仔細一看,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原來只是個凝氣期三層的子,而自己卻是即將達到凝氣期大圓滿的存在,兩者相差何止一點半點?
那個師弟先是一驚,見師兄已經把來人攔下,又是一喜,將手中的骨棒一擺,對宇厲聲道,「子,!你是怎麼進來的?哪個門派的?和白眉老兒是什麼關系?如果回答的好的話,大爺賞你個全尸,如果回答不好,哼哼,我就吸光你的精血,讓你成為木乃伊!」
宇听了心中暗暗叫苦,這兩人顯然不是什麼好人,偏偏自己此次出來,並沒有帶什麼武器,連墨玉簫也留在了宿舍里,這可怎生是好?
宇背著師兄弟二人,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腦中飛速運轉,顯然,要想逃出生天,必須要干掉這對白骨門的師兄弟,從剛才自己落的情況來看,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
這兩人並非普通人,好象還會一些妖術,自己如果想戰勝對方,必須要以雷霆手段,速戰速決,不能給對方提供半點施展妖術的機會。
想到此處,不理那個師弟的問話,宇把嘴一張,‘嗡’地一聲,一道無形的波紋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快速蔓延開來。
「不好!師弟心了!是音攻!」那個師兄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口中噴出一團綠霧,瞬間包裹在了自己的雙耳處。
那個師弟顯然反應慢了半拍,來不及有所行動,就被宇的‘裂魂波’擊中,悶哼了一聲,一連倒退了兩步,他畢竟是名修真者,體質異于常人,這記‘裂魂波’雖然令他耳膜受了些輕傷,不過卻也不象普通人一般不濟。
宇一個空翻騰空而起,在空中對準了那個師弟的方向,嘴唇再次微張,‘滅魂刺’已經醞釀成型。
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動起手來一定要先干掉對方一人,這樣自己才有機會月兌身,相之下,這個師弟的修為要差上許多,受了自己一記‘裂魂波’後,猶自在短暫『迷』糊的狀態,自然成為了宇動手的首選對象。
「大膽!」那個師兄見師弟有難,趕緊一揮骨棒,一團球狀的綠芒從骨棒的一端噴『射』出來,向宇的身上『射』去,顯然是打了圍魏救趙的主意。
宇絲毫不理會即將『射』到自己身上的球狀綠芒,暗運內力,‘嗡∼∼’地一聲,一道透明的箭形波紋向那個師弟急速飆『射』而去。
與此同時,就在球狀綠芒即將臨體的霎那,宇身上金光一閃,球狀綠芒打在他的身上,沒發出半點聲音,好似煙花般瞬間消散了。
而那邊的師弟卻發出一聲慘叫,從地上一蹦老高,重重地摔在地上,七竅流血,顯是不活了。
宇絲毫沒有停歇,身體在空中一個翻騰,雙手成爪,頭前腳後,向師兄的面門抓去。
師兄見自己一擊無效,導致師弟慘死,心中有些慌『亂』,不知道對方身上有什麼厲害的護身法器,怎麼會不懼自己用‘千磷骨棒’發出的‘蝕骨毒芒’。
見對方惡行惡狀地向自己撲來,心頭狂震之下,伸手從懷中『模』出一件物事來,向空中一拋,一面『色』澤慘白的骨盾驀地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面骨盾呈圓形,直徑大約一米左右,盾面長滿了猙獰的骨刺,整個骨盾發著慘白的螢光。
宇沒有絲毫防備,一頭撞在了骨盾之上,幸虧他反應夠快,心念一動,及時發動了‘無敵金身’,一團金光亮起,這才避免了骨刺入腦之危。
饒是如此,身體也被骨盾的反彈力撞得倒飛了開去,重重地撞在了後面的石壁上。
師兄仰天發出哈哈大笑,對宇道,「子,我這面‘白磷骨盾’雖然才修煉了兩年,不過,好歹也是玄級下品的法器,又豈是你能破得了的?」
完,手中骨棒連點,球狀綠芒好似連珠炮似的向宇『射』去,師兄顯然看出了宇護體金光的古怪,既然他舍不得使用,就明必定有次數的限制,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耗光宇的護體金光,必可將他擊殺當場。
宇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對方發出的球狀綠芒很是詭異,看上去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傷害力,打在石壁上卻是將石壁瞬間腐蝕掉一大塊,實在是陰毒之極。
最要命的是,這師兄的法力充沛,球狀綠芒象機關槍似的,不停傾瀉而出,自己雖然盡力躲避,卻也挨了三、四下,如果不是有‘無敵金身’的防護,恐怕早已吃了大虧。
對于對方的密集攻擊,宇並沒有什麼好的破解方法,在躲避之余試著向對方發了幾次‘滅魂刺’,卻都被那枚骨盾悉數擋住,消散于無形。
百忙之中用了一次‘弱點偵察’。
「對象,白骨門弟子,凝氣期十層,弱點︰佛宗功法對其傷害加倍!」
宇心中暗暗叫苦,自己雖然是佛宗大悲寺的弟子,但是僅僅當了一、兩個時而已,白眉上人施展‘無相種骨**’後,也在自己醒轉前死去,連對自己交待後事的時間都沒有,自己又到哪里去學什麼佛宗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