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令宇胸悶的是,芳姨這句話問出後,本以為韓冰會立刻矢口否認,澄清這個誤會,卻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韓冰卻突然變成了一個剛進門的媳『婦』一般,一副羞答答的樣子,低著頭坐在那里裝鵪鶉一聲不吭,看著樣子竟然是默認了。
宇急了,頻頻向她使眼『色』,可是她卻是頭也不抬,一言不發。就連蘇芷晴也一臉驚訝地看著韓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這家伙在搞什麼飛機???!!」
宇見韓冰一直不搭理自己,頓時坐不住了,雖然芳姨這句話問的是韓冰,可如果自己不辯解的話,豈不是成了既成事實?
腦中掙扎了半天,剛想開口否認,卻听芳姨在那里道,「想不到阿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男朋友,唉,我家光雨可要失望了,時間不早了,阿冰你和你朋友隨便點些東西喝,我吩咐過了,都記在我的帳上,蘇姐,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休息室補補妝,順便和伴奏的樂隊認識一下,等會兒演出要開始了。」
完,徑直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宇一眼,向酒吧的另一邊走去,看她的臉『色』,好似不太高興的樣子,分明是對韓冰找了男朋友這件事情有些不滿。
蘇芷晴趕緊匆忙對宇使了個眼『色』,便急急跟著芳姨走了。
見芳姨已經走遠,宇忿忿地對韓冰道,「喂!學姐!別裝了,芳姨已經走了,我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男朋友了?」
韓冰瞅了芳姨離去的方向一眼,這才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見宇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不由地怒道,「傻子!讓你冒充一會兒不行啊?媽的,老娘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哪會用得著用你這個擋箭牌?」
宇本來滿腔悲憤,被她這麼一罵,卻有些懵了,頗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的味道。
「學姐,我你為啥要我冒充你的男朋友啊?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宇調整了一下心情,心翼翼地問道。
「靠!你才有難言之隱呢!」韓冰恨恨地揮拳給了宇一下,疼得宇一咧嘴。
卻听韓冰在那里道,「我之所以裝鵪鶉,還不是因為芳姨的那個寶貝兒子李光雨!這子三天兩頭就打電話『騷』擾我,弄得我都煩死了,如果不是看在芳姨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了,這次我索『性』就弄了個男朋友給他老娘看看,讓他趁早死心。」
「哦?敢問學姐,這李光雨又是何等人物?」宇忽然覺得自己頗有些八卦潛質。
韓冰瞟了宇一眼,從茶幾上取過了酒水單,漫不經心地答道,「光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總裁,一個人物罷了。」
「光速科技?難道,就是今年剛上市的那個科技大牛股‘光速科技’?」宇張大了嘴巴,著實有些驚訝。
雖然他不太熟悉證券市場,但是今年上半年的時候,他把兩百萬交給賈建國、錢江二人炒股後,也時而關注一下證券行情,這個‘光速科技’不止一次出現在了證券的首頁,引起了宇的注意。
這只股票自從發行以來,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內,股價翻了兩番,在如今極度低『迷』的大勢中,能夠走出如此漂亮的單邊上攻行情,表現可算是極其搶眼,被股民們稱為‘科技大牛股’,據,這家公司主營電腦軟件和絡安全業務,由于一連接了幾筆大單,前景頗為看好,這才受到市場的追捧。
當初宇還曾經羨慕過這家公司的老板,沒想到,竟然就是剛才那位芳姨的兒子,難怪她能夠在南京西路開如此檔次的酒吧,恐怕里面也有她兒子的股份吧?
韓冰卻有些不耐煩地把手中的酒水單朝他一晃,口中道,「什麼大牛股不大牛股,管我屁事?喂,傻子,你就這樣干坐著?點不點酒水?」
「點!有人買單干嘛不點?」宇毫不猶豫地從韓冰手中接過酒水單,開始看起上面的酒水來。
看那個芳姨剛才離去時的樣子,分明是把自己記恨上了,肯定是怪自己壞了她兒子的姻緣,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韓冰利用了一把,心里也有些憋氣,既然惹不起韓冰,就干脆宰這芳姨一刀,泄泄心火。
看了一遍酒水單上面的價格,宇的一顆心髒忍不住怦怦直跳,暗道,「這簡直就是搶錢啊!」
這里的酒水幾乎要普通的酒吧貴上一倍,就連最平常不過的青島啤酒,其他酒吧賣35元一瓶,已經算是暴利了,這里卻要賣70元!
看來,這芳姨並不傻,深知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酒水價錢開得越是貴,就越有冤大頭自願送上門來挨宰,人家講了,咱享受的就是這個檔次!
宇把手一招,一個服務生姐趕緊走了過來,有禮貌地問道,「先生,請問您要點酒嗎?」
宇點了點頭,先看向了韓冰,示意讓她先點。
「給我來杯‘七『色』彩虹’。」韓冰揮了揮手道。
「好的,請問先生您呢?」服務生快速地在本上記下了韓冰所點的酒名,轉頭望向宇。
「雞尾酒?」宇看了一下韓冰所點的‘七『色』彩虹’的價格,才100塊錢,太便宜了,人家可是上市公司老總的媽,點這麼便宜的酒豈不是看不起對方?
宇直接把目光移到了酒水單的第一頁,那里都是店里最貴的酒,宇指著第一行對服務生姐道,「給我來兩瓶軒尼詩xo,再來十幾碟下酒菜,就可以了!」
「兩瓶?宇,你有沒有搞錯?你喝得了這麼多嗎?」韓冰猛地坐直了腰板,眼楮瞪得老大。
要知道,這軒尼詩xo在酒吧里賣3000元一瓶,這兩瓶xo可就是6000元人民幣啊!
宇卻好整以暇地靠在了沙發上,慢悠悠地道,「學姐,你急什麼,反正芷晴姐要唱三個時,咱們閑著也是閑著,慢慢喝不行嗎?」
這次輪到韓冰有些無語了,想了想,擺了擺手,對服務生姐道,「按他的上吧!」
服務生姐點頭應是,轉身離去。
宇看著韓冰氣鼓鼓的臉蛋兒,不由地嘿嘿笑了起來,「我學姐,這兩瓶酒也不過幾千元的事情,對那個李光雨來不過是九牛一『毛』,你至于嘛?明天他那只股票漲個一厘錢,不就賺回來了?」
「你這人,和你不清楚,芳姨是我媽的中學同學,和我媽關系很好的,我離開家獨住時,她對我也很是照顧,雖然這點錢對她來不算什麼,可是,我卻不想因為一點事影響我和她的關系。我之所以不明確拒絕李光雨的追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韓冰顯然有些著急了.
「原來是這樣啊,學姐,你先別急,最多臨走時我把單買了不就行了?你放心,學弟我現在也是有身家,不會讓你為難的。」宇把胸脯拍得砰砰響,一副冤大頭的模樣,心頭卻在滴血,自己干嘛要叫兩瓶xo啊?叫個一杯嘗嘗味道不行嗎?本以為可以宰那芳姨一刀,現在這六千多大元都要從自己的腰包里出,想想都肉疼。
心里暗自尋思,等會兒要不要把這兩瓶xo退了,換成啤酒?那就劃算多了。
韓冰卻把嘴一撇,對宇道,「傻子,你就省省吧!特種部隊里的工資很高麼?你還是留著錢討老婆吧!今天是芷晴叫你來的,酒錢我來買單!」
顯然,她已經對宇是特種部隊專門派來保護她的這件事情深信不疑。一個當兵的,再有錢能有錢到哪里去?從宇平時的穿著來看,都是地攤貨,根本就不象是有錢人的樣子。
至于宇在和陸展峰賭車時拿出的那價值千萬的房產證,韓冰根本就不相信有誰會把房產證貼身放在身上,必是假冒的無疑。在特種部隊里,連護照都可以作假,制作幾本假冒證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宇在來時路上所的開公司之類的話,韓冰全部當成是他和蘇芷晴打情罵俏的玩笑話,哪里當真了?
宇有些無語了,咂巴了兩下嘴,卻找不出一句話來,總不能把自己先前的全部推翻吧?如果,告訴韓冰自己根本不是特種部隊派來保護她的,而是一名正牌的中天大學學生,到那時,恐怕她更加不會相信自己了。
就在宇犯難之際,酒吧里忽然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抬頭看去,原來,原本空空『蕩』『蕩』的表演區內卻已是多了好幾個人。
角落里的一層藍『色』蓋布被揭開,『露』出了一套架子鼓,一個滿臉胡渣的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坐在了里面,那架電子琴的後邊則站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而在他的旁邊是一名年紀在二十四、五歲左右,長發披肩的女電吉他手。
顯然這是酒吧里的一個三人樂隊。
雖然那個女電吉他手的姿『色』還算不錯,但是幾乎所有客人的眼球都被站在樂隊前的一個女孩子所吸引。
她膚『色』勝雪,眉目如畫,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更是蘊含了萬種的風情,美目掃過之處,無不令看客如痴如醉、怦然心動。
雖然她的服飾很是隨便,上身僅是一件淡藍『色』女式休閑襯衫,一條牛仔褲,但是,這根本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簡單的裝束更是襯托了她那動人的曲線,引人遐思。
宇不禁暗嘆,蘇芷晴啊,蘇芷晴,你這種天生尤物穿得再樸素又如何?還不是照樣顛倒眾生?
音樂響起,蘇芷晴的演出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