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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邊不負,不要琬晶要求我殺他,只是因為他對婠婠有野心這點我就不能放過他,只不過因為我一直不想和祝玉妍反臉才放過他,現在有這好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如果我用本來的身份,直接就能下去收拾了邊不負和席應,不過為了隱瞞身份,只好跟著他們到青樓再下手了,他們之後要死的將會是解暉,如果殺邊不負和席應是為了琬晶和青璇,那我打定主意要殺解暉就是為了出一口怨氣。無恥的人我不是沒有見過,但無恥到解暉這地步的,還真是第一次。
當邊不負和席應走進燈火輝煌的散花樓一段時間後,我也換上岳山的面具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一走進大堂,馬上就有女知客過來招呼,在我隨手打賞後,更是變得熱情無。
女知客引領我穿過一道花徑,來到散花樓內的著名主建築物,一座規模宏大的三層高木構樓房,當我拾級登上三摟時,熟悉的情形我有點想起南陽,不過那次我是去談判,這次卻是來殺人。女知客最後帶我來到第三層上的其中一間廂房內。
「大爺想找那一位姑娘呢?」女知客笑道。
「我約的朋友還沒有到,等會兒需要的時候我會有吩咐,倒是剛進來的邊爺和席爺在那個房間。」我裝作隨口問道。
「原來大爺是邊爺的朋友,這里是丙房,而邊爺就在隔兩間風景最佳的甲房,大爺是否要先過去打個招呼?」女知客嬌笑道。
「你先給點美酒鮮果便成,等會我自己會過去。」我淡淡的道,又給了女知客一次打賞,就讓她出去了。
等听見女知客的腳步聲遠去後,我立刻功聚雙耳,搜索起邊不負和席應的聲音來,雖然兩房之間還隔著另一間廂房,而且里面更充斥著鬧哄哄的調笑聲和鶯聲燕語,但我還輕易就听見了他們兩人談笑的聲音。而且如我所料,房中還沒有姑娘,也省了我誤傷無辜的擔心。
握起霸刀後,我就開門緩步走向邊不負和席應所在的房間,以我的功力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們能發現我。
來到門外後,我深呼了一口,左手按在門上,龐大無匹的勁力借手腕疾發,房門瞬間寸寸碎落、化為無數木碎,向著門後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面『露』驚容的席應和邊不負飛去,而我卻在這時候拔出霸刀,往前虎撲的同時,霸刀依循一道彎旋的弧線軌跡向著武功較低的邊不負斬去。
先找邊不負開刀,並不是因為他席應容易對付,反正在我眼中,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多少區別。最大的原因還是出于我要隱藏實力,不能表現得過分厲害,所以正確的戰術當然是先對付較弱的其中一個敵人,不然如果我第一刀就能將席應砍死,雖然是偷襲,但已經是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了。
因為碎木中蘊涵著我的真氣,如果被擊中也是有死無生,席應和邊不負都選擇了先避其鋒,從座位跳起後就往後急退,但邊不負可以已經陷進了兩難的境地中,因為我的霸刀夾在碎木中閃電般向他迎頭劈去,龐大至無可抗御的刀氣把他完全籠罩,如果他再退下去,肯定會被速度他更快的我直接砍成兩半。
不過邊不負也確實有點真才實學,雖然臉上『露』出了因為死亡的到來而驚駭欲絕的表情,但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延遲。只見他寬袍的大袖滑了下來,『露』出雙手上扣著直徑約尺半、銀光閃閃的圓鐵環,接著合在一起抬高迎向霸刀,連將要擊在身上的碎木片也不管了,一副要和我同歸于盡的樣子。
不過實力的差距就是那樣的殘酷,拼命也是要有本錢的,雖然邊不負將霸刀擋了下來,但帶著真氣的碎木片卻一片不落的全擊在他的身上。當他全身一震、真氣消失時,我如海浪般洶涌的內勁已經通過霸刀侵入到他的經脈中。
「蓬!」的一聲,邊不負如斷線風箏般往後拋飛,口中鮮血狂噴,背脊重重撞在與房門遙對的牆壁上,再將其毫無阻礙的撞穿後飛出、掉往樓下去。如果他這樣也死不去的話,那就真是跡了。
在我砍飛邊不負的同時,席應也兩袖揮舞將所有碎木片擊落,不過他卻沒有立刻向我攻來,反而主動退後穿窗而出,和邊不負失去生命力的尸體差不多是同一時間落在樓下的一片青草地上。
我知道席應不是要逃走,而是先避開我的鋒芒,重整旗鼓後再做反擊。所以並不急著追擊,反而先做戲做全套,學足岳山的『性』格,收刀入鞘走到邊不負撞穿的缺口前,整個人散發著不可一世的霸道氣概,向席應狂妄的大笑了幾聲後,才跳了下去。
「岳山!」席應先看了一眼邊不負的尸體一眼,接著雙目紫芒大盛、目『露』凶光的望向我,沉聲道。
「自四十年前隴西一別,一直沒機會和席兄敘舊,不過現在還是終于再見了,我真的是十分欣慰。」我淡淡的道。身心不自禁投入到岳山這個角『色』上,想起席應以凶殘手段盡殺其家人的往事,涌起感同身受般的憤怒。
「想不到當年的岳霸刀今天竟然會變成卑鄙人,用下三流的偷襲手段。」席應冷笑道。
「為了報仇,為了殺掉你,讓我做任何事情也可以。我本來還以為會趕不及來親自下手,起來這事還真要感謝宋缺。」我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夾雜著冷酷和嘲弄的意味。
「岳老兒你縱使練就換日**,仍是死『性』不改,只愛大言不漸。誰都知換日**乃天竺旁門左道的玩意,或能治好你的傷勢,但因與你一向走的路子迥然有異,只會令你功力大幅減退,不然你也不需要偷襲了。」席應微微『色』變,厲聲喝道。
只有我清楚我已經中了席應心中的痛處,席應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宋缺的對手,所以才會勾結陰癸派和解暉計劃用卑鄙的手段對付他,但那想到宋缺卻根本不將他當成是一回事,還將他『逼』到一個避無可避的境地中,現在被我當面出來,那到他不羞怒交加。
「事實是否如此,你很快就會知道,不過代價將會是你的『性』命。」我發出一陣長笑道。
「那就等我看看你的換日**是否真的如此厲害。」席應冷冷的道。臉上和全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泛現紫氣,使人感到他魔功的詭異神,我卻知道這是紫氣天羅行功到最盛時的特有現象。
席應踏前一步,目光罩定著我,在他踏步之際,強大而無形的煞氣立即像森冷徹骨、如牆如刃的冰寒狂流般涌襲向我。而且以他為中心,還產生出膨脹波動的氣勁,就像空間在不斷擴展似的。天魔功運行時,會生出空間凹陷的現象。
但席應的紫氣天羅正好相反。能在敵人置身之四方像織布般布下層層氣,縛得對手像落的魚兒般。或者另外要喻的話,那紫氣天羅或者可用一個以氣織成的蜘蛛去擬,任何獵物撞到上,愈掙扎愈纏得緊,詭異邪惡至極點。
我沒有再話,左手握鞘平舉前方,把霸刀猛的從鞘內拔出,發出一下先聲奪人,震懾全場的鳴響,身上同時發出強大無匹的氣勢,立時將席應刻意營造出來的壓迫感中和。
雖然紫氣天羅對我來根本起不到應有的作用,但無可否認的引起了我的興趣,如果不是為了隱瞞身份,我還真想從席應身上『逼』問出滅情道經典的所在。不過如果這樣做的話,我以後還不想統一魔門,就絕對沒有人會相信了,所以只好放下這個誘人的念頭。
見到我如此容易的就破去了他的氣勢,席應臉『色』微變,剎地加速,迅疾無倫的大大跨前一步,左手疾劈,帶著一堵似有若無,形慢實快的氣向我攻來,掌勁之凌厲大有三軍闢易,無可抗御之勢,不論誰人首當其鋒,只有暫且退避一途。
但我卻只是漫不經意的一刀掃出,全無花巧變化,硬拚席應這凌厲無匹的招數。刀掌交擊,我和席應同時虎軀劇震,而席應更加是悶哼一聲,往後飛退,而我卻是寸步不移,不過當然我只是裝出來而已。
「想不到你還有點門道。」席應雙目凶光閃閃,冷然道。剛才我發出的刀勁一刀就將他的氣砍斷,那到他不心中震驚。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我剛才那一刀就能將他砍成兩斷,為了要隱瞞實力,只能裝作身手低一點,不然現在那還需要和他浪費時間。
「紫氣天羅不外如是,你竟然還無知到想要挑戰宋缺,宋缺沒有來算是讓你活多了幾天,不過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我囂張的大笑道。
席應再次被我嘲笑,更是怒氣滔天,仰天一聲長嘯,兩掌穿花蝴蝶般幻起漫空掌影,隨著前踏的步法,鋪天蓋地的往我攻去。而從他兩手織出以千百計游絲勁氣交錯組成的天羅氣,也不斷往我「撤」過來,籠罩方圓兩丈的空間,威霸至極點。而有部分的天羅氣在飛到中途的時候,更突起異變,收束為車輪般大的氣勁,打橫往我割來。
就在數不清熟練的游絲勁氣就要襲體的一刻,我迅速橫移,朝虛空連續劈出相同數量的刀氣,而最後多出來的那一刀更是直接斬向席應。
天羅氣勁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發出的游絲真氣可以以旋繞的方式從任何角度襲向敵人,我開始的幾刀看似劈在全無關系的虛空處,實際上卻把席應的游絲勁全部切斷,最後那刀則重砍在他掌勢最強處,封死他所有後著。
席應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以為完美無缺的一擊,還是讓我像吹口氣般容易的破去,而且更能立刻反擊,在魂飛魄散下,連忙收功往後躲避,動作上次後退的時候更為狼狽。
見到席應的躲避,我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我已經再也沒有興趣和他玩下去,當然不會錯過眼前的良機,長笑一聲後,如影附形的往席應追殺過去。
席應因剛才催發天羅勁氣,現在一時難以收回真氣集中防守。在我全面搶攻下,一時之間刀勁彌漫全場,失去先機的席應馬上落在下風守勢,不但無法再次展開天羅氣,更只能被動的抵擋著我似拙實巧,不著痕跡、充滿先知先覺霸氣的狂攻猛擊。
「你給我死吧!」我一聲大喝,喝音如巨錘般敲打在席應的心坎上。
如果席應現在不是氣虛勢弱,我這普通的大喝聲最多只能做成一次『騷』擾,可是此刻席應早已心生慌『亂』,心中所想的只是怎樣才能保住『性』命,我這一喝的影響便非同可,立刻就讓他本來就雜『亂』無章的守勢開始瓦解。
望著滿臉恐慌之『色』的席應,我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霸刀帶著驚人的氣勁排空切出,兜頭照面的往席應胸口劈去。
人影倏分,我已經收刀挺立在席應的身後,當我轉身望去時,正好就看見席應往後倒在地上。席應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因為我發出的刀氣對他及體而止,但發出的無形氣勁卻早就侵入到他的體內,震斷了他的心脈。
我分別望了席應和邊不負的尸體一眼,因為完成了一件任務而吁出了一口氣,接著才逾牆而去。我接下來的目標將會是解暉,不殺了這個卑鄙無恥得讓我惡心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離開成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