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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怎麼又來了,子,他這還是專門來找你的。」樹杈上的妖貓,歪著腦袋听了一听,突然開口向著張戈了一句話。
這是嘛意思?听老九這意思,這人他認識啊。張戈看看妖貓,又轉頭看看大門,心里一陣陣的犯嘀咕。這時,兩扇大門吱嘎一響,李姨帶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孩子,你找他干什麼啊?」李姨提著菜籃,臉上顯得是困惑之極。
「老姐姐,沒別的事,我就是想請他幫個忙呢。」那男人走在李姨身邊,點頭哈腰不住的賠著笑,油光光的大背頭一晃一晃,很是顯眼。
張戈伸頭看了一眼,不禁愣住了。
難怪老九認識這個人,他可不是劉頭劉金海嘛。二叔的老朋友,自己十六年後的頂頭上司!
當初就是他來找二叔哭訴自己的果樹和魚塘,這才牽出了茅山宗費家爺倆胡作非為,偷盜高僧金身煉制血尸的驚天大案。
他怎麼現在來了,還口口聲聲是來請我,這搞的什麼名堂?張戈揉了揉鼻子,站在大槐樹下,一臉詫異的看著兩人走了過來……
「哎呦,我的天那。你這孩子,天天在家里造反,一會不盯著你都不行。」李姨走到院子里,看著滿地狼藉是又惱又氣。
張戈一臉無辜的走過去,開口為自己分辯道︰「這可不賴我啊。全是那黃狗干地。」
李姨一板臉,正要訓斥張戈,身邊的劉金海卻是搶先開了口。
劉金海彎著腰,笑眯眯的看著張戈,開口道︰「大佷子,你還記得我不?」
「恩恩,我認識啊。你是劉,劉嗚嗚…」張戈嘴里的舌頭一打圈。把叔叔兩個字硬是給給含糊過去了。
劉金海高興的一拍巴掌,大笑著道︰「好孩子,你還記得我,那這事就好辦了。」
我還記得你,這事就好辦了?嘛意思,該不是上門來借錢的吧?張戈一頭霧水的看看李姨,就見李姨卻也是一臉地茫然。
劉金海是個在外面跑慣了的人物。兩人納悶地表情,他自然是看了個一清二楚,當下急忙開口道︰「老姐姐,大佷子,我這趟來,本來是想請浩山老哥的,趕巧了,他不在。大佷子。我實在是沒招了,這才來麻煩你了。」
一听這話,李姨卻更是模不著頭腦,張戈卻頓時是恍然大悟。明白了,這家伙,一定是有遇到什麼神魔鬼怪的事。又來搬救兵了。
先前對付血尸的時候,二叔就和他過,別看自己佷子年齡,本領卻是不。劉頭這家伙鐵定是想起了這句話,找不到二叔,就來找自己了。
事實證明,張天師在推理方面,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果然,劉頭話題一轉,起了他最近遇到的煩心事。
劉金海的老岳父便是住在潁川城郊。在那里老兩口蓋了一棟兩層樓。就打算住那養老了。可就在上個月,這棟樓里卻是鬧起了邪祟!
每天深夜。樓里所有地燈泡燈管居然會莫名其妙的亮起來,滿樓上下燈火通明,情形十分的詭異。起先只當是電路的問題,劉頭的岳父岳母倒也沒有放在心上,但連著幾天之後,竟是越的變本加厲起來。
一天早上醒來,老兩口起床一看,竟是被嚇得面如土色。就見屋里滿地的玻璃渣子,連個下腳的空也沒有。老兩口壯著膽子樓上樓下跑了一遍,這才現,整棟樓上所有地玻璃陶瓷的器皿物件,統統是碎的一干二淨,連外孫的玻璃彈球都是碎成了八瓣!
看到這般情景,老兩口利馬就一翻白眼,昏過去了一對。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之後,直到現在也沒出院呢。
「他們不出院,那是被嚇得啊。老姐姐,您這事嚇人不?這不是鬧鬼能是嘛啊?碎了那麼多的玻璃物件,他們老兩口睡在屋里,就硬是一點動靜沒听見。院里的雞鴨也全死了,身上都是咕嘟咕嘟地冒臭水。……」劉金海到這里臉煞白,身子都有些哆嗦。
李姨也唬的臉色青,張著嘴卻直接不上話。
張戈眨眨眼,看看正在向著李姨滔滔不絕訴苦的劉頭,突然開口道︰「你的這些我都不懂。有事的話,你和我二叔去,他有大哥大。」
開什麼玩笑,你家一鬧鬼,我就得去抓?別的不,就自己這六歲天師的身份萬一曝了光,以後一連串的麻煩可是多了去了。搞不好再被人安上個神棍的罪名,拉到派出所里喝稀粥……得,二叔的朋友,讓二叔自己拿主意去。
話一完,張戈一背雙手徑直走了。劉金海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戈,張大地嘴罷里啊啊的直響,模樣很是有些尷尬。
張家大院只有一部電話,便是安在張浩海地書房里。
「哥,我的浩山哥,您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就慈悲吧……」劉金海一臉的油汗雙手捧著電話,看那架勢,直恨不得順著電話線爬到張浩山的面前,咚咚咚磕幾個響頭。
李姨繃著臉坐著沙上,搓著雙手,面無表情,兩只眼楮看著對面的劉金海,跟個鐵面判官似的。
要這家里來了客人,李姨就算不打算管人家吃飯,至少也得是笑臉相迎,不能失了禮數,可眼前的這個不之客實在是李姨熱情不起來。
這人忒不像話了,是什麼他老岳父家鬧邪祟。要請張戈張大仙去一趟。這都是什麼事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啊,居然硬要一個六歲多地孩子去幫他拿妖捉怪!
這不,和他了不行,他還不死心,居然還在電話里,和戈他二叔軟磨硬泡上了。
這人整個就是一神經病!李姨狠狠瞪了一眼電話機邊上的劉金海,心里直有要拿起掃把哄他出門的沖動。
作為人家重金禮聘的對象。張大仙張戈這時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院子里一塊太湖石上。正在和白紙扇九爺嘮閑嗑。
「子,我琢磨著這事啊,恩,你去看看也未嘗不可,你該不是擔心制不住那家伙吧?」妖貓九爺懶洋洋躺在石頭上,一邊著一邊翻了個身,暖洋洋的陽光照在他的肚皮上。九爺眯縫著眼舒服的打起了呼嚕。
張戈抓著脖子,皺著眉頭道︰「這話地,穎川城里頭能有什麼了不起的鬼妖,頂天就是個打鬧地玩意,我還怕收拾不了它?我就是擔心啊,在劉金海面前顯了道行,1ou出了咱們家的底細,以後就沒個安生日子了。」
「沒事。到時候就像在泉陽鎮收血尸那樣,不讓他到跟前來,這不就結了?嘿嘿,就算讓他去看,他有那膽子嘛!」妖貓九爺一擰身子,坐了起來。眨巴獨眼笑吟吟看著張戈。
張戈斜眼看了看妖貓,突然笑了笑,開口道︰「老九,你咋對這事這麼熱心呢?劉金海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妖貓老九一搖長尾,不屑的道︰「他有什麼東西是我能看上眼的?我是琢磨著,剛好讓你拿這個擾鬧民宅的玩意練練手,老在院子里欺負死狗,那可不是天師的手段!」
張大仙張戈擰著頭斜著眼,看著一臉莊重的妖貓,嘴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要還是人家老九考慮問題想的全面。
冥海里面赤焰鐵環山那地界。實在是太熱了。所以這幾天。自己就是天天躲在家里操練探驪珠。穎川城現在的天氣雖然還算舒適,但是卻沒有個合適的練手對象啊。老拿黃狗練招,那可是找不著實戰的感覺。
來也巧,劉金海偏偏這個時候上了門,要請自己去他岳父家拿妖捉怪。嘿嘿,這不是從天上掉下個實彈演習的機會嘛。別是那些只能嚇唬人的妖怪,就是白鱗飛蛇、野豬精,張天師也是曾經戰而勝之的!
「得,這事我管定了!一玩意,收拾它跟玩似地。我這就進去給二叔打電話去。」張戈拿定了實彈演習的主意,便一挺身子站了起來。
「只許用探驪珠,不許用黑玉如意和天罡五雷符。」妖貓九爺晃悠著尾巴,一臉的壞笑。
張戈掐著腰,兩片嘴唇使勁吧嗒了一下。
「也不許召出護法。」九爺慢條斯理的補充了一句,又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張天師一愣,彎腰沖著妖貓大吼︰「唬我啊?沒問題,成!」
月上柳梢頭,人約天黑透。
晚上九十點鐘,張戈瞅見李姨進屋睡倒了,這才帶著妖貓老九翻出院牆,溜溜達達走到胡同口一看,劉金海果然沒有失約,那輛帆布吉普正停在路邊。
這會,劉頭正伸著腦袋擺著望夫石的造型,向著這邊張望。
「哎呦,大佷子您可算是來了,我這等出汗了。」看到張戈走出胡同口,劉金海大喜過望,快步迎了上來。
張戈笑著點點頭,也不言語,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劉金海見他一付高深莫測地樣子,也不敢多廢話,便專心開著他的帆布吉普,一路風馳電掣牛逼哄哄的向著老岳父家趕去。
張戈坐在後排座上,攏著手閉目養神。腦子里卻是翻來覆去想著自己的這次實彈演習。
今天這一趟,一來是護境安民,二來也是練練自己的探驪珠,三來還可以弄兩個煙錢,不用再叼那一塊八的大金在手電,伸手又把煙盒模了出來。
漆黑如墨的九爺,這時正邁著貓步遠遠走在前面。突然,九爺沖著遠處一齜牙,路邊一條游蕩的大狗頓時就是一陣鬼哭狼嚎,一路跟頭把勢的躥沒影了,把九爺逗得咧嘴大笑起來。
「混元宗不就是專門弄了些什麼靈犬嘛,狗這玩意最是通靈的,人強上十倍也不止。那個姓劉的就看不到我,但這狗剛才就被我嚇跑了。哼哼,估計這些日子,這莊子里的狗,可是被那個鬼妖嚇的不輕啊。」妖貓九爺停下腳步,抓住時機給給張天師上了一課。
張戈叼著紅通通的煙頭,樂呵呵的道︰「這我懂,二郎神不還有個嘯天犬嘛。啊,老九,應該是這吧。」
張戈手臂一轉,手電昏黃的光柱射向了前面一處孤零零的宅院。
暈死了,昨天了章3字的
居然有看官大大還俺不厚道
老大,俺冤死啊
本銀唯有以頭搶地耳
另︰意外現流光同志是個名人啊,貌似好多書友都認識他啊。
不知道劉同志是什麼來頭,哪位大佬肯賜教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