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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的忠告,鄭羽認真听了進去。
投靠公孫瓚也罷,投靠劉虞也罷,各有各的好處。即使是不投靠他人,自己尋求發展,也不是就沒法爭霸諸侯。
故而,鄭羽一時竟是遲疑起來。
回到館舍,將蘇婉拉了出來商議,將他在洛神鎮有一支秘密力量,且收了張頜這種猛將之事也和她了。
蘇婉听鄭羽還有一支四五千人的秘密隊伍,不由大喜︰「自己發展也是一條不錯的途徑,只是現在天下還未大『亂』,估計一時還放不開手腳。今後則是面臨強大諸侯的剿滅,也不是太好。嘯雲,還是依附一家大勢力發展更為有利呢。」
接下來,蘇婉幫著分析了天下大勢和這幽州、青州、冀州一帶的形勢。
此時幽州範圍極大,包括朝鮮大部在內,而劉虞在幽州不僅名聲極好,且還控制著巨大勢力,一言九鼎,公孫瓚也要听他的,故而,開始時從他身上撈好處肯定更加有利。
而公孫瓚實際控制著軍權,目前漢室還在,皇命還是要听的。
故而,蘇婉提議鄭羽當前應該韜光養晦,兩面討好撈好處。
鄭羽心想,有了蘇婉和太史慈的幫助,從公孫瓚身上撈好處不是不可能。但卻不投靠他,算是一定程度上結盟。而實際好處可從劉虞身上撈,先撈個一官半職再。
有了定見,鄭羽在蘇婉和太史慈引導下,先見了公孫瓚。
鄭羽踏進公孫瓚府邸,見到一個身材魁梧手腳粗大的中年男子,一見之,鄭羽就知他是個典型的職業軍人,那股爽快勁,倒是讓他顯得親切。
「是嘯雲吧,多謝你搭救了婉兒和子義,伯圭這方有禮了。」
完,公孫瓚恭敬的給鄭羽行了個軍禮,鄭羽趕忙回禮。
初次見公孫瓚,他給留下鄭羽很不錯的印象。
「應該的,應該的,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我是軍人,與黑山賊作戰數月,殺了不少賊子,見了他們眼楮發紅就沖了上去。搭救之事只是順帶而為,將軍不需特意感謝。再,嘯雲只是個的千夫長,怎當得大人如此大禮?」
一番話,鄭羽得滴水不漏。一者,表面他絕不貪功;二則強調自己是朝廷軍官,現在不能投靠他;三則,表面自己年紀雖輕,但也是個千夫長了。總之,馬屁要拍,自尊也是要爭取的。
公孫瓚見鄭羽一表人才,又听他這番不卑不亢的話,頓時對他刮目相看。殷勤的引他入座,讓下人侍候茶水,接著詢問起劉將軍突圍之事。
鄭羽認真將青州之戰,詳細對公孫瓚了一遍。
想到當時戰況之慘烈,讓鄭羽現在起都心有余悸。
鄭羽最關心是劉將軍是否突圍成功,但他一路前來並沒了解這方面消息,故而趕忙向公孫瓚打听,一听之後,才知朝廷邸報已向全國傳遞了。
原來,黑山軍主力確實是被鄭羽突圍吸引到北面,但很快他們發現真正的突圍方向是在南面後,立即調兵圍堵。此後,又有多路黃巾軍參戰,故而,劉將軍還是被堵住,最後劉將軍親自率部殿後分散突圍,才突出近千人出來,其余則是全軍覆沒了。
這一仗極為慘烈,劉將軍也戰死沙場!
公孫瓚惋惜的︰「劉將軍是個好人,更是個好軍人,他是我們軍人的楷模,朝廷已加以褒獎,同時受到表彰的還有嘯雲你呢。真不容易,掩護大軍突圍,最後竟將大部分兵力都帶出來。還听你先突了出來,又反身殺入陣中,拯救袍澤,這是大義啊!」
顯然,公孫瓚對鄭羽的軍品人格十分贊賞。
「我這人就是這樣,絕不會丟下我的戰友,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一起死。再,既然作為軍人,過的是刀頭『舌忝』血的日子,死並不可怕,十八年後咱又是一條好漢!」
鄭羽得極為好氣,正對公孫瓚的脾氣。
他听了鄭羽的話,連連點頭︰「不愧劉將軍對嘯雲贊賞有加。真是天生英才啊。但我還是要代表婉兒和子義謝謝嘯雲的,今後能否給我的部屬指點一番,嘯雲可是從戰場死人堆里殺出的殺神呢。」
鄭羽撓了撓頭,裝出憨厚模樣,傻笑一陣後才︰「我還年輕,都是劉將軍教導有方,才有我的今天呢。真的,對劉將軍的知遇之恩,嘯雲是永世不忘。最後竟敢任命我這參軍才三個多月的新兵擔任千夫長,還將最重要的掩護突圍的任務交代給嘯雲,我這人就是這脾氣,他相信我,我就一定要讓他放心,絕不辜負他的期望。」
公孫瓚听鄭羽如此,不由虎目連閃,稱贊道︰「好,好,得真好!為人就該是這樣,為屬下者更該這樣,才不負重托。可惜是劉將軍最後還是殉國了,他是為掩護大軍突圍殿後的,最終卻沒能突出多少將士,可見當時戰況是如何慘烈了。」
見面談得很好,公孫瓚對鄭羽極為看重,不僅給他安排一座很好的宅邸,還專門請他吃飯,並將他兒子公孫續和其他主要部屬介紹給他認識,給他送了不少東西,其拉攏之心十分明顯。
對鄭羽來,送來的東西當然是笑納了,拉攏之事慢慢再。
公孫瓚是一番諸侯,最後還能控制四洲,並非一個魯莽軍人,反倒很有心計,所以他也不急,潤物細無聲嘛。
宴席上,公孫瓚將他擺在他身邊座位,十分看重。而婉兒則座位副主,太史慈也參加了宴席,但位置較靠後。
公孫瓚對蘇婉︰「婉兒,你要多敬嘯雲一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蘇婉站起身,對鄭羽福了福,恭敬的︰「鄭公子,奴家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這杯我先干了!」完,一大杯就一飲而盡。
反正兩人只是在做戲,鄭羽站起身對公孫瓚和蘇婉︰「我敬大人夫『婦』一杯,算是輩的敬意,祝你們百年好合,青春常在!」
完,也是一大杯干下去,這時代的酒和後世白酒差不少,故而,他也放開懷抱大喝特喝,顯出軍人的豪爽,讓公孫瓚更是喜歡。
公孫瓚見鄭羽如此,看了婉兒一眼後尷尬的笑了笑,一飲而盡。
蘇婉則白了鄭羽一眼,也笑了笑將酒喝干,她的酒量極佳,否則就當不了外交家了。
見到蘇婉的媚態,坐在她對面的公孫續兩眼放光,毫不掩飾貪婪之『色』。
讓鄭羽看了心中惱火不已,宴會就在這友好氣氛下結束,如不是看到公孫續最後看他時的古怪目光,鄭羽今晚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可惜,公孫續的目光讓他像吞了蒼蠅般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