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 正文 第五章

作者 ︰ 超級木頭

2005年,11月17號,距離校運會還有2天的時間。學校操場上。

本來跟校運會沒有半毛錢關系的陳亮在操場上揮灑著自己的汗水,這已經是大家一起訓練的第四天了。陳亮一坐在跑道上,接過小胖遞過來的紅牛,猛灌了一口,道︰「這特麼的,估計再這麼跑下去,我真得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你說你們干嘛先不調查一下再去找大順啊,女乃女乃的,那天強哥居然沒去上課,咱們這算不算是虧大了。以後就是給曠課找理由也一定要調查清楚情況。特麼的,都是孫敏個傻-B,5000米啊5000米,哥這次不死也殘廢了。」

「淡定,淡定,亮B,你要拿出項羽破釜沉舟的氣魄來,區區5000米,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胖喝了口紅牛,繼續道,「不過這次教訓也告訴了我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況且我們幾個也是為了怕你這個‘情聖’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出來,你說是吧?」小胖特意在情聖二字加重了語氣。

「小胖你丫的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5000米啊,你以為是你那跳高啊。跑過去,跳一下,運氣好點,你過了;運氣差點,你被淘汰了。就算淘汰也沒什麼可以丟臉的,關鍵我這個5000米堅持不下來的話,那該多丟人啊!再說項羽破釜沉舟是贏了戰役,但他贏得了天下了麼?雖然最後虞姬死在了項羽懷里,但這算是抱得美人歸麼?」看來陳亮最近心情不錯,和小胖開起玩笑來。

「我靠,你們兩個狗-B,在這偷懶喝紅牛,爽不?」苦練400米的孫敏跑到他倆旁邊坐下來,小胖丟給孫敏一瓶紅牛,孫敏喝了一口,繼續道,「最近累壞了,早知道讓大頭跑400米了,還是跳遠最輕松啊,跳高還怕竹竿壓到蛋呢。」

「跳遠輕松個毛啊,我都不知道灌了多少沙子了,女乃女乃的,是哪個混蛋叫請大順的,不知道先調查情況啊,郁悶。」說曹操,曹操就到,貌似大家都忘記了請大順是大頭先提出來的,只不過最後是孫敏拍板了而已,抖了抖鞋子里面的沙子,喝了口紅牛,大頭成大字型趟在了跑道上,看來訓練了幾天,他確實累的夠嗆。躺在跑道上動都懶得動,說好听點那叫閉目養神,說難听點那叫「挺尸」。

「哎,累啊,這苦-B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啊?」小胖也成大字型躺下,用手扶了扶眼鏡,親吻了下左手的佛珠,看著碧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向觀察能力極強的孫敏發現了小胖親吻佛珠的這個動作,調笑道︰「小胖,這是哪位師太送給你的佛珠?話說佛門五戒,戒殺、戒盜、戒婬、戒妄語、戒酒,師太就不管佛麼戒律了麼?還是你強佔了人家師太的身子後,師太在從與不從之間選擇了前者,在佛門與塵世之間選擇了塵世?看來那句話不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因為所以空虛,又因為空虛所以,從而師太上了你的賊船,原來這就是佛門所說的因果,我特麼算是明白了。」

「施主,欲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師太,立地成佛。」陳亮接過了孫敏的任務,繼續調侃起小胖來。

「哎。」小胖嘆了口氣,一臉的嚴肅,雙手合十,故作正經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噗。」一直在默默關注的大頭一口紅牛直接噴了出來,這哥幾個實在是太耍寶了,什麼時候一個個都出家成為得道高僧了,說起佛語來,一個比一個犀利。

擦了擦嘴邊的飲料,大頭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所記得的佛學經典,無奈不才,平時只關注島國文學的大頭,只想出渺渺數句佛語,自嘲的搖了搖頭,心里暗嘆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誰說哥不知道佛語的,只是這句和師太扯不上關系罷了。」

四個人躺在跑道上,各自調侃著,可問到最後誰都沒能從小胖嘴里套出師太的身份,面對守口如瓶的小胖,師太的身份成了謎,聯想起陳亮失戀時小胖說的一堆話,原來這廝隱藏的挺深的,看來表面越純潔的人內心越邪惡啊,也難怪小胖會把高中畢業時候的那句「再牛-B的顯卡,有碼還是有碼」改成現在這句明顯提升境界的「看盡天下A-片,心中自然無碼」了,沒套出來師太的身份,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遺憾。不過佛學里有這麼一句,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既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2005年,11月19日,運動會總如期舉行。听著各大領導嗦了近一個小時,那句第XX屆運動會正式開始,成了全世界最美的天籟,剛才還昏昏欲睡的陳亮等人,一下子便精神抖擻了,眉宇間展現出來的王霸之氣,讓人看到了那舍我其誰的氣勢還有那對名次的渴望。

拿到了比賽項目安排還有分組情況,陳亮頓時一陣無語,小胖的跳高和大頭的跳遠是同時舉行,孫敏的400米要等到100米還有200米比賽之後,而自己參加的5000米居然是最後一場比賽,無奈的嘆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來,「你要隨時認命,因為你是人」,對于從來不知道神為何物的陳亮而言,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認命做人吧。

「跳高比賽現在開始,請運動員入場準備。跳高比賽現在開始,請運動員入場準備。」廣播里傳來了甜美的嗓音,鶯聲婉轉,如黃鶯出谷,又如涓涓細流,讓人在緊張得比賽中感到一股甘冽的感覺。這到底會是怎樣一個女孩呢?陳亮腦海里一直刻畫著此女的容貌,是楊柳細腰還是豐姿冶麗?是千嬌百媚還是閉月羞花?到底是怎樣一位奇女子才能擁有如此好听的聲音。

「0438號請準備。0438號請準備。」這聲動听的嗓音把陳亮拉回了現實,到小胖上場了。0438,你是三八,小胖真號碼可真夠戳的,比賽結束後,肯定要好好笑笑他,這麼犀利的號碼,哈哈哈哈。

小胖站在了起跑點上,活動了下手腳,向橫桿沖去,到了起跳點縱身一躍,然後整個人墜在了海綿墊上,看不出來,小胖還是有一手的,第一輪輕松過關。

第二輪,第三輪,第四輪,小胖狀態還是和第一輪一樣,輕松過關,而能參加第五輪的也只不過剩下6個人罷了,也就是說小胖即便小胖這一輪跳不過去,他也已經穩拿積分了。

很快,第五輪開始了,當小胖躍起的時候,陳亮的心也隨著一起躍起,和小胖一同墜下的還有那根橫桿,第一跳失敗。陳亮走過去給小胖打打氣,休息了一會兒第二跳同樣以失敗而告終,至關重要的第三跳,小胖還是沒能越過那橫桿,最終小胖拿到了跳高第6,成績不好不壞,至少還拿到了一個積分。

差不多同時結束的跳遠比賽里面,大頭則比較悲催的以兩公分之差排名第七,無緣積分。安慰了大頭幾句,廣播里再次傳來了那動人的聲音︰「請參加400米決賽的同學做好準備,請參加400米決賽的同學做好準備。」

「你們說這個聲音的主人會是怎麼樣一個禍水級別的MM啊?」陳亮兩眼放光的問道。

「如果聲音和容貌成正比的話,那絕對是禍國殃民的存在,可如果相反的話,嘿嘿。」大頭笑道,「亮B,你對這個妹子感興趣?就不怕是容貌與聲音成反比的存在麼?」

「就是就是,難道你不怕是那種背面給人希望,側面讓人失望,正面令人絕望的妹子麼?」小胖說道。

「踫。」一聲槍響打斷了三個人的談話,孫敏的起跑很快,一下子就佔據了第一的位置,不過跑過400米的人都知道,400米主要看的還是沖刺,能力,果不其然,半程的時候,孫敏掉到了第二,到最後100米直線沖刺的時候,孫敏直接掉到了第4,不過還好,好歹還有三個積分,哥幾個,目前也就是孫敏的發揮最好了。

當然距離陳亮耳朵5000米比賽還早,陳亮,小胖,大頭三人本想去陪孫敏聊聊天,結果卻發現七仙女圍到了孫敏身邊噓寒問暖,看到孫敏那欲拒還迎的表情,三個人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赤果果的七條食肉龍啊,陳亮不禁想到如果自己拿個好名次,七仙女會有何反應,想到那可怕的後果,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于是陳亮在心里默默告誡自己,5000米只要完成比賽就行,堅決不去拿積分,七仙女,我惹不起,難道我還躲不起麼?

等了大半天,總算到了5000米比賽,陳亮悲劇的發現居然才有10個人報名,也就是說只要有4個人不能完成比賽,那自己就是鐵定的前6了。由于沒有拿積分的,陳亮一直在跟著大部隊,第7圈,有人掉隊了,第8圈,再次下場兩個,第10圈,又有一個哥們堅持不住了,而此時的陳亮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時候的比賽完全是毅力的比拼,第十一圈,第十二圈,200米,150米,100米。反正積分是拿定了,拼了,陳亮最後100米開始加速沖刺,80米,成功超過了一個,周圍響起一陣歡呼聲。「陳亮加油,陳亮加油。」50米,這時候陳亮已經處于第三的位置,就在第三十米,陳亮本來是有希望超到第二的,無奈七仙女的歡呼聲使陳亮想到了超車後的悲慘命運,放慢了腳步,最終,陳亮獲得了5000米的第三名,拿到了4個積分。

比賽結束後,面對七仙女的狂轟濫炸,不願意身心再受折磨的四人,謝絕了全班的慶功晚宴,以身體不適為由開溜。近乎百米十秒的速度,讓眾人目瞪口呆,這是身體不適?

陳亮只能在心里感嘆道︰「女人猛于洪水野獸啊!傷不起啊,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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