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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易一笑,臨睡前又回想起了兩個月前的一幕,那是在旅行時在一大山中無意中遇見的一個山野荒寺,景『色』很寧靜,在那里借住了一個多月,在那里自己學會了冥思。
「你又走神了!」老僧在耳邊低低一喝,和著寺外悠揚鐘聲,頓時滿室梵音,竟有一股凝神靜氣的功效。
金易頓時驚醒,再一次從噩夢中的回憶中醒來後,後背衣衫已經濕透,對面蒲團上的白須老僧垂下眼瞼,再度入定,好似沒有動過。
「晚輩心魔再度發作,謝謝大師!」金易單手一禮,順便拭了下額頭上密集的汗珠,夢中的自己受雇某個國家在朝那些無辜的民眾瘋狂開火,成片的尸體堆成了山,只為了賬號中多出幾塊血腥的美金。
「心魔如洪水,可疏不可堵,你一味逃避不可取,得放下執著才行!」白須老僧搖頭一嘆,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那西游記中,唐僧幾人為了成佛,歷遍千山萬水,九九八十一難才得證大道,你放下屠刀雖然只有一步,但難度不他們容易,若是過于執著,反而落了下乘!」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金易問出了這個藏在心中很久的問題,四年前他回到了這個國度,在無數個城市中游『蕩』,想要忘掉過去而不得,然後到了這座寺中,只是為了尋找解月兌的辦法,可惜往事有如噩夢一樣揮之不去,心理上的障礙反而越來越嚴重。
「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只有歷遍紅塵,生活才能給你所需要的東西,和你想明白的東西!」老僧淡淡道,「這里不適合你,只適合我這快已入土的和尚!」
「我該回到那里?那個充滿硝煙的戰場,殺戮和血腥並存的世界?」金易『迷』茫了,難道得離開祖國去繼續自己雇佣兵的生涯。
老僧搖頭,問道︰「槍和刀都不是罪惡的,罪惡的只是人心,屠夫手中的屠刀除了進攻和屠戮外,還能干什麼?」
「切菜?」金易笑了,自己切菜絕對是一把好手,在審訊中,自己可以將一名俘虜割上數千刀仍不死,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肺葉被他掛在鐵鉤上。
「非也,施主,你又充滿了殺氣!」老僧看見了金易眼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默念了幾句經文,借助經文的平和沖淡了金易眼中的殺氣。
「那……該怎麼辦?」金易看著面前的老僧。
「守護!」老僧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尋找你需要守護的東西,用你的屠刀對著想要侵犯的人!」
「那我該守護什麼?」金易仍然『迷』茫,自己已經活過了二十年,在那些充滿殺戮的歲月里,除了用手中的槍和刺刀贏得自己生存的權利外,似乎沒有踫觸過其他。
「那是施主你應該去尋找的,老衲無法給你答案!」老僧『露』出一個笑容,又道︰「可以給你些提示,例如人世間的美好事物,愛情,生命,善良或者其他!」
「先等等!」金易若有所思的看著老僧,笑道︰「守護的屠刀還是屠刀,你們和尚不是不許殺生的麼?」
「阿彌陀佛!」白須老僧口宣佛號,眼里涌起一縷莫名笑意,淡淡道︰「施主,你不知除惡即是揚善?」
「哈哈,好一個除惡即是揚善,老和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金易大笑不已,走出了禪房。
後邊傳來老僧的一句話︰「替我向你師傅問好!」
「他現在應該活得很好!」金易笑著,繼續前行,自己在達到海華市不久後,就遇見了老頭子,那是自己這輩子第一個覺得服氣的人,一個接近七十歲的老頭能和自己試了幾場全部輸了之後,竟然能在最後一場的械斗中贏了自己,武器用的就是一桿紅纓槍。
于是,他每年都來這里休假,順便將槍法教給了自己。
而在前兩個晚上的行動中,他就化身銀鷹,守護些該守護的東西,而且不留聲名。
臨睡前再看了在他的臂彎中睡著了的女人,完美無瑕的臉龐上『露』著孩子般純真的笑容,沒了神秘,也沒了驚心動魄的艷,兩條女敕藕般的手臂緊緊摟住自己的脖子,而她,也是自己所守護的。
有時候,他覺得守護蕭欣這樣的美女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有趣,但他沒想到的是,守護美女竟成了他日後的專職,開頭就像一個六歲孩子的童話,開始是許多騎士前赴後繼的營救一名被惡魔劫走的公主,可到最後,才發現這是一個艷福無邊的**游戲,騎士仍只有他,公主卻冒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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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接近傍晚,蕭欣已不在身邊,點燃一根煙抽完,這才爬起身,等找到衣服的時候不由一愣,襯衣和牛仔褲被燙得平平整整的放在那,沾了不知道多少灰塵的登山鞋也洗得白白淨淨,不由大是感嘆,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起也學會做家務了,穿好走到了大廳中,推開落地窗,太陽傘下的躺椅上便躺著蕭欣。
女人穿著一款最新的黑『色』基尼,胸前三角形的布片僅僅遮蓋了二分之一的部位,由幾根布條拼湊而成,遠觀時雪白的軀體有如冰雪雕塑,給人無冷艷的味道,但等金易走到身前,她取下墨鏡嫣然一笑時,頓時春風化凍,笑容妖艷如三月花開,氣質截然相反。
金易的脖子被她的手臂勾下,順勢在她光潔的額上輕輕一吻,手指摩挲著女人雪白的香肩,贊嘆道︰「不怕曬黑了你這冰肌玉骨麼?」
「我擦了防曬霜的!」蕭欣替他整理好衣服的皺褶,仰首問道︰「餓不餓?」
「很餓!」金易夸張的『模』了下肚子,做出一個饑渴的表情,勞動了這麼久,接近一天一夜不吃東西,不餓才是怪事。
「我叫人拿點吃的來!」蕭欣拿起手機了幾句,很快就有一名女侍端了三盤大份牛排過來,金易接過,在女侍看外星人般的眼光中,不超過五分鐘就吃了個干干淨淨。
「還是像一頭豬那麼能吃!」蕭欣嬌嗔著拿起餐巾紙給他擦干嘴角的殘渣,讓新來的女侍心中疑『惑』大起,自己的大姐雖然周旋于各種場合的男人中間,但從沒見她對哪個如此細心體貼過,要是讓那些追求者見過了,哪能不嫉妒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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